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医
老金拉着天元往家走，李大嫂在旁边听到金花生病，再没管老李装逼，跟着一起到老金家。
老金虽然着急，但这会心里有底了，有李神医在，怕什么。
一边拿凉毛巾物理降温，一边给大家伙讲李神医的事情。
金夫人和方生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转头看看李大嫂，李大嫂让看的很不好意思，装的很镇定但嘴角已经裂到耳朵根了：也不知道老李撞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成神医了。
要不是尽量控制都要乐出声了。酒鬼两口子这此年过的苦，终于有了盼头。
金夫人支开话茬：老李成神医这是好事，但天姑怎么办，她得的又不是瘟疫，老李的药再灵也不管用啊。
老金这才把石大哥的话告诉大家，他判断天姑就是染了瘟疫，这也是为什么要骗老婆回娘家，为的就是让妻儿安全，危险留给自己。说到这都被自己感动到了：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有担当真男人。
他本以为老婆会被自己这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的痛哭流涕。没想到金夫人一边哭一边骂：常听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真是这样，一出事连个商量的话都没有，就想着把我支开，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我嫁到你们金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老金惊的是目瞪口呆，正要发火，方生赶快拦住，别别，你们俩先别吵，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天姑的病，现在最好能见上李哥一面，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瘟疫。
两口子听方生说的在理，把火气先压一压，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见到老李。
李大嫂自告奋勇，要去找老李。
大家都表示赞同，她去最合适了。老金站起来也要一起去，金夫人拦住他：我和嫂子一起去，天姑是我的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说完拉着李家嫂子出门。
老金也懒的理她，向小舅子使了个眼色，方生点点头跟着姐姐出去。
老金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们。这会天姑还算平稳，老金不敢怠慢，不停的换凉毛巾，天元和老李的两个孩子也在旁边帮忙。老李和老金一样都是一儿一女。只不过他的女孩大点儿子小点，都和天元年纪相仿。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金夫人他们才回来，一看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结果。
原来王同知让士兵把医院也围起来，说是为了保护医生安全。安顿好医院后又把挨板子的那几位医生当众砍了，然后才进的城。
刚才稍微轻松点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士兵死活不让人进出。李大嫂使劲喊老李，但距离太远，现场又乱乱轰轰的，声音根本传不过去。
虽然没见到老李，但通过和大家的聊天，进一步确认了天姑感染瘟疫的可能性。
这会天姑的烧渐渐退了，多少能吃点东西，那就再等等，等会天黑了守卫可能会松一点。
天刚一黑三个人又跑出去，士兵还是不让进，李大嫂大声喊着要冲进去，直接让士兵给架出了人群，要不是看着是女人，可能当场就逮捕了。
金夫人和李大嫂急的哭哭啼啼。
老金站起来说：没办法，只能豁出去。
大家伙奇怪的看着他，你手无寸铁的，怎么才能冲破士兵的包围圈。
老金看看大家：我抱着天姑进包围圈，官府设这个包围圈就是为了治病，只要说明天姑也传染了应该就能进去，只要进去就有希望碰到李大哥。
大家伙才松了一口气。
但这一去也是生死难料，金夫人不敢让去：要不再等等，天姑这会又好了，万一不是瘟疫呢。
老金看了一眼天姑，叹了口气：我先准备搭棚子的东西以防万一，说完和方生一起出门。
两个女人茫然的坐在屋里，金夫人愁天姑的病，李大嫂愁老李，她这会已经从神医的美梦中醒过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别说神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老金和方生找了些木头树枝红柳条子装在平时拉菜的平板车上，捆好了放在院子里。
全家人坐在屋里等着，就希望天姑能好转过来，全家人能过了这个坎。
但希望和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命运就是这样。
半夜天姑又开始发烧。老金二话不说就抱起天姑往外走，方生赶忙跑出去拉起平板车，一家人往包围圈跑。
走到包围圈和士兵说明情况后顺利放行，老金把家人拦在外面：你们不要进来，万一有个好歹不能全家人都折在这，赶快回去。
金夫人哭着不走：你们如果有事我和天元还能活下去吗。
方生赶忙过来：没什么事情，你不是常说天姑是老天爷赐的吗，天姑没事我们大家也就没事了。我和姐夫在这，你们放心一定能平安回来。说完后嘱咐士兵别让她们进来。
