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樊哙
刘季远远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想起，他在读大学时，大学门口恰遇城管清除街道的时候，那种乱作一团的场景。
他无奈地摇头，沛县真是谈刘季色变！
卢绾伸手拉住一个腿脚不便的头发花白的汉子，他正在艰难地把两箩筐的青葵往旁边的小巷而去，想要避开刘季一伙人，无奈跑得不快！
“熊叔，跑不了就别跑了，瞎折腾什么啊？”
“卢兄弟，是你们啊？”
“我没有跑，只是觉得那边的位置好些，想转移一下位置而已。”
熊叔回过头来，讪讪一笑，赶紧讨好地跟刘季打招呼。
“刘季啊，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你，愈发的雄壮了。”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菜市场这边来？”
“过来采购一些食材。”
刘季的眼睛看着他两箩筐的青葵。
青葵是秦汉时期最重要的蔬菜，被称为白菜之首。
在蔬菜上，秦汉时期种类同现代相差还是甚远，却也不少了。
主菜有五种。
葵、霍、薤、葱、韭！
当然，也有冬瓜、芥菜、菠菜、笋、黄瓜、白萝卜等等。
这青葵以比较清新鲜嫩，吃起来口感脆爽，备受百姓喜欢。
刘季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原主就喜欢吃青葵。
刘季还真的想试试青葵放于火锅汤底中烫熟吃的味道。
“熊叔，我看你这青葵，品相很水嫩啊，新鲜采摘的吧？”
熊叔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刘季啊，你就不懂了，我这青葵，昨天晚上摘的。”
“它的新鲜，主要是我隔一个时辰就给它们洒水。”
“事实上，它已经老了，茎变硬，吃起来就没有脆感了。”
“要不是你，我还真不告诉出来，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啊！”
“想吃青葵的话，要不，换一家看看？”
呃！
刘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是拒绝他啊！
当他傻呀？
看断口处就是刚采摘的，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他咳嗽两声，“熊叔，你腿脚不好，担着这两箩筐的青葵，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
“不如我就做做好事，全买下了！”
“何四，帮熊叔担起来的，没看到人家腿脚不便，辛苦得满头大汗了吗？”
刘季的一个兄弟应了一声，果然不由分说就夺过熊叔的扁担，挑起了两箩筐的青葵。
“这······”
熊叔不敢伸手去抢回来，急得直跺脚，“刘季啊，还是不要了，我慢慢卖就行了，它······不好吃！”
“熊叔，我是同情你，才找你买的！”
“你尽管算钱就行了，连同扁担和箩筐的价钱，也算进去吧，我没有东西装。”
刘季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熊叔，你也不必因为感激而激动成这样。”
“大家乡里乡亲的，能帮你一把我就帮一把了。”
熊叔满面通红，心中直骂娘。
我感激你个锤子。
把我的青葵抢走不说，连扁担和箩筐都拿去了！
还真是会帮忙呢，帮得我全家一天没饭吃。
“刘季，我感谢你的好意，这青葵真不好吃了······”
熊叔还想要挣扎一下，卢绾又是一声低喝。
“熊叔，难得我们三哥想做一次好事，你皮痒是不是？”
“麻利点，多少钱！”
熊叔吓了一跳，哭丧着脸。
“总共要十五钱！”
又得找邻居借钱买扁担和箩筐了！
要不然，采摘的蔬菜都没办法挑到市场来卖。
这杀千刀的，不是明抢胜似明抢。
一句赊账了事！
他正以为要听到刘季说赊账的时候，刘季却是递过来一把铜币。
“这是十六钱，多出一钱，就当是我赏你吃一碗热粥的。”
熊叔错愕地看着刘季手上的铜币，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刘季，迟迟不敢去接刘季的钱。
卢绾下巴一挑，“熊叔，不要的话，那就赊账哇！”
“要要要！”
熊叔身躯一个哆嗦，伸过手去一把将刘季手上的十六个铜币接过来，握在手心中。
实实在在的钱！
他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这一幕，让得原本都同情地看着熊叔的菜市场摊贩和顾客，瞬间眼睛就瞪大了。
