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艰难而激烈的审讯（下）
该死！
悍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骤然升起的焦躁，猛地一跺脚，下意识地就想立刻动身赶往1112大道，可是当她看到副官眼中闪过的精光，顿时意识到自己的一连串下意识反应绝对被对方看了个一清二楚。
冷静，先冷静下来。
齐诗涵向着侧面一转，相对自然地脱离了和对方的视线接触，同时也挡住了自己循环着握紧和放松的急躁左手，逼迫脑海中正在尖叫不已的感性赶紧闭嘴，转而思考此人的话语究竟有几分可信。
首先，地名信息应该会不会错，除非是提前就完整掌握了自己等人的动向，要不然不可能随口胡说一个地名就正好蒙对，而且也不可能明明知道老巢会被端，依然留在这里等死，但是……后半句就相当值得商榷了。
——作副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所属小队即将执行什么任务。
至于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倒还能勉强解释的通，毕竟散伙之前先分包袱是千古不变的老规矩。
目前这种局势下，相比起所有人一起大张旗鼓地搬家，倒不如派一个由值得信赖之人（比如自己的副官）带队的小分队，抛弃大多数搬不走的东西，只拿贵重或有重要意义的物品，既方便跑路，又可以避免暴露行踪……确实合情合理。
齐诗涵想到这里又回忆起自己搭档关于“谎言是虚实交错的艺术”这一论述，很快便得出了属于自己的结论。
——这小子说的话不真不假，细节可靠，但在关键问题上肯定有所隐瞒。
…………
“我知道你以前是当兵的。”
齐诗涵无视了不断灼烧着自己心脏的燥火，左右来回小范围踱步【duóbù】，从本地数据库中调出了对方的档案，尽量维持着平淡的语气。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名校毕业高材生，就算是无法继续服役，也可以到军部的【战术与战略智库馆】谋得一席之地，再怎么不济，随便去哪个民企，也是个中层干部，为什么要加入鲍康成的佣兵小队？。”
“当然是为了钱，”副官似乎属于那种话匣子一旦打开就知无不言的类型，收回了看向女猎魔人的目光，想也不想地继续道：“我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跟着他一年的收入抵得过别处十年，这么好的买卖傻子才不做。”
哼，家里穷还读得起名校，真当我没见过穷人是不是，满嘴跑火车。
齐诗涵用意识翻看着眼前资料中，有关此人奖学金领取状况一栏里空空如也的记录，也不着急点破对方的谎言，按照计划试图挑起对方的情绪，颇为诛心地追问道：“哪怕为此弄脏了双手也在所不惜？”
副官没有回答，就像是没听到般，一脸冷漠的表情。
齐诗涵一不做二不休，学着某些老猎魔人前辈的惯用伎俩，摆出了一副表面上理解对方，其实是往对方心窝里狠狠扎刀子的样子道：“那帮贱民死的好，死的该，杀了他们还有钱赚，真是笔好买卖，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对此作何感想？”
副官依旧一言不发，看不出是在忍受着内心的煎熬，还是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浑不在意。
貌似还有点良心，也许可以利用这点——。
齐诗涵琢磨到一半，耳边突然传来对方的声音。
“他们已经知道你们来过了。”副官缺少表情的脸带上了一丝嘲讽，眼中充满了快意，补充道：“是我通知的他们。”
齐诗涵闻言，立刻便眉头一皱。
“胡子！”
“哈？等等，不，不可能啊，”一直都在通讯频道里潜水的胡子第一反应就是连忙否认自己出现了工作失误，但没过两秒就懊悔地推翻了这个结论。
“……我去！居然是外卖订单，我、我，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彻底切断所有的公共网络连接，只能进行信息过滤而已……。”
这小子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干脆就悄无声息了，明显也是意识到自己搞砸了。
齐诗涵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就通过眼前的全视角投影荧幕，注意到一直老老实实的副官双眼猛然闪过一道利芒。
…………
不妙！
电光火石之间，副官就好像在脑海中演练过上百遍似的，骤然发力，跪着向前扑去，同时双手非常有技巧地避开了不可力敌的外骨骼，从两个方向，抓向齐诗涵握枪之手。
他一手扣住女猎魔人手腕，将自己整个人的体重都压上，另一只手则倒扣住手枪握把，侧着身子躲避枪口方向，猛然发力，双手一推一勾，试图快速夺枪。
拥有仿生神经网络的外骨骼以超越常人反应极限的速度，千分之一秒不到，便自行配平（航空术语，这里指减抵消戴者需要施加到任意部位上用以保持原来姿势的操纵力）了手臂骤然受力的影响，但却没有足够的智慧去反制对方招式。
