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见再见不见（七）
徐二翻着茶楼的账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自己不就开玩笑说聂深深是长虫么，歉都道了，怎么就沦落成茶楼的免费账房先生了，用聂深深的话说这叫用实际行动道歉，没让徐二端茶倒水几天来道歉就不错了。看着自己吃瘪的样子，偏偏自家妹妹还很开心，一个劲帮着起哄，搞的徐二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露馅被徐家人发现真实身份了。好在当了这么久的徐家二少爷，别的不能说，算账他还是拿手的。而此刻的聂深深却惬意的喝着茶，看着徐二一脸认命地清算账簿，心里暗自窃喜，正愁没有由头让徐二帮自己打理茶楼账簿呢，他自己送上门来了。是不是长虫她其实倒不在意，只不过不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也骗不到这免费的账房先生，“我就给你帮忙几天哦，下个月我要去北方了，开春了要收货了。”徐二手上的算盘没停，头没抬，唯唯诺诺地开口道。
“阿遥你要去哪？”聂深深难得好奇一次。
“北方，奉甘知道么，虽说那个地方不是很富裕，但是那儿山多，山里的特产也多，民风淳朴，能收着不少好东西。”徐二手里的算盘依旧噼里啪啦的没停。
徐二在烛火下认认真真算账，聂深深托腮在旁边发呆，坐着坐着就开始打瞌睡了，徐二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聂深深打瞌睡打的头要往下歪，正要开口叫醒她，老管家端着汤羹走了进来，笑意盈盈地说道：“晚上寒气重，辛苦徐公子了，喝点鸡汤暖暖吧。”磕磕睡睡的聂深深此时也醒了，汤鲜味美的鸡汤一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汤壮怂人胆，徐二侧着身子靠过去对着聂深深说道：“你看，老管家时不时就给你炖鸡汤，这么喜欢吃鸡，还说你不是长虫。”聂深深顿时觉得无语得很，“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这么长舌，为啥老给我做鸡汤，你问老管家啊。”
老管家颇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徐二摆摆手道：“徐公子误会了，那是因为老奴就鸡汤炖的拿手些，承蒙您又送了那许多补品，就时不时炖一些了。”
“嘿嘿。”原来这么回事，敢情不是聂深深的问题，而是老管家的手艺问题了，徐二笑了笑：“老管家的鸡汤确实很不错，我能再来一碗吗？”
“怎么。跟我这个长虫抢鸡汤吃，你也不怕我吞了你。”聂深深调侃道。
“聂姑娘说笑了，您这胃口哪有这么大。”徐二越发憨了起来。
老管家接过徐二的碗，“都有都有，鸡汤管够。”
徐二离开茶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好在喝了两碗鸡汤，此刻身上暖洋洋的也并不觉得冷，长庆城不大，虽说没有宵禁，此时这个时辰街上也看不到几个人了，徐二正走着，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人皆穿着宽大的狐毛领边披风，在这只有点点星光的半夜，几乎看不清样貌，更何况两人宽大的狐毛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见这半夜在街上能遇着别人，双方都几乎愣了一愣，随后那个身形娇小点的人主动走到了徐二面前，开口问道：“请问公子，可知这个时辰了城里还有哪里能住宿么？”原来是个女子，徐二回道：“你们往前走，转过前面那个街角，就会看见客栈了。直接敲门即可，晚上都有店小二值堂的。”女子行了个礼：“多谢公子。”说罢二人随即向徐二说的方向走去，这深更半夜，两个人看起来都衣着不凡，估计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私奔了估计，正当徐二在心里瞎猜想着准备离开时，擦身而过的两人小声低语的话却被徐二听到了，男的开口轻笑道“这长庆城真是有趣，妖怪都一身绫罗绸缎。”女子并未搭话，只催促男人快走。
这话说的徐二周身一震，自己混迹人群这么久，而且每日都在刻意收敛周身妖气，这两人居然在这大半夜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妖，徐二立马转过身时，却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了。虽说要不是半夜四周寂静，自己这天生听力又好点，不一定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两人这么说显然并没有担心被他听到，长庆城没有这样的妖，更没有这样的能人异士，虽然看出来自己是妖，但是显然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两人不简单，怕是来长庆城也不简单。明儿个问问聂深深，她心眼多说不定知道点什么头绪。
聂深深洗了把脸，呆坐着看着面前的早餐，自己确实越来越爱睡懒觉了，没睡醒起来的话，这吃东西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自己都快怀疑自己是长虫了，这会啥都不想吃，只想睡个回笼觉，正打着哈欠呢，老管家又来敲门了，打开门，老管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一脸的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让聂深深自己出去看下。这茶楼的格局是前后院，面前的两层小楼做了铺子，中间的院子虽不大，被老管家打扫的也算干净，后院的几个房间自然也就成了聂深深跟老管家平时居住的地方。
