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请高渐离！
蒙府大厅，主座。十二盘佳肴摆满了整个桌案，明显刚刚做好，还在冒热气。一枚酒尊之中，已然斟满美酒。
这个位置，一般来说只有主人，也就是蒙恬才能坐。当然，如果有十分尊贵的客人的话，也有资格。只不过数十年来，除了蒙家人之外，只有秦皇嬴政曾在这里坐过。
蒙崇德双手环抱胸前，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座位，心中愈发不爽。
你妹的，赵高那老阉货公报私仇也就罢了，反而还要他赔罪。
扫了一眼那美酒佳肴，又闻了闻那股肉香，蒙崇德不由咽了口唾沫。这么好的酒宴，真是太便宜赵高那老东西了！
“中车府令，赵大人到！”一道略显娘气的声音突然响起。顺着声音寻去，只见赵高在十几个太监的簇拥下，板着一张脸，踱步走进大厅。那站在门口的蒙崇德，他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赵大人…”蒙崇德勉强作了一揖，笑得比哭还难看。
“蒙恬呢？不在府上？”赵高仰起脸，用鼻孔看着蒙崇德。
“呵…呵呵…家父突然接到圣旨，入宫去了。赵大人，找家父有何贵干？”蒙崇德眉头微蹙，直呼蒙恬大名，这可是很不礼貌的。
“哼，蒙恬这厮好大的架子！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他了吗？”赵高眼眸微眯，也看了一眼大厅正中央的一桌菜肴，心中已然大致明了。
知道怕了？想弄桌菜向他赔不是了？哼哼，你蒙恬不是硬吗？好啊，再敢说他赵高的不是，他就往死了给蒙崇德使绊子！
心中如此一想，赵高不由觉得心中怅然。虽身材佝偻，此时却也挺起胸膛。
“赵大人，您上座…”蒙崇德咬紧牙关，强忍住心中愤怒，陪笑道。
“哼！蒙崇德，我的钱呢？”赵高冷哼一声，双手负在背后。那般动作，与秦皇嬴政无二。他常年侍奉在皇帝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倒也算那么回事。
“呵呵…赵大人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您的钱，我怎么会知道？”蒙崇德挠了挠头，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蒙崇德，你少给我装糊涂！我今天要是看不到那些钱，就…”赵高却是得寸进尺，指着蒙崇德咆哮。可话到后面，却不自觉蔫了下去。
他本想说见不到钱他就不给蒙崇德将军印信，可转念一想，他好像没这个胆子违背秦皇的意思。要是赖在这儿不走吧…上回就让这小王八蛋锁在屋里熏来着。
算了…蒙崇德这厮就是个无赖。他这种人，不当街撒尿就已经难能可贵了，能给他道歉，怕还是蒙恬的意思。还是…还是不要再惹了。来日方长，找个机会拿蒙崇德去威胁蒙恬，好像更安全些……
心中如此一想，赵高缓缓将手缩回袖袍之中，道：“哼，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这些钱若是不还我，你休想安生！”
“那是那是…赵大人息怒，且上座。”蒙崇德极为隐晦地瞥了一眼门外，只见一个可爱女孩俏生生站着，冲着他轻点了点头。
“嗯…你们都在屋外侯着！”赵高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随意对他带来的太监命令一声，踱步走向主座。
“诺！”太监们立刻应声，恭敬退出大厅。
上回让蒙崇德一把火烧的够呛，这次赵高学聪明了很多。这些太监都守在窗户和大门处，一旦有什么异样，他随时都能撤走。
果然是个老狐狸…
蒙崇德怎看不出赵高这些小动作，戏谑一笑，道：“赵大人，请用餐吧…”
“这个…用餐就免了。本官这次来，主要是奉陛下旨意，给你送战甲印信。”赵高摆了摆手，却是颇为警惕。
万一菜里有毒怎么办？蒙崇德是什么人，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
“呵呵…赵大人辛苦了。”蒙崇德对着赵高躬身一揖，旋即转过身来，大手一挥：“来人，请高渐离来！”
“高渐离？他痊愈了吗？”赵高有些疑惑，高渐离被蒙崇德打得那么惨，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
