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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贾元春意外受宠

    不提甄应辂如何风花雪月,大搞暧昧,直到清晨起床开始修炼……

    裕隆帝准时起床,刚吃了一盏冰糖炖燕窝作早点,此刻正站在铜镜前,配合的张开双手任由几名宫女摆弄,帮他换上内务府新送来的龙袍。

    他可不是个节俭的性子,只是如今局势不稳,他需要做一个表率。

    当年跟着祖父父亲一起射虎之时就颇得祖父天熙帝的赏识,可谓是宠命优渥,他本身虽说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的。

    待到宫女有条不紊的帮他收拾好,裕隆帝满意的照了照镜子,虽说只是铜镜,但也能看出几分丰神俊朗的风采,这一身好皮囊可得好好保持下去才行。

    这宫里内外缺的是可信任的人,养身的手段可从来不缺,身为皇帝,手上各种资源都应有尽有,只要不是像父亲那样过度操劳,倒是不用太担心会英年早逝。

    “皇上,时辰到了。文武百官已经在奉天殿门前等候皇上上朝。”洪恩山从殿外走进来。

    “早膳给朕准备了吗?”裕隆帝骤然转身问道。

    “皇上现在要用早膳?”洪恩山微微吃了一惊,不过立马反应过来“御膳房一直有备好的,奴婢马上让人传来。”

    今日的早膳无疑是恢复到了以往皇家的正常水准,花样虽然不多,都是由各种灵材制作,洪恩山无疑是好好费了一般心思了,也不怪乎皇帝会宠信太监,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贴心了。

    除了每日必吃的冰糖炖燕窝以外,今天的早膳无疑是非常丰盛的。

    主菜有九道-肥鸡锅烧鸭子云片豆腐一品、燕窝火熏鸭丝一品、清汤西尔占一品、攒丝锅烧鸡一品、肥鸡火熏白菜一品、三鲜丸子一品、鹿筋炮肉一品、清蒸鸭子糊猪肉喀尔沁攒肉一品、炊鸡一品。

    点心三道-竹节卷小馒头一品、孙泥额芬白糕一品、蜂糕一品。

    小菜五道-珐琅葵花盒酱小菜、南小菜、炭腌菜、酱黄瓜、苏油茄子,

    主食一种-粳米饭。

    从早上六点用完早膳,接下来就是御门听政等一系列高强度的工作时间。

    等到裕隆帝仔仔细细的用过早膳,这才在数十名内侍、宫女的簇拥下走出大殿。

    天子撵车早已经在殿外候着,旁边更有一百八十名带刀侍卫,数百名仪仗随侍在旁。

    “他们俩来了多久了?”裕隆帝指着跪着殿外的两人问道。

    “回禀皇上,魏督公和乔都指挥使从宫门打开之后便来了,只是怕打扰皇上休息,所以一直没有人通报。”洪恩山连忙躬身回答。

    魏望,羽林军督公、乔宇,龙禁尉左卫都指挥使,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龙禁尉是一个不光对内监察皇族、官员、百姓,对外刺探敌情,有不经审查直接缉拿犯人归案的权力,更有自己的军队,还肩负起镇守京城,皇帝侍卫仪仗的重任。

    可以说是一个权力巨大的横跨军政两届的怪兽,而且游离于朝廷之外,只受皇帝一人掌控,自大青开国以来至今可谓是威名赫赫。

    至于羽林军,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是皇帝为了监控龙禁尉所建立的,由宦官作为首领的特务机构。

    然而今日,这两位跺跺脚,整个宫苑之间都要抖一抖的两大特务机构首领,此刻皆是战战兢兢的跪在殿前不停磕头,祈求皇上谅解。

    原因很简单,他们那天在裕隆帝晕倒的时候没有及时出面制止文官们集体发难,因为他们也在观望……

    裕隆帝微微抬头,带着内侍们走向撵车,直至登上撵车也没有A再看两人一眼。

    呼啸的北风卷起一阵雪花,十二月的京城室外本来就格外寒冷,更何况一众大臣已经在外等候了足足两个时辰,随着奉先殿中间的大门打开,群臣们终于看见皇上的撵车终于姗姗来迟。

    一百五十名身着飞鱼法服,佩秀春刀的锦衣校尉,自门外涌出,侍卫在阶前目不斜视威风凛凛。

    群臣此刻纷纷低头不敢直视皇上车驾,硕大的奉天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无不显示皇上的庄重威严。

    等到撵车行至殿前,裕隆帝从撵车中走下来,昂首挺胸的跨步走上奉天殿内金台,此刻乐起,待到裕隆帝御门端坐,便又有太监高声呼喝:“听政开始!”

