第六章 城南一中
城南一中算得上重点高中了，高三的学子们已早早结束暑假，回来开始学习了。
萧瑾方在校门等了一会，正不耐烦时，终看到了那人的助理走了过来。
“抱歉，二少爷，萧总临时有事走不开了，不能来了。”李哲一点也不想来应付这小子，若是自个的小弟，早就揍上那么一顿了，可惜不是。
同样按萧瑾方去年的脾气早就甩袖走人了，可今年不同了，他长大了，他得懂事了。
“嗯。”应了一声，示意这人走前面。
李哲对他的表现有些诧异，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带着这个刺头到了教导处，他们去年办的是一年的休学，如今再入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萧谨彦之前已知会了校方，很顺利得办了入学手续，分去了原来的那个班级，高三（七）班，不过已不可能是去年的那帮同学了。
李哲见事妥了，并没有送萧瑾方去的意思，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上学，哪还需要人跟前跟后的。
萧瑾方也确实不需要，轻车熟路得去了班级，班级班主任左老师也知今天会有这事，招呼他上去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不用了吧。”萧瑾方觉得有点多余，不管是学姐还是学弟没有不认识他的。
“介绍一下吧。”左老师坚持。
“我，萧瑾方。”介绍就介绍，谁还带怕的。
班上一静，接着便爆了掌声，特别是篮球队的那几个，拍得可以代替全班了。
“欢迎新同学。”左老师很高兴。
“不新了，老师。”有人起哄，明显是与萧瑾方熟悉的几个。
“你……”
“我坐最后吧，我个高，就不要挡同学们视线了。”萧瑾方给自己找了个好位置。
“那就去吧，我们继续上课。”
在左老师转身时，萧瑾方对着熟人挤了一下眉，弄了一下眼，好不好好学习是一回事，玩总归还是要玩一下的，当然得到了一片回应。
李哲在楼下站了一下，没有错过那参差不齐的掌声，知道没他什么事了，客气得同教务处的人打了招呼，便准备离开。
车子刚启动，便见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滑着滑板打他车旁经过，身影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只得先放过了。
卢佳依在校长室说了半天闲话了，正按耐不住了，那个孩子终于出现了。
“你，是，佰仟？”看年纪像。
“穆一。”穆一纠正。
“对，穆一。”卢佳依没卢云桦那么多的感触，只知把桩了了，这个包袱她便可以扔了。
“梅校长，这就是那个孩子。”转脸向梅校长陪笑。
“你就叫穆一？”梅校长不太想收这个孩子，可人家家里出钱修操场，又应下了维修体育馆的费用，怎样也得给个面子。
“校长好。”穆一还是很有礼貌的。
“这孩子，也没说说话时把帽子摘下来。”卢佳依边说边去取穆一的帽子。
穆一避开，自己伸手搞了下来，这才让人看到她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
“你，你是女孩子？”
说实在的梅校长年纪不小了，怎样的女孩子没见过，特别是这高中生里的，花里胡哨打扮的，变着方染头的，不行也要在头上多戴几个发卡的，如此这般的倒是第一个。
“是。”穆一边说边把帽子戴了回去，也不解释，她为何会这样。
卢佳依与梅校长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帽子还真是戴着的好。
“你的书是在国外读的？”梅校长稳得住，进入了正题。
“不是说要考试吗？可以开始了。”她的简历已在别人桌上，这些主废话她可不想听。
“你很有信心。”梅校长对这女生的印象开始有所改观。
“我……”穆一正要说话，卢佳依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有些为难了，这是个很重要的电话。
“你，可以走了，成与不成，都是我的事。”对上这个穆一更直接，越是断得干净对她来说越好。
卢佳依瞪眼，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不过也正合她的心意，歉意得跟梅校长笑了笑，摸着手机出去了。梅校长觉得越发有意思了。
