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国之栋梁
翌日清晨，皇宫。
古朴而又威严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一方以丞相李斯为首，一方以大将军蒙恬为首。唯有赵高一人，侍立在秦皇身后，点头哈腰。
秦始皇端坐龙椅之上，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一口：“诸位爱卿，关于大漠匈奴南下侵扰我大秦疆土的事，你们商议的如何了？”
其实他心中已有对策，故意这么问，不过是想提升一下公子扶苏在群臣心中的威望。
大臣们怎不知皇帝心思，早有几人站出身来：“陛下，臣认为扶苏公子的计策可行！”
“哈哈哈哈…朕的大公子的确有些才干。不过你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就没有一点主见吗？”秦始皇抚了抚胡须，放声大笑。话到后面，却又变成了呵责。
“陛下，臣认为，公子扶苏的计策已经堪称完备。不过臣还有些要补充的，斗胆请陛下批判…”丞相李斯站出身来，对着秦皇恭敬一揖。
“说。”
“粮食不能白白丢给他们，我们可遣一能臣北上，逼他们用武器换取粮食。”
“善！”
“臣附议！”
“丞相所言极是。”
文臣们纷纷点头，李斯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切中要害。一支军队，若没了武器战甲，根本不足为虑。匈奴们缺衣少粮，急切需要粮食。若大秦与之交换，匈奴们肯定极为乐意。
“陛下，末将认为李斯所言全无道理！”大将军蒙恬站出身来，对着秦皇躬身一揖。
“嗯？说下去…”秦皇心中疑惑。
“末将认为，匈奴乃是一群豺狼！就算给豺狼再多的粮食，豺狼依旧会攻击我们。末将昨日与我儿蒙崇德畅谈了一夜…”
说是畅谈一夜，实际上是蒙恬在祠堂里对着祖宗灵位跪了一夜，一直念叨什么崇德有出息了，光宗耀祖了云云。蒙崇德那厮从始至终都在睡觉，趴地上睡。
“哼哼…蒙崇德…”还不等蒙恬把话说完，李斯便打断了他，戏谑一笑：“大将军，你儿子什么德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陛下，就是这个蒙崇德，把臣的后院都给一把火烧了…呜呜呜…”赵高趁势挤出两滴眼泪，用袖袍拭了拭，看上去可怜巴巴。其实后院烧了没事，再修一座便是。让他心疼的是藏在后院的一箱上币（黄金），那场大火以后，全没了。
“陛下，这个蒙崇德就是个纨绔小子。他的话，可万万不能相信呐！”几个遭蒙崇德荼毒已久的文官慌忙站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蒙崇德刨了他们家祖坟。
“蒙爱卿，蒙崇德今年不过十六岁，又能有什么见解？抵御北方匈奴乃是国之大事，岂能听一黄口孺子胡言乱语？”秦皇也有些不耐，若这话不是从蒙恬嘴里说出来的，恐怕早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李斯双眸微眯，轻轻一笑。他是李由的父亲，自然知道昨天蒙崇德被秦皇批评的事。原以为蒙恬也不会把这小子的话当真，谁知今天蒙恬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向陛下推荐他那混账儿子的方略。
同一个地方，有两个权利同样大的人。任谁想，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融洽。怎奈头上有秦皇压着，两人还不敢斗得太狠。可若是能看对方吃瘪，无疑也是一桩幸事。
“敢问陛下，北伐匈奴最难的，是什么？”蒙恬也不多做解释，依旧双目如鹰。
“自然是辨别方向…”
“末将的儿子蒙崇德发明了一件好东西，名曰[指南针]。它的指针会一直指向南方，无论在什么位置，怎么旋转，也能分出东南西北！有了它，我们绝不会在大漠之中迷路。末将有把握在半年内，将大漠数十万里河山全部纳入大秦疆土！”蒙恬话音略显激动，一股无以伦比的自豪感笼上心头。
“无稽之谈，哪有什么指针能一直锁定一个方向不变。”李斯瞥了瞥嘴，不屑道。蒙恬发明了毛笔，这可以理解，毕竟毛笔结构简单。可所谓的一直指向南方的指针，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蒙爱卿，朕知道你非常宠爱崇德，可你是大秦的大将军，应以国事为重！这是朝堂，你怎能胡言乱语？”秦皇心中有些愤怒，大秦疆土如此之辽阔，又何时听说过有一直指向南方的指针？上古先贤都无法做到的事，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给轻易解决？
