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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华斯·罗曼蒂克

    “小畜生,这是你贪婪的代价,哈哈哈,看好了。”矮瘦的中年男子将手里的泔水桶泼到那名绿发小男孩的身上并在他脚边吐了口吐沫。

    这名男子随后拍拍手哈哈大笑的从禁闭室的一间小门出去了。

    满身秽物的男孩在其走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在他旁边正跪在祈祷的另一名金发小男孩连忙拿一条麻布手巾帮他擦掉脸上的秽物。

    绿发小男孩却推开了他,然后那名金发小男孩就蹲在地上哭。

    “呜呜呜,爱华斯讨厌我了,呜呜呜。”

    就在绿发小男孩感到无助时他的头开始没有预兆的痛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像一个人拿烧红的铁棍捅到自己的脑子中再翻转几下。

    这非人的疼痛使绿发小男孩抱头跪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极其狰狞,冷汗出的全身都是。

    ‘这是哪?我不是在家吗,妈的这么怎么痛,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我才21!我还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啊。’

    在绿发小男孩的的意识逐渐模糊时,他隐约从灵魂中听见一声叹息传来,很轻的一声,让他甚至以为是自己走马灯的前兆了,只不过随后这强烈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告诉他这不可能是错觉。

    旁边的金发小男孩看见他醒来了非常高兴,连忙擦干眼泪扶着他靠墙坐下,随后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块黑面包,塞到绿发小男孩的嘴里。

    “快吃,爱华斯,我知道你不愿意说太多话,所以快吃吧。”

    在吃完这块黑面包恢复些许体力的绿发小男孩在经过刚才的头痛与自己脑中那些陌生的记忆后只能接受一个现实——自己似乎穿越了。

    爱华斯回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满身狼藉的靠在这违反日内瓦公约的破屋子里。

    嗯,想起来了,自己叫爱华斯·罗曼蒂克,应该是左眼天生失明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旁边那个非常善良的金发小鬼叫海利·退斯特,是自己在圣血济贫院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往自己身上泼泔水的是里可这个济贫院的保安,至于上一世,标准孤儿院无父无母,女朋友刚去世,就不多赘述了毕竟爱华斯上一世也没什么留恋了,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处境但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理清身份后爱华斯也回想起了之前的事——他与海利庆祝自己的生日,但是实在是太饿了,就跑去问了煮粥的大妈可不可以把丢掉的菜叶给自己,然后就在这了,还挨了一顿毒打,而旁边的海利是自愿陪自己被关进来的。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在爱华斯仔细的搜刮脑中的记忆后发现自己算不错的了最起码没有直接被打死,妈的,光昨天旁边的小村子里就饿死3个人,其中有一位姓里可的怀孕妇人,棺材都是教区拿的钱,三个人,三斯文,薄的透光的木板,几个烂钉,一个人的长眠寓所就做好了。

    在这种乱世的背景下让爱华斯觉得济贫院其实还是不错都,毕竟在这一天可以喝上两顿稀粥,只不过要干上比这两顿粥价值高多了的劳动,这让爱华斯感觉自己的剩余价值被狠狠的榨取了。

    还算不错的开局让爱华斯已经立好了目标——在10岁按部就班的去当学徒,当学徒后就可以从这合理的般出去,况且这地方再差这不比那些一穿越濒临死亡的前辈们幸运多了。

    最起码自己死不了。

    爱华斯如此告诉自己,要不是是脑中三个月前的记忆浮现告诉爱华斯自己等不到那天,爱华斯甚至觉得这是一个不那么凄惨的地狱了。

    负责这个济贫院的两个执事,一个是院长迈安娜·比西斯太太的情人,一个干他妈的贩卖人口。

    一想到原主记忆中三个月前在大扫除时在教室的墙边顺着窗户看见那个健壮的卡门执事,就让他感觉一阵后怕。

    卡门执事拎着5个骨瘦如柴的小豆丁将他们装上马车后从一旁衣衫褴褛但面色红润的男子手中接过一袋子钱,里面的钱全部是由银斯文结算!(来途不干净所以全换成不会引起注意的银币。)

