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独处的机会
又是晴朗的一天，白舟对于睡懒觉很钟意，或许和上一世一直投身工作有关吧，这两天，他的记忆似乎在重组，闭上眼，甚至可以回想到三十年前，《渴望》第三场二镜，扛着摄像机小哥的面孔。
有人说，人之所以会痛苦，就是因为记忆太好，早年的时候白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过了五十岁这个坎儿，记忆没有变模糊，但那种痛楚，却渐渐淡忘了。
是的，不是淡忘记忆，而是淡忘痛楚，所以他慢慢明白，人之所以痛苦，并不是记忆太好，而是想得太多。
所以他在五十岁之后，建立了自己的基金会，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不再追求那些错误的东西，他也明白了，人的绝大多数痛苦，并不是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给的。
吾日三省吾身！
省了！
刷牙，洗脸，冲个凉水澡，镜子里面的人只穿着一件裤衩儿，身材匀称，脸型帅气，这条件比他上辈子好多了，混娱乐圈应该可以吃的开。
可惜版型不太好，需要好好健身修整，若是能练出腹肌就好了。
换了身舒适的衣服，白舟下楼了。
又是寂静的一天，别墅里面悄无声息，大约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吧，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短针指向十一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榻榻米上。
似乎……
客厅别昨天更整洁了？
肚子有点饿，白舟到厨房准备找点吃的，不过下楼的时候，就听到了厨房里面有声响了。
“谁在家啊！”
喊着，白舟也到了厨房，唐芷晴带着手套，正在厨房里面打扫卫生，看到白舟，微微一怔，眼神表情有些异色。
“你在打扫卫生？”
白舟有些诧异，唐芷晴不像是那种会打扫卫生的人啊，实际上别墅里面是没有阿姨的，也就是说这三十天的衣食住行全都要靠几位住户自己解决。
厨房变化应该是最大的，毕竟做饭之类的用到的东西不少，比第一天来乱很多了。
他想过可能有人收拾，只是没想到会是唐芷晴。
“嗯！”
简单的嗯，也没有过多的话语，甚至除了第一眼之外，之后根本就没看白舟。
白舟有些尴尬，只能默默无声的帮助唐芷晴收拾东西，还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你不去上课？”
她是老师，白舟是学生，老师问学生不去上课，还是带着点质问的味道。
“哦，今天没我的课！”
“你学的什么？”
“汉语言文学！”
唐芷晴一愣，抬头看向白舟，好一会儿说道：“我也是汉语言文学！”
啧，这巧合！
“找时间可以去你们学校转转啊，唐老师！”
唐……
老师！
唐芷晴莫名觉得躁动，实际上白舟昨天说他是学生之后，她就犹豫了，她是老师，白舟是学生，虽说觉得白舟这个人挺有意思，可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让她只能把目光从白舟身上挪开，哪怕现在师生恋令人羡慕。
而且……
白舟对其他两位女生，明显比她上心，尤其是刘星雨，她看得出来，刘星雨似乎对白舟也有好感。
她不是那种勇敢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若真是有三角恋，她绝对是第一个退出的人，而且她受的教育和从小家庭的熏陶，也注定她不可能做出和其他女生争抢一人的事情。
“学校不就都那样嘛！”
收拾完了厨房，唐芷晴见白舟摸着肚子，知道他可能刚刚起床，又道：“我之前买了蛋糕，你吃吗？”
“哦，有蛋糕啊，那当然要吃了！”
二人到了客厅，唐芷晴把买的蛋糕拿了出来，白舟也不含蓄，顺手拿起一个就塞进嘴巴里面。
心里说着放下放下，可惜真正面对一个人的时候，还真做不到那么不在乎，连她自己都感觉出自己在刻意疏远白舟，但偏偏又想和他说话。
今日无人，唯有你我，这是机会？
唐芷晴内心有些纠结，靠着懒人沙发，拿着纸笔，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你也在写情书啊！”
吃完了东西，白舟泡了咖啡，当然，他并不是只给自己泡了。
唐芷晴被吓了一跳，见白舟递过来的咖啡，接了过来，低下头想要喝得时候，听到了白舟的提醒：“小心烫！”心头一怔，这是白舟嘛？
为什么觉得怪怪的？
“你今天，好像和之前不一样啊！”
“嗯？怎么不一样？”
“还知道给别人泡咖啡，提醒人烫！”
白舟笑了：“那得看对谁了，你说呢，唐老师！”
