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无中生有
冯总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背靠着转椅，在脑子里就“绕”开了。。。。。。
他何尝不知道老杨此番谈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聪明人之间说明其实不需嘴巴的，只须一个眼色就够了；当然，也可以这样理解，当双方有共同利益时，他们的思路都在一个频道上时----还需要过多的语言来解释吗？
本来嘛，二人分在两个部门，一个在广告企划部，一个在副总办公室，业务上基本上没多大交集；但偏偏许子秋把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再加一个田丽，这也是老杨与他谈拢的原因。
尽管二人都端着架子，打着哑谜，其实目的都是一个，就是让他们共同的对手受到损害；冯总监又何尝不明白，老杨扣在许经理头上的“屎盆子”只不过是“想当然”而已，其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在苏总面前淡化对手的影响力，他当然也不指望苏总真的会“审”出什么问题来---只要苏总对许经理产生一定的不信任，目的也就达到了！
那么，利用什么时间，先聊什么话题，最后又怎样不动声色地扯到“核心问题”呢？
冯总监不知不觉地打了个盹。。。。。。等他醒来时，发现杨总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条信息：我听宫新华说，开会的头天晚上，许经理腹泻，是田丽给他买了止泻药，这个素材，是否可以“艺术加工”一下？
冯总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有思路了！
本周五的上午十点左右，苏总要总经办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听取许经理汇报公司二十一周年庆典活动思路，并提出修改意见。
许经理这次汇报带来了笔记本电脑，利用幻灯片的形式，对活动思路进行讲解。
汇报完以后，苏总先让各部门负责人提意见；各部门负责人基本上赞同许经理思路，只是在具体细节上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
苏总作最后总结。他首先肯定了许经理的方案思路，认为这次活动方案较之往年亮点突出，创意泉涌。
“那套书没白看。”苏总开了句玩笑；与会负责人也都频频点头。
“老许这次是学李白把整本书都吃下去了！”郭主任拍了拍肚子：“这就叫‘满腹经纶’”！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散会后，冯总监跟着大家走到门前，又回来了。
苏总知道他有事汇报，招呼他随便坐下，冯总监在原先坐的沙发上坐下。
“苏总，听说你昨天搬新居了，抽时间给你‘温锅’去。”冯总监对待老朋友一样对苏总道。
“谢谢，谢谢。”苏总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走到办公桌下面的旅行箱旁边，弯腰拉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支老式钢笔；然后，也到冯总监左侧的沙发上坐下。
“昨天搬家时，我发现了创立泽天公司前的一支老式钢笔，”苏总递到冯总监手里：“你看看还能用不？”
冯子元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从前的名牌钢笔---永生牌钢笔，不禁心头一个热浪：“苏总，这支钢笔对您有纪念意义，我怎能要呢！”
他又将钢笔推到苏总跟前。
“子元，你跟我打拚多年，这支钢笔送给你更有意义，你还是收下吧！”
苏总又塞给了冯总监；冯总监只好接了过来，激动地说：“谢谢苏总。”
“不用客气，”苏总起身回到座位上，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冯总监说：“我刚才听了老许的庆典方案，好像缺少点什么？”苏总左手托着嘴巴，沉吟了一会儿，浓眉一挑：“对了，加上一个‘诚信经营优秀合作伙伴评选表彰’。”
冯总监鼓了鼓掌说：“太妙了！正好照应‘诚信经营研究会’。”
“那你回去马上让老许把这一条加上并且细化。”苏总激动地站起来，走到冯总监跟前，拍了拍冯总监的肩膀：“马上行动。”
“好，我马上告诉老许。”冯总监答应着却站着不动。
“怎么，子元，你还有事？”苏总扫了他一眼。
冯子监点了点头，又坐在沙发上，将记录本放在茶几上。苏总机警地将门关上后，坐在冯总监左侧沙发上：“是不是有急事汇报？”
“其实，也算不上急事-----”冯总监叹了口气；“有件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跟您汇报。“
