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卡乌的第三只眼与荒诞的世界
“管家，你待会送完小姐顺便去城北帮我挑选一批听话懂事的下人…”
迪亚纳庄园二楼餐厅，班尼喝完杯中最后一点清水抬头对守在门口的管家说到。
“好的，老爷。”
管家将手放在胸前恭敬的弯下腰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丝不苟。
殷时放下手中的汤匙默默注视着管家的一举一动，作为唯一能够自由进入班尼卧室的人，他天然比他人多出几分嫌疑。
但经过早上这段时间的观察后，这位管家的确没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这让殷时倒是有些迷惑。
管家在鞠躬完毕之后轻轻离开了餐厅的门口，脚步端正，并未发出太多的异响。
目送管家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殷时端起桌上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班尼先生，关于罪犯想要的那件’东西‘你是否可以再与我透露一些线索？”
正在思考事情的班尼在听到殷时的提问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他两处嘴角微微向下撇去，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是有什么难处吗？”
见到班尼这副模样，殷时不禁再次想起昨夜罪犯说出的那句话。
’想骗我说出禁忌之物的名字横死当场…‘
“我不想提及它的原因…卢瑟已经给你写在了那张纸上。”
班尼脸色难看地把玩着手中纯金所制叉子，语气略有不快。
殷时愣了一下，难道是指祖辈走私城外之物？
不过在想起来，卢瑟将班尼忌讳的事情直接写在盖有印章纸上，这件事着实有些奇怪。
若是想告诉他直口述不是更为方便？
“…又来勒索老子，他妈的胃口真大，小心噎死。”
班尼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随后站起身来抬腿向餐厅外走去。
勒索？
殷时这才清楚，原来卢瑟专门写上这一条并不是写给他看的，而是故意为了让班尼看见。
“班尼先生，对于你们家族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
走在前面的班尼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正离开椅子的殷时，神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那是…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殷时抬起头来，音调拉长重复了一遍班尼的回答。
班尼摇了摇头，随后示意殷时跟着他一同离开餐厅。
殷时不明所以，只得跟上班尼的脚步走出了餐厅。
穿过二楼敞亮的过道，二人再次来到了书房之中。
早餐时间庄园内的女仆已经将整个书房整理了一遍，窗户开出一道九十度夹角的开口，清新香甜的空气不断净化着书房内的残留一夜的浊气。
班尼来到书桌前，拿出一只钢笔在书桌空白的纸张上写了几个字。
“这是那块石头的名字。”
班尼将纸张递给殷时，随后余怒未消地躺在桌后的椅子上，双脚交叉叠放在书桌之上。
“卡…”
“别念！”
殷时习惯性地想要念出纸张上的内容，却被班尼一声惊叫所打断。
班尼被吓得差点从桌后的椅子上跳了起来，双脚悬空抬起，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额…”
见殷时诧异地看着自己，班尼却丝毫不见窘迫，瞪大双眼严厉地看向殷时。
“千万别念出来，记住，千万！”
’卡乌的第三只眼‘
殷时快速扫了一遍纸张上的内容，将其记在心底后疑惑地看向了一脸严肃的班尼。
“殷探员，你这个年纪能成为中级探员，家庭一定有些能力与背景，长辈难道没告诉你所有城外之物都不能轻易念出名字吗？”
班尼惊魂未定地放下了悬停在空中的双腿，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长辈…确实没有说过。”
殷时将纸张重新放回书桌上，看着表情怪异的班尼摇了摇头。
“…你刚刚如果念出了那几个字，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两具尸体。”
班尼拿殷时放在桌上的纸张，来回反复将它撕成碎片，最后揉成一团丢在了脚边的垃圾桶中。
殷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有接话，静静等待班尼接下来的解释。
“城外世界啊…”
班尼声音逐渐低沉，眼神飘忽仿佛陷入了沉思。
“那是所有恐怖的来源，怪异颤栗的乐土，黑暗中的每一块土地，每一颗树木都是极恶的化身，它们既生又死，行走在灰雾的分界线上…”
“黑暗中会孕育出难以想象的滔天罪恶，它们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世界的规则上，凡有触碰诵念者必遭天谴，更会祸及他人。”