聂深深看着老管家反常的表情，一脸质疑地出了房间，与此同时一夜未睡好的徐二一早便急匆匆赶来了茶楼，在前面喊了半天无人应后，徐二便径直来了后院，刚跨进院子就瞧见昨晚遇见的两人此刻正站在聂深深的院子里，虽说昨晚没瞧见模样，那惹眼的狐毛领边披风还是很好认的。聂深深就站在房间门口，显然是刚走出房门看见两人就停下了脚步，院中站着的女人看见聂深深后，微微点头示意后，开口问了声好，旁边的男人依旧带着帽子低着头。
徐二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深深，她丝毫没有理会女人的问好，眼神冷的似乎随时能冰冻整个院子，她微微侧过头，对着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老管家说：“送客。”平日里对聂深深百依百顺的老管家此刻竟然出奇地没有动，那女人却开口了：“聂姑娘，我知道我贸然来找你实在唐突，但是也是迫不得已。”
徐二看着眼前这微妙的气氛，放轻脚步慢慢从院子边上从前楼后门绕到了聂深深的不远处，站在老管家的身边，偷偷碰了碰老管家，问道：“这是怎么了？”老管家叹了口气，未曾开口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知道唐突就立马离开，我对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会帮你任何忙。”聂深深依旧丝毫不给情面。
“唉，”女人叹了口气，转头对着老管家说道：“老管家，这些年你还好吗？”老管家显得更无奈了，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小姐，你不该啊。”
徐二原以为老管家是在说聂深深的冷酷，却不曾想到聂深深并未答话，反倒是这个女人接话了：“我自知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深感自责，自从上次聂姑娘在无双城一语点醒了我，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反思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今日我才会前来。”徐二听迷糊了，这女人是老管家的旧主？那她跟聂深深有啥关系呢，徐二开始偷偷打量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比聂深深大不了多少，满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说话也温柔谦逊。
聂深深的表情却越来越冷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阿夜。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女人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任何话，身边一直默默站着的男人却开口了，他拿掉了帽子，抬起头对着聂深深问道：“阿夜？你认识我？为何说清清对不起我？”男人一露脸，聂深深跟老管家都愣住了，老管家竟扑通一声对着男人跪下了，颤颤巍巍地开口道：“谷主，您还活着？”聂深深双手紧握，用力到骨节都发白了，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说完缓缓朝着男人走去，聂深深站在男人面前，一时红了眼眶，定定地看着男人的脸，这张她日夜思念都快不记得的脸，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触摸男人的脸，眼看着指尖快到摸到男人的脸，聂深深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失神地说道：“不可能，你不会是阿夜。”男人伸手抓住了聂深深刚想垂下的手，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眼神单纯地看着聂深深说：“清清说我叫夜澜，你认识我对么，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也觉得你好熟悉。”手上真实的触感让聂深深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让她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站在男人身边的女人正是无双城城主夫人夜清清，她似乎早就料到了眼前的一切，开口说道：“这就是我贸然前来的原因，我找到了阿夜，但是他记忆全无，你也知道我没办法将他留在无双城照顾。”聂深深抽回了手，转身默默地走到老管家面前，伸手拉起了他，老管家颤颤巍巍地起身，自始至终眼睛都不曾离开过那个男人，沉默了半晌聂深深开口问道：“你怎么证明他是阿夜。”
“他是不是阿夜，我想你会比我更清楚的。”夜清清说着，转身拉起了夜澜的手，温柔地开口：“阿夜，阿姐不能照顾你了哦，他们原来都是你的家人，会对你很好的。”夜清清似乎笃定了聂深深会留下他。
“那清清阿姐要时常来看我哦。”男人脸上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纯真，却不似痴傻，夜清清笑意盈盈地回应了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聂深深，“聂姑娘以为如何？”聂深深没有应她的话，吩咐老管家去收拾客房，聂深深连叫了两遍老管家，他都未回过神来，还是站在老管家身边的徐二伸手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来，朝着客房走去，那颤颤巍巍的背影让人觉得他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徐二看着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两人，越发好奇来人的身份了。