老金看了一眼小舅子，头一低一起进了包围圈。
把车上东西卸完后，空车交给外面的金夫人：赶快回去，这地方不安全。
李家嫂子也在旁边劝：妹子有你李哥呢，再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天元着想，这地方都是病人，孩子们不能待。
金夫人再没说一句话，拉起板车哭着回家。
老金拿出准备好的毯子铺在地上，把天姑放好，和方生两个人搭棚子，因为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材料，没几下就搭好了。
这时候巡查的官兵过来，领头的问：这怎么多了一个。
老金赶紧解释。
那头领点点头：能主动进来，有觉悟。
转头吩咐左右：这是咱兰州人，照顾着点，把神医的药拿过来让孩子喝上。
老金千恩万谢的接过药，官兵们继续巡查。
老金端着小半碗药，这会半夜了，虽然到处的火把但也看不清楚，隐约看这药黑绿黑绿的，放在鼻子下一闻，一股臭味，这怎么喝啊。
方生也端过去闻了闻，这不像药啊，怎么这么难闻。姐夫，我的想法还是最好能找到李哥，先让他看一眼再说。
老金点点头：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老李在什么地方，那先等等看。
结果等到后半夜，都不见医生的影子，天姑却是越烧越厉害，孩子都难受的开始翻腾了。
两个人心急如焚。
老金咬咬牙：医生肯定睡在那些房子里，你先守着天姑，我去找老李。
老金贴着棚子一边走一边躲，摸到医院旁边，医院在一个独立的区域，周围都是空地，灯火通明。左右看了看没人，撒腿向医院跑，刚跑到附近就让守卫的士兵发现。上去一脚将老金踹翻在地。
还没趴起来刀已经架到脖子上。
老金这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声喊：李哥，酒鬼老李，快来救救天姑。
他这么一喊，老李没过来，反而把周围巡查的官兵都惊动了。
刚才那头领骂道：刚才不是给你药了吗，怎么又跑这地方闹事，不想活了吗。
老金趴在地上喊：我要见医生，我要想见医生。
头领骂道：这么多病人，医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拖回去。
左右士兵拖起老金，一直拽到他的棚子旁扔到地上，一边走一边骂：再敢闹事老子剁了你。
方生把姐夫扶回棚子里，老金问：孩子怎么样了。
方生拉着哭腔：已经抽开了。
老金抓住孩子的手，沉默了会：喝药吧。方生看了看姐夫，没办法，还能怎么办。
方生抱起天姑，老金小心喂药，只喝了两口便使劲挣扎，哇哇大哭，老金正要按住了继续灌，孩子突然不哭了，紧接着开始使劲抽搐，方生吓坏了，一松手，天姑抬手就把药碗打翻在地。
本来就不多的药全泼在地上，碗也滚到外面。
老金虽然着急，但这会心里有底了，有李神医在，怕什么。
一边拿凉毛巾物理降温，一边给大家伙讲李神医的事情。
金夫人和方生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转头看看李大嫂，李大嫂让看的很不好意思，装的很镇定但嘴角已经裂到耳朵根了：也不知道老李撞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成神医了。
要不是尽量控制都要乐出声了。酒鬼两口子这此年过的苦，终于有了盼头。
金夫人支开话茬：老李成神医这是好事，但天姑怎么办，她得的又不是瘟疫，老李的药再灵也不管用啊。
老金这才把石大哥的话告诉大家，他判断天姑就是染了瘟疫，这也是为什么要骗老婆回娘家，为的就是让妻儿安全，危险留给自己。说到这都被自己感动到了：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有担当真男人。
他本以为老婆会被自己这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的痛哭流涕。没想到金夫人一边哭一边骂：常听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真是这样，一出事连个商量的话都没有，就想着把我支开，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我嫁到你们金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老金惊的是目瞪口呆，正要发火，方生赶快拦住，别别，你们俩先别吵，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天姑的病，现在最好能见上李哥一面，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瘟疫。
两口子听方生说的在理，把火气先压一压，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见到老李。
李大嫂自告奋勇，要去找老李。
大家都表示赞同，她去最合适了。老金站起来也要一起去，金夫人拦住他：我和嫂子一起去，天姑是我的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说完拉着李家嫂子出门。
老金也懒的理她，向小舅子使了个眼色，方生点点头跟着姐姐出去。
