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灵术
转眼间半月已过，白砚每日都静躺于厢房之中，偶尔大师兄会来说教一番，四师兄也会过来看看木轮椅是否需要修缮，而烨师兄则是每日晨昏午后都会过来陪伴白砚，且每日都是由烨师兄推着白砚外出散步。白砚侥幸，如果烨师兄不在，自己恐怕要闷死了。
这一日，白烨如往常般推着白砚在观中散步。
“白砚，你受伤至今已近整月，现下腰杆还是没有力气么？莫不是犯懒想让师兄们伺候你。”头顶传来烨师兄轻快的声音。
“师兄，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若是能跑能跳，我早就...”白砚自觉失言，赶紧闭上了嘴巴。
“早就如何？”白烨饶有趣味地俯下身，轻声问道，“早就下山去找青棠了？”
“师兄！”白砚面色泛红，猛地摇头。
可转念，白砚换做一副讨好神色，仰头望向白砚道：“师兄，今日无课，你我去山中转转可好。”
“不去，你坐在这木椅上可是轻松，你可知这木椅有多重，推起来很是费力。”白烨扬起脑袋摇了摇，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那我去跟四师兄说你嫌弃他做的木椅。”白砚狡黠一笑。
说罢，只见白烨挥起手臂，做出要打白砚的样子。
“师兄莫气，白砚与师兄说笑呢。”白砚抱头偷笑。
“师兄，说真的，你带我去吧，我带师兄看看我的合欢。”转身揪住了白烨的衣袖，白砚如孩童般撒起娇来。
“合欢又是哪家妹妹？你不是有一个青棠了么？”白烨略有惊讶地望向小师弟。
“合欢是我当初救下来的那棵小树，如今已长成大树，且粉蕊缀满枝头，远看如流云浮霞，仙境一般。”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白烨并不再垂首看白砚，而是嘴角含笑，推着木椅向着山门的方向走去。
白砚心中满是欢喜，自从认识青棠以来，白砚还是第一次相隔这么久没有见过她，心中很是不安。想见却又不敢见，因为还有一份浓烈的愧疚。白砚生怕再次看到的青棠会与之前有所不同。
午夜梦回间，白砚曾无数次梦到天真无邪的青棠追在他身后欢快地呼喊着“白砚哥哥”，每当他开心地回过头去，看到的却不是期待中的无忧笑颜，或冷漠、或妩媚、或眼中满是憎恨。梦中惊醒后，也总是再难入睡。
终于，白烨带着白砚二人来到了合欢树下。
“师兄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望着盛开满树的合欢花，白砚喜笑颜开，扭头问到白烨。
白烨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二人行至树下，将木椅放稳，白烨靠着树干坐下。
“你和那丫头，便是在此处相遇的吧。”白烨开口问道。
“师兄如何得知？”白砚好奇，扭头问道。
“青棠，合欢。你昏迷的时候，我问她叫什么名字，他说你给她取名青棠。”白烨摇头浅笑道。能用合欢给其命名，小丫头在你心里很是重要啊。”
“自师兄下山以后，白师叔闭关，大师兄忙于观内琐事，四师兄，烨师兄是知道的。”白砚怅然地说道。
“自那以后，白砚处处都是一个人，直到遇到青棠，才终于有了一个朋友，有时甚至感觉，又回到了烨师兄在身边的日子。”
“小白砚这是怪师兄不好了。”伸手摸了摸白砚的头，白烨笑道。
“师兄，白砚怎么会怪师兄，白砚只是，十分怀念过去的日子。”说着，白砚又轻轻垂下了头。
“人总是会不断长大，不断变老，境遇也会各有不同。”白烨将头靠在树干上。
“师兄可有想过修习上灵术，获永生之躯，飞升入仙道？”白砚问道。
“这便是我决定留下来的原因。”白烨点点头，不自觉地将手掌探入衣襟，似是摸了摸什么。
“师兄真的要修习上灵术？”原本是随口闲聊，听到白烨的回答，白砚立时惊呼道：“师兄可知道修习上灵术不仅要苦修数年，还要历经三道天罚，才有可能得道。”
“我自是清楚。虽并不知晓师傅经历了何种天罚，但是在我儿时印象中，在师傅受罚后，也有约么一年时间没有见过师傅。”白烨看了看白砚继续说道：“也是因为那次，师傅才决定，暂时不飞升。”