    鸿胪寺大声唱道“入班!”

    左右两班文武大臣走进御道,郑重向裕隆帝跪倒三次,叩首口中三呼“万岁!”

    裕隆帝高坐金台之上微微抬头目光炯炯俯视群臣,一动不动,微微张口“平身。”

    洪恩山立刻大声传话“皇上有旨,诸卿平身。”

    群臣再叩首“谢皇上”,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却依旧没人敢抬头正视皇上,否则便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此刻朝阳东升,划破黑暗。

    温暖的阳光照在裕隆帝的身上,龙袍上绣着的金龙闪闪发光,张牙舞爪似乎想要腾空而出。

    裕隆帝看着下面俯首帖耳的大臣们,心中最后一丝烦躁终于平静下来,这就是父亲弥留时所说的自己必须面对的群臣……

    上面端坐的裕隆帝一动不动,如同神祇,俯视众生,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下面的官员交头接耳,不断地的施展着眼色,却没有一人站出来率先奏事。

    在场的官员谁都不是傻子,可谓都是大青当代的精英及门生故吏,在京城,皇家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前些天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现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大家都在等皇上开头,因为按照平常惯例,一般都是由皇帝的亲信在朝中提出有皇帝的意见,然后就算是群臣反对,也不会让皇帝太难堪。

    如今的皇帝早就不像前几任那样亲自下场肉搏,再被大臣、言官抓住机会,各种花式打脸,刷声望。

    但皇上此刻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这让原本脑子里都构思好奏章,只等皇上的人上奏要削减皇族俸禄,就开始战斗,像是跟先帝天正帝唱反调时的那些人一样教皇帝做人的御史们,此刻一身的力气好似全都打在棉花上一样,异常难受。

    “皇上臣有事启奏。”张廷玉出班跪倒在御道上,大声道。

    “讲!”裕隆帝微微开口。

    之后,各级官员依次上报,或是陈述事实,或是借机推诿,始终不把那天的事情拿出来说,裕隆帝心里有些烦闷,御门听政一个时辰,裕隆帝开始批折子,批完折子又过了两个时辰,用了午膳,批了朱红,将今日的一切工作处理到位以后已经是日暮黄昏了,只觉得心情十分不妙,遂换了便装,伙同刘统勋一干亲信等人出宫走一走。

    心情不好了就到京城周边看一看,感受一下民间百态,这是裕隆帝调节心情的方式之一。

    没过多久,傅恒就赶来了,他是皇后的娘家人,也是裕隆帝的核心班底之一,自然是要随叫随到的。

    傅恒此刻小声问:“李卫今日没来?”

    “嘘——”刘统勋小声道:“六爷,您稍候自然明白。”说罢朝对门豆腐脑担子一努嘴儿。

    傅恒顺他目光看时,不禁吃了一惊,原来裕隆帝帝正坐在羊角灯底下的小木杌子上,用调羹搅着碗里的豆腐脑,和那涮碗的中年妇女搭讪说话,那女人十分健谈。

    碗在桶里洗得哗哗响,口中道:“这是小本生意,一天二升豆子,红火了能赚四五分银子,平常也就落个一、二十文铜子儿。我家那杀千刀的是个没本事人。叫他向堂伯家借个十来吊,开个豆腐粉坊,死活就是不肯,说印子钱借不得,借一还二,打不起那个饥荒。爷您明鉴——”她用调羹挑了点糖又兑在裕隆帝的碗里,接着道,“如今豆子越来越贵,四钱半还买不到一斗,有钱人家秋季豆价贱时囤下,咱就得随行就市。豆腐脑这东西二文钱一碗,你涨到三文,多出一半,谁还要吃?嗐——总只是穷凑乎罢了。”裕隆帝喝着豆腐脑,笑问:“你进豆子还用银子?裕隆制钱不好使么?”

