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线索
温子羽护在白玉珠前面，手按在剑柄上，小心的注视着前方牛腰村村口。
村子里一片安静，破烂不堪的土房子乱七八糟，零零碎碎坐落在一起，中间用十字形过道划开。形成一条简单的街道。
白玉珠驱使着四个机关兽，头前探路。千丝术已达第四层，周身一百五十步内控制机关兽如臂使指。
机关兽稀里哗啦在地上奔跑跳跃的声响在这片小村子里，显得极其清晰。
白玉珠驱使着这些机关兽进入院子，挨家挨户的查看。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四幅实时更新的画面。
没有。
这里也没有。
一个又一个，几十个院子查过，没发现有一个生命的气息，不说是人，便是蚁虫也销声匿迹。仿佛一夜之间，这里成了生命禁地。
白玉珠睁开眼，眼里有了丝惊愕，这里面的诡异，不同凡响。
温子羽看向她，她摇了摇头。
没有线索。
温子羽爽朗一笑：“看来，我们要深入了。”
温和随性的声音，格外的令人心安。
温子羽率先进入村子。
越往里走，便越能发现战斗过的痕迹，有箭矢断剑碎盾，也有符箓引燃的迹象。房屋慢慢出现大火燃烧的痕迹。
两人都曾来过牛腰村，对牛腰村的布局并不陌生。渐渐的，随着两人的深入，两侧房屋出现彻底的焦炭化。一些房子都被烧塌了，屋顶有很大的一个个孔洞。
地上也不时能看到一些被烧焦烧化掉的尸骨，这样的尸骨残骸到处都是。
越是靠近，白玉珠心头越是心惊与疑惑。
这些尸骨残骸数量太多了，不知道昨晚有多少人死在这场爆炸和大火中。
这些都很不合理。
秽乱之日，普通村民早已转移到地窖里躲避，即使守护者那些护村力量被打败，地窖里也是有几条暗道，通往其他地方，可以让村民分开逃生。
怎会遍地骸骨？
很快，白玉珠便看到了大火爆炸最核心的地方。
和牛头村布局一样，牛腰村的村中心也是他们的最后的防御地段，修建有高墙碉堡，供奉强者雕像。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眼前的场景连温子羽都呆愣在了原地，更别提白玉珠了，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雕像倒在地上，碎成一堆乱石，头颅中央更是被洞穿，留下一个大洞。
整个防御地段成了一个大坑，周围高墙碉堡被摧毁得不成样，大堆小堆的断壁残砖断瓦层出不穷，像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坟包。
牛腰村昨晚的战斗极为惨烈，最后更是采用玉石俱焚的手段，引爆了地窖下方埋藏的火药。
战斗已经结束，留下的只有疑惑。
没有一个幸存者吗？
白玉珠操控机关兽在废墟里寻找，温子羽也动手翻找，试图找寻线索。
两人在废墟里搜索了一阵，还是白玉珠通过机关兽有了发现，她走过去，从一堆碎瓦中找到了翻出了一只灰蓬蓬的木鸟。
白玉珠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机关鸟，机关鸟已经被损毁，仅剩一个鸟头，上面都是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鸟嘴里好像有东西？
看到被合紧扣死的鸟喙，白玉珠心中一动，手指在鸟头上一阵扣压，鸟嘴张开，伴随着灰气吐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白玉珠轻轻把纸条摊开，这里面很可能就有牛腰村灭村的线索。
纸条已经焦黑干脆，最外围的那些部位，稍一碰触就碎裂，摊开到最后，碎屑飘落，只有最中间部分勉强完好。
焦黄的纸条上，只有几个小字：
小心
络女
助。
温子羽也走过来，两人对着破损焦黄的纸条辨认研究，得出结论。
字迹潦草，写字的人定是在紧急的时候匆忙写的，打算传递消息，想要求助警告牛头村，刚准备放飞传讯的时候出了变故，导致木鸟损坏，落在地上被大火焚毁。
至于那个络亲，温子羽和白玉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纸条带回去，三人一起研究。
白玉珠收起纸条，温子羽耳朵一动，厉声爆喝：“谁？滚出来！”
刹那间，阔剑出背，剑气纵横，直把远处那一堆残砖断瓦劈的炸开。
一道身影从后面狼狈闪出。
是个中年人模样。
“你躲在后面做什么？”温子羽收剑，中年人他认得，名唤王紫贺，是牛肚村的一个守护者，平日和他也有过几次交集。
王紫贺苦笑不已：“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前来查看情况。”
牛腰村出事，其他村子也不会装作没看见，都派人前来查看。
