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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地下19城

    一天的劳作以后,终于躺在床上休息了。

    身边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可郝水却全无睡意,他不知道怎么来到这个矿场,这是一个什么地方?虽然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地面上,却是一个像监狱一样的地方,毫无人身自由!

    郝水出生于地下19城。父亲是地下19城治安大队的武术教练,母亲是一位老师。

    从小父亲教郝水习武,从5岁开始扎马步,打木桩。并传授郝水灾前中国留下来的洪拳、咏春拳。郝水小小年纪就将洪拳和咏春拳打得有模有样的。

    母亲传授郝水文化知识,但郝水从未见母亲说的蓝天、白云、风、雨、雷、雪、电等,这些只在电视中或画报中见过。

    从母亲那里郝水知道这地下19城是在地球的地表之下,并且地球上有很多这样的地下城,母亲说这是“人类种族无奈的延绵!”

    人类像老鼠一样在地下将近300年了,由于人类的贪婪、自私,对地球无尽的索取,300年前地球上的煤、石油、天然气等资源消失殆尽,淡水资源紧张、粮食减产,人类为了这些相互之间战争不断,乃至发动核战争。一时间,血流成河,地球成了人间炼狱,人口锐减,社会大大倒退,地球表面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人类无奈之下建造这些地下城,苟延残喘。

    小时候,母亲教了郝水一首歌,也是母亲最喜欢唱的一首歌——《地球之歌》

    您,一个伟大的母亲,

    孕育了我们万物,

    给了我们五彩缤纷的世界。

    您,一个伟大的母亲,

    汲取太阳的光芒,

    滋养着您的儿女。

    您,一个伟大的母亲,

    敞开宽广的胸怀,

    化成我们生命的摇篮。

    您尽职尽责地守护着我们,

    慈祥地看着我们自由成长。

    然而,您有一个儿子——人类,

    有着无比贪婪的心,

    侍着自己的聪明,

    如那蔓延的病毒,

    肆虐着您的其它子女,

    甚至想掏空您的身体。

    狂野地触犯着您的底线,

    您叹了一口气,

    无奈地举起手中的鞭子,

    无情地抽打在人类身上。

    宽厚的您,

    仍未赶尽杀绝,

    惩罚过后,

    您泪流满面,

    独自舔着血痕累累的伤口,

    再一次艰难地站起来。

    小郝水总是对母亲说:“我要到地面上去,去重建我们的家园!”

    母亲愣了一下,微笑地看着郝水:“宝贝,好呀,但是要等,而且要学会超人的本领,才能上去的。已经慢慢有人到地面上了,你长大了一定会去的!”

    儿时的郝水虽然过得不是很富裕,但在父母的林荫下,却也是充实、温暖和幸福的。

    天有不测风云,在郝水11岁那年,父亲和母亲同时感染了地下城谈之色变的G病毒,这种病毒曾经差一点使整个地下城全城覆灭。G病毒就是不治之症,传染性极强。

    父母被强制隔离了。在父亲学生白一雄的带领下,郝水最后见父母一面。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一个对讲机。郝水甚至不相信那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就是父亲和母亲,要是没有说话的话。

    母亲泪流满面,“宝贝,对不起,我们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健康成长,自己走好,将来走到地面上去。”

    而父亲的健康状况似乎要差一些,声音有一些沙哑,“郝水,我教你的,不要断了练习,对强身健体有好处。另外,要听白叔叔的话。”

    接着对白一雄说道:“白兄弟,这孩子拜托你了。”声音有一些哽咽。

    从隔离处走出来,郝水才从麻木中醒来,不知不觉泪眼汪汪。最爱自己的两个人离开自己了,再也听不见父亲严厉的喝斥和母亲的谆谆教导了。

    按照父亲的遗嘱,白一雄将郝水安顿在地下城的儿童集体营中生活,说是儿童集中营,实则就是孤儿院。

    集中营一共有104人,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大的15岁,小的3岁。集中营一共分了三个班,小班是3岁-至7岁,中班8岁-12岁,大班13-15岁。

    郝水的中班班主任是一个和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老师,叫方慧安,方老师也和母亲一样很温柔,说话的声音很甜,对郝水也特别和蔼。平时都是学习一些文化知识,语文、数学、物理、生化等。

    每个星期有两天的义务劳动,特别是中班和大班的孩子,就是去地下的街道打扫卫生,清理垃圾。

    每8个孩子住一个宿舍,每天晚上睡觉前,郝水遵循父亲的遗愿,扎半个小时的马步,再偷偷练一遍洪拳和咏春拳。

    大部分的星期天,白一雄都会来接郝水,并且再教郝水一些刀、枪、棍、棒的使用。由于长期的习武习惯,致使郝水的身体素质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好。

    十八岁的时候,白一雄已经是地下19城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郝水也长成了翩翩少年,178厘米的身高,天然的麦色皮肤,披肩的长发微卷,身材修长,目光深邃,肚子上有八块腹肌,全身上下如紧致的钢铁,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

    通过白一雄的关系,郝水被安排到地下城治安大队工作。

    郝水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一天晚上白一雄安排郝水和一个叫易华的队员去酒吧处理一件斗殴事件,当郝水和易华赶到酒吧时,发现酒吧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现什么斗殴事件。

    郝水向易华问道:“怎么没有斗殴,谁报了假警?”

    “管那么多干嘛,没事正好,我们喝一杯就回去。”

    易华大声对吧台服务员说道:“来两杯啤酒。”

    一会儿,两大杯啤酒送到他们面前,易华端起杯子就喝,“郝兄弟,喝吧,喝完我们就回去。”

    郝水端起酒杯,把一大杯啤酒一口闷了,看着舞池中跳舞的男男女女,昏昏沉沉,很快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