“听说天罚不得与外人道也，且均是诛心的试炼，异常残酷。”白砚忧愁地说道。
“你怎知，生而为人，便不是活在试炼之中了呢？”白烨轻轻笑了笑，望向了白砚缠着纱布的双手：“兴趣，这也是你命中一劫。”
听到这里，白砚的脑袋瞬间瞬间怂搭了下去。
“若不是师兄及时出现，我必死无疑，现下我已并无大碍。若这是我的劫难，兴许日后修行，还可以换得福报。”说着，白砚举起了双手看了看：“可是青棠呢？这也是她的劫难，她又能得到什么？如果不是我将她带下山去，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你也不必过分自责，好在她现已平安归家。说不定，此难对她来说，将来也会换来福报。只是可惜，将来未必能寻得一个好人家。”
“没人娶她就由我来娶她！”没等白烨继续说下去，白砚突然提声说道。
“是师兄多嘴。白砚你还年少，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白烨赶忙轻声劝道。
“是我没有护好她。”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白砚又低下了头。
“不过你师兄我觉得，你也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青棠丫头未必会似你这般心事沉重，你看回来这么些日子了，她也并没有入观寻你不是？说不定又像从前般在山林间恣意玩耍，早把你忘在脑后了。”白烨心中自责，这个越发懂事的小师弟哪里都好，就是认死理，如果在这件事上犯犟，日后定生事端。
“但愿吧。”白砚没有多说，轻轻吐出三个字。
看着师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青棠从远处的密林中探出了身子。双臂被仙气灼伤的痕迹还是清晰可见，指尖更是一片焦黑。只记得白砚曾经告诉过她，观中道长早可入身仙列，只是因为个中缘由才一直留在玉林观之中。但是不成想，老道长竟然在整个玉林观外设有阵法，平日里弟子外出，香客入观都来去自由，却独独将自己拦在了门外。
这一日，白烨如往常般推着白砚在观中散步。
“白砚，你受伤至今已近整月，现下腰杆还是没有力气么？莫不是犯懒想让师兄们伺候你。”头顶传来烨师兄轻快的声音。
“师兄，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若是能跑能跳，我早就...”白砚自觉失言，赶紧闭上了嘴巴。
“早就如何？”白烨饶有趣味地俯下身，轻声问道，“早就下山去找青棠了？”
“师兄！”白砚面色泛红，猛地摇头。
可转念，白砚换做一副讨好神色，仰头望向白砚道：“师兄，今日无课，你我去山中转转可好。”
“不去，你坐在这木椅上可是轻松，你可知这木椅有多重，推起来很是费力。”白烨扬起脑袋摇了摇，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那我去跟四师兄说你嫌弃他做的木椅。”白砚狡黠一笑。
说罢，只见白烨挥起手臂，做出要打白砚的样子。
“师兄莫气，白砚与师兄说笑呢。”白砚抱头偷笑。
“师兄，说真的，你带我去吧，我带师兄看看我的合欢。”转身揪住了白烨的衣袖，白砚如孩童般撒起娇来。
“合欢又是哪家妹妹？你不是有一个青棠了么？”白烨略有惊讶地望向小师弟。
“合欢是我当初救下来的那棵小树，如今已长成大树，且粉蕊缀满枝头，远看如流云浮霞，仙境一般。”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白烨并不再垂首看白砚，而是嘴角含笑，推着木椅向着山门的方向走去。
白砚心中满是欢喜，自从认识青棠以来，白砚还是第一次相隔这么久没有见过她，心中很是不安。想见却又不敢见，因为还有一份浓烈的愧疚。白砚生怕再次看到的青棠会与之前有所不同。
午夜梦回间，白砚曾无数次梦到天真无邪的青棠追在他身后欢快地呼喊着“白砚哥哥”，每当他开心地回过头去，看到的却不是期待中的无忧笑颜，或冷漠、或妩媚、或眼中满是憎恨。梦中惊醒后，也总是再难入睡。
