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洛川的新计划
洛川揉了揉自己感到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顺手将还剩下一口的矿泉水灌入嘴中，抬头四下寻找可以丢瓶子的垃圾桶时，注意到天上又飞来了一艘黑银两色的警用浮空艇。
穿越者看着自己也乘坐过一次的浮空艇极为灵活地调整方向，带着微微的轰鸣声，降落在街道上，到现在也没有搞懂，这种找不到任何喷射口，也没有安装机翼，类似直升机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在不需要螺旋桨的情况下飞起来的。
警用浮空艇尚未停稳，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打开了金属侧拉门，一个大跨步，直接从浮空艇上跳了下来，此人一边从怀里掏出警方的黑银棒球帽匆忙地戴着头上，一边快步跑向顶部投影着【手术中】字样的大号急救浮空艇。
男性，三十五六的年纪，方正的国字脸，满头的小卷毛，天蓝外套，棕色裤子……。
洛川还没有患上老年痴呆，虽然短短地半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不过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早上刚刚见过一面的治安官乐明杰吗？
穿越者站起身来，远远地注视着对方火急火燎地冲到大号急救浮空艇旁，也不知道怎么操作了一番，调出了一个以线条的形式显示着人形图像，以及一些数据的长方形投影荧幕。
乐明杰看了两眼之后，转头露出了骇人的愤怒表情，看向环抱着自己膝盖，生无可恋地蹲坐在一旁，刚才就有点精神崩溃趋势的周正。
治安官指着由于帽檐的遮挡，看不清具体表情的颓废男警员，哆嗦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撩开外套，叉着腰仰头望天，很有规律地深吸了好几口气，似乎是在压抑着心中的嗔怒。
佟小丽和周正，果然是这小子的手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洛川虽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过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他先是确定齐诗涵他们的猎魔人内部会议还没有结束的趋势，便随手将空瓶子丢到了人行道旁，内部结构复杂的垃圾桶里，踏着沉重地脚步走了过去。
一路上全身黑麻麻，装备有突击步枪的仿生人警员也好，还是戴着奇怪棒球帽，不知道在忙些啥的人类警员也罢，都只是冷淡地打量着他。
他们的大半注意力貌似都集中在位于胸口的猎魔狼首标志上，基本将他视作不存在的空气，没有任何人试图阻拦或者盘问。
因此，洛川得以畅通无阻地走到了乐明杰面前。
治安官国字脸上的倦意比起早上更加明显，而且并不仅仅是单纯由于睡眠不足，近在咫尺的穿越者通过灵性，能够感知到一种近乎渗入灵魂的疲倦与无力。
乐明杰注意到了洛川的接近，强打精神，先是习惯性地看向他的脸，随后才注意到了对面之人胸口的标志，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
穿越者通过诸多迹象，多少也察觉到了警方和猎魔人之间说不上融洽的关系，不等对方开口便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佟小丽她……怎么样了？”
乐明杰避开了洛川的视线，舔了舔嘴唇，沉默了一阵后才回答道：“她没事。”
说罢，似乎觉得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很可笑，又详细地说明了一番。
按照治安官的说法，佟小丽运气不错，她身着的带有被动式光学伪装的隐蔽式防弹衣虽然没能挡住子弹，不过在最后关头，通过自我炸裂的方式宣泄了不少杀伤力——这也就是那些霓虹色布条为何碎裂成一条条的原因——所以仅仅只是断了一条胳膊算是好的。
至于什么叫做不好，穿越者看着对方阴沉到吓人的面孔，实在是没敢问，两人的情绪也随着交谈地继续，而愈加低落了下来。
洛川从内心深处来说，不管是真是假，其实只是想听到某人，向自己信誓旦旦地担保，佟小丽绝对能挺过来，她肯定会好起来，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到原本干劲十足的样子。
遗憾的是，最终他也没能得到这样的保证。
…………
乐明杰也许是注意到了洛川脸上毫不作伪地悲伤表情，他双手环抱，靠在大号急救浮空艇上，语气冰冷道：“这不关你的事，别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如果——。
穿越者本能地试图反驳，但却被治安官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干我们这行的，这是命，我们自己选择的命，”乐明杰的语气逐渐夹杂着一种沉重而坚决的色彩，“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无关。”
洛川很聪明，可有些时候——比如说现在——他也痛恨自己的脑袋瓜子为什么转得这么快，对方简单的一句话中，就读出了太多的辛酸、付出、坚守，以及执着。
乐明杰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样阴郁的话题，话锋一转便将焦点集中到了穿越者身上。
