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峙
已经晚上十点了，老板娘送来的宵夜摆在会议桌上一筷都没动过。会议室里还在僵持着。
对赵梦璐的处理，众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赵梦璐引咎辞职，同时赔偿天枢娱乐的损失，连本带息共计三百三十万元，半年内付清，否则天枢娱乐就要以职务侵占为由报警了。赵梦璐也不废话，爽快地签字画押，收拾完办公室的私人物品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兰莉还在坚持，坚决不同意罢免她职务，也不肯在相关决议文件上签字，更不肯交接相关的公司印章。另外就是坚持不同意为赵梦璐的还款承担连带责任。用兰莉的话来说，不同意罢免提议以及不肯签署相关文件，那是面子的问题，她又没错，凭什么要承担这个责任；不肯交出公司印章，那是从业务角度考虑，一下子把她从头撸到脚，那些业务怎么继续推进，毕竟很多大客户都是她的人脉，她不希望高层变动影响业务；而为赵梦璐担保，那更是笑话了，搞得她好像也参与其中一样，这更是牵涉到名誉问题，所以根本不可能。
于是金鑫和李欢欢，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轮流上阵，最后老莫还找来了律师朋友，给兰莉逐条分析其中的法律责任和厉害关系。但兰莉就是不为所动，被逼得急了就在那里抹眼泪，说几个大男人在那里只知道欺负她这么一个女人，更是扬言困了她这么久，是属于限制人身自由，她可以报警的。金鑫听了就来气，让兰莉立刻马上报警，他到要看看警察来了会怎么样，兰莉哼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就在继续僵持的时候，胡德推开会议室的门，带着一堆材料进来了。原来胡德请来的电脑工程师已经成功恢复了兰莉和赵梦璐电脑上被删除甚至格式化以后的文件了，这些被恢复的文件不仅指向了赵梦璐之前的那些破事，连兰莉现在做的一些布局也暴露无遗。
这就是不懂技术惹的祸呀，以为删除文件后清光垃圾箱就算清除证据啦，以为把硬盘格式化就可以彻底高枕无忧啦。更可笑的是，如果不是删除这个动作，要从浩瀚的档案文件中查到这些特殊指向的文件还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但现在就简单了，只要被删除的就一定是有问题的，结果原本很复杂的搜索问题就变成了简单的技术问题。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金鑫看完这些资料，就递给了李欢欢，然后不由自主地对兰莉鼓起掌来，嘲讽道：“兰总果然是高手呀，不光是戏演得好，这局也是布得利索，要是再给你点时间，这公司怕就给你掏空了吧。现在我们手里有了这些材料，我想接下来我们再谈的话，恐怕不是你愿不愿意，而是我们同不同意的问题了。”
金鑫顿了顿，然后转头对李欢欢说道：“李总，待会这事如果还不能解决的话，我想可能就要麻烦你跟你们的廉监组的同志联系一下了。”
李欢欢快速浏览了手里的材料，脸色也变了，再也没有之前扮白脸的态度了，而是很严肃地对兰莉说道：“兰总，这事的性质就严重了，处理不好的话，我只能上报了。我希望你还是要慎重再慎重呀。这次真的开不得玩笑啦。”
兰莉脸涨得通红，她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今天这个局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什么股东会讨论白犀基金退出呀，就是要把她和赵梦璐困在办公室而已，什么邮件病毒呀，就是趁机在她们的电脑里查找证据，然后拿那些材料先逼走赵梦璐，现在又来要挟她。真的是快狠准啊，步步紧逼，一点余地都不留啊。奈何对方手里捏着证据，而且金鑫和李欢欢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自己再硬杠的话，就要走廉政监察的路径。
在王斌的事情上，兰莉已经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廉政监察的能量要比司法系统更强大，手段也更多。所以内心里，兰莉已经开始准备屈服了，但嘴上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好，我可以按你们要求来，我可以退出，但也请给我留点颜面。我毕竟是个女人，你们一帮男人不能这么欺负人。”
最后兰莉在股东会决议和赔偿协议上分别签了字，也交出了所有她保管的公司印章，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办公室。来到地下车库，刚打开车门，兰莉一下子就瘫在了驾驶座上，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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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们忽悠了。”