“你有信心能成？”
“我说有用吗？”穆一反问。
“好，年青人有冲劲，要知我这一中的卷子可都难。”
“难得过高考卷吗？”穆一反问。
“你是说你可以完成高考卷？”梅校长的眼睛亮了起来。
“可不可以，得看你答不答应我的要求。”她选择在这里读书，无非是两个原因，要想进入那所大学，得过这个门槛，二就是她住在这附近上学方便。
“哟，你还有要求，说来听听。”梅校长兴趣盎然。
“我可以坐下来吗？”她又没犯错，干嘛一直站着。
“可以。”梅校长已经许多年没见到可以在他面前，不发悚的学生了，想来跟这孩子在外国学习有关。
“我如果能完成高考卷，可不可不交作业，不参加校方考试，若以卷面难度与我的分数令您满意，能不能时不时放一下我假，虽说这样特殊了些，可我既然已经能做到了，又何必约束于我。”穆一已不耐烦咀嚼这些最基础的知识了。
“你若有这个能力，为何不直接参加高考，而来我校耽误一年。”梅校长觉得奇怪。
“不想太引人注意。”她想去的那个学校，是母亲就读过的，有些事得从源头查起，她刚满十八岁，不急。
“你这样在班级里，甚至在学校里已足够引人注意了。”梅校长提醒。
“无所谓，别人只会认为我是走后门来的，混一个好一点的高中文凭，不是吗？”穆一想的很周全。
梅校长一想也是，这个插班生，除非是特别优秀，否则会被人这样认为，而人家已经特别优秀了，还来你这干嘛。
“为什么选择我们学校？”这是最大的一个疑问了，好像以这孩子所说的，去哪都是一样。
“离家近，是一个强大的理由。”穆一笑了笑，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能少说就少说，如今同这人说了这么多，只为以后方便，这是与人交往时不得不做的退步。
“的确够强大。”梅校长也同意。“这样吧，鉴于你的特殊，我校会拿一套最难的高考卷给你做，达到一本线的分，你便可以入校了。”
反之，不用他说，这个明白孩子也会懂。
“没问题。”穆一表示无所谓。
“你等等。”梅校长翻了一下手边的试卷，觉得太简单了，立刻出了校长室，去找教务处的人，让他们寻各个学科的主任要卷子，点名要高考中最难的那种，每科都是。
虽不明白校长的意思，跑腿的人还是跑得飞快，梅校长安排好了，在门口遇到了卢佳依。
“梅校长。”卢佳依勉强陪笑，明显她有事。
“你去吧，这孩子都说了，成与不成都不找你了。”卢老爷子的干孙女可真不咋地。
“谢谢梅校长。”卢佳依正巴不得呢。
“不用谢我，去吧。”梅校长挥了挥手，他足可以预见，这个卢总以后会因为没好好对这个孩子而悔青肠子的。
打发走了一个，进得办公室，那个孩子仍坐在那，不过目光却投向了窗外，盯着那里一动不动，远远得看着她，好像自成一世界。
任谁都无法走近，梅校长不由皱眉，这种格格不入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特别还是这样年纪的孩子。整个校园里，怕是只有这一个就这样了，有些想去了解一下她。
放重了脚步走了过去，直到他快到她身边时，女孩子才收回了目光。“还要等一会。”梅校长坐了下来。
“嗯。”女孩不提要求时，看着很乖的，梅校长起身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女孩乖巧接过，但没有喝，捧在手心里。
“能告诉我为什么剪这么短的头发吗？”梅校长寻找了一个话题，想从这一点切入。
“方便。”穆一的回答出人意料。
“只是为了方便？难道不觉得不适合女孩子吗？”这个女生的身份他清楚，卢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的女儿，算起是个孤儿，刚才那个卢佳依跟她一点血脉也没有，而且明显不会真心对待她。
“不觉得，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当个女孩子。”穆一认真回答，看到梅校长皱眉，又解释了一句。
“放心，我也不会嫌弃我的性别，只是认为在某种方面女孩子并不男孩子差，而头发的长短并不能拿出论英雄。”
梅校长的眉头松开了一些，这孩子没有长歪，只是不那么在意外表而已。
萧瑾方在校门等了一会，正不耐烦时，终看到了那人的助理走了过来。
