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缘由
看了看一旁乖巧的小郎君，老先生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道：“郡主慎言，若是郡主愿意，七郎就与霖儿一同读书吧！”
老先生的话外之意凌泓滢自然是明白，他也不忍秦家满门英烈最后真的断嗣绝后，与凌泓霖一同读书，凌泓霖学的什么,是天下大势，是御人之道，是布局谋略，是拨弄风云，是按照权臣的标准培养的!
老先生的松口也让凌泓滢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的说：“先生，清惠是皇家郡主！身上流着凌姓皇族的血,可若是君不明……先生德高望重,受皇朝读书人敬仰，学的是忠君之道，教的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得遇明君自然是君明臣直千古佳话，可反之呢！”
“先生，家父也曾一腔热血赤胆忠心为我大晋为我凌姓皇朝，可惜最好却是缠绵病榻郁郁而终，九皇叔惊才绝艳现在也不过是天下皆知的富贵闲人，这些都不提，不过是皇家自家的问题！那护国公府呢，秦家儿郎威名远扬赫赫战功，最后呢！”
“郡主！”
对上老先生平静的目光，凌泓滢冷笑了一下继续说：“先生，秦家现在就剩下四位不及弱冠的小郎君，七郎才是总角之年，四郎五郎六郎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却披甲上阵远赴边关抵御外敌，先生，我大晋的官员都死绝了吗？竟是让父兄借战死，正值热孝的三个少年郎来抵御外敌！”
“郡主,祸从口出呀！”
对上老先生痛惜的目光，凌泓滢顿了一下才轻轻的说：“先生，清惠之前去过一次雁门关，那是小公爷与五郎六郎第一次抵御外敌，也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可就是那次，秦家六郎差一点就像其父兄那般永远留在潼关了，先生，差一点将六郎留在战场的人是来自中原世家大族才能培养出来的死士！”
“你说什么！”目眦欲裂的瞪向凌泓滢，老先生失手摔了手中喜爱的茶盏。
凌泓滢点了点头低声的说：“若不是意外安排在六郎身边的暗卫以命换命，秦家六郎怕是不满热孝便会追随父兄的脚步到了地府！先生，清惠不是因为嫁到秦家才会如此，秦家护佑大晋皇朝上百年，多少秦家儿郎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我大晋江山社稷！”
“英年早逝几乎已成了秦家儿郎的宿命，忠魂埋骨边疆也是常态，若是朝廷厚待英烈家眷也算是慰藉了忠臣的在天英灵，可是在老国公大将军还有淑慧长郡主以及几位少将军皆战死沙场的状况下,满朝文武竟然逼着让三个不及弱冠的小郎君远赴边关抵御外敌！”
“先生,清惠不是因为嫁入秦家才会说这些,而是因为秦家儿郎的赤胆忠心，才会顺了旨意嫁入秦家，先生应该了解清惠，若是清惠不愿，这赐婚圣旨出不了宫门口，便是圣旨到了安王府，清惠也会让当今陛下收回旨意的！”
老先生看着一脸平静的凌泓滢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凌泓滢的这些话他何尝不清楚，只是君君臣臣，这君臣之纲让他说不出这些话，但这些年他心里何尝没有怨怼，凌卓骏那曾经也是他得意弟子，可是生在皇家，成了皇权争斗下的牺牲品，这些年他……
凌泓滢看着脸色有些灰败的老先生，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父王，父王当年受教于老先生门下虽然是秘密，但是凌泓滢却是知道的，不然仅凭着祖母的关系，凌泓滢怎么可能放心将自己的幼弟全部托付给老先生。
当年父王可是老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只是可惜父王在老先生身上习了满腹经纶，却是没有学的老先生的半分洒脱和通透，不然也最后也不会自己将自己逼死！
“先生，清惠知道皇权的残酷性，生在皇家这是必须要经过的一道坎，父王当初没有迈过去，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先生，若是君明也不至于最后父王逼死自己，我这些为了霖儿龟缩在安王府不敢动，那君王现在可是还有半点悔过之心！”
凌泓滢知道老先生骨子里的执拗，那是从小浸染到骨血里的君臣纲常，她明白也理解但是她不接受，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哪怕那个人是高高在上执掌万民的君主，错了就是错了！
