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不老山
无尽海，潮起潮落。
一个魁岸男子站在天阙城上，看天，看海，看云，看霞，他如同一块磐石，翘首远眺，从晨曦到日暮。
男子气宇轩昂，看起来明明很年轻，却满头白发，如瀑布散落在腰上。
北斗七星高，月夜宜带刀。
男子悄无声息来到一个小楼外，一个小男孩抱着一柄剑，爱不释手，小男孩的眼里只有剑，如同恒星炙热。
那是他的儿子。
男子又来到城主大殿，他扑通跪倒在一个老者面前。
“父亲，孩儿不孝！”
“儿啊，你这是干什么？”
老者想将男子扶起，可他坚持跪地。
“我命不久矣，想为镜儿做些事情。”
老者一声叹息，他知道阻拦不住。
男子连磕三个响头，咚咚作响，而后起身离去。
归墟，野鬼游荡，一人从天空逝去，恍若飞星。
“轰！”
杨雄落在轮回的最深处，溅起惊澜。
“把天书交出来！”
宏大的声音在这片天地回荡。
“你越界了！”
远古的不朽从忘川走出，声音冰冷，杨雄置若罔闻，只是再次重复。
“我要天书！”
“为什么要给你？”
“对你们这些死人而言，只是无用之物！”
不朽者勃然大怒，有用无用先不论，这个态度他已无法忍受，何况，天书乃天地至宝，烂在手里也不可能拱手让人。
“你以为还是十万年前吗？”
杨雄神色自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拘泥手段，是无法守护必须守护之物的！”
“如今，我以绝望为剑，将禁忌的命运，一刀两断！”
月上柳梢。
杨镜躺在床头，看着栖凰剑上凤凰起舞。
“父亲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他的房门就被推开，杨雄走了进来。
“父亲！”
杨镜喜形于色，爬起冲向父亲，七岁的他还不够高，只能抱住父亲的双腿。
这时杨镜才发现，父亲的衣袍沾满血迹。
杨雄将一本书交予杨镜，他俯下身，轻轻抱住自己的儿子。
“镜儿，为父不怪你娘亲。”
杨雄站起，心潮起伏，思绪飘散到不知名的远方，他一寸一寸化作灰烬，与风一起，去往心心念念的人身旁。
“父亲！！”
杨镜被噩梦惊醒，怅然若失。
“父亲！母亲！”
原来已经如此之久。
…
武道碑第一名易位，乃武神殿一桩盛事，长老们大摆宴席七天七夜，若非此特殊时期，还要遍邀亲友，普天同庆。
“大哥哥，还去喝酒吗？”
“去，小沫不能喝！”
“小沫才不喝呢！辣的喉咙痛！”
“你偷喝了？”
“我没有！”
小沫跟在杨镜身后，吐了吐舌头。
路上很多武神殿师弟师妹，不住对杨镜问好，满眼仰慕。
“大哥哥，你好厉害呀！”
“能打赢那么多人，手脚都断了还那么威武。”
“就是太血腥了，小沫都不敢看。”
杨镜一下子蚌埠住了，他缓缓转身。
“你们看得见？”
“当然！所有人都看到了！”
“回房间，今天哪也不去！”
生活渐回正轨，珠玉在前，武神殿的弟子修炼的愈发勤恳，人人力争上游，这是灾时，亦是大世。
“五叔祖！”
杨镜来到议事大殿。
“小镜。”
五叔祖从无有中走出，他们大多时候在洞天归隐，不问凡尘俗事，平时弟子根本不敢叨扰他。
五叔祖有个大酒槽鼻子，须发如同杂草，他笑呵呵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伤势如何了？”
“多些叔祖关心，侄孙没事。”
武神塔乃历练所用，并不会真正伤害门人弟子，里面的一切更像一场幻梦，何况杨镜有凰帝传承，肉白骨也不过小事。
“叔祖，我想进一趟不老山。”
“不老山？”
五叔祖陷入沉思，很快，其他叔祖也一个个从虚空浮现，他们交头接耳，不老山乃生命禁区，活人止步。
