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旧事
“故事总有美化的成分，我更希望，你能对孤王说实话。”
“实话？那就很简单了，边吃边说吧。”
……
十三年前，冬天。霁月山庄内，下人们正在布置庄园，迎接小小姐十二岁的生日。被大姨裹成团子一样的桑落，站在门口等姐姐既白回来。终于，既白出现在视线里，她连忙跑过去，“姐姐！你回来了，大姨说今天有花糕吃哦。”
既白揉了揉桑落的头发，“那晚上才能吃，走我们去街上玩。”
冬天本就天黑的快，既白带着桑落在街上玩了一圈才想起来回去，但是霁月山庄的阵法，天黑就会启动。既白只好用飞信发消息回去：娘亲，今日带桑落去街上玩时偶遇学堂同学有急事找我，我便带着桑落回学堂，出来才发现天黑了，我和桑落随便在街上找客栈住一晚，或者派人来接我们。
“走吧，我们买点好吃的带到客栈去。”既白牵着桑落买了一堆吃的找了间客栈住下。期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既白只当母亲放心自己，也没多想。
第二天早上，既白总有不好的感觉，催促桑落赶紧起床，天蒙蒙亮两人便到山庄，一路不停往山上走，还没到门口，既白便闻到了血腥味。
“眼睛闭上，桑落，听姐姐话，我背你上去。”桑落乖乖闭眼，既白背着妹妹一路往上走，血腥味越浓。
“好难闻，山庄里什么东西坏了吗？”桑落难受的捂住鼻子。等到山庄门口，既白把她放下来。
“别睁开眼睛，听姐姐的话。”
“好，我不睁眼。”
既白缓缓推开大门，山庄之内，宛如人间地狱，遍地都是下人的尸体，既白牵着桑落的手不自觉放开，桑落悄悄睁开眼睛，被吓得不敢出声。既白冲到里面四处呼喊母亲，而桑落，她一人站在尸体边上不敢吱声。
黑气从尸体上飘出，围绕着桑落，吓得她不敢动弹。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娘就是觉得你拖累了她才把你扔在这！”“去死吧丧门星。”
黑气将桑落整个围住，企图侵占她的身体，不停进行骚扰。
小桑落捂住耳朵，“我不是……我不是！”纯正的灵力爆发出来撕碎周围的黑气。
听到动静的既白赶出来就看到桑落周身灵力环绕，有失控的预兆，来不及多想，既白立刻向东方家老宅发出信号，赤红的朱雀图案闪耀在霁月山庄上空，随后立刻运使灵力帮助桑落稳定下来。
将昏迷的桑落放到布置好的结界里，既白遍寻整个霁月山庄，终于在调香室找到昏迷的母亲，东方家的老宅派人过来，将霁月夫人，既白和桑落一同接走，剩下的尸体全部火化。
……
“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大姨醒来首先就是确定我和姐姐有没有出事，剩下的事情连姐姐都不知道，直到魔秽乱世，我才知晓最初魔秽是盯上霁月山庄的位置。我在老宅的那段时间，因为先天灵脉觉醒的太晚，天天都是特训，关在十方境关了五年，后来去登云楼。逢年过节才会让我出来，但是每一次都能听到他们骂我丧门星。”
“十方境内他们一般不骂，每次直接动手，姐姐来待过一段时间，他们碍于姐姐的身份，没有打骂我，她走了之后就威胁我，不许我说出去。后来从十方境出来，家里一些不熟的亲戚背地里骂我，见面倒是和颜悦色。”
“魔秽彻底爆发，我每日都会被派去看守家里的结界，那时候城里时不时会有魔秽闯入，他们就怕我打开结界，天天到外公面前说我不堪重任，外婆看我天天早出晚归的，就让外公换人，最后换成他们的心腹，当天魔秽就窜进来，那么大的宅子我用灵力探查三次才揪出来除了。”
“直到无定渊之战，四方封印，天灵城是第一重封印，这你应该知道吧，我不多赘述了。”桑落说了一大堆，早就口干舌燥了，准备倒茶喝。
“我只知道第一重封印一开始灵力不足险些酿成大祸，慢点喝别呛着。”琅琊看桑落喝那么急，估计真渴了，又给她续上。
“东方家丑闻，不能细说。简单讲就是那群选去给第一道封印的内门弟子都是草包，我过去看着的时候发现灵力不够，最后外公让我一个人去注入灵力，启动之后只要平稳注入灵力就好，所以把天灵城内能喊的都喊上在外围注入灵力，让他们慢慢注入，结果他们注入的太快，加上每个人灵脉属性多有不同，直接冲力到我的灵脉之中，我一边吸收转化，一边慢慢输出到阵眼内，最后封印结束我的灵脉直接被毁，送进十方境调养，然后就是天天无休止的打骂。”
