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二客厅（下）
齐诗涵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态度，朝着走廊一侧望了望，低声命令道：“来一发闪光弹，我可不想有意外。”
接下来的几秒，一片寂静——最起码洛川什么也没听见。
“完成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了解，帮我看着点附近，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
“ok。”
女猎魔人又在镜框上沿处划了一下，伴随着【远程通讯频道关闭】的提示，一抬眼才注意到穿越者正盯着自己，便垂下冲锋枪似乎打算简单介绍几句，却被对方伸手打断道：“让我猜猜看，阿哲是不是穿着一身蓝色，侧面带有白色竖条纹的运动服，脑袋上带着绒线帽的瘦弱少年？”
洛川看着齐诗涵极其少见的惊讶眼神，顿时觉得这一把有点悬，女猎魔人本身的水平暂且不论，问题是她该不会真的是随便抓了一大堆不靠谱的壮丁来充数吧。
不过，齐诗涵接下来所做的说明，逐渐打消了穿越者的疑虑。
按照她的说法，叫做阿哲的少年是她认识的所有人里，最为优秀的精确射手（随同班组作战并提供火力延伸的支援步兵，装备能够在较远距离准确射击的火器，不可与狙击手混同）。
以前也合作过几次，是一位值得信赖的猎魔人，而且如同外表一样，是货真价实的在校学生——还在上高中的那种。
同时女猎魔人也认同洛川对于阿哲日常服饰的吐槽。
虽然按照学校的规定，没有体育课的时候用不着穿运动服，但不知为何，那小子对于蓝底白竖条的服装有着一股异样的执着，哪怕不是运动服款式，只要是相似的设计他也能接受，所以从结果上来看，导致其在人群之中的辨识度颇高。
等到穿越者说明自己曾经在猎魔人公会的轻轨站台看到过这位瘦弱少年后，齐诗涵也不禁感叹道：“你运气还挺不错的，阿哲只有双休日有空，而且视课业情况，不一定每次都会一大清早就跑过来找任务。”
此时两人边说边走，沿着走廊已经到达了一扇门牌上印有阿拉伯数字【308】的灰黑色防盗门前，门上并没有锁眼或者可以输入密码的地方，只有一个冰冷冷的把手静静地横在半当中的位置上。
“这种生物识别锁不需要密码，直接打开就行。”
女猎魔人站到门侧，又一次将枪托抵在肩窝上，歪了歪头，示意房主打开房门。
洛川生涩地切换成单手持枪，用眼神确认对方已经准备好了，便轻轻地压下了门把手，刷的一下猛地拉开了房门。
同时，齐诗涵完全是一副突击队员的姿势，稳稳地据枪，一闪眼的功夫就快步走入了房子。
…………
一进门就是边上放有半人高鞋柜的窄小玄关，再往前便是一条垂直的狭长走廊，可以看到走廊尽头有着和走廊共用一侧墙壁的客厅。
客厅正对着房门的位置有扇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大量和煦的秋日阳光点在亮了房间的同时，也使得走廊有大半都处在明亮的状态之中。
洛川不认为这里有敌人，踏入房门后便收起了自己的手枪，还不等他随手将防盗门带上，它就自己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特殊的上门框，心中猜测房门某处应该安装有隐藏式的闭门器，这也解释了当天原主在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自燃而亡的紧急情况下，为什么还有闲工夫关上房门。
穿越者没有立刻离开玄关，而是打开了身侧的鞋柜向内望去——什么也没有。
接着洛川一抬眼，就看到了位于狭长走廊靠近房门一侧，距离他不过两步远的墙壁上有一个焦黑的掌印，他走上前去用自己的手掌比对了一下，不但大小严丝合缝，高度也和自己的身高相匹配。
而后穿越者又在走廊靠近客厅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细长形，犹如被火把炙烤出来的黑色印记，他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一阵便走入了客厅。
客厅是一个长方形，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大小比起记忆中的要大一些，可能有四十平方米左右，但考虑到梦境中极其恶劣的照明情况，出现些许误差倒也不足为奇。
而且脚下的棕色地板上，还残留有一小块水渍干透后的痕迹，加上四散在客厅地板上，纸张燃烧后留下的细碎灰烬证明了两人没有找错地方。
同时洛川也注意到除了水痕和灰烬外，还有一个大约食指大小，密布孔洞的圆形金属物体，不偏不倚地滚落在客厅正中。