“小镜，你可知道危险？”十三叔祖问道。
“知道。”
“你可有把握？”
“有。”杨镜的手搭在栖凰剑上。
十三叔祖点头，环视一圈。
“我支持小镜去！”
他们是武神殿宿老，要为每个弟子的安危负责，尤其关乎禁区，不可轻率做出决定。
“我们老了，早就没有雄心壮志，你的任何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几位叔祖联手，移开镇压不老山的天道石，莽荒气息扑面而来。
“诸位叔祖，我一定平安归来！”
杨镜轻轻挥手，一步踏入生命禁区。
万籁俱寂，空旷无声，这是一座死山，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一草一木，没有任何活物，光秃秃。
黑袍猎猎，杨镜倒背栖凰剑，如同行走在幽冥鬼域，他一路向前，走到了最深处。
“活人的味道！”
一只巨大的竖眼浮现在空中，俯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杨镜止步，如同面对神祇，光凭气势就已令人窒息，杨镜艰难抬头，全身骨架咯吱作响。
“晚辈杨镜，拜见仙帝！”
“仙帝？我早已经不是仙帝了。”
“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求取神华！”
“什么？”
竖眼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眼睛微微眯起，气温降至了零度。
“你可知道什么是神华？”
“知道，夺天地造化，长生不老！”
“那你还想要？”
“想！”
“你死在这里吧！”
一道神光从竖眼飞出，间不容缓直斩杨镜！
“当！”
神光被一只纤手捏的粉碎，一名女子站在杨镜身前，头戴黄金凤冠，身披焰光帝袍，雍容华贵，君临九天。
“不死凰帝！”
竖眼剧烈摇晃，有一瞬间它想落荒而逃，沉眠的记忆开始复苏，十万年前的恐怖再度被挑起。
那是一段如同丧家犬的日子，不死凰帝横推九天十地，斩不朽如屠狗，禁区就是一个笑话，他们望风而逃，躲在臭水沟，藏在老鼠洞，有家不敢回，许多人捱不下去，一代至尊死的无声无息。
“你不是凰帝！”
竖眼终于回过神来，确认这不是那个无敌天上地下的凰帝！
“把神华交出来！”
女子抬首，她真的与凰帝一模一样，无论神态，还是语气。
“帝兵之灵？”
竖眼松了一口气，凰帝之名震古烁今。
“那又如何？”
栖凰剑灵不屑一顾，视不朽如刍狗。
“不给，就死！”
竖眼沉默，栖凰剑上沾满不朽之血，乃不世凶器，谁也不肯招惹。
“给你！”
一块神华从天空落下，有苹果大小，散发五颜六色的光芒，万物因它而失色，这是逆夺造化之物。
世上谁人能不死？任你风华绝代，坐拥千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为一抔黄土。
从贩夫走卒，到天上仙帝，莫不如此。
“不够！”
栖凰剑灵凤眼扬起，不怒自威。
“一万年才有这么一颗华果！”
“你不要欺人太甚！”
竖眼的语气冷了下来，猩红的血光在瞳中缭绕，如果不死凰帝亲临，他自然不敢多一句废话，可是…
“你只是剑灵而已！”
“与我一战，你千年内绝不可能再苏醒！”
“那又如何？”栖凰剑灵像在述说一件不关己的事情，云淡风轻。
“不给！请自便！”竖眼不肯，这是与世长存的神物。
栖凰剑灵抬手一掌击出，竖眼射出血红色的灭世光线，杨镜被剑灵护在身后，一瞬间觉得自己要炸成碎末，险死还生！
“啊！”
竖眼惨叫一声，抛下大如假山的神华物质，瞬间消失不见踪影，栖凰剑的强势，与不死凰帝如出一辙。