齐诗涵不及细想，条件反射地按照曾经下过大力气的CQC技巧（近身格斗术Closebat），遵循肌肉记忆，双腿猛然下蹲，带动重心一沉，持枪前手腕肘合力顺势内旋，摆脱扼腕，并放手任由对方夺枪。
同时，以肘部机械臂关节处为锋，轰然压向对方手肘，后手则上提，变摊掌至下颚，准备抵挡并反击可能的后招。
副官似乎料到了女猎魔人的反应，整个人向侧面一倒，躲过了夹杂金属味的呼啸劲风，双手半弯不折，与身体呈两个三角形抵消后坐力（CenterAxisRelockSystem中轴线锁定射击系统），斜握手枪，不用瞄准，直接就来了个双发快射（DoubleTap）。
砰砰。
两发内置穿甲钢芯的5.7毫米尖头弹，以极短间隔，直插齐诗涵喉头，瞬间在挡住身体中线要害的后手机械臂上，崩飞出了一个不浅的凹痕。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快到女猎魔人都没有时间意识到自己中枪，她手上不停，摊掌下按，画弧攒劲，以腰跨为领，带动脚下转动90度，正对副官。
前手肘一压不中，毫不停留，继续下压，凝一身之力，手臂由内侧旋出，由上而下，握拳就砸。
永远处在手臂外侧的机械臂眼看就要轰到副官一侧太阳穴，关键时刻，齐诗涵心里暗道一声不对，反手化掌收起了大半力道，嘭的一声，将此人扇了个踉跄。
接着后手上前，托住对方手肘，将枪口推向上方，接着前手一把握住对方持枪双手，用食指卡死扳机，避免手枪再次击发。
靠！这小子咋地，还想要翻天不成？！
莫西干头大叔以及一旁的众多武装猎魔人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七手八脚地将陷入到昏迷状态的副官架开，一时之间各种谩骂暴喝，甚至枪支漫无目的威吓射击之声不绝于耳。
幸亏自己用的是威力有限的警用手枪，要是换成了大威力的军用手枪……。
齐诗涵现在只觉得就像是有人在自己旁边玩命敲打着腰鼓，本来就后怕不已，再加上眼前堪称群魔乱舞的混乱场景，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安静，都给我安静！”
女猎魔人厉声呵斥着这帮试图怒刷存在感的逗比手下，算是替剩下的两个，被吓得快背过气去的俘虏解围，并且随手将自己失而复得的手枪又插回到了绑腿枪套里。
当四周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就在耳边咚咚作响，极为恼人的动静，居然是从胸腔内传出的剧烈心跳声。
屋内的几个武装猎魔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瞅到最后，都齐刷刷地盯着众人之中唯一的头目——莫西干头大叔。
大叔咬牙切齿地回瞪了一圈这帮没义气的家伙，但也只能搓揉了几下自己头盔的后脑勺，很是随意地用枪口扫过三名俘虏所在的方向，请示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齐诗涵此时也冷静了许多，她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双手环抱，瞥了瞥这几个暂时问不出什么其他信息的俘虏，给出了一个非常理所应当的答案。
“捆结实了，扔给条子。”
哈？
悍妞蹙眉，看着自己这帮不开窍的手下，几次左右来回切换重心，却又不得不无奈地进行补充说明。
“看这帮家伙的样子就知道了，绝对是作奸犯科的老手，除了我们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说到这里，女猎魔人就觉得心里愈加不爽，声音也不由得沉重了几分，简单总结道：“他们的家属，应该，也有权知道真相。”
说罢，齐诗涵颇为疲倦地低下头，操作着位于手臂内侧的信息终端，向猎魔人大部队下达集结并移动的命令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计划外的佣兵，可能出现在别墅区的消息通知任务总指挥——也就是那个叫骇浪女佣兵。
一方面是因为女猎魔人自始至终也没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确实是会有乱入者出现，另一方面她也不否认，其中确实有一些看对方不顺眼的小心思在作怪。
再说了，随随便便向指挥官提供未经证实的暧昧情报，本来就是作战行动的大忌。
齐诗涵并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有何不妥之处。
即将离开安全屋之时，她没来由地回头看了一眼昏厥在地的副官，突然意识到了此人刚才在重重包围之下，依旧悍然夺枪的真实意图。
——不是为了替自己杀出条活路，而是为了避免泄露队友行踪，打算来个痛快的一了百了。
不求苟活于世，只愿速死超生吗？
对此，悍妞只是冷哼了一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评价。
