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玩市场
夜里，王晋总是有些睡不着，捏着口袋里干瘪的几张十元大钞，他失眠了！
“不行，得找个兼职补贴补贴！”
王晋心里寻思，自己这一路走来，除了在家里拔草锄地，也没有过其他的经验，要说在工地上搬砖，倒也能做，但是自己的目的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打工的，要是搬砖去了，学业怎么办？
饭店去刷盘子也可以，但是那和搬砖也没有两样，甚至工资肯定还不如搬砖呢。
去做什么？
一连几日，王晋有空闲的时间就翻看杂志报纸，上面刊登的岗位倒是不少，但除了发传单的，就是搬砖的，或者是当服务员的。
倒是看见一个岗位王晋觉得自己挺适合的——运营总监！
嗯，不错，什么？硕士学位，五年经验，还要名校毕业？
尼玛，下一个！
王晋深深的感受到了挫败感，这种发自内心的自卑，让他开始迷茫，原来，城市里面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一份工作，都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寻找的。
晃荡在繁华的街头，不知不觉间，王晋就到了一条看起来古老的街上，这里两边摆放的东西很杂乱，各色各样的东西都有。
王晋捂紧了口袋，至少，在这里他只能饱饱眼福了。
“啊？这里竟然有卖古董的，真不可思议。”
王晋眼睛一亮，烦恼的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他几步就到了一个摊子前面，这里摆放着很多古物，看起来，有鼎，香炉、砚台，甚至还有很大的雕刻摆件。
“太猖狂了吧，明目张胆的倒卖冥器？”
王晋嘟囔了一句，站在摊子前面仔细的看着。
那摊贩笑着招呼：“小哥，怎么样，来一件呗，正宗货。”
大概是摊贩看王晋也是穿的普通，怕是也没什么经验，这样的人最好糊弄，三言两语的就能让他乖乖的掏出钱，虽然可以讲价，但是摊贩已经想好了，能宰一顿就宰一顿。
王晋并没有听摊贩的话，他拿起一件龙龟摆件，发现这摆件上面还有泥土，显然是从地下面挖上来的。
又拿起一件青铜器，发现也是一样，上面都有淡红色的泥土。
但是他就不明白了，难道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倒卖文物，就没有人管嘛？他知道，在咱们国家文物基本都是国家的，私人买卖都是不合法，这个摊位有什么背景不成？
王晋疑惑的问道：“你...这样卖文物没有问题？”
“什么问题？”
摊贩奇怪的瞥了一眼王晋，显然他不明白王晋说的这句话含义。
王晋说道：“你这样摆摊卖文物.....等等！”
王晋说着将手中的青铜器把玩一遍，里里外外的翻看了一会儿，突然晃然大悟。
而就在这时那摊贩也似乎是明白了王晋的话，竖起一个大拇指赞叹道：“一看小哥就是行家，咱们在这里有些门道，你放心，都是山里货。”
所谓的山里货，就是正宗货，这些王晋自然知道，干这行的人都是忌讳‘真，假’两个字的，要是真货，就说是山里货，要是假的，肯定是不会说出来，但强行要说，就说是水上来的。
意思就是说国外进来的，那国外来的，不是造假的，就是有富商高价买回来的，第二种情况下，文物是不可能流落到市场上，一般都是进了私人的收藏，或者是国家的文物馆。那么只有造假的，也就说成是水上来的了。
但是现在王晋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他恍然大悟，将手中的青铜器放下，暗自摇摇头。
摊贩看王晋没有了兴趣，一下子着急了，来这里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像王晋这样的土包子更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怎么能轻易的放走呢？
“别介啊，再看看呗，这都是见天不久的东西，今天肯定出手的，你不带走就吃亏啦，一个得好几万，我看你面善，友情价好了。”
摊贩一把来着王晋，吧嗒吧嗒的就是一顿推销。
王晋笑着说道：“那你要多少钱啊？”
摊贩似乎是割肉一般的咬牙说道：“这样吧，给我3000，你带走，我就当是和你结个善缘，以后常来就是了。”
“3000？”王晋不由得瞪大眼睛，这摊贩子还真是敢要。
王晋说道：“你这东西假的不能再假了，要3000？抢钱啊？”
摊贩子一窒，难道这还是个明眼人不成？自己看走眼了？
但摊贩子打量着王晋浑身上下，那冒牌的爱迪达斯和自己的造假文物差不多一个水准，肯定是农村出来不久的，还没有见过什么市面。
摊贩子眼睛一横，责备道：“小哥，不懂可别乱说喽，这都是山里货，你不识货的。”
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语气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王晋被摊贩子逗乐了：“你这青铜器吧，远远看着倒是有那么回事，但是拿在手里，我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是硫酸腐蚀的吧？自然的铜绿哪有你这样的？”
摊贩子心里一跳，看来自己还真是走眼了。
王晋接着说道：“说真的，或许你这东西能够以假乱真，不识货的人看不出也正踌，但是你这东西的造型就有些过分了啊！”
“怎么过分了？”
“人家青铜器都是鼎啊什么的，说鼎食鼎食，你这做个青铜碗是几个意思啊？”