唐芷晴撇过脑袋，让白舟看不到她的表情，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白舟一口一个唐老师，让她心情很复杂，他这是在调侃我？
哼！
“白同学在学校功课怎么样？”
哟，这是装扮老师了！
白舟觉得怪怪的，毕竟这里面孤男寡女，男帅女靓，外面艳阳高照，干柴烈火，偏偏还老师学生的。
“那当然好了，毕竟当年我可是考进华师大的，而不是特招生！”
“哦，你是考进华师大的？”唐芷晴有些诧异，白舟是职业围棋手，竟然还有时间学习，而且还能考进华师大，这有点强啊。
天是越聊越没话，实际上和认识没多久的人，是不能多聊的，必须找个事情做，才能不那么尴尬，于是顺手拿起旁边的吉他，这是刘星雨的吉他，她去上班的时候没带走。
唐芷晴看着白舟又抱起了吉他，心里莫名觉得膈应。
毕竟这是刘星雨的。
白舟弹了起来，不过曲风比较多变，时而急促，时而悠扬，时而情感淡薄，时而澎湃激发。
唐芷晴不得不承认，白舟的吉他弹得真的太好了，这根本就不是学了几年吉他的功力。
急促的琴声过了，白舟突然把吉他竖着抱了起来，宛若琵琶。
“你在弹琵琶吗？”唐芷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刘星雨见到现在的白舟，只怕会更喜欢吧，那她呢？
或许是喜爱的，毕竟内心七上八下的。
或许是自己一句你再弹琵琶吗？
白舟突然抬头了，看向了她，脸上没有了早先的嬉笑，双眸中，充斥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唐芷晴浑身一颤，想要挪开眼睛，却不知为何，与之对视了。
琴音有些缓慢，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隐隐间，她听到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曲子绵延悠长。
柔……
这是白舟唱出来的，一个柔字，用的戏腔，音调拖得很长很长，唐芷晴浑身一震，表情很惊讶。
还在唱。
忍顾鹊桥路……
很慢很慢，很柔很柔。
自始至终，白舟的双目一直盯着唐芷晴，不知道为何，她觉得那双眼睛，在给她诉说着什么，这是一双有那么点熟悉味道的眼神。
对，初次见面时，白舟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目光，就是这种样子。
唐芷晴，有种潮水淹没胸脯的紧张感。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有人说，人之所以会痛苦，就是因为记忆太好，早年的时候白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过了五十岁这个坎儿，记忆没有变模糊，但那种痛楚，却渐渐淡忘了。
是的，不是淡忘记忆，而是淡忘痛楚，所以他慢慢明白，人之所以痛苦，并不是记忆太好，而是想得太多。
所以他在五十岁之后，建立了自己的基金会，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不再追求那些错误的东西，他也明白了，人的绝大多数痛苦，并不是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给的。
吾日三省吾身！
省了！
刷牙，洗脸，冲个凉水澡，镜子里面的人只穿着一件裤衩儿，身材匀称，脸型帅气，这条件比他上辈子好多了，混娱乐圈应该可以吃的开。
可惜版型不太好，需要好好健身修整，若是能练出腹肌就好了。
换了身舒适的衣服，白舟下楼了。
又是寂静的一天，别墅里面悄无声息，大约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吧，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短针指向十一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榻榻米上。
似乎……
客厅别昨天更整洁了？
肚子有点饿，白舟到厨房准备找点吃的，不过下楼的时候，就听到了厨房里面有声响了。
“谁在家啊！”
喊着，白舟也到了厨房，唐芷晴带着手套，正在厨房里面打扫卫生，看到白舟，微微一怔，眼神表情有些异色。
“你在打扫卫生？”
白舟有些诧异，唐芷晴不像是那种会打扫卫生的人啊，实际上别墅里面是没有阿姨的，也就是说这三十天的衣食住行全都要靠几位住户自己解决。
厨房变化应该是最大的，毕竟做饭之类的用到的东西不少，比第一天来乱很多了。
他想过可能有人收拾，只是没想到会是唐芷晴。
“嗯！”
简单的嗯，也没有过多的话语，甚至除了第一眼之外，之后根本就没看白舟。
白舟有些尴尬，只能默默无声的帮助唐芷晴收拾东西，还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你不去上课？”