    卡门绅士似乎对这个价格不是很满意,没有把钱揣进自己的腰包而是反复的抛来抛去。

    那个男人丑陋的一笑用磨砂纸般粗糙的声音回答绅士的不满“:这么一笔钱,瞧瞧啊,该知足啦,卡门,这个年头就值这么多。”

    卡门看了看那些孩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呵了一声便将手中的钱揣到了腰包中。

    让爱华斯想要骂娘的是,原主当时因为过度害怕弄出了响声,虽然当时在卡门沿着声音跑过来时回到了育孤房而且还因为还带着借来的帽子没有被卡门从窗户里看见4这头好辨认的绿发。

    经过这件事,圣血济贫院的管理更加的严苛,卡门绅士害怕这帮小畜生告诉另一个执事——古曼·琪露诺,到时候古曼执事一定会因为自己吃独食而举报他,自己说不定会丢了这个体面的工作!

    因为此事卡门执事在最近2周找借口来了4次,这让迈安娜太太有些不满。

    毕竟每次卡门来检察时迈安娜太太都要让这帮催命鬼每人吃2盎司面包!这么多的黑面包一次就要花7斯文,四次,就是1磅8斯文,天啊,这么多!这对是寡妇且每月只能领十一磅育孤金的迈安娜太太来说是多么大的一笔开支啊。

    而这些和在禁闭室里的爱华斯与海利暂时没有关系,毕竟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威胁是这阴湿的破屋与更稀少的食物。

    本来在育孤房里一天两顿的稀粥变成了两天三顿,在育孤房里迈安娜太太实行的是计划口粮的实验哲学——就是让孩子们吃的极少,然后把大部分生活费留给自己,希翼孩子们可以体验到空气食粮的甘美然后再对自己感恩涕零。

    这也直接导致了孩子们因饥饿而骨瘦如柴,病倒在床,浑身无力,落入水中,这里面但凡有任何一个出现在一名孩子身上,这个可怜的孩子都会去找他们死去的爹妈。

    这种时候理事会派名执事随便看几眼就可以揭过去。

    现在的爱华斯只是与海利靠近屋子里的黄铜管旁蜷缩着身子摄取这难得的温暖,什么也不去想,一动也不动,以求得饥饿降临的轻缓些。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在这个地牢般的屋子中呆满了一个星期,期间就着一杯水吃了四盎司的木渣面包,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爱华斯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要消散了,在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总是会从旁边的海利那得到一点吃的来让爱华斯不至于成为一个可怜的饿殍。

    在此期间爱华斯稍有力气便尝试说服海利和自己逃跑,爱华斯将卡门绅士做的善举完完整整的和海利讲述了一遍,为了防止海利不信任自己的话爱华斯还向海利讲述了自己的猜想——但让爱华斯想到的是海利反而对爱华斯说这么多话而感到开心并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

    当初来这个济贫院分院的孩子有45人,现在就只剩爱华斯与海利还有6名孩子是当初那最初的一批,这无论如何都很难令人不安。

    周围和自己一批的孩子不是因意外死了就是失踪,嗯,失踪应该就是被送上了那个马车卖了吧。

    爱华斯从失踪发生的频率来计算,最多秋天,最多10月自己与海利就要被卖给那个丑陋的男人,但幸好现在还有4个月的时间留给他,爱华斯不想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段日子,所以他要对抗这仿佛不可抗拒的命运。

    爱华斯与海利被里可推搡出来,外面刺目的阳光使爱华斯两人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睛,不够这时候,爱华斯终于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这么好的阳光预示着这是一个难得没有雾霾的好天气,鸟语花香,风和日丽!

    而这也代表今天迈安娜太太的兴致会不错,不会再克扣的那么狠了,每个人可以分到两盎司的面包与一杯劣质茶,所以圣血济贫院的孩子们没有不喜欢太阳的家伙。

    等到爱华斯二人回到育孤房时看见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