“抱歉，二少爷，萧总临时有事走不开了，不能来了。”李哲一点也不想来应付这小子，若是自个的小弟，早就揍上那么一顿了，可惜不是。
同样按萧瑾方去年的脾气早就甩袖走人了，可今年不同了，他长大了，他得懂事了。
“嗯。”应了一声，示意这人走前面。
李哲对他的表现有些诧异，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带着这个刺头到了教导处，他们去年办的是一年的休学，如今再入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萧谨彦之前已知会了校方，很顺利得办了入学手续，分去了原来的那个班级，高三（七）班，不过已不可能是去年的那帮同学了。
李哲见事妥了，并没有送萧瑾方去的意思，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上学，哪还需要人跟前跟后的。
萧瑾方也确实不需要，轻车熟路得去了班级，班级班主任左老师也知今天会有这事，招呼他上去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不用了吧。”萧瑾方觉得有点多余，不管是学姐还是学弟没有不认识他的。
“介绍一下吧。”左老师坚持。
“我，萧瑾方。”介绍就介绍，谁还带怕的。
班上一静，接着便爆了掌声，特别是篮球队的那几个，拍得可以代替全班了。
“欢迎新同学。”左老师很高兴。
“不新了，老师。”有人起哄，明显是与萧瑾方熟悉的几个。
“你……”
“我坐最后吧，我个高，就不要挡同学们视线了。”萧瑾方给自己找了个好位置。
“那就去吧，我们继续上课。”
在左老师转身时，萧瑾方对着熟人挤了一下眉，弄了一下眼，好不好好学习是一回事，玩总归还是要玩一下的，当然得到了一片回应。
李哲在楼下站了一下，没有错过那参差不齐的掌声，知道没他什么事了，客气得同教务处的人打了招呼，便准备离开。
车子刚启动，便见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滑着滑板打他车旁经过，身影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只得先放过了。
卢佳依在校长室说了半天闲话了，正按耐不住了，那个孩子终于出现了。
“你，是，佰仟？”看年纪像。
“穆一。”穆一纠正。
“对，穆一。”卢佳依没卢云桦那么多的感触，只知把桩了了，这个包袱她便可以扔了。
“梅校长，这就是那个孩子。”转脸向梅校长陪笑。
“你就叫穆一？”梅校长不太想收这个孩子，可人家家里出钱修操场，又应下了维修体育馆的费用，怎样也得给个面子。
“校长好。”穆一还是很有礼貌的。
“这孩子，也没说说话时把帽子摘下来。”卢佳依边说边去取穆一的帽子。
穆一避开，自己伸手搞了下来，这才让人看到她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
“你，你是女孩子？”
说实在的梅校长年纪不小了，怎样的女孩子没见过，特别是这高中生里的，花里胡哨打扮的，变着方染头的，不行也要在头上多戴几个发卡的，如此这般的倒是第一个。
“是。”穆一边说边把帽子戴了回去，也不解释，她为何会这样。
卢佳依与梅校长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帽子还真是戴着的好。
“你的书是在国外读的？”梅校长稳得住，进入了正题。
“不是说要考试吗？可以开始了。”她的简历已在别人桌上，这些主废话她可不想听。
“你很有信心。”梅校长对这女生的印象开始有所改观。
“我……”穆一正要说话，卢佳依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有些为难了，这是个很重要的电话。
“你，可以走了，成与不成，都是我的事。”对上这个穆一更直接，越是断得干净对她来说越好。
卢佳依瞪眼，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不过也正合她的心意，歉意得跟梅校长笑了笑，摸着手机出去了。梅校长觉得越发有意思了。
“你有信心能成？”
“我说有用吗？”穆一反问。