“我知道你在调查秦娅的案子，有多危险你也看到了，怎么样，还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洛川也明白对方的意思，随着调查的深入，情况只会变得更加危险，这次只是走运才无人丧命，但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种运气了。
不过，穿越者并不打算，也绝不可能放弃拯救秦娅的希望，不仅仅因为单纯的喜欢，也是为了让好人免受灾祸。
因此，自己也算是为了正义而战吧。
乐明杰不等对方回话，似乎就从表情一类的细节上读出了答案，不知为何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加上原本写在脸上的疲倦，使得他此刻仿佛瞬间老去了十多岁，看上去简直如同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你正在玩火，孩子。”治安官如此语重心长道。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洛川的嘴角划出了爽朗的弧线，眼中又一次露出了睥睨生死之色。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眼见劝说无效，乐明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出了投影荧幕，操作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包括这起案件在内，秦娅绑架案也会移交给其他部门负责，我现在将我们警方掌握的所有相关线索全部向你们猎魔人公开，”治安官在某个似乎是授权的投影荧幕上用力一按，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这可不一定。
穿越者贼兮兮地挑了挑眉毛，双眼咕噜噜地转了几圈，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突然冒出了一个有意思的想法，为了确定能否行的通，他突兀地问起了关于两人第一次见面之时，自己拿到的名片是否真的具有追踪功能，并且会不会很容易被某些器材察觉到。
乐明杰似乎是出于职业敏感，察觉到了对方不安好心，再加上自己两次三番被牵着鼻子走的悲惨经历，眼神警惕地回答道：“对，是有追踪功能，而且名片不会主动发出定位信息，而是依附于公众网络，通过有选择地反射交互信息隐藏自身，不容易被发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洛川奸笑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治安官的问题，反而确认起另一个细节。
“名片背后的芯片应该就是定位装置吧，如果被破坏了，比如说掰成了两截，你那边能够分辨出是芯片损坏还是失去信号吗？”
乐明杰皱着眉头，一副完全被对方搞晕了的模样，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穿越者眼见对方脸上的警惕之色愈加浓郁，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了，赶紧摆正了自己的姿态，直视着对方的双眼，表情诚恳道：“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
洛川一直都很奇怪，达叔为何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入院期间（精神病院），无论是由于人多眼杂，难以定位，还是另有顾忌，自己出院第一夜就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完全是一副欲杀自己而后快的模样，就算是被自己忽悠过去了，为何没有重整旗鼓，再次杀过来？
而且十有八九是达叔，或者他手下做下的秦娅绑架案，结合两点使得穿越者得出了一个离奇，却靠谱的猜测。
老帅哥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或者说是将自己错认成别的人或者“东西”。
如此一来自己也许可以充分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围绕这点做些文章，最起码也是个能够接近对方的机会，而且只要能够争取到当局势力的支持，或许还可以借机彻底解决原主留下来的麻烦。
…………
乐明杰现在看向洛川的眼神，简直就像是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不要命的亡命徒般，震惊之中夹杂了难以置信，以他有限的想象力也许很难理解，怎么会有人想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计划。
看得出治安官几次张嘴试图找到其中的漏洞，却又在实际发声之前自己脑补出了答案。
穿越者倒是满脸的坦然，成与不成不试试怎么知道，玩脱了自不用说，万一要是赢了秦娅便能平安无事，自己也能够安安心心地过上几天舒坦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最终，乐明杰还是妥协了。
“要不要我再给你几张名片，每张都有编号不会搞混的。”
洛川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刚才不是也说，并非百分百的安全，一张兴许还能蒙混过关，哪怕再加一张也有可能会露馅，不能冒险。”
他看向治安官背后大号浮空艇头顶上，依旧转动着的【手术中】字样，突然岔开话题道：“等她醒过来了，替我向她打个招呼吧。”
