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爆发
庆典在优美的结束曲《明天会更好》中拉下了帷幕。
宫新华捧着一束不知从那儿弄到的鲜花，跃上主席台对田丽说：“田小姐，你接受的不是一束花，而是粉丝们的一片心意。”
田丽接过鲜花也装模作样地说：“首先，感谢我的粉丝们，感谢古城TV，将来我还要感谢CCTV。。。。。。”，田丽还没说完，早把宫新华笑得直喊“肚子疼。”
“哎，这位朋友，你太偏心了，竟然不把本人这么大牌的主持人放在眼里，我太可怜了！”云海捂着脸做作地说。
“云海大哥，我借花献佛，以一颗粉丝的心将这束花献给你！”田丽将花拥到云海怀里。
云海接过鲜花，慢慢举向头顶，用表演的口气朗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不带走一片彩。。。。。。”
逗得田丽笑弯了腰，忽然，她“哎呀”一声，直觉得右腿针扎般疼痛；宫新华赶紧扶住她问：“你的腿又疼了？”云海也将鲜花放在一边，扶住她。许经理从后边走过来，关切地问：“是不是刚才主持站得时间太久了？”他下意识地睃了云海一眼；云海辨白道：“你别瞪我，我可是完成了‘护花天使’的使命。。。。。。”
“云海大哥真的挺照顾我的。”田丽咬着牙说。
“我送你到诊所看看吧？”许经理掏出车钥匙。
“不，不用了，”田丽摆了摆手：“我爸给我打电话了，他一会来接我。”
许经理正想再说什么，郭主任在会场后面向许经理招了招手，喊道：“许大经理，你赶紧去嘉宾室去一趟，苏总找你！”
许经理答应了一声：“马上过去。”他又转头叮嘱宫新华：“交给你个任务，照顾一下她，等他爸回来你再去参加晚宴。”
“你这想到关心了。。。。。。”宫新华正想说下去，田丽白了她一眼，宫新华转变了话头：“许经理放心吧，我们可是好闺密！”
许经理这才向嘉宾室走去。他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阴影：苏总找我？会不会是因为。。。。。。
当他走进嘉宾室时，只见苏总铁青着脸在地板上踱过来踱过去，冯总监一脸凝重地站着，一见许经理，他使了个眼色；许经理手足无措地站在冯总监身旁，他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死一样的沉默压在这嘉宾室里。
又转了大约三圈，苏总停住了，他似乎努力抑制着愤怒的爆发，尖利的眼光霍霍四射，在许经理的脸上来回了好几次，那是许经理未曾见过的恐怖的撕碎人心似的眼光。
“蜡像这个环节为什么不跟我说？”苏总狞起眉毛，吼道。
“苏总，我。。。。。。”许经理正想解释，却见冯总监又使眼色，又摆手。
“苏总，这也不全怪许经理，我们也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冯总监显得很镇静。
“给我一个惊喜？”苏总狞笑着；“这个惊喜可不小啊----”
苏总陡地虎起了脸：“在众目睽睽下，我成了行业最大的笑话！”
苏总将自己掷在沙发里，两手撑着眉头，喃喃地说：“这是今年你们给我的最大惊喜！”
许经理后脊梁打了一个寒噤：“苏总，对不起。。。。。。”许经理低下头去，悔恨地咬着下嘴唇。
良顷，苏总慢慢地抬起眼睛，在许经理脸上扫了一眼，声音变得有些柔和：“你设计这个环节出发点是好的，可你考虑到集团有什么想法吗？”他的脑子里闪过孙总现场拍录的场面，叹了一口气：“这回的罪名实锤了！”
就在这时，杨总敲了敲门，苏总说：“请进。”
杨总进来后，苏总向冯总监和许经理摆了摆手，二人走出了嘉宾室。
“苏总，孙总刚才找你，我看他脸色不好看。”杨总压低声音说。
苏总苦笑了一声：“我已经预料到了。你告诉他我马上去宴会厅。”
当苏总走进宴会厅时，服务员正在上菜，郭主任正在与大家互动，一见苏总，郭主任走过去低声对苏总说：“苏总，您看是不是把章总调到领导席？”苏总本能地转过脸去，在宴会厅寻找章总，正与那位身着旗袍的章总火辣辣的眼光相碰，章总抿着嘴笑了笑，掷给苏总一个娇媚的佯嗔；苏总回了一个含着歉意的笑容。
“不必了。”苏总对郭主任咕噜一声；然后，走到领导席，向特邀领导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泽天公司的各位同仁，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苏总致祝酒词！”郭主任在学校就当过主持，今天的口才格外好。
“好！”顿时会厅里爆起掌声、尖叫声。
有时候掌声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它可以让人忘掉不快和烦忧。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同仁：”苏总站起来，眼光在整个宴会厅扫过：“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庆泽天公司二十一周年庆典，”苏总举起酒杯：“让我们举起酒杯，共同为大会的成功干杯！”