“好，年青人有冲劲，要知我这一中的卷子可都难。”
“难得过高考卷吗？”穆一反问。
“你是说你可以完成高考卷？”梅校长的眼睛亮了起来。
“可不可以，得看你答不答应我的要求。”她选择在这里读书，无非是两个原因，要想进入那所大学，得过这个门槛，二就是她住在这附近上学方便。
“哟，你还有要求，说来听听。”梅校长兴趣盎然。
“我可以坐下来吗？”她又没犯错，干嘛一直站着。
“可以。”梅校长已经许多年没见到可以在他面前，不发悚的学生了，想来跟这孩子在外国学习有关。
“我如果能完成高考卷，可不可不交作业，不参加校方考试，若以卷面难度与我的分数令您满意，能不能时不时放一下我假，虽说这样特殊了些，可我既然已经能做到了，又何必约束于我。”穆一已不耐烦咀嚼这些最基础的知识了。
“你若有这个能力，为何不直接参加高考，而来我校耽误一年。”梅校长觉得奇怪。
“不想太引人注意。”她想去的那个学校，是母亲就读过的，有些事得从源头查起，她刚满十八岁，不急。
“你这样在班级里，甚至在学校里已足够引人注意了。”梅校长提醒。
“无所谓，别人只会认为我是走后门来的，混一个好一点的高中文凭，不是吗？”穆一想的很周全。
梅校长一想也是，这个插班生，除非是特别优秀，否则会被人这样认为，而人家已经特别优秀了，还来你这干嘛。
“为什么选择我们学校？”这是最大的一个疑问了，好像以这孩子所说的，去哪都是一样。
“离家近，是一个强大的理由。”穆一笑了笑，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能少说就少说，如今同这人说了这么多，只为以后方便，这是与人交往时不得不做的退步。
“的确够强大。”梅校长也同意。“这样吧，鉴于你的特殊，我校会拿一套最难的高考卷给你做，达到一本线的分，你便可以入校了。”
反之，不用他说，这个明白孩子也会懂。
“没问题。”穆一表示无所谓。
“你等等。”梅校长翻了一下手边的试卷，觉得太简单了，立刻出了校长室，去找教务处的人，让他们寻各个学科的主任要卷子，点名要高考中最难的那种，每科都是。
虽不明白校长的意思，跑腿的人还是跑得飞快，梅校长安排好了，在门口遇到了卢佳依。
“梅校长。”卢佳依勉强陪笑，明显她有事。
“你去吧，这孩子都说了，成与不成都不找你了。”卢老爷子的干孙女可真不咋地。
“谢谢梅校长。”卢佳依正巴不得呢。
“不用谢我，去吧。”梅校长挥了挥手，他足可以预见，这个卢总以后会因为没好好对这个孩子而悔青肠子的。
打发走了一个，进得办公室，那个孩子仍坐在那，不过目光却投向了窗外，盯着那里一动不动，远远得看着她，好像自成一世界。
任谁都无法走近，梅校长不由皱眉，这种格格不入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特别还是这样年纪的孩子。整个校园里，怕是只有这一个就这样了，有些想去了解一下她。
放重了脚步走了过去，直到他快到她身边时，女孩子才收回了目光。“还要等一会。”梅校长坐了下来。
“嗯。”女孩不提要求时，看着很乖的，梅校长起身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女孩乖巧接过，但没有喝，捧在手心里。
“能告诉我为什么剪这么短的头发吗？”梅校长寻找了一个话题，想从这一点切入。
“方便。”穆一的回答出人意料。
“只是为了方便？难道不觉得不适合女孩子吗？”这个女生的身份他清楚，卢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的女儿，算起是个孤儿，刚才那个卢佳依跟她一点血脉也没有，而且明显不会真心对待她。
“不觉得，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当个女孩子。”穆一认真回答，看到梅校长皱眉，又解释了一句。
“放心，我也不会嫌弃我的性别，只是认为在某种方面女孩子并不男孩子差，而头发的长短并不能拿出论英雄。”
梅校长的眉头松开了一些，这孩子没有长歪，只是不那么在意外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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