“那阿夜麻烦你们照顾了。”
“不送。”聂深深平静下来以后，又恢复了那冰冷的语气。
“阿遥你要去哪？”聂深深难得好奇一次。
“北方，奉甘知道么，虽说那个地方不是很富裕，但是那儿山多，山里的特产也多，民风淳朴，能收着不少好东西。”徐二手里的算盘依旧噼里啪啦的没停。
徐二在烛火下认认真真算账，聂深深托腮在旁边发呆，坐着坐着就开始打瞌睡了，徐二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聂深深打瞌睡打的头要往下歪，正要开口叫醒她，老管家端着汤羹走了进来，笑意盈盈地说道：“晚上寒气重，辛苦徐公子了，喝点鸡汤暖暖吧。”磕磕睡睡的聂深深此时也醒了，汤鲜味美的鸡汤一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汤壮怂人胆，徐二侧着身子靠过去对着聂深深说道：“你看，老管家时不时就给你炖鸡汤，这么喜欢吃鸡，还说你不是长虫。”聂深深顿时觉得无语得很，“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这么长舌，为啥老给我做鸡汤，你问老管家啊。”
老管家颇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徐二摆摆手道：“徐公子误会了，那是因为老奴就鸡汤炖的拿手些，承蒙您又送了那许多补品，就时不时炖一些了。”
“嘿嘿。”原来这么回事，敢情不是聂深深的问题，而是老管家的手艺问题了，徐二笑了笑：“老管家的鸡汤确实很不错，我能再来一碗吗？”
“怎么。跟我这个长虫抢鸡汤吃，你也不怕我吞了你。”聂深深调侃道。
“聂姑娘说笑了，您这胃口哪有这么大。”徐二越发憨了起来。
老管家接过徐二的碗，“都有都有，鸡汤管够。”
徐二离开茶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好在喝了两碗鸡汤，此刻身上暖洋洋的也并不觉得冷，长庆城不大，虽说没有宵禁，此时这个时辰街上也看不到几个人了，徐二正走着，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人皆穿着宽大的狐毛领边披风，在这只有点点星光的半夜，几乎看不清样貌，更何况两人宽大的狐毛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见这半夜在街上能遇着别人，双方都几乎愣了一愣，随后那个身形娇小点的人主动走到了徐二面前，开口问道：“请问公子，可知这个时辰了城里还有哪里能住宿么？”原来是个女子，徐二回道：“你们往前走，转过前面那个街角，就会看见客栈了。直接敲门即可，晚上都有店小二值堂的。”女子行了个礼：“多谢公子。”说罢二人随即向徐二说的方向走去，这深更半夜，两个人看起来都衣着不凡，估计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私奔了估计，正当徐二在心里瞎猜想着准备离开时，擦身而过的两人小声低语的话却被徐二听到了，男的开口轻笑道“这长庆城真是有趣，妖怪都一身绫罗绸缎。”女子并未搭话，只催促男人快走。
这话说的徐二周身一震，自己混迹人群这么久，而且每日都在刻意收敛周身妖气，这两人居然在这大半夜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妖，徐二立马转过身时，却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了。虽说要不是半夜四周寂静，自己这天生听力又好点，不一定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两人这么说显然并没有担心被他听到，长庆城没有这样的妖，更没有这样的能人异士，虽然看出来自己是妖，但是显然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两人不简单，怕是来长庆城也不简单。明儿个问问聂深深，她心眼多说不定知道点什么头绪。
聂深深洗了把脸，呆坐着看着面前的早餐，自己确实越来越爱睡懒觉了，没睡醒起来的话，这吃东西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自己都快怀疑自己是长虫了，这会啥都不想吃，只想睡个回笼觉，正打着哈欠呢，老管家又来敲门了，打开门，老管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一脸的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让聂深深自己出去看下。这茶楼的格局是前后院，面前的两层小楼做了铺子，中间的院子虽不大，被老管家打扫的也算干净，后院的几个房间自然也就成了聂深深跟老管家平时居住的地方。
聂深深看着老管家反常的表情，一脸质疑地出了房间，与此同时一夜未睡好的徐二一早便急匆匆赶来了茶楼，在前面喊了半天无人应后，徐二便径直来了后院，刚跨进院子就瞧见昨晚遇见的两人此刻正站在聂深深的院子里，虽说昨晚没瞧见模样，那惹眼的狐毛领边披风还是很好认的。聂深深就站在房间门口，显然是刚走出房门看见两人就停下了脚步，院中站着的女人看见聂深深后，微微点头示意后，开口问了声好，旁边的男人依旧带着帽子低着头。