剑灵返身，看着这个她照顾的少年，而后化作凤凰，飞入栖凰剑中。
杨镜踉跄，已站不稳脚跟，这是毁天灭地的一击，却如同清风拂过，这山这石，依然如初如故。
杨镜艰难靠近神华，玲珑之上，乃窃造化。
而又有何等造化，能比得上这天地精华？
“轰隆隆！”
万朵乌云汇聚，笼罩了不老山。
神华融入杨镜身体，映的他五颜六色，如同一块琉璃，杨镜的气息极速强大起来，像喷涌的火山，飞上青冥。
“雷劫么？”
杨镜昂首，夷然不惧。
电光在乌云中缭绕，越聚越多，连成一片雷海，汹涌澎湃。
“咔嚓！”
万钧的雷光落下，势不可挡。
夺造化，悟神通，法相天地，杨镜气势狂涨，他腾空而起，身躯开始巨大化，如同顶天立地的巨人。
只一拳，雷光湮灭。
杨镜不退反进，他一步登天，冲入雷海。
这是无礼，更是挑衅，万千雷电将杨镜缠绕，雷嗔电怒，至死方休，杨镜只觉得暖洋洋，电的酥麻，他一巴掌将大片区域扇的破灭。
杨镜沐浴雷电横行，恍如灭世的雷海被他拆的散架。
雷劫化为十万天兵天将，手持天戈向杨镜杀来，天戈如雨点落在杨镜身上，却难留半点痕迹，杨镜直冲，将天兵天将撞的粉碎。
雷劫又化为神兽五灵，呼啸天穹，杨镜一拳打爆真龙，双手生撕凤凰，重脚踏碎玄武，掌刀腰斩白虎，一指摁死麒麟。
杨镜前所未有的强大，乌云密布被他平成了万里晴空。
雷劫之后，仙劫氤氲。
杨镜倒握栖凰剑，直上云霄九万里。
“神通！恸天贯日式！”
蓬勃的仙劫一扫而空，连天空也破了一个窟窿！
…
镇魔军营。
言西月盘膝坐在灯火下，手抚玄武明心伞。
这柄伞破破烂烂，已经不堪重负，可只要握着，心底就如同湖水澄澈，宁静，伞杆之上，几行小篆闪烁。
“叮，系统提示。”
“你领悟了玄武传承！”
玄武传承【神兽之法】
属性：全属性增幅百分之百，防额外增幅百分之百。
一个魁岸男子站在天阙城上，看天，看海，看云，看霞，他如同一块磐石，翘首远眺，从晨曦到日暮。
男子气宇轩昂，看起来明明很年轻，却满头白发，如瀑布散落在腰上。
北斗七星高，月夜宜带刀。
男子悄无声息来到一个小楼外，一个小男孩抱着一柄剑，爱不释手，小男孩的眼里只有剑，如同恒星炙热。
那是他的儿子。
男子又来到城主大殿，他扑通跪倒在一个老者面前。
“父亲，孩儿不孝！”
“儿啊，你这是干什么？”
老者想将男子扶起，可他坚持跪地。
“我命不久矣，想为镜儿做些事情。”
老者一声叹息，他知道阻拦不住。
男子连磕三个响头，咚咚作响，而后起身离去。
归墟，野鬼游荡，一人从天空逝去，恍若飞星。
“轰！”
杨雄落在轮回的最深处，溅起惊澜。
“把天书交出来！”
宏大的声音在这片天地回荡。
“你越界了！”
远古的不朽从忘川走出，声音冰冷，杨雄置若罔闻，只是再次重复。
“我要天书！”
“为什么要给你？”
“对你们这些死人而言，只是无用之物！”
不朽者勃然大怒，有用无用先不论，这个态度他已无法忍受，何况，天书乃天地至宝，烂在手里也不可能拱手让人。
“你以为还是十万年前吗？”
杨雄神色自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拘泥手段，是无法守护必须守护之物的！”
“如今，我以绝望为剑，将禁忌的命运，一刀两断！”
月上柳梢。
杨镜躺在床头，看着栖凰剑上凤凰起舞。
“父亲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他的房门就被推开，杨雄走了进来。
“父亲！”
杨镜喜形于色，爬起冲向父亲，七岁的他还不够高，只能抱住父亲的双腿。
这时杨镜才发现，父亲的衣袍沾满血迹。
杨雄将一本书交予杨镜，他俯下身，轻轻抱住自己的儿子。