结合镶嵌落地窗上，如同一朵小巧金属花朵般展开的奇异装置，很有可能就是精确射手阿哲从远处，指不定用什么东西投掷进来的闪光弹。
穿越者几步走到窗前，向外放眼望去，即便是白天依旧熠熠生辉的霓虹灯，肆意地散发着五光十色的光学污染，侧面的粗壮大楼，似近实远，但仍然犹如巍峨的山峰，矗立在视野尽头。
转过头，在刚才经过的走廊方向有两扇敞开着的并排房门，其中一扇通往厨房，而另一扇则通往卧室。
齐诗涵抱着冲锋枪，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摇了摇头表示里面什么也没有，很显然在刚才就已经搜索过卧室和厨房了。
…………
洛川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以肯定的是其中绝对有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的轻快感，同时也少不了白忙一场的失望，以及对于女医师秦娅愈加强烈的担忧。
他有些不信邪地走进了长条形的厨房，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惜除了空无一物的橱柜，与橱柜连在一起，空空如也的冰箱，以及位于厨房尽头，有着某种奇怪轨道装置的空置储物间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收获。
穿越者有些焦躁地一转头，注意到厨房和卧室之间的墙壁上有着某种机械装置，折腾了几下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张长长的简易餐桌，餐桌下方还有五个固定在墙壁上的座椅。
打开餐桌之后就可以直接透过墙壁上的开口，看到方形稍微有点动静都会引起回声，空荡荡地卧室，卧室靠里的一侧还能看到通向洗漱间，已经被推开了的玻璃推拉门。
总体来说整个房子就是一个大方块嘛。
洛川微微叹了一口气，实在懒得吐槽房子极为节约空间的设计，随手拉开其中一把椅子，坐在简易餐桌边，将手肘支在桌上，看着齐诗涵在客厅里用自己粉色系的手机不知道在检测些什么。
很显然，两个月的时间足以毁灭大量的线索，女猎魔人很快就放弃了无谓的尝试，走了过来也拉开了一把椅子，隔着一个座椅的距离，坐到了穿越者身边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不太多。”
洛川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指着客厅的方向说道：“两个月前我，呃……就是在这里召唤出了一团火焰，差点把自己烧死。”
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指向了走廊的方向继续说道：“那时候的我的状态很糟糕，长条形的黑色痕迹应该是踉跄的时候，侧着身子靠在墙上留下的。”
“紧接着，我又继续挣扎着前进，在房门附近用手扶了一下墙，所以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穿越者颇为无奈地双手一摆总结道：“剩下的都是已知信息了。”
齐诗涵眼神闪烁，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思索一阵后将手机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投影出了极为壮观的扇形41街区立体地图。
她特意放大了两人所在的区域，接着用一条有些曲折的线条把第二客厅所在的居民楼和一个显眼的Y字形的马路连接在了一起，而且洛川注意到Y形马路边，有一个非常显眼的标记，注明该地为【41街区公共安全局总部】。
“你的意志相当顽强，从这里走到公安总部正常情况下通常需要两个半小时，非正常情况下则需要更多的时间。”
女猎魔人一边说着，一边放大了Y字形马路，穿越者记忆中巍然屹立的黑色建筑物此刻显的有些小巧精致，像一个由积木搭建而成的玩具城堡般，坐落在马路一侧，亮眼的银色光带依旧环绕其上，正门的位置悬挂着魄力十足地银盾铁拳标志。
“在垂死之时，依然坚持走到这里，恐怕不是单纯为了报警。”
齐诗涵的眼神逐渐锋利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之人，似乎想要找到某种线索，可惜的是洛川可以向对方保证，她除了茫然和苦笑之外什么也找不到。