“这些规则就如同生老病死，自然繁衍，与世长存，永远无法更改…”
“而那块石头，便是黑暗中一尊极恶恐怖所剥落出来的废弃之物…”
班尼说完之后便躺在桌后的椅子上不愿出声，而殷时也在心中缓慢消化着这份极具冲击的信息。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班尼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荒诞怪异，却又令人心生好奇。
在贝城生活了近十年，殷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触及到被无数谎言所掩埋的秘密与真实。
“那你是如何得知石头的名字？若有人无意中说出了那几个禁忌词汇是否也同样会遭天谴？”
殷时在心中沉淀了这些信息后，从中提取出两个让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题。
班尼眼皮微微耷下，烦躁地看了一眼殷时，但还是耐心地解答了起来。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我以后也会以同样的方法告诉我的后辈…至于第二个你完全不必担心，如果不是有心特指，恐惧与天灾并不会缠上他…”
“…这些，大概也是世界规则的一种吧，它会让你害怕敬畏，同时却又会留有一线…”
真是一段奇异诡谲的故事，若不是自己身上有着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怕是也不能轻松接受吧。
殷时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向班尼提出了疑问。
“班尼先生，您知道‘圣痕’吗？”
“‘圣痕’？那是什么？你真把我当本书了？”
班尼听见之后立刻摇了摇头，沉默地躺在椅子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连班尼都不清楚，看来圣痕的存在确实仅限于极小一部分人中。
殷时并未失望，能得到前面那一段关于城外的信息已经让他心生喜悦。
“殷探员…”班尼突然开口打断了殷时的思考。
“我刚刚与你说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家族秘闻…”
“…以你的能力与背景，日后在城西警局的位置一定不低，我以后的生意或许还需要你的照顾。”
殷时听后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看着桌后表情严肃的班尼。
“我会的。”
迪亚纳庄园二楼餐厅，班尼喝完杯中最后一点清水抬头对守在门口的管家说到。
“好的，老爷。”
管家将手放在胸前恭敬的弯下腰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丝不苟。
殷时放下手中的汤匙默默注视着管家的一举一动，作为唯一能够自由进入班尼卧室的人，他天然比他人多出几分嫌疑。
但经过早上这段时间的观察后，这位管家的确没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这让殷时倒是有些迷惑。
管家在鞠躬完毕之后轻轻离开了餐厅的门口，脚步端正，并未发出太多的异响。
目送管家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殷时端起桌上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班尼先生，关于罪犯想要的那件’东西‘你是否可以再与我透露一些线索？”
正在思考事情的班尼在听到殷时的提问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他两处嘴角微微向下撇去，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是有什么难处吗？”
见到班尼这副模样，殷时不禁再次想起昨夜罪犯说出的那句话。
’想骗我说出禁忌之物的名字横死当场…‘
“我不想提及它的原因…卢瑟已经给你写在了那张纸上。”
班尼脸色难看地把玩着手中纯金所制叉子，语气略有不快。
殷时愣了一下，难道是指祖辈走私城外之物？
不过在想起来，卢瑟将班尼忌讳的事情直接写在盖有印章纸上，这件事着实有些奇怪。
若是想告诉他直口述不是更为方便？
“…又来勒索老子，他妈的胃口真大，小心噎死。”
班尼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随后站起身来抬腿向餐厅外走去。
勒索？
殷时这才清楚，原来卢瑟专门写上这一条并不是写给他看的，而是故意为了让班尼看见。
“班尼先生，对于你们家族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
走在前面的班尼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正离开椅子的殷时，神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那是…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殷时抬起头来，音调拉长重复了一遍班尼的回答。
