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生没有直行道
许经理走到苏总办公室门口，见苏总正写着什么，便敲了敲门。
“请进。”苏总抬起头来，并放下笔，起身向许经理打了个招呼，象对待老朋友一样，示意许经理在办公桌对面坐下，自已也坐下来。
“怎么样，老许？”苏总脸上挂着开心的微笑，这是一个多月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活动各个环节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许经理展开会议记录本，认真地汇报：“各个口的分工都很明确，这几天调度了一下，各种物料已准备齐全；主持人联系了一男一女，都是市里金牌主持人，昨天已把主持词第一稿发给他们，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已通知他们明天到公司会议室彩排一下；另外，代理商参会人数，李殊给我的数字是52个人。。。。。。”
“李殊是前天到企划部给你说的吧？”苏总脸上有些凝重，目光停在许经理脸上：“他没跟你说别的吧？”他本不想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还是脱口而出。
“他。。。。。。好像有点情绪。”许经理沉吟了一下。
“说下去，”苏总本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费时间，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有些想法很偏激。。。。。。”许经理不想把李殊跟他发的牢骚“和盘托出”，总觉着有“调拨离间”之嫌：“你可以亲自问问李殊。。。。。。”
苏总皱了皱眉头。如果许经理在这个时候能坦白他们之间的“秘谈”的话---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牵扯，只要他“坦白”了，苏总定然会选择“信赖”许经理；偏偏许闪烁其词，这使苏总有点失望，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老许对自己是忠诚的，但又对他的“不坦白”有些不满。
“算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苏总低下头，心不在焉地在大记录本上写着什么。
许经理走后，苏总摘下花镜，揉了揉眼眶，然后仰靠在椅背上，回想着刚才与许经理的谈话，他感到自己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许经理：如果换作是自己，能随便在领导面前说同事的坏话吗？再说，就算李殊在他面前发点牢骚也不能说什么，他不是在集团都有名的“破嘴”吗？
记得他曾带着李殊参加过集团一次年会，当时李殊也许是喝多了，他竟然把自己新婚第一夜他们夫妻之间的“浑段子”当笑话来讲，还将酒杯往头顶上浇。。。。。。
“谁个背后无人说，谁个背后不说人？”苏总自言自语。想到这里，苏总脸上柔和了。。。。。。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请进。”苏总答应着坐起来，见是总经办郭主任，便示意他坐下。
“苏总，李殊给了我一个市场名单，这次来52个市场，因为有几个市场一次来两个人，这样加上公司会务组10个人，按62个人计算，31个双人间，住一个晚上每个房间300元，共花费9200元。。。。。。”郭主任毕竟是学财务的，账务计算啪啪响。
“再加上头天晚上欢迎宴会和第二天中午的庆祝会，以及赠送礼品恐怕要花费五万多。。。。。。”郭主任还想再说下去，见苏总直皱眉，便缩了口。
“嘉宾邀请得怎么样了？”苏总岔开了老郭的话题。
“李殊上午给市原政协王秘书长发了个邀请函，他回答说没时间参加。”
“李殊没说清楚是公益性质的活动吗？”苏总眉头微蹙。
“李殊说跟他说得很清楚，”郭主任叹了口气：“李殊说他们可能怕晚节不保。”
“什么是‘晚节不保’？”苏总眉立：“让他一说，好象我们在拉拢他们下水似的。我看他本身就心虚。”
郭主任出了一身冷汗，眉头上也缀满了汗珠子，他用餐巾纸拭了拭脸上的汗。
“算了，王秘书长那里我给他挂个电话。”苏总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发觉杯子里没水了。