摊贩子的脸彻底绿了，低声骂道：“老不死的，竟然连这点都没有想到。”
摊贩子脸色瞬间又恢复笑容：“哎吆，行家啊，那看个眼缘呗，还没有开张哩。”
眼缘？看着贼不溜秋的摊贩子，王晋觉得没有丝毫的眼缘，再说了，自己口袋的钱也不允许自己看别人的眼缘啊。
王晋摇摇头，转身就走，但是那摊贩子嚷嚷着一把抓住王晋的手，说道：“兄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摊贩子一步跳到王晋面前，撑开双臂拦住王晋，又眯着眼睛说道：“小哥，东西都看了，我这又给你吧唧吧唧的介绍半天，你最后来个不买，这不是玩我嘛，你看，别让大家为难了，你就买了吧，不就3000嘛，你不亏。”
摊贩拿起那个青铜碗，就朝着王晋的手里塞了过来。
强卖？
王晋连忙跳开一步，说道：“别，我拿你这东西，确实也没什么用，你一罐硫酸100来元，压模花个几十元，再到红泥酱包一圈，就要3000，不是坑人么？”
摊贩子被戳穿，也就不在客气，直接冷哼说道：“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伙儿来看看，有人不守规矩啦。”
摊贩子大声嚷嚷着，已经开始撸袖子，大又王晋不买他就要出手的韵味儿了。
王晋冷笑一声，打架？自己还真没有怕过，况且，摊贩子这样的行为，已经违法了，自己就算是出手，也是正当防卫而已。
在摊贩子的叫嚷下，周围已经聚集了四五个男人，个个都是一脸凶相，王晋记得，这几个人都是摊贩子边上卖东西的几个人。
看来，他们是一伙儿的，要是有人看了东西不买，他们就要这样威胁人，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没有人管一管。
王晋本来身形高大，摊贩子心里有些发怵，但是现在自己这一边来了许多人，心里一下子正了很多。
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子劝说道：“兄弟，和气生财，你都看了人家的东西了，不买说不过去，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买了吧。”
“是啊，要不三叉儿给减上一点，让带走得了，别闹得这么大，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呢。”
三叉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什么，还要减？”
旁边另一个男的给三叉使了个眼色，三叉一愣，就说道：“好吧好吧，我认倒霉了，1000块，掏钱吧，东西你带走了。”
似乎是他还不愿意的样子，青铜碗朝着王晋就递了过来。
“不行，得找个兼职补贴补贴！”
王晋心里寻思，自己这一路走来，除了在家里拔草锄地，也没有过其他的经验，要说在工地上搬砖，倒也能做，但是自己的目的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打工的，要是搬砖去了，学业怎么办？
饭店去刷盘子也可以，但是那和搬砖也没有两样，甚至工资肯定还不如搬砖呢。
去做什么？
一连几日，王晋有空闲的时间就翻看杂志报纸，上面刊登的岗位倒是不少，但除了发传单的，就是搬砖的，或者是当服务员的。
倒是看见一个岗位王晋觉得自己挺适合的——运营总监！
嗯，不错，什么？硕士学位，五年经验，还要名校毕业？
尼玛，下一个！
王晋深深的感受到了挫败感，这种发自内心的自卑，让他开始迷茫，原来，城市里面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一份工作，都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寻找的。
晃荡在繁华的街头，不知不觉间，王晋就到了一条看起来古老的街上，这里两边摆放的东西很杂乱，各色各样的东西都有。
王晋捂紧了口袋，至少，在这里他只能饱饱眼福了。
“啊？这里竟然有卖古董的，真不可思议。”
王晋眼睛一亮，烦恼的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他几步就到了一个摊子前面，这里摆放着很多古物，看起来，有鼎，香炉、砚台，甚至还有很大的雕刻摆件。
“太猖狂了吧，明目张胆的倒卖冥器？”
王晋嘟囔了一句，站在摊子前面仔细的看着。
那摊贩笑着招呼：“小哥，怎么样，来一件呗，正宗货。”
大概是摊贩看王晋也是穿的普通，怕是也没什么经验，这样的人最好糊弄，三言两语的就能让他乖乖的掏出钱，虽然可以讲价，但是摊贩已经想好了，能宰一顿就宰一顿。
王晋并没有听摊贩的话，他拿起一件龙龟摆件，发现这摆件上面还有泥土，显然是从地下面挖上来的。
又拿起一件青铜器，发现也是一样，上面都有淡红色的泥土。
但是他就不明白了，难道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倒卖文物，就没有人管嘛？他知道，在咱们国家文物基本都是国家的，私人买卖都是不合法，这个摊位有什么背景不成？
王晋疑惑的问道：“你...这样卖文物没有问题？”
“什么问题？”
摊贩奇怪的瞥了一眼王晋，显然他不明白王晋说的这句话含义。
王晋说道：“你这样摆摊卖文物.....等等！”
王晋说着将手中的青铜器把玩一遍，里里外外的翻看了一会儿，突然晃然大悟。
而就在这时那摊贩也似乎是明白了王晋的话，竖起一个大拇指赞叹道：“一看小哥就是行家，咱们在这里有些门道，你放心，都是山里货。”