“我拒绝，”乐明杰看着穿越者露出的错愣表情，给出了说服力十足的理由，“到时候你自己过来见她……【活着】过来！”
穿越者看着自己也乘坐过一次的浮空艇极为灵活地调整方向，带着微微的轰鸣声，降落在街道上，到现在也没有搞懂，这种找不到任何喷射口，也没有安装机翼，类似直升机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在不需要螺旋桨的情况下飞起来的。
警用浮空艇尚未停稳，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打开了金属侧拉门，一个大跨步，直接从浮空艇上跳了下来，此人一边从怀里掏出警方的黑银棒球帽匆忙地戴着头上，一边快步跑向顶部投影着【手术中】字样的大号急救浮空艇。
男性，三十五六的年纪，方正的国字脸，满头的小卷毛，天蓝外套，棕色裤子……。
洛川还没有患上老年痴呆，虽然短短地半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不过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早上刚刚见过一面的治安官乐明杰吗？
穿越者站起身来，远远地注视着对方火急火燎地冲到大号急救浮空艇旁，也不知道怎么操作了一番，调出了一个以线条的形式显示着人形图像，以及一些数据的长方形投影荧幕。
乐明杰看了两眼之后，转头露出了骇人的愤怒表情，看向环抱着自己膝盖，生无可恋地蹲坐在一旁，刚才就有点精神崩溃趋势的周正。
治安官指着由于帽檐的遮挡，看不清具体表情的颓废男警员，哆嗦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撩开外套，叉着腰仰头望天，很有规律地深吸了好几口气，似乎是在压抑着心中的嗔怒。
佟小丽和周正，果然是这小子的手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洛川虽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过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他先是确定齐诗涵他们的猎魔人内部会议还没有结束的趋势，便随手将空瓶子丢到了人行道旁，内部结构复杂的垃圾桶里，踏着沉重地脚步走了过去。
一路上全身黑麻麻，装备有突击步枪的仿生人警员也好，还是戴着奇怪棒球帽，不知道在忙些啥的人类警员也罢，都只是冷淡地打量着他。
他们的大半注意力貌似都集中在位于胸口的猎魔狼首标志上，基本将他视作不存在的空气，没有任何人试图阻拦或者盘问。
因此，洛川得以畅通无阻地走到了乐明杰面前。
治安官国字脸上的倦意比起早上更加明显，而且并不仅仅是单纯由于睡眠不足，近在咫尺的穿越者通过灵性，能够感知到一种近乎渗入灵魂的疲倦与无力。
乐明杰注意到了洛川的接近，强打精神，先是习惯性地看向他的脸，随后才注意到了对面之人胸口的标志，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
穿越者通过诸多迹象，多少也察觉到了警方和猎魔人之间说不上融洽的关系，不等对方开口便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佟小丽她……怎么样了？”
乐明杰避开了洛川的视线，舔了舔嘴唇，沉默了一阵后才回答道：“她没事。”
说罢，似乎觉得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很可笑，又详细地说明了一番。
按照治安官的说法，佟小丽运气不错，她身着的带有被动式光学伪装的隐蔽式防弹衣虽然没能挡住子弹，不过在最后关头，通过自我炸裂的方式宣泄了不少杀伤力——这也就是那些霓虹色布条为何碎裂成一条条的原因——所以仅仅只是断了一条胳膊算是好的。
至于什么叫做不好，穿越者看着对方阴沉到吓人的面孔，实在是没敢问，两人的情绪也随着交谈地继续，而愈加低落了下来。
洛川从内心深处来说，不管是真是假，其实只是想听到某人，向自己信誓旦旦地担保，佟小丽绝对能挺过来，她肯定会好起来，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到原本干劲十足的样子。
遗憾的是，最终他也没能得到这样的保证。
…………
乐明杰也许是注意到了洛川脸上毫不作伪地悲伤表情，他双手环抱，靠在大号急救浮空艇上，语气冰冷道：“这不关你的事，别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如果——。
穿越者本能地试图反驳，但却被治安官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干我们这行的，这是命，我们自己选择的命，”乐明杰的语气逐渐夹杂着一种沉重而坚决的色彩，“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无关。”
洛川很聪明，可有些时候——比如说现在——他也痛恨自己的脑袋瓜子为什么转得这么快，对方简单的一句话中，就读出了太多的辛酸、付出、坚守，以及执着。
乐明杰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样阴郁的话题，话锋一转便将焦点集中到了穿越者身上。
“我知道你在调查秦娅的案子，有多危险你也看到了，怎么样，还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洛川也明白对方的意思，随着调查的深入，情况只会变得更加危险，这次只是走运才无人丧命，但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种运气了。
