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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简单生活

    节俭是种美德,经历了苦日子的人会更珍惜资源。王离又在药桶里泡了一阵,直到药力悉数被身体吸纳,药液变成清水,残余的药渣漂浮在水面上,他才缓缓站起身,昨晚半夜后背受的伤,现在已经长好新的皮肤。

    这一次起身,王离明显感觉到身体轻盈了不少。他心里微微有些兴奋,估摸着等身体把收纳的药力吸收,玉纱衣就可以达到小成的境界,他将变得更强。

    王离取过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干毛巾,收拾擦干身体,换好衣服,便出了门。

    召集了赵叔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把昨晚的纸张交给他,让他按照纸张上面的任务,抓紧完成,自己则去到昨晚解决青坊主的树林里。

    王离眉头紧蹙,环顾四周的情况,沉默不语。

    埋尸的地方变成一个大坑,青坊主不知被什么东西刨出来,头颅干瘪的好像被暴晒十日,凹陷的眼窝到头盖骨,空荡荡的找不到一点脑子组织,身体其他部位也消失不见,只剩几根最坚硬的骨头,上面留有大量利齿噬咬的痕迹。

    他围着周围绕了一圈,发现地上有深浅不一的脚印,还有节肢动物爬行的痕迹。在一些地方还发现散有冥钞。

    王离蹲下从捡起一张冥钞,感觉到一丝阴冷的感觉开始从手指上往体内渗入。

    捏的久了有点疼痛,还有种腐蚀性。

    他摊开手掌,观察,和冥钞接触的三根手指头开始发黑。

    王离皱皱眉,玉纱衣和炎凤心经同时调动,马上将这股阴冷的气息驱散。

    手指又恢复正常颜色。

    他站起身子,心情沉重,昨夜他走后,至少有三个污秽者来过。

    而这明显不合常理。

    青坊主的残尸和其他污秽者留下的东西不能放任不管。王离升起一把火,用掉一张烈焰符和净化符,直到亲眼看着大火将这些污秽者留下的东西烧成黑灰,这才灭了火一袖挥散黑灰离去。

    王离在村外的路上行走,偶尔会碰到几组巡逻的队员,远远朝他打声招呼,然后继续巡逻。

    走到田里,一片又一片的麦田,连成一片,就像一座金色的海洋,中间夹杂着几条青带,微风一吹,麦子一晃一晃的就像波浪一样,它们相互拍打着。麦田里面,村民们都在抓紧时间抢收玉麦,即使是没成熟的也要割下来。

    麦田附近,一对一对的巡逻队成员们,来回巡视,为他们保驾护航。

    自魔染大地以来,怪异污秽者横行大地,诸子百家百家争鸣绽放异彩,纷纷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玉麦便是百家中农家培育出的新型杂交粮食之一。生长周期短,产量高,融合了高粱马铃薯玉米等基因,顶端是麦穗,中间长玉米,埋在泥土下的根茎则长有一串串马铃薯。冬春季三月一熟夏秋两月一熟。一年可收五季,除去粮食,剩余的茎叶可充当燃料。

    玉麦的产生,极大的缓解了粮食的危机。富余的粮食,甚至可以用来饲养家畜,给各地的武者补充营养,人族这才能在这魔乱大地的诡异世道顽强活着。

    玉麦以梯田的方式种植,每隔一段时间播种,成熟时间不同,每次成熟都会及时收割,这样即使突然发生怪异事件,也不会污染所有。

    王离走进麦林里,身边的玉麦低着头,麦穗儿粒粒饱满,金黄金黄的。风一吹,麦浪滚滚,空气中氤氲的淡淡的麦香,让人心旷神怡。

    与昨夜的阴森可怖杀机遍布截然不同。

    他缓步走到昨夜的位置,扭头的稻草人在感应不到污秽者的气息后重新扭回头。

    交战的地方一大把一大把的麦子被刀气斩断,躺在地上。青坊主血液滴到的地方,巡逻队统一用石灰画圈做好标记,警示收割的村民,等待王离来处理。

    怪异的实力一般划分为游煞祸灾泯灭虚,又以危害级别分为限危散泱苏,同一时间同一天空下可以存在同源不同等级的怪异。游字级别又分为夜游日游,青坊主的实力是夜游级别,对应武者的实力就是五脉门以下。

    青坊主的实力不强,没有场地增幅,很快就被解决,它身上的毒素辐射相比较其他更强的污秽者来说要弱上一些,王离花了点时间把沾染到它体液的玉麦和土壤净化干净,不会造成更大污染。

    白玉珠坐镇村子里,她修炼有千丝术,可控制机关兽头前探路,洞悉五十丈内一切变化。

    村子的周围都布满了感应符箓符器,虽然无法如在眼前,但是若有变化她便能感应到。

    一个早上的时间很快便过去,村民们忙的热火朝天,两年一次的秽乱大地快到,得抓紧做好准备。收割粮食的,收集柴火的,布置陷阱的,村里村外一切都在井井有条进行。

    “算算时间,大哥快回来了,先回去吧。”

    王离巡视了一圈,然后返回村子忙自己的事。

    事实上,作为守护者,拥有很大的特权,不用什么事都要自己上,时间是很充足的,能享受的也一定是最好的。

    而作为守护者,时间又是很紧缺的,他们直面危险,有危机意识的人都会珍惜每一点时间来尽可能提升自己。

    浪费时间,只顾享受,这种守护者根本活不长。

    刚下完蛋的老母鸡正昂着脖子在院子里踱步,引吭高歌,看到王离回来,立刻缩回脖子,哑巴了。

    王离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鸡窝边上,伸手从稻草做的鸡窝里掏出鸡蛋,还带着余温。

    老母鸡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家伙去偷自己的崽,伸长脖子尖喙对准王离的屁股张开翅膀扑腾,气势汹汹冲过来,嘴里咕叽咕叽急促叫着,势要与偷娃贼拼个鱼死网破。

    王离转头一瞪眼,把那老母鸡吓得两爪笔直蹬地,急刹,惯性让它跌了一跤。

    它从地上站起来,调转方向挥舞翅膀扬长而去。

    惹不起,溜了溜了。

    这个煞星,上回也是吃了同伴的崽,同伴冲上去报仇,结果被他一把抓住,对另一个雌性生物嚷嚷架火架火。

    同伴卒,死于熬汤。

    犹记得他那扭曲的嘴角,一口锋利的白牙,英勇就义的同伴最后只剩一抹油光浮在他的嘴上。

    这恐怖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是它鸡生的阴影。

    王离取来一碗清水,将鸡蛋丢进去,掌心内真气喷吐包裹着碗,碗里清水温度逐渐升高,沸腾,鸡蛋在水里上下升腾,最后飘在杯口,熟了。

    洁白光滑的蛋白破壳而出,王离一口吞下,随手丢掉蛋壳。蛋壳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正中院子里晒太阳的狼崽子狗头。

    小狼崽肚饿难耐,闻到香味,眼睛发亮,小口小口吃蛋壳。

    躲于暗处的老母鸡亲眼目睹这一切,等王离离开后,立马杀气腾腾的扑过来,劈头盖脸给小狼崽子一顿啄挠,疼的狼崽连滚带爬嗷嗷叫。

    敢吃我未出世的孩子,打不过直立猿,我还揍不了你这四脚兽。

    老母鸡饿虎扑食般对着狼崽发泄自己的怒火。

    内外兼修,刀法渐进,闲时读书,这便是王离的简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