只是他们实力不济，几个村子联觉而来，一起出动，以防万一，时间上就比温子羽他们来的晚了些。
“你们有什么线索？”温子羽索性询问。
既然遇见，就互相交换下情报，大敌当前，都是附近村民，没有谁会故意隐瞒情报。
接下来，其他几个村子的人陆续过来，大家就这一情况进行了情报交换。
临近分开之际，王紫贺望向离开的温子羽两人背影，眼神闪烁着犹豫了片刻，然后追上二人，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时间飞逝。
转眼又是几近黄昏。
温子羽白玉珠回来了，还带来了一批半大的孩子，有男有女。
“幸存者？”王离看着这十几个小孩，问道。
“不是，”温子羽回答道，“是隔壁牛肚村的孩子。”
王紫贺被牛腰村的情况吓破了胆，牛腰村都出事了，作为实力还不如它的牛肚村，一旦遇上，更是在劫难逃。为了延续香火，防患未然，牛肚村的三名守护者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牛头村庇护。
如果他们都出事了，这些孩子将延续他们的香火，重建牛肚村。
王离皱眉，“这个时候送过来！”
秽乱之日，污秽者会冲击人类聚集地，人数越多的地方，吸引来的污秽者越多，实力也越强。如果不是这样，每逢秽乱之日，所有人都聚到城里，不就能安然度过了？
“他们的报酬很丰富。”
温子羽说出原因。
每多庇护一批人，就要多承担一份危险，收取报酬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曾经有段时间牛头村的守护者断代了，全靠老村长一个人苦撑，那段时间，每逢秽乱日，牛头村就要花费不菲的代价，把年轻孩子分别送到镇上其他村子里寻求庇护。
这段时间，是牛头村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幸好有老村长撑住，他也因此伤上加伤，寿元大减。这段悲惨的时间，一直持续到新生代守护者温子羽站出来，然后是王离，是白玉珠。
牛头村从一个随时可能被灭的小村子变成春城下方数一数二的强村，人口过千，老村长功不可没。
“既然如此，就找个房间先把他们安顿起来吧。”
地窖大门内外都已锁上，按照规定，秽乱之日没结束，就不能打开地窖大门。所以这批孩子只能呆在地窖上面的屋子里。
村子里一片安静，破烂不堪的土房子乱七八糟，零零碎碎坐落在一起，中间用十字形过道划开。形成一条简单的街道。
白玉珠驱使着四个机关兽，头前探路。千丝术已达第四层，周身一百五十步内控制机关兽如臂使指。
机关兽稀里哗啦在地上奔跑跳跃的声响在这片小村子里，显得极其清晰。
白玉珠驱使着这些机关兽进入院子，挨家挨户的查看。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四幅实时更新的画面。
没有。
这里也没有。
一个又一个，几十个院子查过，没发现有一个生命的气息，不说是人，便是蚁虫也销声匿迹。仿佛一夜之间，这里成了生命禁地。
白玉珠睁开眼，眼里有了丝惊愕，这里面的诡异，不同凡响。
温子羽看向她，她摇了摇头。
没有线索。
温子羽爽朗一笑：“看来，我们要深入了。”
温和随性的声音，格外的令人心安。
温子羽率先进入村子。
越往里走，便越能发现战斗过的痕迹，有箭矢断剑碎盾，也有符箓引燃的迹象。房屋慢慢出现大火燃烧的痕迹。
两人都曾来过牛腰村，对牛腰村的布局并不陌生。渐渐的，随着两人的深入，两侧房屋出现彻底的焦炭化。一些房子都被烧塌了，屋顶有很大的一个个孔洞。
地上也不时能看到一些被烧焦烧化掉的尸骨，这样的尸骨残骸到处都是。
越是靠近，白玉珠心头越是心惊与疑惑。
这些尸骨残骸数量太多了，不知道昨晚有多少人死在这场爆炸和大火中。
这些都很不合理。
秽乱之日，普通村民早已转移到地窖里躲避，即使守护者那些护村力量被打败，地窖里也是有几条暗道，通往其他地方，可以让村民分开逃生。
怎会遍地骸骨？
很快，白玉珠便看到了大火爆炸最核心的地方。
和牛头村布局一样，牛腰村的村中心也是他们的最后的防御地段，修建有高墙碉堡，供奉强者雕像。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眼前的场景连温子羽都呆愣在了原地，更别提白玉珠了，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雕像倒在地上，碎成一堆乱石，头颅中央更是被洞穿，留下一个大洞。
整个防御地段成了一个大坑，周围高墙碉堡被摧毁得不成样，大堆小堆的断壁残砖断瓦层出不穷，像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坟包。
