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瘟神
金方两人躲在马车旁，就听那怪叫一声接着一声，像野兽又像是人的声音，更像鬼怪的声音，声音间隔也是越来越长，却一直没什么实际行动。
恐慌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那怪叫还在继续，两人站起来四下观察，声音好像是从刚才他们吃饭的地方传过来的，老金从地上摸了两块石头，方生捡了根木棍，绕过几棵树就看一名黑衣人坐在地上吃喝。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靠近，从背面看不到他的脸，就看他喝两口酒吃一口肉，然后怪叫一声，老金刚认出来，还没开口说，方生却已经抡起棍子，纵身跃起砸向那怪人，老金赶忙喊了一声：别。
那人听得背后有动静，将酒坛交到左手，向前跃起就势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开一击。
方生一击不中，上前又要打，那人已经站起来，却是李把总。
李把总左手托着酒坛，笑着看两位，又怪叫了两声。
原来刚才都是他在捣乱。
方生本来已经扔下木棍，但见他笑的得意，忿于刚才的戏弄，又抄起木棍向李把总进攻。
李把总依旧一只手托着酒坛，左躲又闪，轻松化解对方攻势。
数招之下才看出来，方生的进攻竟隐隐有些章法，但毕竟和久经沙场的惯战之士有差距，始终连人家衣服都碰不到。
方生见对付不了，无奈扔下木棍，坐在地上喘气。
李把总笑着凑过来：年轻人，怎么不打了。
方生恨道：打不过。
李把总对他的直接了当有些意外：我就说胡将军为什么那么看重你，还真和一般的书呆子不一样，看不惯就上，打不过就认输，这个性格我喜欢。
老金笑道：他看是你才敢上前开玩笑，其他人他哪敢，不过你什么时候学的鞭杆，我怎么从来没见你使过。
李把总也是好奇：是啊，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棍法，看着很普通但动作简单实用，非常厉害。
方生没好气道：厉害个锤子，连一下都打不中，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李把总自得道：我是专业的，你是业余的，当然有区别，你如果和我一样从小勤学苦练、再上阵杀敌磨练磨练，说不定就能碰到我的衣服了。假以时日，未来或许还能和我过上几招，后生可畏啊。
金方二人让他的不要脸都整无语了。
不过老金还是捧了几句：方生使的是鞭杆，是本地老百姓中间流传的，平时也就防个身赶个狼，粗浅的很，算不上什么武术，怎么能和李把总的武功相比。
李把总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越是粗浅的武功越厉害，反而那些名家宗师都是没用的花架子，说什么一招一式都要合法度、有深意，那是扯蛋。武术是什么，就是打架斗殴，就是致人于死地的技术。
方生忙道：我练这个可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防身。
老金问：怎么你姐都不知道你会这个。
方生道：我学会就没用过，她自然不知道了，有一次大爷爷家刚收完麦子，我们进去捡麦穗，捡的时候他们没说什么，等我们捡完，他家小孩跑过来说是他们家地里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们拿走，要把所有的麦穗都给他，我不干，就厮打起来，他年纪比我们大，我们俩根本就不是对手，大爷爷只是远远的喊：别闹、别闹，但就是不过来，后来我们村的马三路过，赶过来把我们救了。
马三他爹是有名的拳棒手，从小就练过，三两下就把那小子给制服了。大爷爷看他孙子吃亏这才撵过来，见是马三也没敢说什么。后来我经常去找马三玩，他就教了我几招，说是学会后就没人敢欺负了。
老金这才明白，但又奇怪道：大爷爷对你们这么不好，那你姐怎么还对人家那么客气，每次过年我们还要去拜年，像这样的亲戚就不该来往啊。
方生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的脾气，她是事事都想让所有人说个好字，结果光是自己委屈了。
老金忙摇摇头：她对我可不这样，在我跟前她永远都是对的，错的都是我。
李把总打断他们：家务事你们回去聊去，你说的那个拳棒手现在在哪，你带我去会会。
方生道：唉，马叔前两年就去世了。
李把总可惜道：练武之人怎么这么年轻就生病了啊。
方生道：不是生病，是让人打死的。
李把总很吃惊，但又有点兴奋：这还有高手啊，是谁下的手，你带我去，我替你马叔报仇。
方生摇摇头：找不到下手的人了，马叔为人热心肠，大家公推他为里长，有次他们父子俩在山里放羊，在阿干河附近树林里遇到两个商队在交接货物，鬼鬼祟祟的，马叔认为自己是里长，应该问一问，结果没说几句双方就起了冲突，马叔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毫不退缩，没想到这帮人没个弱的，就是车夫也个个是练家子，对方人多势众，马叔不是对手让活活打死了，临死前拼了命把马三推下河，马三逃出来跑到官府报案，等衙役们赶过去，那帮人早走了，马叔的遗体第二天才从河里找到，后来官府查了很久都没结果，你说这是个什么商队，怎么这么蛮横，说杀人就杀人。
李把总哼了一声：能查出来才叫怪事，这个和老金你们前几天在驿站碰到的商队一样，都是做大生意的。