刘季给现钱了？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刘季没再理会熊叔，领着卢绾等人向前走去，继续挑选一些别的配料的蔬菜还有酱料。
刘季刚走开，立刻就有人围过来，询问熊叔，刘季是不是给现钱了！
接着又有人涌进陈老头的药铺。
很快，菜市场就传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今天刘季不赊账！
果然，刘季买其它蔬菜的时候，也没有赊账，一律现金给付，毫厘不欠。
菜市场又恢复了热闹，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和谐。
只要刘季不赊账，一切都美好！
刘季买好蔬菜酱料，接下来就是主菜，那当然是鱼肉类。
鱼肉类的摊档在走尽蔬菜档的拐角处。
海鱼不多，此处离海甚远，在如此糟糕的运输环境和保鲜环境之下，新鲜的海鱼没办法运到沛县来。
只有一些海鱼干品在售卖，价格昂贵，并不适合火锅。
淡水鱼倒是不少，现代的淡水鱼，秦末大多都能找到。
诸如草、鲤、鲢鳙、鲫鱼等！
刘季挑了一条大草鱼，到时候切片涮火锅。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吵嚷。
“樊哙！”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保护费，我已经降低你的标准。”
“你也不打听打听，你的左邻右舍，都是一个月收二十钱！”
“唯独你只要出十钱，减免过半了，我自问对你算是给足面子。”
“你十钱都不给，这般不给我面子，你不怕死，你家人就不怕死吗？”
樊哙？
刘季立刻走过去，便看到七名提棍握棒的流氓，在一个口眼有些歪斜的头头带领之下，围在一家肉摊前方。
这头头，刘季从原主的记忆中认出来，就是沛县街头上，同刘季敌对的一伙流氓头子，真实名字没人知道，大家都叫他狗头。
肉摊里面，有一个脸色黝黑，身躯壮硕，满面胡子的壮汉。
他就是樊哙？
刘季从原主的记忆中印证了这一点，他确实就是樊哙。
樊哙就是肉贩出身。
只见他冷哼一声，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重重一刀劈在案板的猪头上。
案板上的猪头，被一分为二！
狗头一伙流氓，身躯本能地一颤，不自觉倒退一步。
“敢碰我家人者，就算是仅仅伤一根毛发，我樊哙一定让他的脑袋，如同此猪头！”
他无奈地摇头，沛县真是谈刘季色变！
卢绾伸手拉住一个腿脚不便的头发花白的汉子，他正在艰难地把两箩筐的青葵往旁边的小巷而去，想要避开刘季一伙人，无奈跑得不快！
“熊叔，跑不了就别跑了，瞎折腾什么啊？”
“卢兄弟，是你们啊？”
“我没有跑，只是觉得那边的位置好些，想转移一下位置而已。”
熊叔回过头来，讪讪一笑，赶紧讨好地跟刘季打招呼。
“刘季啊，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你，愈发的雄壮了。”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菜市场这边来？”
“过来采购一些食材。”
刘季的眼睛看着他两箩筐的青葵。
青葵是秦汉时期最重要的蔬菜，被称为白菜之首。
在蔬菜上，秦汉时期种类同现代相差还是甚远，却也不少了。
主菜有五种。
葵、霍、薤、葱、韭！
当然，也有冬瓜、芥菜、菠菜、笋、黄瓜、白萝卜等等。
这青葵以比较清新鲜嫩，吃起来口感脆爽，备受百姓喜欢。
刘季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原主就喜欢吃青葵。
刘季还真的想试试青葵放于火锅汤底中烫熟吃的味道。
“熊叔，我看你这青葵，品相很水嫩啊，新鲜采摘的吧？”
熊叔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刘季啊，你就不懂了，我这青葵，昨天晚上摘的。”
“它的新鲜，主要是我隔一个时辰就给它们洒水。”
“事实上，它已经老了，茎变硬，吃起来就没有脆感了。”
“要不是你，我还真不告诉出来，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啊！”
“想吃青葵的话，要不，换一家看看？”
呃！
刘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是拒绝他啊！
当他傻呀？
看断口处就是刚采摘的，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他咳嗽两声，“熊叔，你腿脚不好，担着这两箩筐的青葵，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
