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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闯梦境

    “咳咳……”

    是李将军的声音!

    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转头一看,果然是他。

    李将军看着我,面露愠色:“该起来了吧!”

    我这才发现我置身之前的房间里,而且居然趴在床上睡着了,口水流了一枕头!自觉失态的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我明明记得之前我还趴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啊,怎么这会儿又回到了这个房间里?

    李将军实在忍不住了,大喝道:“你居然问我?你今天在参议会议的时候居然睡着了,你在想什么?”

    我连忙跳下床来,躬身道歉:“实在不好意思!”

    此时也算是急中生智吧,我接着说:“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脑袋好像有点问题,迷迷糊糊!今天确实是我的问题,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李将军大概是看到我的态度还比较诚恳,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依然严厉:“还好今天国王没有来,不然你可真的捅了大篓子。考虑到你之前的伤势,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自己要多注意休息。”

    我怕在这梦里睡着,就会在现实生活中醒来,便告诉李将军,我觉得现在自己恢复得很好,精力充沛,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李将军用怀疑的眼神看看我:“真的?”

    我用力点头证明我自己现在神志清醒。

    “好吧,”李将军轻轻叹一口气,白胡子也随之颤动,“换好衣服,整理一下,我带你去医生那里再检查一下,我在门口等你。”接着他又用手指指床边:“上午把你送回来之后他们把你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套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那里。

    这套衣服和李将军的礼服有点相似,应该也是某种军队的制服,不知道是什么面料,但是穿上感觉挺轻便。

    这梦里的细节也太真实了,我不禁暗自感叹,连衣服的触感都如此真实,想必现在我的大脑也正在全速运转着,明早估计上课又得犯困了。

    照了照镜子,果不其然,还是属于自己的熟悉的脸,只是摘掉了眼镜,看起来让我多少有一些不适应。

    走出房间,李将军示意我跟在他后面往前走,这次走的是不一样的路线,出门往左手走过一条长廊,尽头的门在我们靠近时打开了,我也终于能看到外面的景象——眼前是一条室外的走廊,两边和顶部都是玻璃做的,两侧还有金色的金属做的纹路点缀其间,又好像是起到了围栏的作用,玻璃墙外是一大片花海,黄色的叫不出来名字的花朵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我们刚才所处的建筑正好被处于花海之中,建筑物的外墙是鲜明的几何形状,米色的墙体和五光十色的窗户点缀其中,在阳光的映射之下,与花海交相辉映。抬头往上看,一株参天大树靠着玻璃墙蜿蜒向上,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遮阳伞,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到我的身上,我隐隐约约看到顶部的玻璃上也装饰着之前见过的花朵图案。

    我在脑海中快速思考着这到底是什么花,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这种花叫做风清子,在四千五百多年前,先祖们横跨了整片大洋来到这里,建立了最早的定居点,在后来建国的过程中,发现了这种独特的花,它不仅好看,生命力也非常顽强,在很多自然条件下都可以生长,最早的村落是因为风清子的根茎制成的药物而逐渐繁荣起来,最终才有这个国家,所以久而久之,这种花就成了这个国家的象征。

    继续沿着长廊往前,长廊的尽头走出以后是一扇大门,门口同样站着两个卫兵。李将军回头看看我:“这里就是帕拉斯宫的北方出入口了。”

    走出大门我发现原来我们身处山顶,北方出口的外面是一条很宽阔的道路,路的外边是矮树林,能看到山下的城市和河流,可见这座山也并不是很高。这时候,我脑中的记忆逐渐被唤醒:这座山位于王城的最南边,叫做普斯山,帕拉斯宫就位于这座山的山顶。我回头看了一眼帕拉斯宫,但可惜看不到它的全貌,宫殿的外围是由一圈围墙围起来的,和紫禁城的宫闱有点相似。但帕拉斯宫并不是国王的行宫,他的城堡位于与普斯山隔空相望的菲斯山上,两座山之间有大桥连接,那一侧有重兵把守,普通人是不可能到达国王的城堡的。

    我晃晃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信息会突然一股脑儿地涌进我的脑子里来。抬眼望去,在路中间停着一驾马车。我打量了一下这驾马车,整个车体很像是外国十九世纪的那种马车,最前面是两匹黑色的骏马,眼神坚毅,肌肉结实。马车两侧是两对很大的轮子,大概有半人高,应该很牢固。

    跟着李将军钻进车里,里面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宽敞得多,前后两排有足足四个座位,李将军坐在后排靠左边的位置,我便在他身边坐下。前排左侧坐着一个人,应该是车夫,他戴着一顶便帽,帽檐依稀露出一些灰白相间的头发,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感觉年纪应该不小了。

    李将军见我坐好,对车夫说:“老陈,出发吧。”

    司机老陈点点头,挥动手里的缰绳,伴随着马儿的嘶鸣,车轮开始转动了起来。

    很快车来到了山下,城市开始在我眼前展开,这里的房子普遍都不高,至多三四层的样子,道路倒是很宽敞,街上有马车来来往往,行人们的打扮有十九世纪西方国家的感觉,但是各种肤色的人都有,路两边的店铺种类繁多,看起来颇为热闹。马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停了下来。

    李将军拍拍我的肩膀让我下车,接着告诉老陈把车往里面停一停,稍等我们一会儿。

    “没问题。”老陈冲我们挥了挥手。

    我跟在李将军的身后走进了右侧的一条步道,他带我走到一间诊所前停下,对我说:“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进去看看安达尔医生今天在不在。”说罢便走了进去。

    我抬头看看招牌,这间诊所两层楼高,上面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安达尔诊所”几个字。

    “进来吧。”李将军在门口冲我做了个手势。

    我随李将军走进诊所,这里的病人不多,有些人躺在床上,似乎在打着点滴。一个年轻的护士接待了我们,把我们引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一位身着白衣的黑人男子正坐在那里写着什么。

    “安达尔大夫!”李将军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啊!是李将军!幸会幸会!夫人的头疼最近改善了吗?”安达尔大夫站起身来同他握手。

    “托你的福,现在基本痊愈了,今天来一是想让你再给开点药,另外,这个小伙子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对劲,我担心是之前那次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倒了脑袋,一会给他做个检查。”李将军指了指我,“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想有什么差池,就拜托你了。”

    安达尔大夫心领神会:“没问题。”

    我按照大夫的指引在床上躺下,他从旁边拖过来一台装置,然后从装置上面扯出来两条带着吸盘的线,固定在我的太阳穴两侧,冰凉。

    我开始有点慌张了,他们也明显看出了我的紧张。

    “别担心,很快就好。”安达尔大夫转动了装置上的旋钮,我只感觉两侧的吸盘越吸越紧,仿佛要把我的脑髓抽干。

    伴随着一阵刺痛,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