“镜儿，为父不怪你娘亲。”
杨雄站起，心潮起伏，思绪飘散到不知名的远方，他一寸一寸化作灰烬，与风一起，去往心心念念的人身旁。
“父亲！！”
杨镜被噩梦惊醒，怅然若失。
“父亲！母亲！”
原来已经如此之久。
…
武道碑第一名易位，乃武神殿一桩盛事，长老们大摆宴席七天七夜，若非此特殊时期，还要遍邀亲友，普天同庆。
“大哥哥，还去喝酒吗？”
“去，小沫不能喝！”
“小沫才不喝呢！辣的喉咙痛！”
“你偷喝了？”
“我没有！”
小沫跟在杨镜身后，吐了吐舌头。
路上很多武神殿师弟师妹，不住对杨镜问好，满眼仰慕。
“大哥哥，你好厉害呀！”
“能打赢那么多人，手脚都断了还那么威武。”
“就是太血腥了，小沫都不敢看。”
杨镜一下子蚌埠住了，他缓缓转身。
“你们看得见？”
“当然！所有人都看到了！”
“回房间，今天哪也不去！”
生活渐回正轨，珠玉在前，武神殿的弟子修炼的愈发勤恳，人人力争上游，这是灾时，亦是大世。
“五叔祖！”
杨镜来到议事大殿。
“小镜。”
五叔祖从无有中走出，他们大多时候在洞天归隐，不问凡尘俗事，平时弟子根本不敢叨扰他。
五叔祖有个大酒槽鼻子，须发如同杂草，他笑呵呵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伤势如何了？”
“多些叔祖关心，侄孙没事。”
武神塔乃历练所用，并不会真正伤害门人弟子，里面的一切更像一场幻梦，何况杨镜有凰帝传承，肉白骨也不过小事。
“叔祖，我想进一趟不老山。”
“不老山？”
五叔祖陷入沉思，很快，其他叔祖也一个个从虚空浮现，他们交头接耳，不老山乃生命禁区，活人止步。
“小镜，你可知道危险？”十三叔祖问道。
“知道。”
“你可有把握？”
“有。”杨镜的手搭在栖凰剑上。
十三叔祖点头，环视一圈。
“我支持小镜去！”
他们是武神殿宿老，要为每个弟子的安危负责，尤其关乎禁区，不可轻率做出决定。
“我们老了，早就没有雄心壮志，你的任何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几位叔祖联手，移开镇压不老山的天道石，莽荒气息扑面而来。
“诸位叔祖，我一定平安归来！”
杨镜轻轻挥手，一步踏入生命禁区。
万籁俱寂，空旷无声，这是一座死山，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一草一木，没有任何活物，光秃秃。
黑袍猎猎，杨镜倒背栖凰剑，如同行走在幽冥鬼域，他一路向前，走到了最深处。
“活人的味道！”
一只巨大的竖眼浮现在空中，俯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杨镜止步，如同面对神祇，光凭气势就已令人窒息，杨镜艰难抬头，全身骨架咯吱作响。
“晚辈杨镜，拜见仙帝！”
“仙帝？我早已经不是仙帝了。”
“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求取神华！”
“什么？”
竖眼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眼睛微微眯起，气温降至了零度。
“你可知道什么是神华？”
“知道，夺天地造化，长生不老！”
“那你还想要？”
“想！”
“你死在这里吧！”
一道神光从竖眼飞出，间不容缓直斩杨镜！
“当！”
神光被一只纤手捏的粉碎，一名女子站在杨镜身前，头戴黄金凤冠，身披焰光帝袍，雍容华贵，君临九天。
“不死凰帝！”
竖眼剧烈摇晃，有一瞬间它想落荒而逃，沉眠的记忆开始复苏，十万年前的恐怖再度被挑起。