“子元，你我什么关系？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你尽管说！”
苏总站起来取了个杯子，给他接了杯纯净水；冯总监站起来接过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苏总双手叠放在茶几上。
冯总监喝了口水，压低声音：“全公司都在传播一个对许经理不利的信息。。。。。。”
“什么不利信息？”苏总心头一缩。
“说是小田跟许经理好上了。。。。。。”冯总监摇了摇头：“我根本不信老许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说的小田，就是让江玉涛糟蹋的那个小田？”苏总逼问一句，他的脑子里闪过了田丽状告江玉涛的场景。
“是啊！”冯总监瞥了眼苏总：“据说老许气愤不过，替小田教训了江玉涛。”
苏总站起来，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低着头在地板上踱了踱去，良顷，他摇了摇头：“不可能，老许不可能。。。。。”苏总沉吟着；继而又坐在冯总监跟前，锐利的眼光在冯总监霍霍扫射着：“这肯定是谣言！”
“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冯总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手机，他想让苏总看一看杨总发给他的短信息，忽又觉得不妥，转而作了“艺术加工”：“可我听说，搞活动的头天晚上，老许腹泻，小田给他买了泻药，并且。。。。。。”他突然不说了。
“并且怎么着？”苏总显然想知道下文。
“并且，大约在晚上下一点去了许经理住处。。。。。。”冯总监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违反了杨总关于“说话不能太具体”的要求，且他敏锐地感到自己在给自己挖坑----自己就跟老许在一个屋里，岂不是“说话不打草稿”？
念及于此，冯总监就象在老师面前作弊的学生一样难堪，所幸苏总没再“顺藤摸瓜”。
“任何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下结论，”苏总站起来说：“这种事牵扯着两个人的名誉问题，弄不好会伤害到两个人，这件事就此打住。”
冯总监也站起来，郑重其事地对苏总保证说：“苏总放心，我回去会给本部门交代一下，决不信谣，不传谣！”
苏总拍了拍冯总监的肩膀：“好，回去跟老许沟通一下，要以工作为重，我找时间也跟他聊聊。”
冯总监情不自禁地笑了。
。。。。。。
他何尝不知道老杨此番谈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聪明人之间说明其实不需嘴巴的，只须一个眼色就够了；当然，也可以这样理解，当双方有共同利益时，他们的思路都在一个频道上时----还需要过多的语言来解释吗？
本来嘛，二人分在两个部门，一个在广告企划部，一个在副总办公室，业务上基本上没多大交集；但偏偏许子秋把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再加一个田丽，这也是老杨与他谈拢的原因。
尽管二人都端着架子，打着哑谜，其实目的都是一个，就是让他们共同的对手受到损害；冯总监又何尝不明白，老杨扣在许经理头上的“屎盆子”只不过是“想当然”而已，其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在苏总面前淡化对手的影响力，他当然也不指望苏总真的会“审”出什么问题来---只要苏总对许经理产生一定的不信任，目的也就达到了！
那么，利用什么时间，先聊什么话题，最后又怎样不动声色地扯到“核心问题”呢？
冯总监不知不觉地打了个盹。。。。。。等他醒来时，发现杨总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条信息：我听宫新华说，开会的头天晚上，许经理腹泻，是田丽给他买了止泻药，这个素材，是否可以“艺术加工”一下？
冯总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有思路了！
本周五的上午十点左右，苏总要总经办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听取许经理汇报公司二十一周年庆典活动思路，并提出修改意见。
许经理这次汇报带来了笔记本电脑，利用幻灯片的形式，对活动思路进行讲解。
汇报完以后，苏总先让各部门负责人提意见；各部门负责人基本上赞同许经理思路，只是在具体细节上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
苏总作最后总结。他首先肯定了许经理的方案思路，认为这次活动方案较之往年亮点突出，创意泉涌。
“那套书没白看。”苏总开了句玩笑；与会负责人也都频频点头。
“老许这次是学李白把整本书都吃下去了！”郭主任拍了拍肚子：“这就叫‘满腹经纶’”！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散会后，冯总监跟着大家走到门前，又回来了。