穿越者前几天在学习神秘学知识的闲暇之余，处于单纯的好奇，也可以理解为人类共有的八卦天性，不止一次翻看过原主存储在半旧手机里的好友列表，看着那些人的立体头像，暗自猜测他们和原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问题是好友列表只有名字和头像，原主就连职业、昵称，或者外号都懒得备注，导致倒霉的背锅侠也只能一头雾水地猜测里面指不定有没有小三、小四之类的新欢旧爱，可全部都是些没有根据的猜测，自然也无法拿来作为参考。
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原主是否在公共安全局总部里有熟人。
调查陷入了僵局。
女猎魔人直接打开了自己的好友列表，开始联系胡子，对方刚刚投影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开门见山道：“你那边查出点什么了？”
胡子还是那副德行，极为不搭调的白底带有蓝色竖条纹衬衫搭配红黑两色的菱形领带，怎么看都觉得不爽，他此刻还戴着那个只有架子的奇怪头盔，遵照齐诗涵的要求开始讲述自己这边查到的信息。
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个房子是原主两个半月前，采取了付三押一的方式，通过公共网络从居民楼的物业管理系统里租赁了下来，如果再晚上半个月就会自动退租了。
而原主在租房时使用的名字，毋庸置疑是一个假名，只存在于最低级的三级公共系统之中，连履历都不齐。
按照胡子的说法，属于那种连警方的临检都通不过，最低档的掩护身份，只能用来租房子，或者买些不犯忌讳的小物件，稍微上点档次的地痞流氓，但凡愿意查，都能轻易地发现问题。
“不过，这张照片绝对是出自内行之手，用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
对于胡子的说法，女猎魔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随即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能查出是制作者是谁吗？”
“不可能，”胡子低着脑袋整个人向后靠在椅子背上，两只手摆弄着自己的领带尖，像个被欺负了的受气包似的继续说道：“只能确定是内部的家伙干的，应该是信息组或者情报部的，要不然算法不会这么溜。”
洛川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沮丧地得出了结论。
——第二客厅是条死胡同，必须更换调查方向。
接下来的几秒，一片寂静——最起码洛川什么也没听见。
“完成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了解，帮我看着点附近，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
“ok。”
女猎魔人又在镜框上沿处划了一下，伴随着【远程通讯频道关闭】的提示，一抬眼才注意到穿越者正盯着自己，便垂下冲锋枪似乎打算简单介绍几句，却被对方伸手打断道：“让我猜猜看，阿哲是不是穿着一身蓝色，侧面带有白色竖条纹的运动服，脑袋上带着绒线帽的瘦弱少年？”
洛川看着齐诗涵极其少见的惊讶眼神，顿时觉得这一把有点悬，女猎魔人本身的水平暂且不论，问题是她该不会真的是随便抓了一大堆不靠谱的壮丁来充数吧。
不过，齐诗涵接下来所做的说明，逐渐打消了穿越者的疑虑。
按照她的说法，叫做阿哲的少年是她认识的所有人里，最为优秀的精确射手（随同班组作战并提供火力延伸的支援步兵，装备能够在较远距离准确射击的火器，不可与狙击手混同）。
以前也合作过几次，是一位值得信赖的猎魔人，而且如同外表一样，是货真价实的在校学生——还在上高中的那种。
同时女猎魔人也认同洛川对于阿哲日常服饰的吐槽。
虽然按照学校的规定，没有体育课的时候用不着穿运动服，但不知为何，那小子对于蓝底白竖条的服装有着一股异样的执着，哪怕不是运动服款式，只要是相似的设计他也能接受，所以从结果上来看，导致其在人群之中的辨识度颇高。
等到穿越者说明自己曾经在猎魔人公会的轻轨站台看到过这位瘦弱少年后，齐诗涵也不禁感叹道：“你运气还挺不错的，阿哲只有双休日有空，而且视课业情况，不一定每次都会一大清早就跑过来找任务。”
此时两人边说边走，沿着走廊已经到达了一扇门牌上印有阿拉伯数字【308】的灰黑色防盗门前，门上并没有锁眼或者可以输入密码的地方，只有一个冰冷冷的把手静静地横在半当中的位置上。
“这种生物识别锁不需要密码，直接打开就行。”
女猎魔人站到门侧，又一次将枪托抵在肩窝上，歪了歪头，示意房主打开房门。
洛川生涩地切换成单手持枪，用眼神确认对方已经准备好了，便轻轻地压下了门把手，刷的一下猛地拉开了房门。
同时，齐诗涵完全是一副突击队员的姿势，稳稳地据枪，一闪眼的功夫就快步走入了房子。
…………