老先生看着凌泓滢眼底的执拗，不由得心里一紧，看着凌泓滢低声的问：“郡主你要作什么？你可别胡来！”
“先生放心，清惠身为皇家郡主，做不出叛国通敌之事，也不会去做那忤逆犯上之事，我的霖儿现在已经继承了安王府，得亏这些年先生的教导，霖儿很是出色，我想不管是父王母妃还是祖母，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很欣慰的，便是为了霖儿我也不会莽撞行事！”
看了看一边一直低头乖乖听话的秦君清，凌泓滢无声的笑了笑接着说：“先生，我现在已经嫁为人妇，自然也要为夫家着想，更何况我夫家还是护佑我大晋皇朝多年的护国公府，先生，都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先生看现在的世道如何？像不像地狱被搬到了人间！”
“郡主，老夫知道你自幼早慧，记事也早，那先帝的为人你可还记得？”老先生知道自己劝不住凌泓滢，他虽不知道凌泓滢要干什么，但是凭着安王府和宫里的恩怨是非，老先生就知道凌泓滢一定会出手对付当今天子的！
可那是执掌天下万民的君王，就凭着凌泓滢一个小小的皇家郡主又能做什么，老先生是怕凌泓滢行事莽撞，把自己搭进去，这些年他虽然教导凌泓霖这个关门弟子，但是凌泓滢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故人之后，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走错了路再搭上自己！
若说能有人劝住凌泓滢，那只能是当年的先帝了，虽然先帝凌泓滢很小的时候就驾崩了，可是架不住凌泓滢早慧，幼时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仙帝对这个皇孙女的看重，凌泓滢自然也是最清楚了！
凌泓滢看着老先生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说：“先生不必担心我，我虽然将那些过往都记得，但是也没有自不量力到用鸡蛋碰石头，我一个小小的皇家郡主能对当朝天子做什么呀！哪怕我这个郡主是先帝亲封的，但是郡主只有爵位可是没有封地没有实权的！”
老先生的话外之意凌泓滢自然是明白，他也不忍秦家满门英烈最后真的断嗣绝后，与凌泓霖一同读书，凌泓霖学的什么,是天下大势，是御人之道，是布局谋略，是拨弄风云，是按照权臣的标准培养的!
老先生的松口也让凌泓滢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的说：“先生，清惠是皇家郡主！身上流着凌姓皇族的血,可若是君不明……先生德高望重,受皇朝读书人敬仰，学的是忠君之道，教的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得遇明君自然是君明臣直千古佳话，可反之呢！”
“先生，家父也曾一腔热血赤胆忠心为我大晋为我凌姓皇朝，可惜最好却是缠绵病榻郁郁而终，九皇叔惊才绝艳现在也不过是天下皆知的富贵闲人，这些都不提，不过是皇家自家的问题！那护国公府呢，秦家儿郎威名远扬赫赫战功，最后呢！”
“郡主！”
对上老先生平静的目光，凌泓滢冷笑了一下继续说：“先生，秦家现在就剩下四位不及弱冠的小郎君，七郎才是总角之年，四郎五郎六郎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却披甲上阵远赴边关抵御外敌，先生，我大晋的官员都死绝了吗？竟是让父兄借战死，正值热孝的三个少年郎来抵御外敌！”
“郡主,祸从口出呀！”
对上老先生痛惜的目光，凌泓滢顿了一下才轻轻的说：“先生，清惠之前去过一次雁门关，那是小公爷与五郎六郎第一次抵御外敌，也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可就是那次，秦家六郎差一点就像其父兄那般永远留在潼关了，先生，差一点将六郎留在战场的人是来自中原世家大族才能培养出来的死士！”
“你说什么！”目眦欲裂的瞪向凌泓滢，老先生失手摔了手中喜爱的茶盏。
凌泓滢点了点头低声的说：“若不是意外安排在六郎身边的暗卫以命换命，秦家六郎怕是不满热孝便会追随父兄的脚步到了地府！先生，清惠不是因为嫁到秦家才会如此，秦家护佑大晋皇朝上百年，多少秦家儿郎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我大晋江山社稷！”