苏总知道他有事汇报，招呼他随便坐下，冯总监在原先坐的沙发上坐下。
“苏总，听说你昨天搬新居了，抽时间给你‘温锅’去。”冯总监对待老朋友一样对苏总道。
“谢谢，谢谢。”苏总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走到办公桌下面的旅行箱旁边，弯腰拉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支老式钢笔；然后，也到冯总监左侧的沙发上坐下。
“昨天搬家时，我发现了创立泽天公司前的一支老式钢笔，”苏总递到冯总监手里：“你看看还能用不？”
冯子元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从前的名牌钢笔---永生牌钢笔，不禁心头一个热浪：“苏总，这支钢笔对您有纪念意义，我怎能要呢！”
他又将钢笔推到苏总跟前。
“子元，你跟我打拚多年，这支钢笔送给你更有意义，你还是收下吧！”
苏总又塞给了冯总监；冯总监只好接了过来，激动地说：“谢谢苏总。”
“不用客气，”苏总起身回到座位上，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冯总监说：“我刚才听了老许的庆典方案，好像缺少点什么？”苏总左手托着嘴巴，沉吟了一会儿，浓眉一挑：“对了，加上一个‘诚信经营优秀合作伙伴评选表彰’。”
冯总监鼓了鼓掌说：“太妙了！正好照应‘诚信经营研究会’。”
“那你回去马上让老许把这一条加上并且细化。”苏总激动地站起来，走到冯总监跟前，拍了拍冯总监的肩膀：“马上行动。”
“好，我马上告诉老许。”冯总监答应着却站着不动。
“怎么，子元，你还有事？”苏总扫了他一眼。
冯子监点了点头，又坐在沙发上，将记录本放在茶几上。苏总机警地将门关上后，坐在冯总监左侧沙发上：“是不是有急事汇报？”
“其实，也算不上急事-----”冯总监叹了口气；“有件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跟您汇报。“
“子元，你我什么关系？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你尽管说！”
苏总站起来取了个杯子，给他接了杯纯净水；冯总监站起来接过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苏总双手叠放在茶几上。
冯总监喝了口水，压低声音：“全公司都在传播一个对许经理不利的信息。。。。。。”
“什么不利信息？”苏总心头一缩。
“说是小田跟许经理好上了。。。。。。”冯总监摇了摇头：“我根本不信老许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说的小田，就是让江玉涛糟蹋的那个小田？”苏总逼问一句，他的脑子里闪过了田丽状告江玉涛的场景。
“是啊！”冯总监瞥了眼苏总：“据说老许气愤不过，替小田教训了江玉涛。”
苏总站起来，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低着头在地板上踱了踱去，良顷，他摇了摇头：“不可能，老许不可能。。。。。”苏总沉吟着；继而又坐在冯总监跟前，锐利的眼光在冯总监霍霍扫射着：“这肯定是谣言！”
“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冯总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手机，他想让苏总看一看杨总发给他的短信息，忽又觉得不妥，转而作了“艺术加工”：“可我听说，搞活动的头天晚上，老许腹泻，小田给他买了泻药，并且。。。。。。”他突然不说了。
“并且怎么着？”苏总显然想知道下文。
“并且，大约在晚上下一点去了许经理住处。。。。。。”冯总监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违反了杨总关于“说话不能太具体”的要求，且他敏锐地感到自己在给自己挖坑----自己就跟老许在一个屋里，岂不是“说话不打草稿”？
念及于此，冯总监就象在老师面前作弊的学生一样难堪，所幸苏总没再“顺藤摸瓜”。
“任何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下结论，”苏总站起来说：“这种事牵扯着两个人的名誉问题，弄不好会伤害到两个人，这件事就此打住。”
冯总监也站起来，郑重其事地对苏总保证说：“苏总放心，我回去会给本部门交代一下，决不信谣，不传谣！”
苏总拍了拍冯总监的肩膀：“好，回去跟老许沟通一下，要以工作为重，我找时间也跟他聊聊。”
冯总监情不自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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