可心中虽然疑惑，他却也十分期待。毕竟高渐离擅长击筑可是出了名的，连秦皇嬴政都下旨四处寻找。他的琴艺之高超，由此便可见端倪。
“是啊，高渐离那老东西虽然丑了些，弹琴却是十分了得…我爹特意请了军医来为他诊治，令我请他来给赵大人演奏一番…”蒙崇德笑容愈发灿烂，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安静等着好戏上演。
“嗯…蒙恬还算有心思…”赵高得意的点了点头，蒙崇德那番话听在耳中，不觉有些飘飘然起来。
门外，小忆早已恭候多时。蒙崇德刚一下令，她便转身走进偏房，将屋内的高渐离扶起，用一种极为凝重的话音道：“陛下下旨，请高先生入堂演奏！”
“草民高渐离接旨！”高渐离极为认真地向前一揖，抱起古琴，大踏步走出偏房。步伐稳健，虎虎生风。身后小忆浅浅一笑，紧紧跟随。
“遵…遵旨？”守在窗户旁的一个小太监吃了一惊，高渐离那句话颇为嘹亮，他这个位置离那偏房挺近，隐约能听到一些。他忐忑地扫视一圈，见别的太监都一动不动，便也不多说，静静站在窗户旁边。
“高渐离到！”只等高渐离走到大厅门口，小忆大喊一声。听在高渐离耳中，却是不再怀疑什么。
“高渐离，不必多礼，直接开始演奏吧！”大厅内，赵高极为配合地喊道。秦皇嬴政寻找高渐离寻了十多年，只为听他抚琴一曲，却一直未能如愿。想不到朝堂之上，有幸第一…额…不对，蒙家这对混账父子，应该是听过的。
不管怎么说，能抢在秦皇前面听高渐离抚琴，也算人生一大乐事。赵高，自然是急不可耐。
“诺！”高渐离应命，抬起古琴，大踏步走进大厅。故意挑了个离赵高近的位置，盘腿坐下。
悠扬琴声响彻，在大厅内外久久回荡。蒙崇德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就连守在外面的太监们，都一个个争着往大厅内部靠拢。
悦耳琴音，顷刻间便让众人深深迷醉。听其声也，悠扬动听，余音绕耳，如鸣佩环。某一刻，琴音突然中止。可在场众人，却依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直至一声厉喝惊响，继而，是某人凄厉的惨叫………
“啊！”
……
这个位置，一般来说只有主人，也就是蒙恬才能坐。当然，如果有十分尊贵的客人的话，也有资格。只不过数十年来，除了蒙家人之外，只有秦皇嬴政曾在这里坐过。
蒙崇德双手环抱胸前，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座位，心中愈发不爽。
你妹的，赵高那老阉货公报私仇也就罢了，反而还要他赔罪。
扫了一眼那美酒佳肴，又闻了闻那股肉香，蒙崇德不由咽了口唾沫。这么好的酒宴，真是太便宜赵高那老东西了！
“中车府令，赵大人到！”一道略显娘气的声音突然响起。顺着声音寻去，只见赵高在十几个太监的簇拥下，板着一张脸，踱步走进大厅。那站在门口的蒙崇德，他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赵大人…”蒙崇德勉强作了一揖，笑得比哭还难看。
“蒙恬呢？不在府上？”赵高仰起脸，用鼻孔看着蒙崇德。
“呵…呵呵…家父突然接到圣旨，入宫去了。赵大人，找家父有何贵干？”蒙崇德眉头微蹙，直呼蒙恬大名，这可是很不礼貌的。
“哼，蒙恬这厮好大的架子！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他了吗？”赵高眼眸微眯，也看了一眼大厅正中央的一桌菜肴，心中已然大致明了。
知道怕了？想弄桌菜向他赔不是了？哼哼，你蒙恬不是硬吗？好啊，再敢说他赵高的不是，他就往死了给蒙崇德使绊子！
心中如此一想，赵高不由觉得心中怅然。虽身材佝偻，此时却也挺起胸膛。
“赵大人，您上座…”蒙崇德咬紧牙关，强忍住心中愤怒，陪笑道。
“哼！蒙崇德，我的钱呢？”赵高冷哼一声，双手负在背后。那般动作，与秦皇嬴政无二。他常年侍奉在皇帝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倒也算那么回事。
“呵呵…赵大人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您的钱，我怎么会知道？”蒙崇德挠了挠头，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蒙崇德，你少给我装糊涂！我今天要是看不到那些钱，就…”赵高却是得寸进尺，指着蒙崇德咆哮。可话到后面，却不自觉蔫了下去。