“不如我就做做好事，全买下了！”
“何四，帮熊叔担起来的，没看到人家腿脚不便，辛苦得满头大汗了吗？”
刘季的一个兄弟应了一声，果然不由分说就夺过熊叔的扁担，挑起了两箩筐的青葵。
“这······”
熊叔不敢伸手去抢回来，急得直跺脚，“刘季啊，还是不要了，我慢慢卖就行了，它······不好吃！”
“熊叔，我是同情你，才找你买的！”
“你尽管算钱就行了，连同扁担和箩筐的价钱，也算进去吧，我没有东西装。”
刘季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熊叔，你也不必因为感激而激动成这样。”
“大家乡里乡亲的，能帮你一把我就帮一把了。”
熊叔满面通红，心中直骂娘。
我感激你个锤子。
把我的青葵抢走不说，连扁担和箩筐都拿去了！
还真是会帮忙呢，帮得我全家一天没饭吃。
“刘季，我感谢你的好意，这青葵真不好吃了······”
熊叔还想要挣扎一下，卢绾又是一声低喝。
“熊叔，难得我们三哥想做一次好事，你皮痒是不是？”
“麻利点，多少钱！”
熊叔吓了一跳，哭丧着脸。
“总共要十五钱！”
又得找邻居借钱买扁担和箩筐了！
要不然，采摘的蔬菜都没办法挑到市场来卖。
这杀千刀的，不是明抢胜似明抢。
一句赊账了事！
他正以为要听到刘季说赊账的时候，刘季却是递过来一把铜币。
“这是十六钱，多出一钱，就当是我赏你吃一碗热粥的。”
熊叔错愕地看着刘季手上的铜币，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刘季，迟迟不敢去接刘季的钱。
卢绾下巴一挑，“熊叔，不要的话，那就赊账哇！”
“要要要！”
熊叔身躯一个哆嗦，伸过手去一把将刘季手上的十六个铜币接过来，握在手心中。
实实在在的钱！
他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这一幕，让得原本都同情地看着熊叔的菜市场摊贩和顾客，瞬间眼睛就瞪大了。
刘季给现钱了？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刘季没再理会熊叔，领着卢绾等人向前走去，继续挑选一些别的配料的蔬菜还有酱料。
刘季刚走开，立刻就有人围过来，询问熊叔，刘季是不是给现钱了！
接着又有人涌进陈老头的药铺。
很快，菜市场就传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今天刘季不赊账！
果然，刘季买其它蔬菜的时候，也没有赊账，一律现金给付，毫厘不欠。
菜市场又恢复了热闹，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和谐。
只要刘季不赊账，一切都美好！
刘季买好蔬菜酱料，接下来就是主菜，那当然是鱼肉类。
鱼肉类的摊档在走尽蔬菜档的拐角处。
海鱼不多，此处离海甚远，在如此糟糕的运输环境和保鲜环境之下，新鲜的海鱼没办法运到沛县来。
只有一些海鱼干品在售卖，价格昂贵，并不适合火锅。
淡水鱼倒是不少，现代的淡水鱼，秦末大多都能找到。
诸如草、鲤、鲢鳙、鲫鱼等！
刘季挑了一条大草鱼，到时候切片涮火锅。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吵嚷。
“樊哙！”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保护费，我已经降低你的标准。”
“你也不打听打听，你的左邻右舍，都是一个月收二十钱！”
“唯独你只要出十钱，减免过半了，我自问对你算是给足面子。”
“你十钱都不给，这般不给我面子，你不怕死，你家人就不怕死吗？”
樊哙？
刘季立刻走过去，便看到七名提棍握棒的流氓，在一个口眼有些歪斜的头头带领之下，围在一家肉摊前方。
这头头，刘季从原主的记忆中认出来，就是沛县街头上，同刘季敌对的一伙流氓头子，真实名字没人知道，大家都叫他狗头。
肉摊里面，有一个脸色黝黑，身躯壮硕，满面胡子的壮汉。
他就是樊哙？
刘季从原主的记忆中印证了这一点，他确实就是樊哙。
樊哙就是肉贩出身。
只见他冷哼一声，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重重一刀劈在案板的猪头上。
案板上的猪头，被一分为二！
狗头一伙流氓，身躯本能地一颤，不自觉倒退一步。
“敢碰我家人者，就算是仅仅伤一根毛发，我樊哙一定让他的脑袋，如同此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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