不过，穿越者并不打算，也绝不可能放弃拯救秦娅的希望，不仅仅因为单纯的喜欢，也是为了让好人免受灾祸。
因此，自己也算是为了正义而战吧。
乐明杰不等对方回话，似乎就从表情一类的细节上读出了答案，不知为何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加上原本写在脸上的疲倦，使得他此刻仿佛瞬间老去了十多岁，看上去简直如同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你正在玩火，孩子。”治安官如此语重心长道。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洛川的嘴角划出了爽朗的弧线，眼中又一次露出了睥睨生死之色。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眼见劝说无效，乐明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出了投影荧幕，操作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包括这起案件在内，秦娅绑架案也会移交给其他部门负责，我现在将我们警方掌握的所有相关线索全部向你们猎魔人公开，”治安官在某个似乎是授权的投影荧幕上用力一按，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这可不一定。
穿越者贼兮兮地挑了挑眉毛，双眼咕噜噜地转了几圈，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突然冒出了一个有意思的想法，为了确定能否行的通，他突兀地问起了关于两人第一次见面之时，自己拿到的名片是否真的具有追踪功能，并且会不会很容易被某些器材察觉到。
乐明杰似乎是出于职业敏感，察觉到了对方不安好心，再加上自己两次三番被牵着鼻子走的悲惨经历，眼神警惕地回答道：“对，是有追踪功能，而且名片不会主动发出定位信息，而是依附于公众网络，通过有选择地反射交互信息隐藏自身，不容易被发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洛川奸笑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治安官的问题，反而确认起另一个细节。
“名片背后的芯片应该就是定位装置吧，如果被破坏了，比如说掰成了两截，你那边能够分辨出是芯片损坏还是失去信号吗？”
乐明杰皱着眉头，一副完全被对方搞晕了的模样，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穿越者眼见对方脸上的警惕之色愈加浓郁，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了，赶紧摆正了自己的姿态，直视着对方的双眼，表情诚恳道：“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
洛川一直都很奇怪，达叔为何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入院期间（精神病院），无论是由于人多眼杂，难以定位，还是另有顾忌，自己出院第一夜就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完全是一副欲杀自己而后快的模样，就算是被自己忽悠过去了，为何没有重整旗鼓，再次杀过来？
而且十有八九是达叔，或者他手下做下的秦娅绑架案，结合两点使得穿越者得出了一个离奇，却靠谱的猜测。
老帅哥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或者说是将自己错认成别的人或者“东西”。
如此一来自己也许可以充分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围绕这点做些文章，最起码也是个能够接近对方的机会，而且只要能够争取到当局势力的支持，或许还可以借机彻底解决原主留下来的麻烦。
…………
乐明杰现在看向洛川的眼神，简直就像是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不要命的亡命徒般，震惊之中夹杂了难以置信，以他有限的想象力也许很难理解，怎么会有人想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计划。
看得出治安官几次张嘴试图找到其中的漏洞，却又在实际发声之前自己脑补出了答案。
穿越者倒是满脸的坦然，成与不成不试试怎么知道，玩脱了自不用说，万一要是赢了秦娅便能平安无事，自己也能够安安心心地过上几天舒坦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最终，乐明杰还是妥协了。
“要不要我再给你几张名片，每张都有编号不会搞混的。”
洛川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刚才不是也说，并非百分百的安全，一张兴许还能蒙混过关，哪怕再加一张也有可能会露馅，不能冒险。”
他看向治安官背后大号浮空艇头顶上，依旧转动着的【手术中】字样，突然岔开话题道：“等她醒过来了，替我向她打个招呼吧。”
“我拒绝，”乐明杰看着穿越者露出的错愣表情，给出了说服力十足的理由，“到时候你自己过来见她……【活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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