徐二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深深，她丝毫没有理会女人的问好，眼神冷的似乎随时能冰冻整个院子，她微微侧过头，对着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老管家说：“送客。”平日里对聂深深百依百顺的老管家此刻竟然出奇地没有动，那女人却开口了：“聂姑娘，我知道我贸然来找你实在唐突，但是也是迫不得已。”
徐二看着眼前这微妙的气氛，放轻脚步慢慢从院子边上从前楼后门绕到了聂深深的不远处，站在老管家的身边，偷偷碰了碰老管家，问道：“这是怎么了？”老管家叹了口气，未曾开口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知道唐突就立马离开，我对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会帮你任何忙。”聂深深依旧丝毫不给情面。
“唉，”女人叹了口气，转头对着老管家说道：“老管家，这些年你还好吗？”老管家显得更无奈了，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小姐，你不该啊。”
徐二原以为老管家是在说聂深深的冷酷，却不曾想到聂深深并未答话，反倒是这个女人接话了：“我自知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深感自责，自从上次聂姑娘在无双城一语点醒了我，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反思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今日我才会前来。”徐二听迷糊了，这女人是老管家的旧主？那她跟聂深深有啥关系呢，徐二开始偷偷打量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比聂深深大不了多少，满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说话也温柔谦逊。
聂深深的表情却越来越冷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阿夜。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女人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任何话，身边一直默默站着的男人却开口了，他拿掉了帽子，抬起头对着聂深深问道：“阿夜？你认识我？为何说清清对不起我？”男人一露脸，聂深深跟老管家都愣住了，老管家竟扑通一声对着男人跪下了，颤颤巍巍地开口道：“谷主，您还活着？”聂深深双手紧握，用力到骨节都发白了，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说完缓缓朝着男人走去，聂深深站在男人面前，一时红了眼眶，定定地看着男人的脸，这张她日夜思念都快不记得的脸，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触摸男人的脸，眼看着指尖快到摸到男人的脸，聂深深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失神地说道：“不可能，你不会是阿夜。”男人伸手抓住了聂深深刚想垂下的手，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眼神单纯地看着聂深深说：“清清说我叫夜澜，你认识我对么，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也觉得你好熟悉。”手上真实的触感让聂深深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让她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站在男人身边的女人正是无双城城主夫人夜清清，她似乎早就料到了眼前的一切，开口说道：“这就是我贸然前来的原因，我找到了阿夜，但是他记忆全无，你也知道我没办法将他留在无双城照顾。”聂深深抽回了手，转身默默地走到老管家面前，伸手拉起了他，老管家颤颤巍巍地起身，自始至终眼睛都不曾离开过那个男人，沉默了半晌聂深深开口问道：“你怎么证明他是阿夜。”
“他是不是阿夜，我想你会比我更清楚的。”夜清清说着，转身拉起了夜澜的手，温柔地开口：“阿夜，阿姐不能照顾你了哦，他们原来都是你的家人，会对你很好的。”夜清清似乎笃定了聂深深会留下他。
“那清清阿姐要时常来看我哦。”男人脸上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纯真，却不似痴傻，夜清清笑意盈盈地回应了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聂深深，“聂姑娘以为如何？”聂深深没有应她的话，吩咐老管家去收拾客房，聂深深连叫了两遍老管家，他都未回过神来，还是站在老管家身边的徐二伸手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来，朝着客房走去，那颤颤巍巍的背影让人觉得他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徐二看着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两人，越发好奇来人的身份了。
“那阿夜麻烦你们照顾了。”
“不送。”聂深深平静下来以后，又恢复了那冰冷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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