“然后有一天，我闯到里面的核心，这时我才知道，这十方境里的人都是假冒的，东方家的统领的十方境，只是十分之一，名唤草木境，草木境与业火境相连，草木境内原本住的东方家的客卿被从业火境跑来的亡命之徒杀了，唯有在核心区域的躲过一劫的东方家的大夫。他医治好我的灵脉，教我掩盖灵脉恢复的办法，我出去之后把他们全都……灭了。”
“所以被亡命之徒带大的我，也成了亡命之徒，我接管了草木境，把唯一的活人带出去之后封印十方境。然后天天在家里被当成废物一样，外公外婆不在就说我坏话，指使我干这干那。”
“太过分了！”琅琊一拍桌子，把桑落吓得一抖。“你怎么这么激动？我只是把我受的苦说出来，也还有好日子过的，还没到。”
“有一回外公外婆不在，他们仗着是长辈，把我从住的院子叫出来喊我去陪他们听戏，期间让我端茶倒水，被我提前回来的既白看到了，直接过去把茶水泼他们头上，把外公外婆，大姨全喊回来，大姨知道之后连夜把他们家小辈喊过来把人接走。”
“后来我就整体乐的悠闲自在，不用听他们说我寄人篱下了。”桑落见琅琊还是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
琅琊起身握住桑落双手，“你放心，在这王宫之中，你不用看人脸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给你脸色看，你跟你姐姐一样，直接揍过去。”
“万一你小叔给我使脸色呢？”桑落笑道，“前往别轻意向我许诺什么，我会当真的。”
“王叔不会给你使脸色看的，”琅琊语气认真，一双紫色的眸子看向桑落让人不自觉沉浸在瑰丽之中。
“王叔说，你是他千挑万选，给我找的好姑娘，要我好好对待你。虽然我一开始很不情愿，但是我想，你应该也很不满意这门婚事，既白还特意跑过来找我，说你要约法三章。现在孤王决定，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孤王能满足的都会满足。”
“你不怕我骄奢淫逸吗？”
“不会，我相信孤王看人的眼光，你是那种别人诚心待你好，你就会回报他们，所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好吗？”
“实话？那就很简单了，边吃边说吧。”
……
十三年前，冬天。霁月山庄内，下人们正在布置庄园，迎接小小姐十二岁的生日。被大姨裹成团子一样的桑落，站在门口等姐姐既白回来。终于，既白出现在视线里，她连忙跑过去，“姐姐！你回来了，大姨说今天有花糕吃哦。”
既白揉了揉桑落的头发，“那晚上才能吃，走我们去街上玩。”
冬天本就天黑的快，既白带着桑落在街上玩了一圈才想起来回去，但是霁月山庄的阵法，天黑就会启动。既白只好用飞信发消息回去：娘亲，今日带桑落去街上玩时偶遇学堂同学有急事找我，我便带着桑落回学堂，出来才发现天黑了，我和桑落随便在街上找客栈住一晚，或者派人来接我们。
“走吧，我们买点好吃的带到客栈去。”既白牵着桑落买了一堆吃的找了间客栈住下。期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既白只当母亲放心自己，也没多想。
第二天早上，既白总有不好的感觉，催促桑落赶紧起床，天蒙蒙亮两人便到山庄，一路不停往山上走，还没到门口，既白便闻到了血腥味。
“眼睛闭上，桑落，听姐姐话，我背你上去。”桑落乖乖闭眼，既白背着妹妹一路往上走，血腥味越浓。
“好难闻，山庄里什么东西坏了吗？”桑落难受的捂住鼻子。等到山庄门口，既白把她放下来。
“别睁开眼睛，听姐姐的话。”
“好，我不睁眼。”
既白缓缓推开大门，山庄之内，宛如人间地狱，遍地都是下人的尸体，既白牵着桑落的手不自觉放开，桑落悄悄睁开眼睛，被吓得不敢出声。既白冲到里面四处呼喊母亲，而桑落，她一人站在尸体边上不敢吱声。
黑气从尸体上飘出，围绕着桑落，吓得她不敢动弹。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娘就是觉得你拖累了她才把你扔在这！”“去死吧丧门星。”
黑气将桑落整个围住，企图侵占她的身体，不停进行骚扰。
小桑落捂住耳朵，“我不是……我不是！”纯正的灵力爆发出来撕碎周围的黑气。
听到动静的既白赶出来就看到桑落周身灵力环绕，有失控的预兆，来不及多想，既白立刻向东方家老宅发出信号，赤红的朱雀图案闪耀在霁月山庄上空，随后立刻运使灵力帮助桑落稳定下来。