终于，白烨带着白砚二人来到了合欢树下。
“师兄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望着盛开满树的合欢花，白砚喜笑颜开，扭头问到白烨。
白烨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二人行至树下，将木椅放稳，白烨靠着树干坐下。
“你和那丫头，便是在此处相遇的吧。”白烨开口问道。
“师兄如何得知？”白砚好奇，扭头问道。
“青棠，合欢。你昏迷的时候，我问她叫什么名字，他说你给她取名青棠。”白烨摇头浅笑道。能用合欢给其命名，小丫头在你心里很是重要啊。”
“自师兄下山以后，白师叔闭关，大师兄忙于观内琐事，四师兄，烨师兄是知道的。”白砚怅然地说道。
“自那以后，白砚处处都是一个人，直到遇到青棠，才终于有了一个朋友，有时甚至感觉，又回到了烨师兄在身边的日子。”
“小白砚这是怪师兄不好了。”伸手摸了摸白砚的头，白烨笑道。
“师兄，白砚怎么会怪师兄，白砚只是，十分怀念过去的日子。”说着，白砚又轻轻垂下了头。
“人总是会不断长大，不断变老，境遇也会各有不同。”白烨将头靠在树干上。
“师兄可有想过修习上灵术，获永生之躯，飞升入仙道？”白砚问道。
“这便是我决定留下来的原因。”白烨点点头，不自觉地将手掌探入衣襟，似是摸了摸什么。
“师兄真的要修习上灵术？”原本是随口闲聊，听到白烨的回答，白砚立时惊呼道：“师兄可知道修习上灵术不仅要苦修数年，还要历经三道天罚，才有可能得道。”
“我自是清楚。虽并不知晓师傅经历了何种天罚，但是在我儿时印象中，在师傅受罚后，也有约么一年时间没有见过师傅。”白烨看了看白砚继续说道：“也是因为那次，师傅才决定，暂时不飞升。”
“听说天罚不得与外人道也，且均是诛心的试炼，异常残酷。”白砚忧愁地说道。
“你怎知，生而为人，便不是活在试炼之中了呢？”白烨轻轻笑了笑，望向了白砚缠着纱布的双手：“兴趣，这也是你命中一劫。”
听到这里，白砚的脑袋瞬间瞬间怂搭了下去。
“若不是师兄及时出现，我必死无疑，现下我已并无大碍。若这是我的劫难，兴许日后修行，还可以换得福报。”说着，白砚举起了双手看了看：“可是青棠呢？这也是她的劫难，她又能得到什么？如果不是我将她带下山去，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你也不必过分自责，好在她现已平安归家。说不定，此难对她来说，将来也会换来福报。只是可惜，将来未必能寻得一个好人家。”
“没人娶她就由我来娶她！”没等白烨继续说下去，白砚突然提声说道。
“是师兄多嘴。白砚你还年少，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白烨赶忙轻声劝道。
“是我没有护好她。”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白砚又低下了头。
“不过你师兄我觉得，你也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青棠丫头未必会似你这般心事沉重，你看回来这么些日子了，她也并没有入观寻你不是？说不定又像从前般在山林间恣意玩耍，早把你忘在脑后了。”白烨心中自责，这个越发懂事的小师弟哪里都好，就是认死理，如果在这件事上犯犟，日后定生事端。
“但愿吧。”白砚没有多说，轻轻吐出三个字。
看着师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青棠从远处的密林中探出了身子。双臂被仙气灼伤的痕迹还是清晰可见，指尖更是一片焦黑。只记得白砚曾经告诉过她，观中道长早可入身仙列，只是因为个中缘由才一直留在玉林观之中。但是不成想，老道长竟然在整个玉林观外设有阵法，平日里弟子外出，香客入观都来去自由，却独独将自己拦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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