别人都是傻子，就他蒙崇德厉害是吧？这是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吗？
赵高阴测测一笑，落井下石：“大将军，贵公子不学无术，这一点人尽皆知。陛下如此贤明，又怎能对这种人委以重任？在下知道你想给贵公子谋求一个好前程，可你说谎也就罢了，居然还扯什么一直指向南方，真是辜负陛下信任！”
“赵大人，我们不妨以此打个赌？”蒙恬咧嘴一笑，他早就想找机会整整这个死太监。
“大将军说，赌什么？”赵高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上币一百镒！”（镒，秦朝的货币单位。一镒相当于二十两。）
赵高眼角抖了抖，嘴巴张开，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可是两千两黄金的豪赌，对于他这种惜财如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在赌自己的命根子。
“怎么了赵大人，不敢赌吗？”蒙恬仰起脸，轻轻抚了抚胡须，笑道。
赵高斜瞥了一眼秦皇，心知嬴政最看不起怂人，便咬了咬牙：“有何不敢，就让丞相给我们做个见证！”
“好！”蒙恬狠狠击节，缓缓从衣襟中掏出一个铜盒。“请陛下过目，这便是犬子蒙崇德发明的指南针！”
“呈上来。”秦皇也起了兴致，对赵高摆了摆手。
“诺。”赵高躬身应命，迈着小碎步，恭敬地将那铜盒送到秦皇桌案面前。方才他扫了一眼胸有成竹的蒙恬，心中有些打鼓。额头之上，不知何时多了许些冷汗。
难不成…蒙恬说的是真的？
“嗯…嗯？”秦皇将铜盒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勺子’。无论他如何挪动下方铜盘，‘勺柄’都一直指向南方。
“陛下，此为犬子蒙崇德所创，名曰指南针！”蒙恬生怕秦皇忘了，再度出言提醒道。
“蒙爱卿…真乃国之栋梁！！！”
古朴而又威严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一方以丞相李斯为首，一方以大将军蒙恬为首。唯有赵高一人，侍立在秦皇身后，点头哈腰。
秦始皇端坐龙椅之上，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一口：“诸位爱卿，关于大漠匈奴南下侵扰我大秦疆土的事，你们商议的如何了？”
其实他心中已有对策，故意这么问，不过是想提升一下公子扶苏在群臣心中的威望。
大臣们怎不知皇帝心思，早有几人站出身来：“陛下，臣认为扶苏公子的计策可行！”
“哈哈哈哈…朕的大公子的确有些才干。不过你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就没有一点主见吗？”秦始皇抚了抚胡须，放声大笑。话到后面，却又变成了呵责。
“陛下，臣认为，公子扶苏的计策已经堪称完备。不过臣还有些要补充的，斗胆请陛下批判…”丞相李斯站出身来，对着秦皇恭敬一揖。
“说。”
“粮食不能白白丢给他们，我们可遣一能臣北上，逼他们用武器换取粮食。”
“善！”
“臣附议！”
“丞相所言极是。”
文臣们纷纷点头，李斯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切中要害。一支军队，若没了武器战甲，根本不足为虑。匈奴们缺衣少粮，急切需要粮食。若大秦与之交换，匈奴们肯定极为乐意。
“陛下，末将认为李斯所言全无道理！”大将军蒙恬站出身来，对着秦皇躬身一揖。
“嗯？说下去…”秦皇心中疑惑。
“末将认为，匈奴乃是一群豺狼！就算给豺狼再多的粮食，豺狼依旧会攻击我们。末将昨日与我儿蒙崇德畅谈了一夜…”
说是畅谈一夜，实际上是蒙恬在祠堂里对着祖宗灵位跪了一夜，一直念叨什么崇德有出息了，光宗耀祖了云云。蒙崇德那厮从始至终都在睡觉，趴地上睡。
“哼哼…蒙崇德…”还不等蒙恬把话说完，李斯便打断了他，戏谑一笑：“大将军，你儿子什么德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陛下，就是这个蒙崇德，把臣的后院都给一把火烧了…呜呜呜…”赵高趁势挤出两滴眼泪，用袖袍拭了拭，看上去可怜巴巴。其实后院烧了没事，再修一座便是。让他心疼的是藏在后院的一箱上币（黄金），那场大火以后，全没了。