“英年早逝几乎已成了秦家儿郎的宿命，忠魂埋骨边疆也是常态，若是朝廷厚待英烈家眷也算是慰藉了忠臣的在天英灵，可是在老国公大将军还有淑慧长郡主以及几位少将军皆战死沙场的状况下,满朝文武竟然逼着让三个不及弱冠的小郎君远赴边关抵御外敌！”
“先生,清惠不是因为嫁入秦家才会说这些,而是因为秦家儿郎的赤胆忠心，才会顺了旨意嫁入秦家，先生应该了解清惠，若是清惠不愿，这赐婚圣旨出不了宫门口，便是圣旨到了安王府，清惠也会让当今陛下收回旨意的！”
老先生看着一脸平静的凌泓滢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凌泓滢的这些话他何尝不清楚，只是君君臣臣，这君臣之纲让他说不出这些话，但这些年他心里何尝没有怨怼，凌卓骏那曾经也是他得意弟子，可是生在皇家，成了皇权争斗下的牺牲品，这些年他……
凌泓滢看着脸色有些灰败的老先生，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父王，父王当年受教于老先生门下虽然是秘密，但是凌泓滢却是知道的，不然仅凭着祖母的关系，凌泓滢怎么可能放心将自己的幼弟全部托付给老先生。
当年父王可是老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只是可惜父王在老先生身上习了满腹经纶，却是没有学的老先生的半分洒脱和通透，不然也最后也不会自己将自己逼死！
“先生，清惠知道皇权的残酷性，生在皇家这是必须要经过的一道坎，父王当初没有迈过去，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先生，若是君明也不至于最后父王逼死自己，我这些为了霖儿龟缩在安王府不敢动，那君王现在可是还有半点悔过之心！”
凌泓滢知道老先生骨子里的执拗，那是从小浸染到骨血里的君臣纲常，她明白也理解但是她不接受，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哪怕那个人是高高在上执掌万民的君主，错了就是错了！
老先生看着凌泓滢眼底的执拗，不由得心里一紧，看着凌泓滢低声的问：“郡主你要作什么？你可别胡来！”
“先生放心，清惠身为皇家郡主，做不出叛国通敌之事，也不会去做那忤逆犯上之事，我的霖儿现在已经继承了安王府，得亏这些年先生的教导，霖儿很是出色，我想不管是父王母妃还是祖母，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很欣慰的，便是为了霖儿我也不会莽撞行事！”
看了看一边一直低头乖乖听话的秦君清，凌泓滢无声的笑了笑接着说：“先生，我现在已经嫁为人妇，自然也要为夫家着想，更何况我夫家还是护佑我大晋皇朝多年的护国公府，先生，都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先生看现在的世道如何？像不像地狱被搬到了人间！”
“郡主，老夫知道你自幼早慧，记事也早，那先帝的为人你可还记得？”老先生知道自己劝不住凌泓滢，他虽不知道凌泓滢要干什么，但是凭着安王府和宫里的恩怨是非，老先生就知道凌泓滢一定会出手对付当今天子的！
可那是执掌天下万民的君王，就凭着凌泓滢一个小小的皇家郡主又能做什么，老先生是怕凌泓滢行事莽撞，把自己搭进去，这些年他虽然教导凌泓霖这个关门弟子，但是凌泓滢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故人之后，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走错了路再搭上自己！
若说能有人劝住凌泓滢，那只能是当年的先帝了，虽然先帝凌泓滢很小的时候就驾崩了，可是架不住凌泓滢早慧，幼时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仙帝对这个皇孙女的看重，凌泓滢自然也是最清楚了！
凌泓滢看着老先生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说：“先生不必担心我，我虽然将那些过往都记得，但是也没有自不量力到用鸡蛋碰石头，我一个小小的皇家郡主能对当朝天子做什么呀！哪怕我这个郡主是先帝亲封的，但是郡主只有爵位可是没有封地没有实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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