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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醋了?

    夏予得了何幸的话,在冷宫修养了足足五天才去乾宇宫做事。

    何幸算是照顾她的,并不用干什么粗活。相比当初在冰天雪地里做事,以及随叫随到仿佛有做不完的事情,夏予如今轻松了许多。

    夏予想她也算因祸得福吧,每日轻松了许多,能将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去做喜欢做的事情。

    而且她天天能见到何幸,还能问上两句陆时谦的情况。

    可没过多久,夏予就觉得自己是从狼窝外掉进了狼窝内。

    因为她开始在陆淮钦身边做事了,虽然就是一些研磨端茶倒水的活,可她也觉得压抑到极致,浑身不自在。

    这日按照惯例,夏予又站在陆淮钦的身边替他磨着墨汁。

    夏予十分了解陆淮钦习惯那个量,磨到刚刚好便会停下来,然后自觉地站在边上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夏予在这里做事的这些日子也从来没有和陆淮钦说过几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淮钦吩咐他去做,而她应下来便是了。

    “你以前常给朕磨墨?”陆淮钦倒是毫不避讳他忘了夏予这件事情。

    “回陛下的话,是。”夏予点头。

    陆淮钦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如墨一般的眼神在那一滩墨汁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又继续干手中的活。

    他昏倒刚醒来的那一段时间里,身边都是徐雨川陪着他。但是他也从来未在徐雨川身边处理过公事,所以身边站着的大多都是何幸。

    可近些日子,他身边换成夏予过后,他本以为会不习惯,但却莫名的心安,连做事的效率都要高上许多。

    陆淮钦明白,这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以及身体上的信赖与依赖。

    墨汁快要用完的时候,夏予又添了些,陆淮钦揉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脖子,视线便落在了夏予那双青葱食指上。

    能看得出这是一双十分好看的手,纤细又白皙,常人以柔荑比喻女人的手,大抵说的就是这一种。

    可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或者是在室外做多了事情,那双手上仍有一些冻疮留下了疤痕,便给这极致的美感添了几分破败。

    按理说,陆淮钦是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去看女人的手的,可他心中却是生了几分心疼,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陆淮钦克制着想要把那双手牵过来,包在手心里的冲动,而是淡淡问道:“你那里可有治疗冻疮的药?”

    “回陛下的话,有的。”

    “听说你医术不错?”

    夏予见他一个问话又一个问话地连着,沉默了一会儿回,问道:“陛下当真一点都记不起关于奴婢的事情?”

    “是又如何?”陆淮钦挑了挑眉。

    夏予看着他略带几分随意和不在乎的眉眼,咬了咬牙说道:“奴婢与陛下之间经历了许多事情,但对于奴婢来说,值得奴婢回忆以及快乐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两年。”

    陆淮钦凝视着夏予并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夏予继续说下去。

    而夏予已经能感觉得到他眼神里的别种情绪,她知道自己正在惹怒他,可是有一些话她还是想说。

    “既然陛下都忘了,那奴婢也可以忘了。”

    夏予说完这句话,陆淮钦的眼里已经如那边塞高原的风暴一般,仿佛要将夏予席卷住。

    夏予十分清楚自己说的这一些话,就是在挑衅陆淮钦。

    无论如何,陆淮钦可以忘记她也可以忘记他做过那些事情,但这都不是夏予拿出来说的理由。

    夏予连忙跪下,以伏地的身子来承受他的暗藏的怒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淮钦发觉自己对她,真是多了数不清的耐心。

    夏予盯着一尘不染的地面,许久才坚定道:“奴婢所求无多,就是想见见谦儿。”

    陆淮钦把笔搁下,伏下身子蹲到了夏予的面前。

    他挑起夏予的脸,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夏予的五官,说道:“朕从来没有想过,朕会和你这样的女人喜结连理,更是没有想过会和你这样的女人生下孩子。朕虽然忘了,但有些事情又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有时候朕想这些,都像一场梦一样。”

    “那陛下又可会觉得你和德妃娘娘在一起是不可思议的,和梦一样的。”

    “醋了?”

    夏予听到这问话只觉得可笑。

    陆淮钦到底有没有想起来,他们之间的过往多是从哪里看到的,从哪里听来的。

    因为他没有切身体会过,自然也不知道夏予对他更多的是恨。如今的伏地讨好,不过是为了能够见上谦儿一面。

    “看孩子便看孩子,朕准了便是。”

    陆淮钦倒是比以前好说话得多,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所说的话,做的事会下意识地去偏袒夏予。

    夏予进宫这么久,只是为了能够看到孩子安然无恙。没想到陆淮钦当真应了她的请求,夏予竟是一时激动,只觉得鼻头一酸,眼中要泛出泪水。

    陆淮钦竟是不知道这女人的泪水这么多,瞥了夏予一眼,就做回了椅子上。

    “你不是会医术吗?给朕揉揉肩。”

    夏予连忙起身给陆淮钦揉。

    陆淮钦只是让夏予揉一下肩膀,可是夏予知道他更多的是头痛,在这一方面她在陆淮钦身边数年,最是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没有一会儿,便将陆淮钦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陆淮钦打了一个小盹,等再醒来的时候,眼神望着远处,失神了许久。

    他这些日子睡眠极其不好,又因为半夜总是咳血,所以越发憔悴,头痛愈加。

    他竟是没有想到被夏予揉了这么一会儿,他竟然能够小睡一会儿。

    夏予的指尖还在他的太阳穴上揉着,他脑中突然传来一声断裂响,随即便有几幅画面涌上他的脑海,陆淮钦心头一动,拽了夏予手,便将她拉到了怀中。

    夏予被他弄得措不及防,摔到他怀里过后还在呆愣着看着他,而陆淮钦的大掌已经摸上了夏予的腰。

    夏予浑身有一些僵硬,陆淮钦的另一只手已经攀上夏予的肩膀,夏予的身子便开始颤抖。

    陆淮钦显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蹙了蹙眉宇,“你不愿意?”

    “是。”夏予直言不讳。

    陆淮钦更是不悦。

    他不由得想到那日,徐雨川拽着他的衣袖,想要在他身边留一晚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