一进门就是边上放有半人高鞋柜的窄小玄关，再往前便是一条垂直的狭长走廊，可以看到走廊尽头有着和走廊共用一侧墙壁的客厅。
客厅正对着房门的位置有扇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大量和煦的秋日阳光点在亮了房间的同时，也使得走廊有大半都处在明亮的状态之中。
洛川不认为这里有敌人，踏入房门后便收起了自己的手枪，还不等他随手将防盗门带上，它就自己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特殊的上门框，心中猜测房门某处应该安装有隐藏式的闭门器，这也解释了当天原主在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自燃而亡的紧急情况下，为什么还有闲工夫关上房门。
穿越者没有立刻离开玄关，而是打开了身侧的鞋柜向内望去——什么也没有。
接着洛川一抬眼，就看到了位于狭长走廊靠近房门一侧，距离他不过两步远的墙壁上有一个焦黑的掌印，他走上前去用自己的手掌比对了一下，不但大小严丝合缝，高度也和自己的身高相匹配。
而后穿越者又在走廊靠近客厅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细长形，犹如被火把炙烤出来的黑色印记，他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一阵便走入了客厅。
客厅是一个长方形，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大小比起记忆中的要大一些，可能有四十平方米左右，但考虑到梦境中极其恶劣的照明情况，出现些许误差倒也不足为奇。
而且脚下的棕色地板上，还残留有一小块水渍干透后的痕迹，加上四散在客厅地板上，纸张燃烧后留下的细碎灰烬证明了两人没有找错地方。
同时洛川也注意到除了水痕和灰烬外，还有一个大约食指大小，密布孔洞的圆形金属物体，不偏不倚地滚落在客厅正中。
结合镶嵌落地窗上，如同一朵小巧金属花朵般展开的奇异装置，很有可能就是精确射手阿哲从远处，指不定用什么东西投掷进来的闪光弹。
穿越者几步走到窗前，向外放眼望去，即便是白天依旧熠熠生辉的霓虹灯，肆意地散发着五光十色的光学污染，侧面的粗壮大楼，似近实远，但仍然犹如巍峨的山峰，矗立在视野尽头。
转过头，在刚才经过的走廊方向有两扇敞开着的并排房门，其中一扇通往厨房，而另一扇则通往卧室。
齐诗涵抱着冲锋枪，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摇了摇头表示里面什么也没有，很显然在刚才就已经搜索过卧室和厨房了。
…………
洛川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以肯定的是其中绝对有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的轻快感，同时也少不了白忙一场的失望，以及对于女医师秦娅愈加强烈的担忧。
他有些不信邪地走进了长条形的厨房，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惜除了空无一物的橱柜，与橱柜连在一起，空空如也的冰箱，以及位于厨房尽头，有着某种奇怪轨道装置的空置储物间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收获。
穿越者有些焦躁地一转头，注意到厨房和卧室之间的墙壁上有着某种机械装置，折腾了几下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张长长的简易餐桌，餐桌下方还有五个固定在墙壁上的座椅。
打开餐桌之后就可以直接透过墙壁上的开口，看到方形稍微有点动静都会引起回声，空荡荡地卧室，卧室靠里的一侧还能看到通向洗漱间，已经被推开了的玻璃推拉门。
总体来说整个房子就是一个大方块嘛。
洛川微微叹了一口气，实在懒得吐槽房子极为节约空间的设计，随手拉开其中一把椅子，坐在简易餐桌边，将手肘支在桌上，看着齐诗涵在客厅里用自己粉色系的手机不知道在检测些什么。
很显然，两个月的时间足以毁灭大量的线索，女猎魔人很快就放弃了无谓的尝试，走了过来也拉开了一把椅子，隔着一个座椅的距离，坐到了穿越者身边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不太多。”
洛川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指着客厅的方向说道：“两个月前我，呃……就是在这里召唤出了一团火焰，差点把自己烧死。”