那是一段如同丧家犬的日子，不死凰帝横推九天十地，斩不朽如屠狗，禁区就是一个笑话，他们望风而逃，躲在臭水沟，藏在老鼠洞，有家不敢回，许多人捱不下去，一代至尊死的无声无息。
“你不是凰帝！”
竖眼终于回过神来，确认这不是那个无敌天上地下的凰帝！
“把神华交出来！”
女子抬首，她真的与凰帝一模一样，无论神态，还是语气。
“帝兵之灵？”
竖眼松了一口气，凰帝之名震古烁今。
“那又如何？”
栖凰剑灵不屑一顾，视不朽如刍狗。
“不给，就死！”
竖眼沉默，栖凰剑上沾满不朽之血，乃不世凶器，谁也不肯招惹。
“给你！”
一块神华从天空落下，有苹果大小，散发五颜六色的光芒，万物因它而失色，这是逆夺造化之物。
世上谁人能不死？任你风华绝代，坐拥千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为一抔黄土。
从贩夫走卒，到天上仙帝，莫不如此。
“不够！”
栖凰剑灵凤眼扬起，不怒自威。
“一万年才有这么一颗华果！”
“你不要欺人太甚！”
竖眼的语气冷了下来，猩红的血光在瞳中缭绕，如果不死凰帝亲临，他自然不敢多一句废话，可是…
“你只是剑灵而已！”
“与我一战，你千年内绝不可能再苏醒！”
“那又如何？”栖凰剑灵像在述说一件不关己的事情，云淡风轻。
“不给！请自便！”竖眼不肯，这是与世长存的神物。
栖凰剑灵抬手一掌击出，竖眼射出血红色的灭世光线，杨镜被剑灵护在身后，一瞬间觉得自己要炸成碎末，险死还生！
“啊！”
竖眼惨叫一声，抛下大如假山的神华物质，瞬间消失不见踪影，栖凰剑的强势，与不死凰帝如出一辙。
剑灵返身，看着这个她照顾的少年，而后化作凤凰，飞入栖凰剑中。
杨镜踉跄，已站不稳脚跟，这是毁天灭地的一击，却如同清风拂过，这山这石，依然如初如故。
杨镜艰难靠近神华，玲珑之上，乃窃造化。
而又有何等造化，能比得上这天地精华？
“轰隆隆！”
万朵乌云汇聚，笼罩了不老山。
神华融入杨镜身体，映的他五颜六色，如同一块琉璃，杨镜的气息极速强大起来，像喷涌的火山，飞上青冥。
“雷劫么？”
杨镜昂首，夷然不惧。
电光在乌云中缭绕，越聚越多，连成一片雷海，汹涌澎湃。
“咔嚓！”
万钧的雷光落下，势不可挡。
夺造化，悟神通，法相天地，杨镜气势狂涨，他腾空而起，身躯开始巨大化，如同顶天立地的巨人。
只一拳，雷光湮灭。
杨镜不退反进，他一步登天，冲入雷海。
这是无礼，更是挑衅，万千雷电将杨镜缠绕，雷嗔电怒，至死方休，杨镜只觉得暖洋洋，电的酥麻，他一巴掌将大片区域扇的破灭。
杨镜沐浴雷电横行，恍如灭世的雷海被他拆的散架。
雷劫化为十万天兵天将，手持天戈向杨镜杀来，天戈如雨点落在杨镜身上，却难留半点痕迹，杨镜直冲，将天兵天将撞的粉碎。
雷劫又化为神兽五灵，呼啸天穹，杨镜一拳打爆真龙，双手生撕凤凰，重脚踏碎玄武，掌刀腰斩白虎，一指摁死麒麟。
杨镜前所未有的强大，乌云密布被他平成了万里晴空。
雷劫之后，仙劫氤氲。
杨镜倒握栖凰剑，直上云霄九万里。
“神通！恸天贯日式！”
蓬勃的仙劫一扫而空，连天空也破了一个窟窿！
…
镇魔军营。
言西月盘膝坐在灯火下，手抚玄武明心伞。
这柄伞破破烂烂，已经不堪重负，可只要握着，心底就如同湖水澄澈，宁静，伞杆之上，几行小篆闪烁。
“叮，系统提示。”
“你领悟了玄武传承！”
玄武传承【神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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