他本想说见不到钱他就不给蒙崇德将军印信，可转念一想，他好像没这个胆子违背秦皇的意思。要是赖在这儿不走吧…上回就让这小王八蛋锁在屋里熏来着。
算了…蒙崇德这厮就是个无赖。他这种人，不当街撒尿就已经难能可贵了，能给他道歉，怕还是蒙恬的意思。还是…还是不要再惹了。来日方长，找个机会拿蒙崇德去威胁蒙恬，好像更安全些……
心中如此一想，赵高缓缓将手缩回袖袍之中，道：“哼，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这些钱若是不还我，你休想安生！”
“那是那是…赵大人息怒，且上座。”蒙崇德极为隐晦地瞥了一眼门外，只见一个可爱女孩俏生生站着，冲着他轻点了点头。
“嗯…你们都在屋外侯着！”赵高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随意对他带来的太监命令一声，踱步走向主座。
“诺！”太监们立刻应声，恭敬退出大厅。
上回让蒙崇德一把火烧的够呛，这次赵高学聪明了很多。这些太监都守在窗户和大门处，一旦有什么异样，他随时都能撤走。
果然是个老狐狸…
蒙崇德怎看不出赵高这些小动作，戏谑一笑，道：“赵大人，请用餐吧…”
“这个…用餐就免了。本官这次来，主要是奉陛下旨意，给你送战甲印信。”赵高摆了摆手，却是颇为警惕。
万一菜里有毒怎么办？蒙崇德是什么人，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
“呵呵…赵大人辛苦了。”蒙崇德对着赵高躬身一揖，旋即转过身来，大手一挥：“来人，请高渐离来！”
“高渐离？他痊愈了吗？”赵高有些疑惑，高渐离被蒙崇德打得那么惨，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
可心中虽然疑惑，他却也十分期待。毕竟高渐离擅长击筑可是出了名的，连秦皇嬴政都下旨四处寻找。他的琴艺之高超，由此便可见端倪。
“是啊，高渐离那老东西虽然丑了些，弹琴却是十分了得…我爹特意请了军医来为他诊治，令我请他来给赵大人演奏一番…”蒙崇德笑容愈发灿烂，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安静等着好戏上演。
“嗯…蒙恬还算有心思…”赵高得意的点了点头，蒙崇德那番话听在耳中，不觉有些飘飘然起来。
门外，小忆早已恭候多时。蒙崇德刚一下令，她便转身走进偏房，将屋内的高渐离扶起，用一种极为凝重的话音道：“陛下下旨，请高先生入堂演奏！”
“草民高渐离接旨！”高渐离极为认真地向前一揖，抱起古琴，大踏步走出偏房。步伐稳健，虎虎生风。身后小忆浅浅一笑，紧紧跟随。
“遵…遵旨？”守在窗户旁的一个小太监吃了一惊，高渐离那句话颇为嘹亮，他这个位置离那偏房挺近，隐约能听到一些。他忐忑地扫视一圈，见别的太监都一动不动，便也不多说，静静站在窗户旁边。
“高渐离到！”只等高渐离走到大厅门口，小忆大喊一声。听在高渐离耳中，却是不再怀疑什么。
“高渐离，不必多礼，直接开始演奏吧！”大厅内，赵高极为配合地喊道。秦皇嬴政寻找高渐离寻了十多年，只为听他抚琴一曲，却一直未能如愿。想不到朝堂之上，有幸第一…额…不对，蒙家这对混账父子，应该是听过的。
不管怎么说，能抢在秦皇前面听高渐离抚琴，也算人生一大乐事。赵高，自然是急不可耐。
“诺！”高渐离应命，抬起古琴，大踏步走进大厅。故意挑了个离赵高近的位置，盘腿坐下。
悠扬琴声响彻，在大厅内外久久回荡。蒙崇德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就连守在外面的太监们，都一个个争着往大厅内部靠拢。
悦耳琴音，顷刻间便让众人深深迷醉。听其声也，悠扬动听，余音绕耳，如鸣佩环。某一刻，琴音突然中止。可在场众人，却依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直至一声厉喝惊响，继而，是某人凄厉的惨叫………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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