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指向了走廊的方向继续说道：“那时候的我的状态很糟糕，长条形的黑色痕迹应该是踉跄的时候，侧着身子靠在墙上留下的。”
“紧接着，我又继续挣扎着前进，在房门附近用手扶了一下墙，所以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穿越者颇为无奈地双手一摆总结道：“剩下的都是已知信息了。”
齐诗涵眼神闪烁，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思索一阵后将手机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投影出了极为壮观的扇形41街区立体地图。
她特意放大了两人所在的区域，接着用一条有些曲折的线条把第二客厅所在的居民楼和一个显眼的Y字形的马路连接在了一起，而且洛川注意到Y形马路边，有一个非常显眼的标记，注明该地为【41街区公共安全局总部】。
“你的意志相当顽强，从这里走到公安总部正常情况下通常需要两个半小时，非正常情况下则需要更多的时间。”
女猎魔人一边说着，一边放大了Y字形马路，穿越者记忆中巍然屹立的黑色建筑物此刻显的有些小巧精致，像一个由积木搭建而成的玩具城堡般，坐落在马路一侧，亮眼的银色光带依旧环绕其上，正门的位置悬挂着魄力十足地银盾铁拳标志。
“在垂死之时，依然坚持走到这里，恐怕不是单纯为了报警。”
齐诗涵的眼神逐渐锋利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之人，似乎想要找到某种线索，可惜的是洛川可以向对方保证，她除了茫然和苦笑之外什么也找不到。
穿越者前几天在学习神秘学知识的闲暇之余，处于单纯的好奇，也可以理解为人类共有的八卦天性，不止一次翻看过原主存储在半旧手机里的好友列表，看着那些人的立体头像，暗自猜测他们和原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问题是好友列表只有名字和头像，原主就连职业、昵称，或者外号都懒得备注，导致倒霉的背锅侠也只能一头雾水地猜测里面指不定有没有小三、小四之类的新欢旧爱，可全部都是些没有根据的猜测，自然也无法拿来作为参考。
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原主是否在公共安全局总部里有熟人。
调查陷入了僵局。
女猎魔人直接打开了自己的好友列表，开始联系胡子，对方刚刚投影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开门见山道：“你那边查出点什么了？”
胡子还是那副德行，极为不搭调的白底带有蓝色竖条纹衬衫搭配红黑两色的菱形领带，怎么看都觉得不爽，他此刻还戴着那个只有架子的奇怪头盔，遵照齐诗涵的要求开始讲述自己这边查到的信息。
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个房子是原主两个半月前，采取了付三押一的方式，通过公共网络从居民楼的物业管理系统里租赁了下来，如果再晚上半个月就会自动退租了。
而原主在租房时使用的名字，毋庸置疑是一个假名，只存在于最低级的三级公共系统之中，连履历都不齐。
按照胡子的说法，属于那种连警方的临检都通不过，最低档的掩护身份，只能用来租房子，或者买些不犯忌讳的小物件，稍微上点档次的地痞流氓，但凡愿意查，都能轻易地发现问题。
“不过，这张照片绝对是出自内行之手，用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
对于胡子的说法，女猎魔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随即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能查出是制作者是谁吗？”
“不可能，”胡子低着脑袋整个人向后靠在椅子背上，两只手摆弄着自己的领带尖，像个被欺负了的受气包似的继续说道：“只能确定是内部的家伙干的，应该是信息组或者情报部的，要不然算法不会这么溜。”
洛川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沮丧地得出了结论。
——第二客厅是条死胡同，必须更换调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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