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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阿姐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在的江山宛若一块被啃烂的大饼,她就是重新烙饼的人,要在七王爷秦琛登上皇位之前将这千疮百孔的大饼补回来,好让秦琛能够安安稳稳的登上皇位没有一丝疑虑。如今大王爷秦颂现在在动小动作,阿姐总不可能坐视不理吧!

    而且胸前这个鲜红色的手掌印就是最好的证据,一个外邦男子居然会被大王爷派人处决,一定是这位外邦人知晓了什么。马车再一次行驶到邀月山庄,玄陌跳下马车敲了敲邀月山庄朱红色的大门。

    玄陌其实十分的疑惑,这么大的山庄在山脚下敲门,山上的人有这么会听到呢!在玄陌纳闷的时候,朱红色的大门被缓缓打开。柳管事左手轻轻扶了一下左眼那单片的眼镜,看到锦宁殊身前的手掌印,淡淡一笑,将大门打开恭敬的请锦宁殊等人进入邀月山庄,完全不去询问锦宁殊为什么回来,又要做什么。

    只是叫一旁的墨卫将锦宁殊和锦画带到锦沉梳所在的院落。房间内,锦沉梳凝望着窗外的雪景,眼眸中划过一丝落寂。瞿卿言站在一旁同样眺望着窗户外头的景色,白雪压弯了树枝,在这暗淡的天色中白色显得异常耀眼。

    忽然,墨一推开房门站在屏风后面,弯腰鞠躬道:“公子,锦少爷和宁姑娘回来了。”

    瞿卿言目光微微闪烁,望着锦沉梳呢喃道:“你的弟弟回来了。那位宁姑娘倒是厉害,居然将你叫上的铁链给打开了。可是,居然将这专门打造的铁链锁给解开了。而你居然没有离开,你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锦沉梳抬头和瞿卿言瞳眸互相对视着,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我走了,你会放过他们吗?你可以放过我吗!你可知道这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她微微摇摇头,笃定的望着瞿卿言那张脸,她早就看透了这个人,摇摆不定!凭什么!凭什么要让她体验到一遍一遍的痛苦。

    锦宁殊推开门望着看着站在一旁的墨一又看了屏风后头模糊着的人影,锦宁殊抬眸望向身后捧着暖炉款款过来的宁锦,微微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等着宁锦。是他的脚步迈大了,是他走的太快了,他应该等等宁锦的。宁锦小跑的赶到锦宁殊伸手,轻微喘息了一声,在看到锦宁殊转身伫立在门口等着她时。

    那张被动的通红的小脸蛋露出了愉悦的微笑,她抱紧怀中的暖炉小跑到锦宁殊的身旁,脚步刚刚踏入门槛就见到屏风后头两个模糊的人影以及单手复立在一旁的墨一,用他那双锐利的双眼严肃望向她们二人,让宁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宁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锦宁殊身后。

    墨一现在的表情让她回想起了关押她的人贩子,那个时候人贩子也是用这样的表情打量着她们被关押在牢房里头差不多年纪的孩童,她在一堆孩童里面静静等待着能逃跑的时机。她们这群被人贩子拐来的孩童就像是白菜一样,等待着所有人过来挑选。

    锦宁殊垂眸望向躲在他身后的人,那渐渐收力的手让锦宁殊眉头一皱。这是宁锦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子的神色,她这个惊恐的神色只在刚刚来的时候做噩梦时流露出来。当时就像一只困兽一样,那双通红的眼神让人心疼,那背后的伤痕让他想要将欺负她的人全部找出来一个个鞭挞过去。

    “宁殊,宁锦进来吧!”锦沉梳温和的声音安抚了内心焦躁不安的宁锦,瞿卿言将目光落到锦沉梳身上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现在锦沉梳面上的笑容不属于他,这两天里锦沉梳一直用冷脸对待他。

    这一点让瞿卿言内心无比的受伤,她、他的手渐渐紧握,想要去抚摸锦沉梳的面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是不是做错了,这样将锦沉梳的翅膀折断禁锢在这邀月山庄之中是不是做错了,与其看着锦沉梳这样满脸忧愁倒不如放她道蓝天底下翱翔。

    “宁殊,你怎么了?”

    就在瞿卿言出神的时刻,锦沉梳的一句话将瞿卿言唤了回来。他的目光落到了锦宁殊胸前的衣领,那鲜红色的手掌印刺痛了瞿卿言的双眼,更别说将锦宁殊视为生命的锦沉梳。

    锦沉梳焦急的打量了锦宁殊几下,望着锦宁殊淡然的表情,又将目光投向身后的宁锦,企图从宁锦的眼神中窥探出一丝丝有用的事情。

    然而,宁锦只是撇过脸不去注视着锦沉梳,她实在是不想告知锦沉梳,锦沉梳是她生命中第一束光亮,是锦沉梳在她最为危机的时刻解救了她。此刻的锦沉梳目光除了担忧之外还多出了一丝焦虑,面前的俩人都不曾开口说话,就只有她一个人干着急。

    “阿姐!”锦宁殊低声呢喃了一句,直接抱住了锦沉梳将头埋于锦沉梳的胸怀中沉默了,他忽然想明白了与其让锦沉梳与虎为皮,还不如折断锦沉梳的双翼让她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邀月山庄渡过余生。

    在前往邀月山庄的路上,他思考了很多,明明刚开始是打算把大王爷的事情告知锦沉梳,可是在看到宁锦的睡颜又想起祖母和母亲二人在书房内的唉声叹息,他犹豫了。也许,他的阿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也只不过是大他六岁的人。

    这个年龄段的女子,在家里学的是刺绣学的是如何管家,而他的阿姐不仅仅学习了这些,还跟在皇帝身边参政议政,成为皇帝的谋士。

    他忽然发觉,他的阿姐活的很累。外面的人都说阿姐是天纵奇才,是百年难得一出的人才可惜是女儿生。可是,他回忆起年有时候的记忆,阿姐并不是如同外人所说的一样。

    她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只是比别人用了更多的时间去做事情,做别人不可能做的,向做却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