“苏总，我来。”郭主任起身给苏总倒上热水。
“那，《诚信古城》杂志社李总编那里没问题吧？”苏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没问题，李总编说他想带他夫人一块去，还有司机。”郭主任将一份《贵宾邀请一览表》递给苏总。
苏总浏览了一遍，说：“凡参会贵宾都准备一份礼物，食宿都安排妥当。”
“那他夫人，还有司机也给礼物吗？”郭主任压低声音问。
苏总双手交叉拄在眉头上，沉吟良倾：“也给礼物吧---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还有一个问题，”郭主任探着身子问苏总：“他夫人和司机也按排在嘉宾席吗？”
苏总又仰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帮在胸前：“弄清楚他夫人有没有社会职务。再一个也征求一下李总编的意见，别自作聪明，弄得人家下不了台。”
郭主任还想再问题，见苏总眼睛闭着，以为苏总睡着了，便起身想回去。
“你按排李殊一下，接待贵宾时别胡说八道。。。。。。”苏总咕噜了一句。
郭主任答应了一声刚迈到门口，忽然掉转身。
“你还有事？”苏总眼睛仍然闭着。
“苏总，李总编的住宿怎么安排？”郭主任压低声音问。
苏总不答。
郭主任以为自己没表达清楚，忙解释道：“如果把他们夫妇安排到‘嘉宾套房’，一晚上得到1000元左右；如果安排到普通双人间，也就是300元左右。。。。。。”
“一晚上1000元，有点奢侈。。。。。。”苏总半闭着眼睛。
“可如果排到普通房间，显得不够重视。。。。。。”郭主任象是在自言自语。
“食宿问题你跟财务温总监商量一下吧。”苏总显得有点不耐烦。郭主任还想说什么，见苏总好像打起了呼噜，便蹑手蹑脚地离开，并带上了门。
郭主任走后，苏总又拨通了杨总的电话，安排他活动期间做好与集团相关沟通工作，特别是对这次活动的意义要向集团讲清楚；但有些问题的汇报还是要“艺术”一点。
杨总点了点头。回到副总办公室以后，杨总关上屋门，默默抽了几支烟后，又打开了《曾国藩全集》。
中午，吃过午饭后，他又约财务部温总监围着泽天广场转了几圈。。。。。。
“请进。”苏总抬起头来，并放下笔，起身向许经理打了个招呼，象对待老朋友一样，示意许经理在办公桌对面坐下，自已也坐下来。
“怎么样，老许？”苏总脸上挂着开心的微笑，这是一个多月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活动各个环节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许经理展开会议记录本，认真地汇报：“各个口的分工都很明确，这几天调度了一下，各种物料已准备齐全；主持人联系了一男一女，都是市里金牌主持人，昨天已把主持词第一稿发给他们，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已通知他们明天到公司会议室彩排一下；另外，代理商参会人数，李殊给我的数字是52个人。。。。。。”
“李殊是前天到企划部给你说的吧？”苏总脸上有些凝重，目光停在许经理脸上：“他没跟你说别的吧？”他本不想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还是脱口而出。
“他。。。。。。好像有点情绪。”许经理沉吟了一下。
“说下去，”苏总本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费时间，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有些想法很偏激。。。。。。”许经理不想把李殊跟他发的牢骚“和盘托出”，总觉着有“调拨离间”之嫌：“你可以亲自问问李殊。。。。。。”
苏总皱了皱眉头。如果许经理在这个时候能坦白他们之间的“秘谈”的话---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牵扯，只要他“坦白”了，苏总定然会选择“信赖”许经理；偏偏许闪烁其词，这使苏总有点失望，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老许对自己是忠诚的，但又对他的“不坦白”有些不满。