悍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骤然升起的焦躁，猛地一跺脚，下意识地就想立刻动身赶往1112大道，可是当她看到副官眼中闪过的精光，顿时意识到自己的一连串下意识反应绝对被对方看了个一清二楚。
冷静，先冷静下来。
齐诗涵向着侧面一转，相对自然地脱离了和对方的视线接触，同时也挡住了自己循环着握紧和放松的急躁左手，逼迫脑海中正在尖叫不已的感性赶紧闭嘴，转而思考此人的话语究竟有几分可信。
首先，地名信息应该会不会错，除非是提前就完整掌握了自己等人的动向，要不然不可能随口胡说一个地名就正好蒙对，而且也不可能明明知道老巢会被端，依然留在这里等死，但是……后半句就相当值得商榷了。
——作副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所属小队即将执行什么任务。
至于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倒还能勉强解释的通，毕竟散伙之前先分包袱是千古不变的老规矩。
目前这种局势下，相比起所有人一起大张旗鼓地搬家，倒不如派一个由值得信赖之人（比如自己的副官）带队的小分队，抛弃大多数搬不走的东西，只拿贵重或有重要意义的物品，既方便跑路，又可以避免暴露行踪……确实合情合理。
齐诗涵想到这里又回忆起自己搭档关于“谎言是虚实交错的艺术”这一论述，很快便得出了属于自己的结论。
——这小子说的话不真不假，细节可靠，但在关键问题上肯定有所隐瞒。
…………
“我知道你以前是当兵的。”
齐诗涵无视了不断灼烧着自己心脏的燥火，左右来回小范围踱步【duóbù】，从本地数据库中调出了对方的档案，尽量维持着平淡的语气。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名校毕业高材生，就算是无法继续服役，也可以到军部的【战术与战略智库馆】谋得一席之地，再怎么不济，随便去哪个民企，也是个中层干部，为什么要加入鲍康成的佣兵小队？。”
“当然是为了钱，”副官似乎属于那种话匣子一旦打开就知无不言的类型，收回了看向女猎魔人的目光，想也不想地继续道：“我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跟着他一年的收入抵得过别处十年，这么好的买卖傻子才不做。”
哼，家里穷还读得起名校，真当我没见过穷人是不是，满嘴跑火车。
齐诗涵用意识翻看着眼前资料中，有关此人奖学金领取状况一栏里空空如也的记录，也不着急点破对方的谎言，按照计划试图挑起对方的情绪，颇为诛心地追问道：“哪怕为此弄脏了双手也在所不惜？”
副官没有回答，就像是没听到般，一脸冷漠的表情。
齐诗涵一不做二不休，学着某些老猎魔人前辈的惯用伎俩，摆出了一副表面上理解对方，其实是往对方心窝里狠狠扎刀子的样子道：“那帮贱民死的好，死的该，杀了他们还有钱赚，真是笔好买卖，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对此作何感想？”
副官依旧一言不发，看不出是在忍受着内心的煎熬，还是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浑不在意。
貌似还有点良心，也许可以利用这点——。
齐诗涵琢磨到一半，耳边突然传来对方的声音。
“他们已经知道你们来过了。”副官缺少表情的脸带上了一丝嘲讽，眼中充满了快意，补充道：“是我通知的他们。”
齐诗涵闻言，立刻便眉头一皱。
“胡子！”
“哈？等等，不，不可能啊，”一直都在通讯频道里潜水的胡子第一反应就是连忙否认自己出现了工作失误，但没过两秒就懊悔地推翻了这个结论。
“……我去！居然是外卖订单，我、我，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彻底切断所有的公共网络连接，只能进行信息过滤而已……。”
这小子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干脆就悄无声息了，明显也是意识到自己搞砸了。
齐诗涵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就通过眼前的全视角投影荧幕，注意到一直老老实实的副官双眼猛然闪过一道利芒。
…………
不妙！
电光火石之间，副官就好像在脑海中演练过上百遍似的，骤然发力，跪着向前扑去，同时双手非常有技巧地避开了不可力敌的外骨骼，从两个方向，抓向齐诗涵握枪之手。
他一手扣住女猎魔人手腕，将自己整个人的体重都压上，另一只手则倒扣住手枪握把，侧着身子躲避枪口方向，猛然发力，双手一推一勾，试图快速夺枪。
拥有仿生神经网络的外骨骼以超越常人反应极限的速度，千分之一秒不到，便自行配平（航空术语，这里指减抵消戴者需要施加到任意部位上用以保持原来姿势的操纵力）了手臂骤然受力的影响，但却没有足够的智慧去反制对方招式。