顿时，整个宴会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几分钟后，苏总又分别向几个桌上敬酒，当来到章总那一桌时，苏总向大家敬完后，章总走到苏总跟前，说是要单独跟他喝一个酒，碰完杯以后，章总贴着苏总耳朵说：“我要罚你一个酒---那条领带为什么不戴上？”
苏总全身一震，下意识地闪动了一下身体，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尬尴地笑了笑：“那我自罚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喝下。
这一切没逃过孙总的眼睛。
苏总微含醉意地回到“领导席”。孙总起身走到苏总跟前，擎起酒杯：“我们喝两个酒，第一个酒呢，祝庆典圆满成功！”说着与苏总碰碰酒杯，然后，二人都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呢，”孙总先给苏总倒酒，然后给自己倒上：“祝你荣获‘金舵手奖’”孙总说完，举杯给苏总碰了碰，酌了一口。
苏总脸上掠过一丝尬尴：“孙总过奖了。”
“不过呢，”孙总将微笑装上眼睑：“这个环节应该进一步创意。”
旁边的领导也都颇感兴趣地尖着耳朵听。
苏总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临，他不答言。
“你应该让全场齐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孙总睃了苏总一眼。
他又与其他领导互动：“诸位以为我的创意如何？”
“孙总好创意！”李总编鼓掌道。
苏总只觉得脸上象被人打了一记耳光一样。
还是郭主任能体察苏总的难处，他借口有公事，实际上是让苏总去嘉宾室休息了一会，将苏总从尬尴中救了出来。
苏总醉意朦胧地躺在沙发里，孙总刚才那些夹枪带棒的话，就像胃里进了虫子一样，蠕动着，最后，他觉得胃里一阵搅动，他再也控制住了，煽胃炽肝地吐了出来。。。。。。
老郭给苏总倒了杯水，又用拖把拖干净地面。。。。。。
在老郭的印象里，苏总从来没喝得这么狼狈过，当然，他暂时还不知道苏总今天的“心结”。。。。。。
第二天上班后，在苏总办公室里，孙总作为集团领导与苏总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
当然，两人是坐在沙发里，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进行谈话。
“老苏啊，对这次庆典的评价，”孙总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恕我直言，与集团关于‘现代企业制度’有不小的距离。”
苏总想解释，孙总摆了摆手：“先听我说完。现代企业制度的实质，就是反对搞个人迷信，要强调集体领导。”
他将烟蒂在烟灰缸里蹭了几蹭：“说白了就是要摆正个人位置。”他白了苏总一眼：“什么‘舵手’啊，‘风云人物’啊，特别是‘金舵手’，这是与现代企业制度背道而驰的。”
“孙总，我声明一下：发‘金舵手奖’这个环节我根本不知道！”苏总实在听不下去了，争辩道。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上好之，下必随之’嘛！”孙总摆出一副‘有雅量’的姿态，笑容可掬地说。
苏总还想再说什么，孙总抬腕看了看手表：“今天我们是非官方谈话，我们只是相互交换看法，我的意见你可以不接受，但集团会有结论的。”
他站起来，向苏总伸出手；“今天我们就谈到里，我得赶中午的飞机。”
苏总也站起来与孙总握了握手；“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
孙总走后，孙总马上给冯总监打了个电话，要他来一趟。
冯总监来到苏总办公室后，苏总一脸疲惫地仰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很显然，昨天的酒意还未尽。
“把门带上。”苏总半闭着眼睛，咕噜了一句。
“子元，你给我说实话，‘金舵手’这个环节是老许的创意吗？”苏总仍然半闭着眼睛。
冯总监沉吟片刻，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如果坦白是何策划的创意，就等于给许经理分担了“罪责”，那么，苏总就更加信任许经理，不行，现在必须咬紧牙关，一口咬定是许经理。
“苏总，你认为在公司，除了老许还有谁能想出这样的创意？”
“我是说，以老许的风格，我不相信他会下这么一招臭棋！”
冯总监脸上掠过一丝嫉妒：“苏总，我觉得正是因为您太相信他了。。。。。。”冯总监说完前半句，后半句咽下去了，他突然觉得在这个场合不利于争辨。
苏总摆了摆手：“你传我的话，让老许写个深刻的检查，把前因后果写清楚！”
“那，苏总您休息一会吧，我做一下老许的工作。”冯总监起身走出苏总办公室。
