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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与狼共舞

    本以为自己说的话陆徊远会听进去一些,可夏予没想到陆徊远竟然趁他熟睡的时候进她的屋。

    听到簌簌的声音,浅睡的夏予一下就醒了。

    床头放了一盏很微弱的灯,刚好打在陆徊远的身上。

    他穿着寝衣,半敞开着露出胸前大片肌肤。上面无数枯藤蔓延一般的伤痕,让人很轻易地知道这人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

    陆淮钦登基后,陆徊远为他打了最后一场仗,长矛指向北都。

    那场仗虽然是大岐赢了,但是陆徊远被北都抓走,成为最后谈判的筹码。

    陆淮钦只有这一个弟弟,自然是放了北都喘一口气,与北都谈和,陆徊远才被送了回来。

    陆徊远回来过后腿就废了,从此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但看他这身材,显然是经常锻炼的。

    这回还不等夏予问他来做什么,陆徊远就先开口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相处的时间多了,就知道什么是久处不厌了。”

    “滚。”夏予毫不犹豫地把陆徊远脱在一旁的衣服丢了过去,然后掏出枕头底下,被磨的更加尖锐的木头,一把抵住了陆徊远的脖子。

    “陆徊远,我道理是这样讲的吗?恩是你这样报的吗?”夏予生气,“如果你不想报恩,可以把我送回去,前提是你要向陆淮钦解释清楚一切。”

    “那皇兄可是会杀了我的。”陆徊远看似说的漫不经心,夏予却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认真。

    下一秒,夏予手里的木头就被陆徊远夺了过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陆徊远手里的木头抵住。

    夏予吓得脖子间的动脉突突地跳着,但在绝对的实力悬殊面前,又无可奈何。

    好在陆徊远没有一会就把木头挪开,单手折断丢在地上。他单手撑着床面,就坐在了夏予的身边。

    “睡吧。”陆徊远吹了灯。

    “你这一招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发自真心的呢?”

    陆徊远虽然没有见过夏予承欢与陆淮钦身下的模样,可也想象过。

    他实在想不到他那不苟言笑的皇兄私下会有多随意,也不知道夏予这样的女人是如何享受那些事情。

    但他知道,他每次一想到这二人会做那样的事情,心里就会非常不好受。

    占有和拆散就成了他心底唯一的念头。

    他表面给足了夏予面子,像极了偏偏公子,可内心有多阴暗,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陆徊远又补充了一句,“面对喜欢的女人,我难道不能发自真心地想要做一些事情吗?”

    这种暗示吓得夏予缩到了角落。

    她一直都清楚地知道,陆徊远是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男人。

    她也十分清楚,没有哪个男人脱了衣服还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因为陆淮钦那样的男人都做不到。

    况且陆徊远的体力绝对地凌驾于夏予之上,他若真的想做些什么,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阿迢。”陆徊远试探地碰了一下夏予的手,见她躲开,便自觉地往边上挪了一下,“来日方长,循序渐进。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接受我的。”

    不可能。夏予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别再乱动,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有陆徊远这般暗示和提醒,夏予被迫躺在了他的身边。二人之间有半臂的距离,虽然毫无肌肤接触,可这种感觉也压迫得夏予心交力瘁。

    一连几晚,陆徊远都准时到来。

    如果是这样,夏予觉得都不算失控。

    至少他还算温柔,恪守最后一分礼仪。

    虽然他时常会对夏予做出暗示性的动作,但夏予都一一避开,拒绝的十分明显。

    一来二去,陆徊远的脾气依旧如初。被夏予拒绝也不恼,还时常噙着笑,看着夏予宠溺的笑。

    不过夏予一直觉得,那笑意有些意味深长,情感十分复杂。

    就这样,一个失控的夜晚来临。

    陆徊远喝了酒,进屋后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夏予的眼睛看。

    在夏予的印象里,陆徊远从来不喝酒。

    她记得陆淮钦以前也和她提过,陆徊远喝多了酒身上会起疹子。所以不是十分必要,或是心情极其糟糕,他向来是滴酒不碰。

    但夏予闻这味,他不仅喝了,还喝了不少。

    露出的手腕处可以看到,他身上已经起了疹子。嘴唇也不知是怎么了,破了一大块皮,已经有些结痂了。

    “要不要我去弄碗醒酒汤?”夏予把医书放下。

    谁知陆徊远还是盯着她不放,视线好巧不巧就一直落在她的眼睛上。

    陆徊远和陆淮钦一样生了一双丹凤眼,内双的眼角内勾,眼尾很长,略微上挑,但整个眼睛还是平的,神光内敛。

    若是平日,陆徊远的凤眼是十分亲切的,可是今日他的眼神像极了陆淮钦,威仪高洁又不怒自威。

    夏予见他不说话,就走到了他的身边。本想近距离看一下他身上的红疹到底碍不碍事,结果陆徊远反手从轮椅上抽出一把匕首,尖锐的顶端直指夏予的眼睛。

    不会武功的夏予根本来不及躲闪,电光火石之间,有人拽住了陆徊远的手腕。

    夏予见是陆徊远身边最亲近的近卫,悬起的一颗心掉了下去,但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王爷。”近卫喊了一声陆徊远,陆徊远这才松开握住匕首的手,匕首顺势被近卫接住,插回原处。下一秒,近卫又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夏予的心又悬了起来。她警惕地看着陆徊远,准备随时逃命。

    “对不起。”陆徊远等门被关上后,轻声和夏予道歉,“喝多了酒,脑子一时有些糊涂,将你认错了。”

    “认成了谁?”

    陆徊远抿住唇角,并不愿意回答。

    “你还是去喝点醒酒汤吧,身上也要弄药。”

    陆徊远听到夏予满是恐惧又带了逐客令的话,不像往日一样厚着脸皮要留下。

    他滚着轮椅出去,没有一丝磨叽。

    人离开后,夏予指尖微颤地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好险,差一点就要被人剜了双眼。

    夏予年少就得过眼疾,知道失明的痛苦。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双正常的眼睛,她可不想又被人活生生地剜掉。

    回想陆徊远的种种失态,夏予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她耳朵贴着门缝,听到陆徊远亲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爷,陛下很快就会查到这里的。”

    “那就等查到的前一天再——”

    陆徊远的回答因为他们走远了,夏予没太听到。

    如果陆淮钦查过来了,陆徊远会怎么做?

    夏予记得他说过,如果陆淮钦知道是他藏了她,会把他杀了的。

    届时大难临头,难不保自己要被陆徊远陷害。

    如此一想,夏予又开始思索要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