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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被想起来了

    但古庭似乎并不简单。

    他能从窗外跃进来,想必警觉性不会很低。并且他还懂药理,很快就意识到夏予洒出的是什么,就躲开了。

    夏予这一行为很明显地激怒了古庭。

    他歪头看着夏予,唇角抿紧,眼神似要吃了夏予。

    果然,下一秒他就伸手朝夏予而去。可还没有走出两步,古庭突然失力,腿脚软在地上。

    夏予紧张地看着古庭,确认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才松了一口气。

    发簪里藏了两种药,一种是迷药,一种是软骨散。因为软骨散只对习武之人有用,相比较迷药,更加无色无味,等人们警觉到迷药的时候,其实已经将软骨散吸进去了。

    夏予一直不敢对都云谏用,是因为都云谏不是一个人。败露后她也逃不掉。

    如今对付古庭,更多是为了自保。

    夏予知道这药力支撑不了太久,将下巴归于原位,就大声喊人。

    半晌都没有人应夏予,夏予看向古庭,他的眼神除却几分狠毒,还有一点了然,夏予知道,这些人应该是被古庭解决了。

    夏予咬咬牙,不顾头上的疼痛和虚弱的身体,撑着爬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下地,低头弯腰穿鞋的时候,头疼的仿佛要炸掉。

    好不容易穿好鞋袜,夏予扶着东西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走过古庭身边的时候,古庭猛地跃过来,想要抓住夏予的脚踝。

    奈何古庭也使不上多少劲,他的手才碰到夏予,夏予就像被吓狠了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下就夺门而出。

    站在屋外,夏予平息了一口气,竟是被北都的景象迷住了。

    在大岐虽然可以看到银河圆月,却不如北都这般清朗。那月亮如同大圆盘,低低垂挂着,让夏予生了要摘采的心。

    远处还有淡淡的一道光笼罩着天空,夏予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里的一切都很神圣。

    她不自知地陷在其中,仿佛自己天生就属于这里一样。

    她想除却大岐的江南,这大概是她最想留着的地方了。

    “你做什么?”

    右侧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夏予不用看去,就知道是都云谏。

    “你的侍卫全部晕了。”夏予看了一眼守在自己屋前的人。

    “除了古庭,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他要杀我。”

    “孤知道了。”

    “你怎么在这里?”

    “北都的戒备又不是闹着玩的。”

    夏予幽怨地看向都云谏。

    都云谏这话,显然是她早就知道古庭来了,也知道古庭要做什么。但她姗姗来迟,显然不在乎夏予会不会在里面出意外。

    “你到底要不要和陆淮钦谈?想不想你妹妹回来?”夏予问道。

    “想。”

    夏予无奈到极致。这些人做事,总给你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仿佛她早就猜到夏予会自己活着走出来一样,所以才来的这么慢。

    “北都这天好看吗?”都云谏问。

    直觉告诉夏予,都云谏今日有点不正常。

    本该是夏予哭着跑出来求救,都云谏亦或者冷眼旁观,亦或是留她一命。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样,两人站在寒风之中,聊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看。”无论如何,夏予是真觉得好看。

    “今日是孤生辰。”

    “生辰快乐?”

    “一百天之后,就是筠澜的生辰了。”

    “那,提前祝你妹妹生辰快乐?”

    都云谏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夏予,转身就要离开。

    夏予连忙追了上去,挡在了都云谏身前。她试图抓着都云谏的手腕,却被都云谏躲开了。

    夏予尴尬地看着自己抓空了的手,道:“直到陆淮钦回信之前,我都想和你一起。”

    “孤不保护没用的废物。”

    “我要是死了,陆淮钦又同意了你的那些要求,你到时候总不能拿一具尸体去和陆淮钦换人吧?”

    “放心,你不会死。”

    “他可是多次想要我的命。这脑袋也是他磕的,怎的我就不会死了?难道我还是不死金刚不成?”

    “他有分寸。”都云谏再一次开口。

    夏予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她甚至很想像他们一样不雅地冷笑,或者自鼻息发出不屑的讥讽。可是她做不到。

    夏予无奈,只能站在都云谏面前不肯挪一步。

    “滚。”都云谏警告。

    夏予还是杵着不动。

    都云谏眉梢微挑,直接转身离去。

    夏予连忙跟上去,却怎么也跟不上都云谏飞快的步伐。

    上台阶的时候,夏予因为体虚,脚抬得不够,直接绊倒,下巴磕在了台阶上。

    都云谏这才停了脚,站在更上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予,眼底有几分嘲讽之意。

    “就你这样,还不用等古庭动手,就先死了。”都云谏蹲了下来,手臂搭在膝盖上,更近距离地看着夏予的笑话。

    夏予不知道是被磕疼了,还是震到了脑子,亦或者其它,她久久地保持磕地的动作,一直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都云谏见此,生怕人真的在地上断气了,连忙探了一把夏予的脖子,发现还有跳动,便推了推夏予,“想要跟着孤,就赶紧起来。”

    这一推,夏予还真的乖巧地抬起了头。只是下巴上满是血迹,配上头上缠绕的布纱,这模样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都云谏也颇为嫌弃地挪开目光,直接起身离开。

    “我当初被陆徊远囚禁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知道?”

    夏予这一问,都云谏连脚都没停,直接点了点头。她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从不亏心,夏予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她也从来不在乎夏予会不会想起那段被遗忘的事情,总之陆徊远都不在了,她还能找谁对账去?陆徊远也死了,他难道还会在乎自己在兄长面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云谏继续向前走,风吹着她的发梢,就着火红的衣袍翻飞。

    “你把你玉坠给他了。”夏予继续道。这一次,都云谏没有再理她。

    夏予趴在地上捏紧了拳头。

    她想起来了。

    她把那段遗忘的东西想起来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忘记了特别重要的东西,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