这是坐在兰莉对面喝着咖啡的张姓律师朋友，在听完兰莉讲述的前因后果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按这位张律师的说法，金鑫老莫他们拿到的证据，都是非法采集的，在司法体系里面都是不能被采信的，所以拿这些证据去报案，让公安立案还是有难度的。至于廉政监察，那更是以公职人员为主，你兰莉又不是公职人员，更何况那些布局也没有对天枢的既有利益造成实质损害，最多就是违反了竞业限制，根本就够不上廉政监察的门槛。他们其实就是在虚张声势，正好碰上兰莉你自己又是心虚又慌了神，所以就入了他们的套了。
赵梦璐一听就跳了起来，叫道：“我就说嘛，他们就是一群大骗子。莉莉姐，你也真是太老实了。我都已经全抗下来了，你怎么就没能坚持到最后呢，反而还签了那个连带赔偿协议。你一直说我傻，怎么这次你也傻麻了呀。”
兰莉苦笑道：“我一个弱女子，被几个大男人从下午围到凌晨，连骗带恐吓的，你让我还能怎么办。”然后转头问律师，“张律师，你看我这盘还能翻得过来吗？”
张律师摇摇头，说道：“如果你没签那些赔偿协议，咬死不认，他们是拿你没办法的。但你签了字，那就很难再翻盘了。”
兰莉还不死心，问道：“在胁迫情况下的签的协议不是可以无效的吗？”
张律师反问道：“是可以无效的，但你怎么证明当时你是被胁迫的呢？！再说了，他们手里的证据虽然不能立案，但用来证明你是主动签的这份协议还是绰绰有余的。”
兰莉沉默无语了，赵梦璐见状连忙劝慰道：“莉莉姐，不用担心，天塌不下来的。当年虎哥那么大的事情都没能把我怎么样，这次我们也一定能挺过去的。唉，只是没想到他们胃口那么大，居然要我们要赔那么多钱，想想就不甘心啊。这帮臭男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恶毒，将来一定遭雷劈。”
张律师突然插进来一句话，“其实倒还有个办法能够让你们赔偿的金额少付点。”
兰莉和赵梦璐立马转头死死盯着张律师，意思赶紧说啊，别卖关子啦。
张律师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问道：“天枢娱乐这家公司对你们还有意义吗？”
赵梦璐切了一声，说道：“本来就不准备要了，现在闹成这样更无所谓了。”
张律师说道：“那就好。刚才兰总也说了，她在公司还有30%的股份，也就是说你们赔给公司的钱里面有30%是属于兰总的。”
兰莉点点头，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除了分红，股东也没办法从公司拿钱呀。现在他们既是大股东，又管着公司，怎么可能再把钱分回给我呢。”
张律师微笑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只要理由充足，小股东是有权要求解散公司的，当然协商不成还可以诉讼嘛，只要法院判胜了，你们的赔偿就等于打七折了。”
“对啊，好办法呀。咱们这就告他们去，即便告不倒他们，也能恶心死他们。”赵梦璐嚷嚷道。
兰莉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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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冲着金鑫甩了甩手里的那张A4纸，气呼呼地问道：“你说这娘们到底想要干吗？”
那是一份正式的股东函告，签字盖印的那种，函告中兰莉以股东的身份，要求公司在回购白犀基金所持股份同时，按同样的价格也回购她持有的股权，包括通过持股平台间接持有的部分；如果公司不同意回购，那她就要求公司解散，按持股比例分配公司资产。
金鑫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干吗呢，给你上眼药呗。别理她就行了。”
老莫还是不太服气，“麻蛋，当时就不该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现在是赔款也不付，账号也不还回来，还反过来问咱们要钱。小金啊，金总啊，你就是太妇人之仁了，要换做老哥我，你看我不……”
“行！行！行！打住啊。这二天我都被你唠叨死了。不就这点破事吗？看把你急的。有协议在，咱们怕她赖吗。账号你也去找过璨音小视频的关系户了，对方不是让我们提供能证明那些账号属于公司的材料吗，那些材料你弄好没有呀？啥，还没有！那你倒是有闲功夫来管这张眼药纸啊！莫老爷你是不是太闲得慌啦。你要是闲得慌，我这里可有大把活可以派给你，保证你忙的不会再有鸟功夫想这些破事。”
老莫最终还是被金鑫给骂出了办公室。金鑫拿起老莫留在他桌子上的那张股东函告，看着文件最后那个秀气的签名，不禁长叹一声。
兰莉啊兰莉，我金鑫待你可实在是不薄呀，怎么最后咱们就变成了仇人了呢，而且还是生死相搏的那种，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了呢？金鑫实在是想不明白。
其实兰莉最近的这些小动作，金鑫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想得明明白白。他之所以一直没采取相应的动作，除了心里早就有了应对之法，能做到有条不紊，不慌不忙之外，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想给兰莉留一条退路的，还是想她能摒弃前嫌，回头是岸，就像当初他对晨晨的期望一样。但晨晨的结果并不好，就是因为当时他逼得太狠了，所以这次他想缓一下，不想在兰莉身上重蹈覆辙。
“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吧。”金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慢慢把那张股东函告撕成粉碎。