班尼摇了摇头，随后示意殷时跟着他一同离开餐厅。
殷时不明所以，只得跟上班尼的脚步走出了餐厅。
穿过二楼敞亮的过道，二人再次来到了书房之中。
早餐时间庄园内的女仆已经将整个书房整理了一遍，窗户开出一道九十度夹角的开口，清新香甜的空气不断净化着书房内的残留一夜的浊气。
班尼来到书桌前，拿出一只钢笔在书桌空白的纸张上写了几个字。
“这是那块石头的名字。”
班尼将纸张递给殷时，随后余怒未消地躺在桌后的椅子上，双脚交叉叠放在书桌之上。
“卡…”
“别念！”
殷时习惯性地想要念出纸张上的内容，却被班尼一声惊叫所打断。
班尼被吓得差点从桌后的椅子上跳了起来，双脚悬空抬起，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额…”
见殷时诧异地看着自己，班尼却丝毫不见窘迫，瞪大双眼严厉地看向殷时。
“千万别念出来，记住，千万！”
’卡乌的第三只眼‘
殷时快速扫了一遍纸张上的内容，将其记在心底后疑惑地看向了一脸严肃的班尼。
“殷探员，你这个年纪能成为中级探员，家庭一定有些能力与背景，长辈难道没告诉你所有城外之物都不能轻易念出名字吗？”
班尼惊魂未定地放下了悬停在空中的双腿，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长辈…确实没有说过。”
殷时将纸张重新放回书桌上，看着表情怪异的班尼摇了摇头。
“…你刚刚如果念出了那几个字，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两具尸体。”
班尼拿殷时放在桌上的纸张，来回反复将它撕成碎片，最后揉成一团丢在了脚边的垃圾桶中。
殷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有接话，静静等待班尼接下来的解释。
“城外世界啊…”
班尼声音逐渐低沉，眼神飘忽仿佛陷入了沉思。
“那是所有恐怖的来源，怪异颤栗的乐土，黑暗中的每一块土地，每一颗树木都是极恶的化身，它们既生又死，行走在灰雾的分界线上…”
“黑暗中会孕育出难以想象的滔天罪恶，它们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世界的规则上，凡有触碰诵念者必遭天谴，更会祸及他人。”
“这些规则就如同生老病死，自然繁衍，与世长存，永远无法更改…”
“而那块石头，便是黑暗中一尊极恶恐怖所剥落出来的废弃之物…”
班尼说完之后便躺在桌后的椅子上不愿出声，而殷时也在心中缓慢消化着这份极具冲击的信息。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班尼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荒诞怪异，却又令人心生好奇。
在贝城生活了近十年，殷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触及到被无数谎言所掩埋的秘密与真实。
“那你是如何得知石头的名字？若有人无意中说出了那几个禁忌词汇是否也同样会遭天谴？”
殷时在心中沉淀了这些信息后，从中提取出两个让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题。
班尼眼皮微微耷下，烦躁地看了一眼殷时，但还是耐心地解答了起来。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我以后也会以同样的方法告诉我的后辈…至于第二个你完全不必担心，如果不是有心特指，恐惧与天灾并不会缠上他…”
“…这些，大概也是世界规则的一种吧，它会让你害怕敬畏，同时却又会留有一线…”
真是一段奇异诡谲的故事，若不是自己身上有着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怕是也不能轻松接受吧。
殷时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向班尼提出了疑问。
“班尼先生，您知道‘圣痕’吗？”
“‘圣痕’？那是什么？你真把我当本书了？”
班尼听见之后立刻摇了摇头，沉默地躺在椅子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连班尼都不清楚，看来圣痕的存在确实仅限于极小一部分人中。
殷时并未失望，能得到前面那一段关于城外的信息已经让他心生喜悦。
“殷探员…”班尼突然开口打断了殷时的思考。
“我刚刚与你说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家族秘闻…”
“…以你的能力与背景，日后在城西警局的位置一定不低，我以后的生意或许还需要你的照顾。”
殷时听后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看着桌后表情严肃的班尼。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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