    那婆娘笑盈盈地转身道:“好使,怎么不好使?就因为太好使了,里头铜多,铜匠铺子敛了去做铜器,一反手几十倍的利呢。官价两千文兑一两,你去钱庄,顶多兑出一千二百文。小户人家没银子,钱这么贵,缴起赋来,吃亏死了!”裕隆帝先前还笑着听,听到这里,渐渐就没了笑容,推推碗就站起身,对刘统勋道:“赏她!”

    刘统勋不言声过去,轻轻将十五两一锭京锞放在瓷盖上,裕隆帝朝目瞪口呆的女人看一眼,一笑便离开了,旁边几个装扮成闲人的侍卫也暗自遥遥尾随着。

    “主子好兴致。”傅恒一边跟着裕隆帝走,一边笑道:“这早晚了还出来走动。老佛爷知道了又该说奴才们不是了。”裕隆帝笑道:“这回已经禀了太后,明天早起就要离京,今晚宿李卫家!”傅恒不禁一愣,竟站住了脚,“去河南?不是说过了端午么?”

    裕隆帝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兵不厌诈嘛。日子久了,走了风声,去沛梁就只能逛相国寺耍子了——他们下头诓上头那一套,你还不知道?”傅恒迟疑了一下,说道:“去李卫家得走棋盘街那边。这前头是鲜花深处巷口。”裕隆帝小声道:“去看看十四叔……”

    傅恒没再言声,跟着裕隆帝缓缓而行。“十四叔”,是天熙帝的第十四个儿子允禵,是天正帝唯一的同母弟弟。

    天熙帝晚年太子陈胤?昏乱失位,诸王趁机群起争位。陈允禵和八皇子陈允禩、九皇子陈允禟、十皇子陈允阿混到了一处,成了“八皇子党”的中坚力量。

    民间甚至传言,天熙帝原意是由陈允禵接位,是前上书房大臣龙科多私自将遗诏中“传位十四子”改为“传位于四子”,才有了天正帝登极大宝。

    如今裕隆帝登极后,在颁发“政尚宽大”明诏的当天,就传旨“撤去十四叔、九叔住处高墙圈禁,允许在宅旁散步走动”。

    刘统勋在前头引路,用手指道:“万岁,前头就是十四府了。”

    “唔,”裕隆帝神色恍惚地望了一眼,只见黑魅魅的院墙足有丈五高,原来的五楹倒厦门虽然还保留着,但迎门一道高墙垒成弧形,连门前大石狮子也包了进去,只在仪门旁留了四尺宽一个小口儿,由内务府、宗人府会同把守。栅门一关,严实得像铁桶似的。

    几个人刚走近西瓜灯下,那边守门的早已看见,厉声喝道:“什么人?站住!”说着两名笔帖式打扮的人过来,觑着眼一瞧,脸上立刻绽了笑容:“哟——傅六爷!小人给您请安了!爷也不嫌天黑,就这么抄着步子走来了!”“什么富六爷穷七爷……”傅恒说道:“快点开门。皇上御驾来了,要见陈允禵!”

    那两个笔帖式吓了一跳,张眼望望傅恒身后的裕隆帝,慌忙趴在地上磕了不计其数的头,紧跑几步,一阵钥匙叮当,“咣”地一声,铁栅门被拉开。

    裕隆帝一进门,问道:“十四爷没睡吧?”两人连连躬身回道:“回皇上话,十四爷见天都是四更入睡。这几日身子骨儿不好,只怕这会儿躺在炕上养神呢!”

    “你们前头带路。”裕隆帝说着便往里走,回身道:“刘统勋留在门口。”两个笔帖式挑着灯在前头引路。进了朱漆剥落的二门,那院里更黑得难走。

    满院里青蒿、野艾长得有半人高,在晚冬的夜风中簌簌抖动。

    远处在昏暗的西瓜灯下站着几个老太监,屋里一盏青油灯幽幽放着冷森森的,裕隆帝见此情景,忽地想起自己小时候曾到这里,十四叔蹲在台阶前蒙了眼睛,和自己“捉瞎蒙”玩。心里一阵凄凉,紧走几步进了屋子,轻声叫道“十四叔。”

    陈允禵脸朝里睡着,没有应声。

    傅恒在旁柔声说道:“十四爷,皇上来看你了。”

    “皇上,……看我?”陈允禵喉头咕哝了一声,翻身坐起来。

    傅恒还没有见过这位王爷,灯下瞧去,五十出头年纪,半苍的发辫蓬乱着,脸色苍白形容惟悴,仿佛过世了的怡亲王陈允祥,只刻板些,炯炯双眸隐在刷子似的眉毛下,灯影里幽幽放光。

    目前还在世的老三辈亲王,凡是见了裕隆帝都诚惶诚恐,这个罪人居然稳坐不动,一脸的麻木冷漠,傅恒心下不禁骇然。

    半晌,才听陈允禵说道:“皇上,是来赐陀罗经被的吧?”