宫新华捧着一束不知从那儿弄到的鲜花，跃上主席台对田丽说：“田小姐，你接受的不是一束花，而是粉丝们的一片心意。”
田丽接过鲜花也装模作样地说：“首先，感谢我的粉丝们，感谢古城TV，将来我还要感谢CCTV。。。。。。”，田丽还没说完，早把宫新华笑得直喊“肚子疼。”
“哎，这位朋友，你太偏心了，竟然不把本人这么大牌的主持人放在眼里，我太可怜了！”云海捂着脸做作地说。
“云海大哥，我借花献佛，以一颗粉丝的心将这束花献给你！”田丽将花拥到云海怀里。
云海接过鲜花，慢慢举向头顶，用表演的口气朗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不带走一片彩。。。。。。”
逗得田丽笑弯了腰，忽然，她“哎呀”一声，直觉得右腿针扎般疼痛；宫新华赶紧扶住她问：“你的腿又疼了？”云海也将鲜花放在一边，扶住她。许经理从后边走过来，关切地问：“是不是刚才主持站得时间太久了？”他下意识地睃了云海一眼；云海辨白道：“你别瞪我，我可是完成了‘护花天使’的使命。。。。。。”
“云海大哥真的挺照顾我的。”田丽咬着牙说。
“我送你到诊所看看吧？”许经理掏出车钥匙。
“不，不用了，”田丽摆了摆手：“我爸给我打电话了，他一会来接我。”
许经理正想再说什么，郭主任在会场后面向许经理招了招手，喊道：“许大经理，你赶紧去嘉宾室去一趟，苏总找你！”
许经理答应了一声：“马上过去。”他又转头叮嘱宫新华：“交给你个任务，照顾一下她，等他爸回来你再去参加晚宴。”
“你这想到关心了。。。。。。”宫新华正想说下去，田丽白了她一眼，宫新华转变了话头：“许经理放心吧，我们可是好闺密！”
许经理这才向嘉宾室走去。他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阴影：苏总找我？会不会是因为。。。。。。
当他走进嘉宾室时，只见苏总铁青着脸在地板上踱过来踱过去，冯总监一脸凝重地站着，一见许经理，他使了个眼色；许经理手足无措地站在冯总监身旁，他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死一样的沉默压在这嘉宾室里。
又转了大约三圈，苏总停住了，他似乎努力抑制着愤怒的爆发，尖利的眼光霍霍四射，在许经理的脸上来回了好几次，那是许经理未曾见过的恐怖的撕碎人心似的眼光。
“蜡像这个环节为什么不跟我说？”苏总狞起眉毛，吼道。
“苏总，我。。。。。。”许经理正想解释，却见冯总监又使眼色，又摆手。
“苏总，这也不全怪许经理，我们也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冯总监显得很镇静。
“给我一个惊喜？”苏总狞笑着；“这个惊喜可不小啊----”
苏总陡地虎起了脸：“在众目睽睽下，我成了行业最大的笑话！”
苏总将自己掷在沙发里，两手撑着眉头，喃喃地说：“这是今年你们给我的最大惊喜！”
许经理后脊梁打了一个寒噤：“苏总，对不起。。。。。。”许经理低下头去，悔恨地咬着下嘴唇。
良顷，苏总慢慢地抬起眼睛，在许经理脸上扫了一眼，声音变得有些柔和：“你设计这个环节出发点是好的，可你考虑到集团有什么想法吗？”他的脑子里闪过孙总现场拍录的场面，叹了一口气：“这回的罪名实锤了！”
就在这时，杨总敲了敲门，苏总说：“请进。”
杨总进来后，苏总向冯总监和许经理摆了摆手，二人走出了嘉宾室。
“苏总，孙总刚才找你，我看他脸色不好看。”杨总压低声音说。
苏总苦笑了一声：“我已经预料到了。你告诉他我马上去宴会厅。”
当苏总走进宴会厅时，服务员正在上菜，郭主任正在与大家互动，一见苏总，郭主任走过去低声对苏总说：“苏总，您看是不是把章总调到领导席？”苏总本能地转过脸去，在宴会厅寻找章总，正与那位身着旗袍的章总火辣辣的眼光相碰，章总抿着嘴笑了笑，掷给苏总一个娇媚的佯嗔；苏总回了一个含着歉意的笑容。
“不必了。”苏总对郭主任咕噜一声；然后，走到领导席，向特邀领导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泽天公司的各位同仁，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苏总致祝酒词！”郭主任在学校就当过主持，今天的口才格外好。
“好！”顿时会厅里爆起掌声、尖叫声。
有时候掌声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它可以让人忘掉不快和烦忧。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同仁：”苏总站起来，眼光在整个宴会厅扫过：“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庆泽天公司二十一周年庆典，”苏总举起酒杯：“让我们举起酒杯，共同为大会的成功干杯！”
顿时，整个宴会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几分钟后，苏总又分别向几个桌上敬酒，当来到章总那一桌时，苏总向大家敬完后，章总走到苏总跟前，说是要单独跟他喝一个酒，碰完杯以后，章总贴着苏总耳朵说：“我要罚你一个酒---那条领带为什么不戴上？”