“算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苏总低下头，心不在焉地在大记录本上写着什么。
许经理走后，苏总摘下花镜，揉了揉眼眶，然后仰靠在椅背上，回想着刚才与许经理的谈话，他感到自己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许经理：如果换作是自己，能随便在领导面前说同事的坏话吗？再说，就算李殊在他面前发点牢骚也不能说什么，他不是在集团都有名的“破嘴”吗？
记得他曾带着李殊参加过集团一次年会，当时李殊也许是喝多了，他竟然把自己新婚第一夜他们夫妻之间的“浑段子”当笑话来讲，还将酒杯往头顶上浇。。。。。。
“谁个背后无人说，谁个背后不说人？”苏总自言自语。想到这里，苏总脸上柔和了。。。。。。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请进。”苏总答应着坐起来，见是总经办郭主任，便示意他坐下。
“苏总，李殊给了我一个市场名单，这次来52个市场，因为有几个市场一次来两个人，这样加上公司会务组10个人，按62个人计算，31个双人间，住一个晚上每个房间300元，共花费9200元。。。。。。”郭主任毕竟是学财务的，账务计算啪啪响。
“再加上头天晚上欢迎宴会和第二天中午的庆祝会，以及赠送礼品恐怕要花费五万多。。。。。。”郭主任还想再说下去，见苏总直皱眉，便缩了口。
“嘉宾邀请得怎么样了？”苏总岔开了老郭的话题。
“李殊上午给市原政协王秘书长发了个邀请函，他回答说没时间参加。”
“李殊没说清楚是公益性质的活动吗？”苏总眉头微蹙。
“李殊说跟他说得很清楚，”郭主任叹了口气：“李殊说他们可能怕晚节不保。”
“什么是‘晚节不保’？”苏总眉立：“让他一说，好象我们在拉拢他们下水似的。我看他本身就心虚。”
郭主任出了一身冷汗，眉头上也缀满了汗珠子，他用餐巾纸拭了拭脸上的汗。
“算了，王秘书长那里我给他挂个电话。”苏总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发觉杯子里没水了。
“苏总，我来。”郭主任起身给苏总倒上热水。
“那，《诚信古城》杂志社李总编那里没问题吧？”苏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没问题，李总编说他想带他夫人一块去，还有司机。”郭主任将一份《贵宾邀请一览表》递给苏总。
苏总浏览了一遍，说：“凡参会贵宾都准备一份礼物，食宿都安排妥当。”
“那他夫人，还有司机也给礼物吗？”郭主任压低声音问。
苏总双手交叉拄在眉头上，沉吟良倾：“也给礼物吧---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还有一个问题，”郭主任探着身子问苏总：“他夫人和司机也按排在嘉宾席吗？”
苏总又仰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帮在胸前：“弄清楚他夫人有没有社会职务。再一个也征求一下李总编的意见，别自作聪明，弄得人家下不了台。”
郭主任还想再问题，见苏总眼睛闭着，以为苏总睡着了，便起身想回去。
“你按排李殊一下，接待贵宾时别胡说八道。。。。。。”苏总咕噜了一句。
郭主任答应了一声刚迈到门口，忽然掉转身。
“你还有事？”苏总眼睛仍然闭着。
“苏总，李总编的住宿怎么安排？”郭主任压低声音问。
苏总不答。
郭主任以为自己没表达清楚，忙解释道：“如果把他们夫妇安排到‘嘉宾套房’，一晚上得到1000元左右；如果安排到普通双人间，也就是300元左右。。。。。。”
“一晚上1000元，有点奢侈。。。。。。”苏总半闭着眼睛。
“可如果排到普通房间，显得不够重视。。。。。。”郭主任象是在自言自语。
“食宿问题你跟财务温总监商量一下吧。”苏总显得有点不耐烦。郭主任还想说什么，见苏总好像打起了呼噜，便蹑手蹑脚地离开，并带上了门。
郭主任走后，苏总又拨通了杨总的电话，安排他活动期间做好与集团相关沟通工作，特别是对这次活动的意义要向集团讲清楚；但有些问题的汇报还是要“艺术”一点。
杨总点了点头。回到副总办公室以后，杨总关上屋门，默默抽了几支烟后，又打开了《曾国藩全集》。
中午，吃过午饭后，他又约财务部温总监围着泽天广场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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