老金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们。这会天姑还算平稳，老金不敢怠慢，不停的换凉毛巾，天元和老李的两个孩子也在旁边帮忙。老李和老金一样都是一儿一女。只不过他的女孩大点儿子小点，都和天元年纪相仿。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金夫人他们才回来，一看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结果。
原来王同知让士兵把医院也围起来，说是为了保护医生安全。安顿好医院后又把挨板子的那几位医生当众砍了，然后才进的城。
刚才稍微轻松点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士兵死活不让人进出。李大嫂使劲喊老李，但距离太远，现场又乱乱轰轰的，声音根本传不过去。
虽然没见到老李，但通过和大家的聊天，进一步确认了天姑感染瘟疫的可能性。
这会天姑的烧渐渐退了，多少能吃点东西，那就再等等，等会天黑了守卫可能会松一点。
天刚一黑三个人又跑出去，士兵还是不让进，李大嫂大声喊着要冲进去，直接让士兵给架出了人群，要不是看着是女人，可能当场就逮捕了。
金夫人和李大嫂急的哭哭啼啼。
老金站起来说：没办法，只能豁出去。
大家伙奇怪的看着他，你手无寸铁的，怎么才能冲破士兵的包围圈。
老金看看大家：我抱着天姑进包围圈，官府设这个包围圈就是为了治病，只要说明天姑也传染了应该就能进去，只要进去就有希望碰到李大哥。
大家伙才松了一口气。
但这一去也是生死难料，金夫人不敢让去：要不再等等，天姑这会又好了，万一不是瘟疫呢。
老金看了一眼天姑，叹了口气：我先准备搭棚子的东西以防万一，说完和方生一起出门。
两个女人茫然的坐在屋里，金夫人愁天姑的病，李大嫂愁老李，她这会已经从神医的美梦中醒过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别说神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老金和方生找了些木头树枝红柳条子装在平时拉菜的平板车上，捆好了放在院子里。
全家人坐在屋里等着，就希望天姑能好转过来，全家人能过了这个坎。
但希望和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命运就是这样。
半夜天姑又开始发烧。老金二话不说就抱起天姑往外走，方生赶忙跑出去拉起平板车，一家人往包围圈跑。
走到包围圈和士兵说明情况后顺利放行，老金把家人拦在外面：你们不要进来，万一有个好歹不能全家人都折在这，赶快回去。
金夫人哭着不走：你们如果有事我和天元还能活下去吗。
方生赶忙过来：没什么事情，你不是常说天姑是老天爷赐的吗，天姑没事我们大家也就没事了。我和姐夫在这，你们放心一定能平安回来。说完后嘱咐士兵别让她们进来。
老金看了一眼小舅子，头一低一起进了包围圈。
把车上东西卸完后，空车交给外面的金夫人：赶快回去，这地方不安全。
李家嫂子也在旁边劝：妹子有你李哥呢，再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天元着想，这地方都是病人，孩子们不能待。
金夫人再没说一句话，拉起板车哭着回家。
老金拿出准备好的毯子铺在地上，把天姑放好，和方生两个人搭棚子，因为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材料，没几下就搭好了。
这时候巡查的官兵过来，领头的问：这怎么多了一个。
老金赶紧解释。
那头领点点头：能主动进来，有觉悟。
转头吩咐左右：这是咱兰州人，照顾着点，把神医的药拿过来让孩子喝上。
老金千恩万谢的接过药，官兵们继续巡查。
老金端着小半碗药，这会半夜了，虽然到处的火把但也看不清楚，隐约看这药黑绿黑绿的，放在鼻子下一闻，一股臭味，这怎么喝啊。
方生也端过去闻了闻，这不像药啊，怎么这么难闻。姐夫，我的想法还是最好能找到李哥，先让他看一眼再说。
老金点点头：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老李在什么地方，那先等等看。
结果等到后半夜，都不见医生的影子，天姑却是越烧越厉害，孩子都难受的开始翻腾了。
两个人心急如焚。
老金咬咬牙：医生肯定睡在那些房子里，你先守着天姑，我去找老李。
老金贴着棚子一边走一边躲，摸到医院旁边，医院在一个独立的区域，周围都是空地，灯火通明。左右看了看没人，撒腿向医院跑，刚跑到附近就让守卫的士兵发现。上去一脚将老金踹翻在地。
还没趴起来刀已经架到脖子上。
老金这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声喊：李哥，酒鬼老李，快来救救天姑。
他这么一喊，老李没过来，反而把周围巡查的官兵都惊动了。
刚才那头领骂道：刚才不是给你药了吗，怎么又跑这地方闹事，不想活了吗。
老金趴在地上喊：我要见医生，我要想见医生。
头领骂道：这么多病人，医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拖回去。
左右士兵拖起老金，一直拽到他的棚子旁扔到地上，一边走一边骂：再敢闹事老子剁了你。
方生把姐夫扶回棚子里，老金问：孩子怎么样了。
方生拉着哭腔：已经抽开了。
老金抓住孩子的手，沉默了会：喝药吧。方生看了看姐夫，没办法，还能怎么办。
方生抱起天姑，老金小心喂药，只喝了两口便使劲挣扎，哇哇大哭，老金正要按住了继续灌，孩子突然不哭了，紧接着开始使劲抽搐，方生吓坏了，一松手，天姑抬手就把药碗打翻在地。
本来就不多的药全泼在地上，碗也滚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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