齐诗涵不及细想，条件反射地按照曾经下过大力气的CQC技巧（近身格斗术Closebat），遵循肌肉记忆，双腿猛然下蹲，带动重心一沉，持枪前手腕肘合力顺势内旋，摆脱扼腕，并放手任由对方夺枪。
同时，以肘部机械臂关节处为锋，轰然压向对方手肘，后手则上提，变摊掌至下颚，准备抵挡并反击可能的后招。
副官似乎料到了女猎魔人的反应，整个人向侧面一倒，躲过了夹杂金属味的呼啸劲风，双手半弯不折，与身体呈两个三角形抵消后坐力（CenterAxisRelockSystem中轴线锁定射击系统），斜握手枪，不用瞄准，直接就来了个双发快射（DoubleTap）。
砰砰。
两发内置穿甲钢芯的5.7毫米尖头弹，以极短间隔，直插齐诗涵喉头，瞬间在挡住身体中线要害的后手机械臂上，崩飞出了一个不浅的凹痕。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快到女猎魔人都没有时间意识到自己中枪，她手上不停，摊掌下按，画弧攒劲，以腰跨为领，带动脚下转动90度，正对副官。
前手肘一压不中，毫不停留，继续下压，凝一身之力，手臂由内侧旋出，由上而下，握拳就砸。
永远处在手臂外侧的机械臂眼看就要轰到副官一侧太阳穴，关键时刻，齐诗涵心里暗道一声不对，反手化掌收起了大半力道，嘭的一声，将此人扇了个踉跄。
接着后手上前，托住对方手肘，将枪口推向上方，接着前手一把握住对方持枪双手，用食指卡死扳机，避免手枪再次击发。
靠！这小子咋地，还想要翻天不成？！
莫西干头大叔以及一旁的众多武装猎魔人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七手八脚地将陷入到昏迷状态的副官架开，一时之间各种谩骂暴喝，甚至枪支漫无目的威吓射击之声不绝于耳。
幸亏自己用的是威力有限的警用手枪，要是换成了大威力的军用手枪……。
齐诗涵现在只觉得就像是有人在自己旁边玩命敲打着腰鼓，本来就后怕不已，再加上眼前堪称群魔乱舞的混乱场景，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安静，都给我安静！”
女猎魔人厉声呵斥着这帮试图怒刷存在感的逗比手下，算是替剩下的两个，被吓得快背过气去的俘虏解围，并且随手将自己失而复得的手枪又插回到了绑腿枪套里。
当四周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就在耳边咚咚作响，极为恼人的动静，居然是从胸腔内传出的剧烈心跳声。
屋内的几个武装猎魔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瞅到最后，都齐刷刷地盯着众人之中唯一的头目——莫西干头大叔。
大叔咬牙切齿地回瞪了一圈这帮没义气的家伙，但也只能搓揉了几下自己头盔的后脑勺，很是随意地用枪口扫过三名俘虏所在的方向，请示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齐诗涵此时也冷静了许多，她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双手环抱，瞥了瞥这几个暂时问不出什么其他信息的俘虏，给出了一个非常理所应当的答案。
“捆结实了，扔给条子。”
哈？
悍妞蹙眉，看着自己这帮不开窍的手下，几次左右来回切换重心，却又不得不无奈地进行补充说明。
“看这帮家伙的样子就知道了，绝对是作奸犯科的老手，除了我们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说到这里，女猎魔人就觉得心里愈加不爽，声音也不由得沉重了几分，简单总结道：“他们的家属，应该，也有权知道真相。”
说罢，齐诗涵颇为疲倦地低下头，操作着位于手臂内侧的信息终端，向猎魔人大部队下达集结并移动的命令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计划外的佣兵，可能出现在别墅区的消息通知任务总指挥——也就是那个叫骇浪女佣兵。
一方面是因为女猎魔人自始至终也没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确实是会有乱入者出现，另一方面她也不否认，其中确实有一些看对方不顺眼的小心思在作怪。
再说了，随随便便向指挥官提供未经证实的暧昧情报，本来就是作战行动的大忌。
齐诗涵并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有何不妥之处。
即将离开安全屋之时，她没来由地回头看了一眼昏厥在地的副官，突然意识到了此人刚才在重重包围之下，依旧悍然夺枪的真实意图。
——不是为了替自己杀出条活路，而是为了避免泄露队友行踪，打算来个痛快的一了百了。
不求苟活于世，只愿速死超生吗？
对此，悍妞只是冷哼了一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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