她是老师，白舟是学生，老师问学生不去上课，还是带着点质问的味道。
“哦，今天没我的课！”
“你学的什么？”
“汉语言文学！”
唐芷晴一愣，抬头看向白舟，好一会儿说道：“我也是汉语言文学！”
啧，这巧合！
“找时间可以去你们学校转转啊，唐老师！”
唐……
老师！
唐芷晴莫名觉得躁动，实际上白舟昨天说他是学生之后，她就犹豫了，她是老师，白舟是学生，虽说觉得白舟这个人挺有意思，可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让她只能把目光从白舟身上挪开，哪怕现在师生恋令人羡慕。
而且……
白舟对其他两位女生，明显比她上心，尤其是刘星雨，她看得出来，刘星雨似乎对白舟也有好感。
她不是那种勇敢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若真是有三角恋，她绝对是第一个退出的人，而且她受的教育和从小家庭的熏陶，也注定她不可能做出和其他女生争抢一人的事情。
“学校不就都那样嘛！”
收拾完了厨房，唐芷晴见白舟摸着肚子，知道他可能刚刚起床，又道：“我之前买了蛋糕，你吃吗？”
“哦，有蛋糕啊，那当然要吃了！”
二人到了客厅，唐芷晴把买的蛋糕拿了出来，白舟也不含蓄，顺手拿起一个就塞进嘴巴里面。
心里说着放下放下，可惜真正面对一个人的时候，还真做不到那么不在乎，连她自己都感觉出自己在刻意疏远白舟，但偏偏又想和他说话。
今日无人，唯有你我，这是机会？
唐芷晴内心有些纠结，靠着懒人沙发，拿着纸笔，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你也在写情书啊！”
吃完了东西，白舟泡了咖啡，当然，他并不是只给自己泡了。
唐芷晴被吓了一跳，见白舟递过来的咖啡，接了过来，低下头想要喝得时候，听到了白舟的提醒：“小心烫！”心头一怔，这是白舟嘛？
为什么觉得怪怪的？
“你今天，好像和之前不一样啊！”
“嗯？怎么不一样？”
“还知道给别人泡咖啡，提醒人烫！”
白舟笑了：“那得看对谁了，你说呢，唐老师！”
唐芷晴撇过脑袋，让白舟看不到她的表情，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白舟一口一个唐老师，让她心情很复杂，他这是在调侃我？
哼！
“白同学在学校功课怎么样？”
哟，这是装扮老师了！
白舟觉得怪怪的，毕竟这里面孤男寡女，男帅女靓，外面艳阳高照，干柴烈火，偏偏还老师学生的。
“那当然好了，毕竟当年我可是考进华师大的，而不是特招生！”
“哦，你是考进华师大的？”唐芷晴有些诧异，白舟是职业围棋手，竟然还有时间学习，而且还能考进华师大，这有点强啊。
天是越聊越没话，实际上和认识没多久的人，是不能多聊的，必须找个事情做，才能不那么尴尬，于是顺手拿起旁边的吉他，这是刘星雨的吉他，她去上班的时候没带走。
唐芷晴看着白舟又抱起了吉他，心里莫名觉得膈应。
毕竟这是刘星雨的。
白舟弹了起来，不过曲风比较多变，时而急促，时而悠扬，时而情感淡薄，时而澎湃激发。
唐芷晴不得不承认，白舟的吉他弹得真的太好了，这根本就不是学了几年吉他的功力。
急促的琴声过了，白舟突然把吉他竖着抱了起来，宛若琵琶。
“你在弹琵琶吗？”唐芷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刘星雨见到现在的白舟，只怕会更喜欢吧，那她呢？
或许是喜爱的，毕竟内心七上八下的。
或许是自己一句你再弹琵琶吗？
白舟突然抬头了，看向了她，脸上没有了早先的嬉笑，双眸中，充斥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唐芷晴浑身一颤，想要挪开眼睛，却不知为何，与之对视了。
琴音有些缓慢，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隐隐间，她听到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曲子绵延悠长。
柔……
这是白舟唱出来的，一个柔字，用的戏腔，音调拖得很长很长，唐芷晴浑身一震，表情很惊讶。
还在唱。
忍顾鹊桥路……
很慢很慢，很柔很柔。
自始至终，白舟的双目一直盯着唐芷晴，不知道为何，她觉得那双眼睛，在给她诉说着什么，这是一双有那么点熟悉味道的眼神。
对，初次见面时，白舟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目光，就是这种样子。
唐芷晴，有种潮水淹没胸脯的紧张感。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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