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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那等朕死了,让她陪葬?

    太熟悉了,不论是头发长短还是被衣服勾勒出的曲线,都像极了夏予。

    还有那种感觉,让陆淮钦的心开始颤动,仿佛被一只手揪扯住,呼吸难耐,阵阵发疼。

    可那张脸分明一点也不像。

    “把八戒抱过来。”陆淮钦吩咐。

    宋鹤站在边上有些急,尾指微不可见地弹了弹。

    但是陆淮钦此时此刻的心只挂在那夏予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夏予的背脊僵了又僵,终是蹲下去把八戒抱在怀中。

    八戒一向排外,当初还抓过陆淮钦和太医院的人。后来夏予失踪,八戒开始和陆淮钦亲,但也只和他亲。

    能让八戒这么乖的人,世上只有夏予了。

    “转过身来。”陆淮钦迫不及待,嗓子都变得喑哑。

    夏予抱着八戒缓缓回身,遽然,八戒在她手里划了一下,猛地蹿到陆淮钦怀中。

    陆淮钦接住八戒,也看清了夏予的容貌。

    何止是不像夏予,简直是毫无关系。他还期盼自己第一眼是看错了,如今细看,更是不像。

    “哪里人?”陆淮钦还是不死心。

    “回大人的话,这是我的表姐,从锦官而来。”

    “锦官?”陆淮钦拧眉,“叫什么?”

    “让她说。”陆淮钦冷声打断欲出口的宋鹤,直勾勾地盯着夏予。只要她开口说话,他便能听出是不是夏予的声音了。

    夏予在陆淮钦的注视下缓缓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

    陆淮钦见是哑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夏予,就连她的发梢都没有放过。

    细细审视过夏予身上的装扮,陆淮钦没有找到一点夏予的痕迹,终是打消了心底那可笑的念头。

    目送夏予进屋的时候,陆淮钦眉宇微动,喊了声“阿迢”。

    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一惊,陆淮钦见夏予的脚步没有半点变化,手心渐渐用力,将手中的画像拽破。

    夏予进屋后,宋鹤就替她关上了门。

    知道陆淮钦被阻隔在外,夏予松了一口气。

    她将汗湿的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背的疼痛让她回想起方才那声“阿迢”,心口顿时感到莫名的窒息。

    曾经她也这样试探过陆淮钦。他们曾经许下过誓言,永远都不会猜忌对方。

    可一路走来,他们之间何止是猜忌。他们简直将“同床异梦”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在她早有准备,将长发剪去些许,还改变了盘发髻的方式。

    至于八戒,她实在了解不过。虽然有情,但到底是只畜生。夏予想要他发狂,拿银针扎他一下便可。

    虽然是躲过了陆淮钦,可陆淮钦那张脸却是撞进了夏予的心里。

    不过才半月不到,陆淮钦就沧桑了许多,胡子邋遢,眼底一片青黑,身形也消瘦了不少,下巴最是削尖。这一切,夏予是看的最清楚不过了。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呢?

    他明明知道他们在一起回不到从前,也不会快乐,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

    非要强行困在身边,或者得不到就毁掉才甘心吗?

    夏予看着手背上的血迹顺着指尖滴在地上,心口越发抽痛。最后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用力把眼眶中的眼泪逼了回去。

    回宫的路上。

    陆淮钦坐在马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八戒的毛,脑中全是夏予的背影。

    没道理。

    没道理八戒会认错人。他不是人,不是靠眼睛去辨别东西,而是靠每个人独特的味道。

    没道理。

    没道理八戒开始温顺地趴在她脚边,被她抱起来后,又抓了她一下。

    可是他试探地喊“阿迢”的时候,那人又没有半点反应。

    就算是他,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也会下意识地有些反应。除非她特地训练过,或者说当时的处境让她不敢有半分懈怠。

    如果她真的是夏予,这一切便说的清。

    八戒会跟上她,但她怕暴露,用了点法子让八戒抓她。又因为她了解陆淮钦,所以特地训练过自己,生怕在陆淮钦跟前露出半点破绽。

    陆淮钦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易容,兴许那女人就是易容的夏予呢?

    这般想着,陆淮钦觉得是自己疑心太重,得了大病。

    先且不说这世上有几人会易容术,就说夏予落崖这么久,怎么可能还在京城?

    “何幸,你觉不觉得那人真的很像阿迢?”陆淮钦还是忍不住问。

    “陛下,一点也不一样。”

    “那是因为你和她接触不多。”即使脸不一样,可一些动作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似曾相识。

    “陛下,夏贵人早就不在京城或者周边了,你,何必自扰。”

    自扰?陆淮钦苦笑。

    他如今这样折腾自己,这一生还有几个月的活头?

    他不过是想夏予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

    他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在死的时候,夏予都不在他身边。

    他更不想自己死后,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葬在皇陵里。

    更不想自己一死,夏予转身成了他人妇,与别的男人言笑晏晏。

    人终究是自私的。

    特别是像他这种工于心计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夏予?

    得不到宁可毁掉。这句话不是没有在他心头涌现过。

    陆淮钦缓缓闭上眼,随着马车的微微颠簸,脑中满是夏予的影子。

    如今想想,他早该寻人弄点让人失忆的药给夏予灌下,管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都要让她变成真失忆。

    哪怕是成了傻子,或是不记得他了,好歹也是他的,会一直在他身边。

    “等朕打完这场仗,就把皇位传给徊远。”陆淮钦低声念道。

    何幸身子蓦地一僵,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陆淮钦说的是什么。

    西绞这次不顾大岐和北都联姻,已经开始暗中将兵马集结在边境,看样子,是打算对大岐动手了。

    大岐也不知道西绞这次拿了什么筹码,敢将矛头指向大岐和北都。

    不过既然要打,就说明对方是做好了准备的。

    陆淮钦不会轻敌,也想给西绞彻底洗牌。所以这次,他打算御驾亲征,为陆徊远登基铺好路。

    “陛下,奴才想一直陪着你。”

    “你带意笙走吧。”陆淮钦倦道,“亏欠太多了,要还的。”

    “奴才配不上她。”

    “那等朕死了,让她陪葬?”

    何幸直到陆淮钦是在激他。想到林意笙那次强吻他的事情,何幸望着远处的眼神渐渐没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