白色的纸屑飘散而下，仿佛落了一层白雪。
对赵梦璐的处理，众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赵梦璐引咎辞职，同时赔偿天枢娱乐的损失，连本带息共计三百三十万元，半年内付清，否则天枢娱乐就要以职务侵占为由报警了。赵梦璐也不废话，爽快地签字画押，收拾完办公室的私人物品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兰莉还在坚持，坚决不同意罢免她职务，也不肯在相关决议文件上签字，更不肯交接相关的公司印章。另外就是坚持不同意为赵梦璐的还款承担连带责任。用兰莉的话来说，不同意罢免提议以及不肯签署相关文件，那是面子的问题，她又没错，凭什么要承担这个责任；不肯交出公司印章，那是从业务角度考虑，一下子把她从头撸到脚，那些业务怎么继续推进，毕竟很多大客户都是她的人脉，她不希望高层变动影响业务；而为赵梦璐担保，那更是笑话了，搞得她好像也参与其中一样，这更是牵涉到名誉问题，所以根本不可能。
于是金鑫和李欢欢，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轮流上阵，最后老莫还找来了律师朋友，给兰莉逐条分析其中的法律责任和厉害关系。但兰莉就是不为所动，被逼得急了就在那里抹眼泪，说几个大男人在那里只知道欺负她这么一个女人，更是扬言困了她这么久，是属于限制人身自由，她可以报警的。金鑫听了就来气，让兰莉立刻马上报警，他到要看看警察来了会怎么样，兰莉哼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就在继续僵持的时候，胡德推开会议室的门，带着一堆材料进来了。原来胡德请来的电脑工程师已经成功恢复了兰莉和赵梦璐电脑上被删除甚至格式化以后的文件了，这些被恢复的文件不仅指向了赵梦璐之前的那些破事，连兰莉现在做的一些布局也暴露无遗。
这就是不懂技术惹的祸呀，以为删除文件后清光垃圾箱就算清除证据啦，以为把硬盘格式化就可以彻底高枕无忧啦。更可笑的是，如果不是删除这个动作，要从浩瀚的档案文件中查到这些特殊指向的文件还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但现在就简单了，只要被删除的就一定是有问题的，结果原本很复杂的搜索问题就变成了简单的技术问题。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金鑫看完这些资料，就递给了李欢欢，然后不由自主地对兰莉鼓起掌来，嘲讽道：“兰总果然是高手呀，不光是戏演得好，这局也是布得利索，要是再给你点时间，这公司怕就给你掏空了吧。现在我们手里有了这些材料，我想接下来我们再谈的话，恐怕不是你愿不愿意，而是我们同不同意的问题了。”
金鑫顿了顿，然后转头对李欢欢说道：“李总，待会这事如果还不能解决的话，我想可能就要麻烦你跟你们的廉监组的同志联系一下了。”
李欢欢快速浏览了手里的材料，脸色也变了，再也没有之前扮白脸的态度了，而是很严肃地对兰莉说道：“兰总，这事的性质就严重了，处理不好的话，我只能上报了。我希望你还是要慎重再慎重呀。这次真的开不得玩笑啦。”
兰莉脸涨得通红，她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今天这个局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什么股东会讨论白犀基金退出呀，就是要把她和赵梦璐困在办公室而已，什么邮件病毒呀，就是趁机在她们的电脑里查找证据，然后拿那些材料先逼走赵梦璐，现在又来要挟她。真的是快狠准啊，步步紧逼，一点余地都不留啊。奈何对方手里捏着证据，而且金鑫和李欢欢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自己再硬杠的话，就要走廉政监察的路径。
在王斌的事情上，兰莉已经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廉政监察的能量要比司法系统更强大，手段也更多。所以内心里，兰莉已经开始准备屈服了，但嘴上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好，我可以按你们要求来，我可以退出，但也请给我留点颜面。我毕竟是个女人，你们一帮男人不能这么欺负人。”
最后兰莉在股东会决议和赔偿协议上分别签了字，也交出了所有她保管的公司印章，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办公室。来到地下车库，刚打开车门，兰莉一下子就瘫在了驾驶座上，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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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们忽悠了。”
这是坐在兰莉对面喝着咖啡的张姓律师朋友，在听完兰莉讲述的前因后果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按这位张律师的说法，金鑫老莫他们拿到的证据，都是非法采集的，在司法体系里面都是不能被采信的，所以拿这些证据去报案，让公安立案还是有难度的。至于廉政监察，那更是以公职人员为主，你兰莉又不是公职人员，更何况那些布局也没有对天枢的既有利益造成实质损害，最多就是违反了竞业限制，根本就够不上廉政监察的门槛。他们其实就是在虚张声势，正好碰上兰莉你自己又是心虚又慌了神，所以就入了他们的套了。