将昏迷的桑落放到布置好的结界里，既白遍寻整个霁月山庄，终于在调香室找到昏迷的母亲，东方家的老宅派人过来，将霁月夫人，既白和桑落一同接走，剩下的尸体全部火化。
……
“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大姨醒来首先就是确定我和姐姐有没有出事，剩下的事情连姐姐都不知道，直到魔秽乱世，我才知晓最初魔秽是盯上霁月山庄的位置。我在老宅的那段时间，因为先天灵脉觉醒的太晚，天天都是特训，关在十方境关了五年，后来去登云楼。逢年过节才会让我出来，但是每一次都能听到他们骂我丧门星。”
“十方境内他们一般不骂，每次直接动手，姐姐来待过一段时间，他们碍于姐姐的身份，没有打骂我，她走了之后就威胁我，不许我说出去。后来从十方境出来，家里一些不熟的亲戚背地里骂我，见面倒是和颜悦色。”
“魔秽彻底爆发，我每日都会被派去看守家里的结界，那时候城里时不时会有魔秽闯入，他们就怕我打开结界，天天到外公面前说我不堪重任，外婆看我天天早出晚归的，就让外公换人，最后换成他们的心腹，当天魔秽就窜进来，那么大的宅子我用灵力探查三次才揪出来除了。”
“直到无定渊之战，四方封印，天灵城是第一重封印，这你应该知道吧，我不多赘述了。”桑落说了一大堆，早就口干舌燥了，准备倒茶喝。
“我只知道第一重封印一开始灵力不足险些酿成大祸，慢点喝别呛着。”琅琊看桑落喝那么急，估计真渴了，又给她续上。
“东方家丑闻，不能细说。简单讲就是那群选去给第一道封印的内门弟子都是草包，我过去看着的时候发现灵力不够，最后外公让我一个人去注入灵力，启动之后只要平稳注入灵力就好，所以把天灵城内能喊的都喊上在外围注入灵力，让他们慢慢注入，结果他们注入的太快，加上每个人灵脉属性多有不同，直接冲力到我的灵脉之中，我一边吸收转化，一边慢慢输出到阵眼内，最后封印结束我的灵脉直接被毁，送进十方境调养，然后就是天天无休止的打骂。”
“然后有一天，我闯到里面的核心，这时我才知道，这十方境里的人都是假冒的，东方家的统领的十方境，只是十分之一，名唤草木境，草木境与业火境相连，草木境内原本住的东方家的客卿被从业火境跑来的亡命之徒杀了，唯有在核心区域的躲过一劫的东方家的大夫。他医治好我的灵脉，教我掩盖灵脉恢复的办法，我出去之后把他们全都……灭了。”
“所以被亡命之徒带大的我，也成了亡命之徒，我接管了草木境，把唯一的活人带出去之后封印十方境。然后天天在家里被当成废物一样，外公外婆不在就说我坏话，指使我干这干那。”
“太过分了！”琅琊一拍桌子，把桑落吓得一抖。“你怎么这么激动？我只是把我受的苦说出来，也还有好日子过的，还没到。”
“有一回外公外婆不在，他们仗着是长辈，把我从住的院子叫出来喊我去陪他们听戏，期间让我端茶倒水，被我提前回来的既白看到了，直接过去把茶水泼他们头上，把外公外婆，大姨全喊回来，大姨知道之后连夜把他们家小辈喊过来把人接走。”
“后来我就整体乐的悠闲自在，不用听他们说我寄人篱下了。”桑落见琅琊还是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
琅琊起身握住桑落双手，“你放心，在这王宫之中，你不用看人脸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给你脸色看，你跟你姐姐一样，直接揍过去。”
“万一你小叔给我使脸色呢？”桑落笑道，“前往别轻意向我许诺什么，我会当真的。”
“王叔不会给你使脸色看的，”琅琊语气认真，一双紫色的眸子看向桑落让人不自觉沉浸在瑰丽之中。
“王叔说，你是他千挑万选，给我找的好姑娘，要我好好对待你。虽然我一开始很不情愿，但是我想，你应该也很不满意这门婚事，既白还特意跑过来找我，说你要约法三章。现在孤王决定，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孤王能满足的都会满足。”
“你不怕我骄奢淫逸吗？”
“不会，我相信孤王看人的眼光，你是那种别人诚心待你好，你就会回报他们，所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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