恐慌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那怪叫还在继续，两人站起来四下观察，声音好像是从刚才他们吃饭的地方传过来的，老金从地上摸了两块石头，方生捡了根木棍，绕过几棵树就看一名黑衣人坐在地上吃喝。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靠近，从背面看不到他的脸，就看他喝两口酒吃一口肉，然后怪叫一声，老金刚认出来，还没开口说，方生却已经抡起棍子，纵身跃起砸向那怪人，老金赶忙喊了一声：别。
那人听得背后有动静，将酒坛交到左手，向前跃起就势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开一击。
方生一击不中，上前又要打，那人已经站起来，却是李把总。
李把总左手托着酒坛，笑着看两位，又怪叫了两声。
原来刚才都是他在捣乱。
方生本来已经扔下木棍，但见他笑的得意，忿于刚才的戏弄，又抄起木棍向李把总进攻。
李把总依旧一只手托着酒坛，左躲又闪，轻松化解对方攻势。
数招之下才看出来，方生的进攻竟隐隐有些章法，但毕竟和久经沙场的惯战之士有差距，始终连人家衣服都碰不到。
方生见对付不了，无奈扔下木棍，坐在地上喘气。
李把总笑着凑过来：年轻人，怎么不打了。
方生恨道：打不过。
李把总对他的直接了当有些意外：我就说胡将军为什么那么看重你，还真和一般的书呆子不一样，看不惯就上，打不过就认输，这个性格我喜欢。
老金笑道：他看是你才敢上前开玩笑，其他人他哪敢，不过你什么时候学的鞭杆，我怎么从来没见你使过。
李把总也是好奇：是啊，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棍法，看着很普通但动作简单实用，非常厉害。
方生没好气道：厉害个锤子，连一下都打不中，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李把总自得道：我是专业的，你是业余的，当然有区别，你如果和我一样从小勤学苦练、再上阵杀敌磨练磨练，说不定就能碰到我的衣服了。假以时日，未来或许还能和我过上几招，后生可畏啊。
金方二人让他的不要脸都整无语了。
不过老金还是捧了几句：方生使的是鞭杆，是本地老百姓中间流传的，平时也就防个身赶个狼，粗浅的很，算不上什么武术，怎么能和李把总的武功相比。
李把总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越是粗浅的武功越厉害，反而那些名家宗师都是没用的花架子，说什么一招一式都要合法度、有深意，那是扯蛋。武术是什么，就是打架斗殴，就是致人于死地的技术。
方生忙道：我练这个可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防身。
老金问：怎么你姐都不知道你会这个。
方生道：我学会就没用过，她自然不知道了，有一次大爷爷家刚收完麦子，我们进去捡麦穗，捡的时候他们没说什么，等我们捡完，他家小孩跑过来说是他们家地里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们拿走，要把所有的麦穗都给他，我不干，就厮打起来，他年纪比我们大，我们俩根本就不是对手，大爷爷只是远远的喊：别闹、别闹，但就是不过来，后来我们村的马三路过，赶过来把我们救了。
马三他爹是有名的拳棒手，从小就练过，三两下就把那小子给制服了。大爷爷看他孙子吃亏这才撵过来，见是马三也没敢说什么。后来我经常去找马三玩，他就教了我几招，说是学会后就没人敢欺负了。
老金这才明白，但又奇怪道：大爷爷对你们这么不好，那你姐怎么还对人家那么客气，每次过年我们还要去拜年，像这样的亲戚就不该来往啊。
方生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的脾气，她是事事都想让所有人说个好字，结果光是自己委屈了。
老金忙摇摇头：她对我可不这样，在我跟前她永远都是对的，错的都是我。
李把总打断他们：家务事你们回去聊去，你说的那个拳棒手现在在哪，你带我去会会。
方生道：唉，马叔前两年就去世了。
李把总可惜道：练武之人怎么这么年轻就生病了啊。
方生道：不是生病，是让人打死的。
李把总很吃惊，但又有点兴奋：这还有高手啊，是谁下的手，你带我去，我替你马叔报仇。
方生摇摇头：找不到下手的人了，马叔为人热心肠，大家公推他为里长，有次他们父子俩在山里放羊，在阿干河附近树林里遇到两个商队在交接货物，鬼鬼祟祟的，马叔认为自己是里长，应该问一问，结果没说几句双方就起了冲突，马叔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毫不退缩，没想到这帮人没个弱的，就是车夫也个个是练家子，对方人多势众，马叔不是对手让活活打死了，临死前拼了命把马三推下河，马三逃出来跑到官府报案，等衙役们赶过去，那帮人早走了，马叔的遗体第二天才从河里找到，后来官府查了很久都没结果，你说这是个什么商队，怎么这么蛮横，说杀人就杀人。
李把总哼了一声：能查出来才叫怪事，这个和老金你们前几天在驿站碰到的商队一样，都是做大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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