所谓的山里货，就是正宗货，这些王晋自然知道，干这行的人都是忌讳‘真，假’两个字的，要是真货，就说是山里货，要是假的，肯定是不会说出来，但强行要说，就说是水上来的。
意思就是说国外进来的，那国外来的，不是造假的，就是有富商高价买回来的，第二种情况下，文物是不可能流落到市场上，一般都是进了私人的收藏，或者是国家的文物馆。那么只有造假的，也就说成是水上来的了。
但是现在王晋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他恍然大悟，将手中的青铜器放下，暗自摇摇头。
摊贩看王晋没有了兴趣，一下子着急了，来这里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像王晋这样的土包子更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怎么能轻易的放走呢？
“别介啊，再看看呗，这都是见天不久的东西，今天肯定出手的，你不带走就吃亏啦，一个得好几万，我看你面善，友情价好了。”
摊贩一把来着王晋，吧嗒吧嗒的就是一顿推销。
王晋笑着说道：“那你要多少钱啊？”
摊贩似乎是割肉一般的咬牙说道：“这样吧，给我3000，你带走，我就当是和你结个善缘，以后常来就是了。”
“3000？”王晋不由得瞪大眼睛，这摊贩子还真是敢要。
王晋说道：“你这东西假的不能再假了，要3000？抢钱啊？”
摊贩子一窒，难道这还是个明眼人不成？自己看走眼了？
但摊贩子打量着王晋浑身上下，那冒牌的爱迪达斯和自己的造假文物差不多一个水准，肯定是农村出来不久的，还没有见过什么市面。
摊贩子眼睛一横，责备道：“小哥，不懂可别乱说喽，这都是山里货，你不识货的。”
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语气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王晋被摊贩子逗乐了：“你这青铜器吧，远远看着倒是有那么回事，但是拿在手里，我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是硫酸腐蚀的吧？自然的铜绿哪有你这样的？”
摊贩子心里一跳，看来自己还真是走眼了。
王晋接着说道：“说真的，或许你这东西能够以假乱真，不识货的人看不出也正踌，但是你这东西的造型就有些过分了啊！”
“怎么过分了？”
“人家青铜器都是鼎啊什么的，说鼎食鼎食，你这做个青铜碗是几个意思啊？”
摊贩子的脸彻底绿了，低声骂道：“老不死的，竟然连这点都没有想到。”
摊贩子脸色瞬间又恢复笑容：“哎吆，行家啊，那看个眼缘呗，还没有开张哩。”
眼缘？看着贼不溜秋的摊贩子，王晋觉得没有丝毫的眼缘，再说了，自己口袋的钱也不允许自己看别人的眼缘啊。
王晋摇摇头，转身就走，但是那摊贩子嚷嚷着一把抓住王晋的手，说道：“兄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摊贩子一步跳到王晋面前，撑开双臂拦住王晋，又眯着眼睛说道：“小哥，东西都看了，我这又给你吧唧吧唧的介绍半天，你最后来个不买，这不是玩我嘛，你看，别让大家为难了，你就买了吧，不就3000嘛，你不亏。”
摊贩拿起那个青铜碗，就朝着王晋的手里塞了过来。
强卖？
王晋连忙跳开一步，说道：“别，我拿你这东西，确实也没什么用，你一罐硫酸100来元，压模花个几十元，再到红泥酱包一圈，就要3000，不是坑人么？”
摊贩子被戳穿，也就不在客气，直接冷哼说道：“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伙儿来看看，有人不守规矩啦。”
摊贩子大声嚷嚷着，已经开始撸袖子，大又王晋不买他就要出手的韵味儿了。
王晋冷笑一声，打架？自己还真没有怕过，况且，摊贩子这样的行为，已经违法了，自己就算是出手，也是正当防卫而已。
在摊贩子的叫嚷下，周围已经聚集了四五个男人，个个都是一脸凶相，王晋记得，这几个人都是摊贩子边上卖东西的几个人。
看来，他们是一伙儿的，要是有人看了东西不买，他们就要这样威胁人，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没有人管一管。
王晋本来身形高大，摊贩子心里有些发怵，但是现在自己这一边来了许多人，心里一下子正了很多。
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子劝说道：“兄弟，和气生财，你都看了人家的东西了，不买说不过去，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买了吧。”
“是啊，要不三叉儿给减上一点，让带走得了，别闹得这么大，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呢。”
三叉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什么，还要减？”
旁边另一个男的给三叉使了个眼色，三叉一愣，就说道：“好吧好吧，我认倒霉了，1000块，掏钱吧，东西你带走了。”
似乎是他还不愿意的样子，青铜碗朝着王晋就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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