赵梦璐一听就跳了起来，叫道：“我就说嘛，他们就是一群大骗子。莉莉姐，你也真是太老实了。我都已经全抗下来了，你怎么就没能坚持到最后呢，反而还签了那个连带赔偿协议。你一直说我傻，怎么这次你也傻麻了呀。”
兰莉苦笑道：“我一个弱女子，被几个大男人从下午围到凌晨，连骗带恐吓的，你让我还能怎么办。”然后转头问律师，“张律师，你看我这盘还能翻得过来吗？”
张律师摇摇头，说道：“如果你没签那些赔偿协议，咬死不认，他们是拿你没办法的。但你签了字，那就很难再翻盘了。”
兰莉还不死心，问道：“在胁迫情况下的签的协议不是可以无效的吗？”
张律师反问道：“是可以无效的，但你怎么证明当时你是被胁迫的呢？！再说了，他们手里的证据虽然不能立案，但用来证明你是主动签的这份协议还是绰绰有余的。”
兰莉沉默无语了，赵梦璐见状连忙劝慰道：“莉莉姐，不用担心，天塌不下来的。当年虎哥那么大的事情都没能把我怎么样，这次我们也一定能挺过去的。唉，只是没想到他们胃口那么大，居然要我们要赔那么多钱，想想就不甘心啊。这帮臭男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恶毒，将来一定遭雷劈。”
张律师突然插进来一句话，“其实倒还有个办法能够让你们赔偿的金额少付点。”
兰莉和赵梦璐立马转头死死盯着张律师，意思赶紧说啊，别卖关子啦。
张律师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问道：“天枢娱乐这家公司对你们还有意义吗？”
赵梦璐切了一声，说道：“本来就不准备要了，现在闹成这样更无所谓了。”
张律师说道：“那就好。刚才兰总也说了，她在公司还有30%的股份，也就是说你们赔给公司的钱里面有30%是属于兰总的。”
兰莉点点头，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除了分红，股东也没办法从公司拿钱呀。现在他们既是大股东，又管着公司，怎么可能再把钱分回给我呢。”
张律师微笑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只要理由充足，小股东是有权要求解散公司的，当然协商不成还可以诉讼嘛，只要法院判胜了，你们的赔偿就等于打七折了。”
“对啊，好办法呀。咱们这就告他们去，即便告不倒他们，也能恶心死他们。”赵梦璐嚷嚷道。
兰莉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
------
老莫冲着金鑫甩了甩手里的那张A4纸，气呼呼地问道：“你说这娘们到底想要干吗？”
那是一份正式的股东函告，签字盖印的那种，函告中兰莉以股东的身份，要求公司在回购白犀基金所持股份同时，按同样的价格也回购她持有的股权，包括通过持股平台间接持有的部分；如果公司不同意回购，那她就要求公司解散，按持股比例分配公司资产。
金鑫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干吗呢，给你上眼药呗。别理她就行了。”
老莫还是不太服气，“麻蛋，当时就不该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现在是赔款也不付，账号也不还回来，还反过来问咱们要钱。小金啊，金总啊，你就是太妇人之仁了，要换做老哥我，你看我不……”
“行！行！行！打住啊。这二天我都被你唠叨死了。不就这点破事吗？看把你急的。有协议在，咱们怕她赖吗。账号你也去找过璨音小视频的关系户了，对方不是让我们提供能证明那些账号属于公司的材料吗，那些材料你弄好没有呀？啥，还没有！那你倒是有闲功夫来管这张眼药纸啊！莫老爷你是不是太闲得慌啦。你要是闲得慌，我这里可有大把活可以派给你，保证你忙的不会再有鸟功夫想这些破事。”
老莫最终还是被金鑫给骂出了办公室。金鑫拿起老莫留在他桌子上的那张股东函告，看着文件最后那个秀气的签名，不禁长叹一声。
兰莉啊兰莉，我金鑫待你可实在是不薄呀，怎么最后咱们就变成了仇人了呢，而且还是生死相搏的那种，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了呢？金鑫实在是想不明白。
其实兰莉最近的这些小动作，金鑫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想得明明白白。他之所以一直没采取相应的动作，除了心里早就有了应对之法，能做到有条不紊，不慌不忙之外，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想给兰莉留一条退路的，还是想她能摒弃前嫌，回头是岸，就像当初他对晨晨的期望一样。但晨晨的结果并不好，就是因为当时他逼得太狠了，所以这次他想缓一下，不想在兰莉身上重蹈覆辙。
“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吧。”金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慢慢把那张股东函告撕成粉碎。
白色的纸屑飘散而下，仿佛落了一层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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