苏总全身一震，下意识地闪动了一下身体，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尬尴地笑了笑：“那我自罚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喝下。
这一切没逃过孙总的眼睛。
苏总微含醉意地回到“领导席”。孙总起身走到苏总跟前，擎起酒杯：“我们喝两个酒，第一个酒呢，祝庆典圆满成功！”说着与苏总碰碰酒杯，然后，二人都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呢，”孙总先给苏总倒酒，然后给自己倒上：“祝你荣获‘金舵手奖’”孙总说完，举杯给苏总碰了碰，酌了一口。
苏总脸上掠过一丝尬尴：“孙总过奖了。”
“不过呢，”孙总将微笑装上眼睑：“这个环节应该进一步创意。”
旁边的领导也都颇感兴趣地尖着耳朵听。
苏总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临，他不答言。
“你应该让全场齐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孙总睃了苏总一眼。
他又与其他领导互动：“诸位以为我的创意如何？”
“孙总好创意！”李总编鼓掌道。
苏总只觉得脸上象被人打了一记耳光一样。
还是郭主任能体察苏总的难处，他借口有公事，实际上是让苏总去嘉宾室休息了一会，将苏总从尬尴中救了出来。
苏总醉意朦胧地躺在沙发里，孙总刚才那些夹枪带棒的话，就像胃里进了虫子一样，蠕动着，最后，他觉得胃里一阵搅动，他再也控制住了，煽胃炽肝地吐了出来。。。。。。
老郭给苏总倒了杯水，又用拖把拖干净地面。。。。。。
在老郭的印象里，苏总从来没喝得这么狼狈过，当然，他暂时还不知道苏总今天的“心结”。。。。。。
第二天上班后，在苏总办公室里，孙总作为集团领导与苏总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
当然，两人是坐在沙发里，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进行谈话。
“老苏啊，对这次庆典的评价，”孙总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恕我直言，与集团关于‘现代企业制度’有不小的距离。”
苏总想解释，孙总摆了摆手：“先听我说完。现代企业制度的实质，就是反对搞个人迷信，要强调集体领导。”
他将烟蒂在烟灰缸里蹭了几蹭：“说白了就是要摆正个人位置。”他白了苏总一眼：“什么‘舵手’啊，‘风云人物’啊，特别是‘金舵手’，这是与现代企业制度背道而驰的。”
“孙总，我声明一下：发‘金舵手奖’这个环节我根本不知道！”苏总实在听不下去了，争辩道。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上好之，下必随之’嘛！”孙总摆出一副‘有雅量’的姿态，笑容可掬地说。
苏总还想再说什么，孙总抬腕看了看手表：“今天我们是非官方谈话，我们只是相互交换看法，我的意见你可以不接受，但集团会有结论的。”
他站起来，向苏总伸出手；“今天我们就谈到里，我得赶中午的飞机。”
苏总也站起来与孙总握了握手；“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
孙总走后，孙总马上给冯总监打了个电话，要他来一趟。
冯总监来到苏总办公室后，苏总一脸疲惫地仰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很显然，昨天的酒意还未尽。
“把门带上。”苏总半闭着眼睛，咕噜了一句。
“子元，你给我说实话，‘金舵手’这个环节是老许的创意吗？”苏总仍然半闭着眼睛。
冯总监沉吟片刻，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如果坦白是何策划的创意，就等于给许经理分担了“罪责”，那么，苏总就更加信任许经理，不行，现在必须咬紧牙关，一口咬定是许经理。
“苏总，你认为在公司，除了老许还有谁能想出这样的创意？”
“我是说，以老许的风格，我不相信他会下这么一招臭棋！”
冯总监脸上掠过一丝嫉妒：“苏总，我觉得正是因为您太相信他了。。。。。。”冯总监说完前半句，后半句咽下去了，他突然觉得在这个场合不利于争辨。
苏总摆了摆手：“你传我的话，让老许写个深刻的检查，把前因后果写清楚！”
“那，苏总您休息一会吧，我做一下老许的工作。”冯总监起身走出苏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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