“陛下，这个蒙崇德就是个纨绔小子。他的话，可万万不能相信呐！”几个遭蒙崇德荼毒已久的文官慌忙站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蒙崇德刨了他们家祖坟。
“蒙爱卿，蒙崇德今年不过十六岁，又能有什么见解？抵御北方匈奴乃是国之大事，岂能听一黄口孺子胡言乱语？”秦皇也有些不耐，若这话不是从蒙恬嘴里说出来的，恐怕早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李斯双眸微眯，轻轻一笑。他是李由的父亲，自然知道昨天蒙崇德被秦皇批评的事。原以为蒙恬也不会把这小子的话当真，谁知今天蒙恬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向陛下推荐他那混账儿子的方略。
同一个地方，有两个权利同样大的人。任谁想，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融洽。怎奈头上有秦皇压着，两人还不敢斗得太狠。可若是能看对方吃瘪，无疑也是一桩幸事。
“敢问陛下，北伐匈奴最难的，是什么？”蒙恬也不多做解释，依旧双目如鹰。
“自然是辨别方向…”
“末将的儿子蒙崇德发明了一件好东西，名曰[指南针]。它的指针会一直指向南方，无论在什么位置，怎么旋转，也能分出东南西北！有了它，我们绝不会在大漠之中迷路。末将有把握在半年内，将大漠数十万里河山全部纳入大秦疆土！”蒙恬话音略显激动，一股无以伦比的自豪感笼上心头。
“无稽之谈，哪有什么指针能一直锁定一个方向不变。”李斯瞥了瞥嘴，不屑道。蒙恬发明了毛笔，这可以理解，毕竟毛笔结构简单。可所谓的一直指向南方的指针，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蒙爱卿，朕知道你非常宠爱崇德，可你是大秦的大将军，应以国事为重！这是朝堂，你怎能胡言乱语？”秦皇心中有些愤怒，大秦疆土如此之辽阔，又何时听说过有一直指向南方的指针？上古先贤都无法做到的事，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给轻易解决？
别人都是傻子，就他蒙崇德厉害是吧？这是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吗？
赵高阴测测一笑，落井下石：“大将军，贵公子不学无术，这一点人尽皆知。陛下如此贤明，又怎能对这种人委以重任？在下知道你想给贵公子谋求一个好前程，可你说谎也就罢了，居然还扯什么一直指向南方，真是辜负陛下信任！”
“赵大人，我们不妨以此打个赌？”蒙恬咧嘴一笑，他早就想找机会整整这个死太监。
“大将军说，赌什么？”赵高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上币一百镒！”（镒，秦朝的货币单位。一镒相当于二十两。）
赵高眼角抖了抖，嘴巴张开，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可是两千两黄金的豪赌，对于他这种惜财如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在赌自己的命根子。
“怎么了赵大人，不敢赌吗？”蒙恬仰起脸，轻轻抚了抚胡须，笑道。
赵高斜瞥了一眼秦皇，心知嬴政最看不起怂人，便咬了咬牙：“有何不敢，就让丞相给我们做个见证！”
“好！”蒙恬狠狠击节，缓缓从衣襟中掏出一个铜盒。“请陛下过目，这便是犬子蒙崇德发明的指南针！”
“呈上来。”秦皇也起了兴致，对赵高摆了摆手。
“诺。”赵高躬身应命，迈着小碎步，恭敬地将那铜盒送到秦皇桌案面前。方才他扫了一眼胸有成竹的蒙恬，心中有些打鼓。额头之上，不知何时多了许些冷汗。
难不成…蒙恬说的是真的？
“嗯…嗯？”秦皇将铜盒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勺子’。无论他如何挪动下方铜盘，‘勺柄’都一直指向南方。
“陛下，此为犬子蒙崇德所创，名曰指南针！”蒙恬生怕秦皇忘了，再度出言提醒道。
“蒙爱卿…真乃国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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