牛腰村昨晚的战斗极为惨烈，最后更是采用玉石俱焚的手段，引爆了地窖下方埋藏的火药。
战斗已经结束，留下的只有疑惑。
没有一个幸存者吗？
白玉珠操控机关兽在废墟里寻找，温子羽也动手翻找，试图找寻线索。
两人在废墟里搜索了一阵，还是白玉珠通过机关兽有了发现，她走过去，从一堆碎瓦中找到了翻出了一只灰蓬蓬的木鸟。
白玉珠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机关鸟，机关鸟已经被损毁，仅剩一个鸟头，上面都是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鸟嘴里好像有东西？
看到被合紧扣死的鸟喙，白玉珠心中一动，手指在鸟头上一阵扣压，鸟嘴张开，伴随着灰气吐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白玉珠轻轻把纸条摊开，这里面很可能就有牛腰村灭村的线索。
纸条已经焦黑干脆，最外围的那些部位，稍一碰触就碎裂，摊开到最后，碎屑飘落，只有最中间部分勉强完好。
焦黄的纸条上，只有几个小字：
小心
络女
助。
温子羽也走过来，两人对着破损焦黄的纸条辨认研究，得出结论。
字迹潦草，写字的人定是在紧急的时候匆忙写的，打算传递消息，想要求助警告牛头村，刚准备放飞传讯的时候出了变故，导致木鸟损坏，落在地上被大火焚毁。
至于那个络亲，温子羽和白玉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纸条带回去，三人一起研究。
白玉珠收起纸条，温子羽耳朵一动，厉声爆喝：“谁？滚出来！”
刹那间，阔剑出背，剑气纵横，直把远处那一堆残砖断瓦劈的炸开。
一道身影从后面狼狈闪出。
是个中年人模样。
“你躲在后面做什么？”温子羽收剑，中年人他认得，名唤王紫贺，是牛肚村的一个守护者，平日和他也有过几次交集。
王紫贺苦笑不已：“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前来查看情况。”
牛腰村出事，其他村子也不会装作没看见，都派人前来查看。
只是他们实力不济，几个村子联觉而来，一起出动，以防万一，时间上就比温子羽他们来的晚了些。
“你们有什么线索？”温子羽索性询问。
既然遇见，就互相交换下情报，大敌当前，都是附近村民，没有谁会故意隐瞒情报。
接下来，其他几个村子的人陆续过来，大家就这一情况进行了情报交换。
临近分开之际，王紫贺望向离开的温子羽两人背影，眼神闪烁着犹豫了片刻，然后追上二人，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时间飞逝。
转眼又是几近黄昏。
温子羽白玉珠回来了，还带来了一批半大的孩子，有男有女。
“幸存者？”王离看着这十几个小孩，问道。
“不是，”温子羽回答道，“是隔壁牛肚村的孩子。”
王紫贺被牛腰村的情况吓破了胆，牛腰村都出事了，作为实力还不如它的牛肚村，一旦遇上，更是在劫难逃。为了延续香火，防患未然，牛肚村的三名守护者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牛头村庇护。
如果他们都出事了，这些孩子将延续他们的香火，重建牛肚村。
王离皱眉，“这个时候送过来！”
秽乱之日，污秽者会冲击人类聚集地，人数越多的地方，吸引来的污秽者越多，实力也越强。如果不是这样，每逢秽乱之日，所有人都聚到城里，不就能安然度过了？
“他们的报酬很丰富。”
温子羽说出原因。
每多庇护一批人，就要多承担一份危险，收取报酬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曾经有段时间牛头村的守护者断代了，全靠老村长一个人苦撑，那段时间，每逢秽乱日，牛头村就要花费不菲的代价，把年轻孩子分别送到镇上其他村子里寻求庇护。
这段时间，是牛头村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幸好有老村长撑住，他也因此伤上加伤，寿元大减。这段悲惨的时间，一直持续到新生代守护者温子羽站出来，然后是王离，是白玉珠。
牛头村从一个随时可能被灭的小村子变成春城下方数一数二的强村，人口过千，老村长功不可没。
“既然如此，就找个房间先把他们安顿起来吧。”
地窖大门内外都已锁上，按照规定，秽乱之日没结束，就不能打开地窖大门。所以这批孩子只能呆在地窖上面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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