    裕隆帝近前一步,躬身施了半礼,说道:“十四叔,你误会得深了。明儿我要出京巡视,十四叔也要走出这牢笼,怕请安来迟不恭,特地来瞧瞧十四叔。您身子骨儿还好?”

    “无所谓好不好。”陈允禵冷冷说道,“皇上真是太关心了。可惜呀!哀莫大于心死,我如今已是枯木槁灰,放不放也无所谓。当初封这院子的,是你父亲。也在这屋对我说,我犯了谋逆罪,从轻圈禁。我说既是谋逆,是逢赦不赦的十恶罪,我情愿凌迟。可他说‘我不肯落个杀弟的名声’!这是他撂下的最后一句话,我们兄弟从此就天各一方了……”他的语调变得沉重起来,“……如今新皇上又来了,十四叔还是那句活,秉国法处置就是,我允禵若皱一皱眉头,不是真男子!”

    裕隆帝凝视着这位倔强傲岸的皇叔,久久才叹道:“父亲和叔叔们的事,责任不在我。我既没有笼络叔叔的意思,也不能说父亲不对……”

    这场谈话最终还是草草收场了,陈允禵的态度不温不火,甚至直接赶人,气得傅恒差点要拔刀砍他,却被裕隆帝拦住了,裕隆帝说:“十四叔今日心情不好,我下次再来看您……”说完就拉着傅恒等人离开。

    陈允禵幽幽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良久之后才搓了搓脸,发出一声悠然长叹。

    裕隆帝闷闷不乐地回到宫中,换上御前的常服,正准备喝点茶水,忽然就见已经有人端上温好的奶茶来。

    一见对方是个妙龄女子,生得一副富贵相,不由得出声问道:“你是哪家的秀女?”

    “小女是荣府贾氏之女,十三岁入宫,至今已有五年了。”

    裕隆帝见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不由得心情愉悦了几分。

    “可有名号?”

    “家中取名元春。”

    “元春…初春之景,好名字。”裕隆帝点了点头。

    “今晚你便留下来伺候罢。”裕隆帝喝了奶茶,轻声说。

    贾元春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皇上这是……对自己有点意思了?

    “是…”

    “来,为朕宽衣。”

    贾元春赶忙上前,按照以前做女史时所学的,一步一步将裕隆帝的贴身衣物卸下,随后又服侍裕隆帝沐浴,作为皇帝,裕隆帝可以做到每日都能沐浴这样的奢华行为。

    这之后贾元春就一直在裕隆帝左右服侍着,期间裕隆帝也不时问一些问题,贾元春也照实回答了。

    “走罢,该安歇了。”裕隆帝起身,露出精壮的身躯来,贾元春不敢多看,红着脸替裕隆帝擦拭干净。

    裕隆帝换好睡服,趁着贾元春不注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贾元春一声惊呼:“皇上!”

    “别说话,跟着朕走……”

    贾元春便不再作声了,像只小鹌鹑一般缩在对方怀里,任由对方摆弄着自己。

    “嗯……”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贾元春早已经浑身无力,这时候她才敢抬起头来打量对方。

    “你不必怕,朕又不是妖魔鬼怪…”裕隆帝看着她无所适从的模样,意外的觉得她很可爱,不由得出言安慰了她一番。

    “奴婢不敢…只是觉得皇上好看。”贾元春在宫里待了几年,本来以为再没有见到皇帝的可能,没想到如今竟然这样戏剧性地被宠幸了,虽然有点疼,但是得偿所愿了。

    “荣府竟还有你这样的佳人,实属难得。”裕隆帝将贾元春那丰盈的娇躯揽进怀中,细细感受着佳人初次受宠之后的美妙。

    “都是皇上抬举…”贾元春乖巧地说。

    “朕还有好些问题想问你,你可要为朕答疑解惑啊…”

    “皇上尽管问…只要是奴婢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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