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在今夜1
傍晚时分，忽然刮来一卷大风，这里那里到处哐当响，有瓶罐瓦盖被掀翻下来。落叶在地面打着旋涡，上下翻腾，忽地飞远。小树被风吹得左右剧烈摇晃，像喝醉了酒似的。
要变天了，宫人们奔着收拾东西进屋子。
中宫殿的门外，停着一驾凤辇。等风稍稍小了些，明皇后坐上车。凤辇往东政殿方向而去，由于逆着风，行得很缓慢。
最近几天，皇上国事缠身，每天下口谕，皇后于傍晚酉时去大殿。
“母后，明日午时宴席过后，儿臣就要出发回燕国，事不宜迟，齐贵人的事就定在今夜。”项敏怡盘算着，一定要在她出发前，让齐贵人承蒙圣恩。
她的太子哥哥，不，皇帝哥哥，被一个叫做明珠的女人抢走了。即便她嫁到北燕国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恨意深深，离得远，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她暗藏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太后，逃不脱太后的慧眼。
“敏怡，哀家想让后宫尽快诞下皇嗣，至于皇帝宠着谁，不在哀家管辖的范围。”沈太后挑眉，睨了项敏怡一眼。
项敏怡随即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母后，儿臣知晓，儿臣也是念在齐太尉的功劳上，抵贵人一个人情。”
长长的宫道上，难见一个人影。因为要下雨，连鸟儿都赶着归巢，远处偶尔有宫人的身影，也是匆匆一闪而过。风小了些，但天还乌着，头顶上的黑云还没有散开。抬辇的宫人加快了脚步，巴望着快点把皇后送到东政殿。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半道上，一位秀巧的小宫女，拦住凤辇，跪在辇前，喊着皇后娘娘。
“停驾——”明皇后听到外面动静，拉开挡风的厚帘。
“皇后娘娘，奴婢叫糖儿，是慈宁宫传信宫女。太后忽然风疾发作，让奴婢请皇后娘娘过去侍疾。”糖儿朗声说道。
去年，太后风疾发作，躺了两天，不能起榻。皇后夙兴夜寐地伺候着，直至太后能正常饮食，行走自如，凤体痊愈，皇后方才回中宫殿歇息。
“母后病了？”孝顺的皇后紧张起来，“快，去慈宁宫。”
于是，凤辇在前面的岔道口，往大殿相反的方向，顺风行驶而去。
大殿膳食厅里，宫人预备好了丰盛的晚膳。皇上今天特地吩咐御厨，精心制作了皇后爱吃的荷包玉兰，想给明珠一个惊喜。那是用蛋皮做出形似荷包的样子，里面包裹着玉兰片、肉糜、松茸，用翠绿的香菜收口，好看又美味。
皇上左等右等不见皇后到来，看了看天，以为风大，耽误了凤驾前进。
“长公主驾到——”宫人大声通报着。
“参见皇兄！”通报声还未落下，项敏怡就来到皇上面前，行礼后说道：“皇兄，敏怡明天就要回北国，下一次再见到皇兄，不知何年何月？母后把皇后娘娘喊去陪她老人家看绣图，叮嘱本公主来陪陪皇上，皇兄可愿意陪皇妹共进晚膳？”
“皇妹，两年未见，朕自然想念敏怡。饿了吧，来尝尝这些菜，还是不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项鼎招呼敏怡坐下用膳。
项敏怡拿起玉勺，从一桌子的菜肴中，舀了一汤匙冬虫夏草炖鸡汤，送入口中，立即两眼放亮：“皇兄，真是鲜美无比。”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放下银筷玉勺。
“怎么了，敏怡？”项鼎关切地询问道。
“北国的菜，粗糙又粗犷，和我们楚国无法比拟。今天饱了口福，明天就要回北国，再也尝不到楚宫里的精美菜肴。”项敏怡用失落的眼神望着皇兄。
“皇妹受苦了。”项鼎不忍道：“今天就让朕好好陪着敏怡。”
项敏怡破涕为笑：“还是皇兄最好，皇妹今天想一醉方休，拿酒来。”
宫人提来一壶酒，自然一半是美酒，一半是香茗。酒壶的壶盖上，镶嵌着两颗宝石，一颗红宝石，一颗绿宝石。用手轻轻转动红宝石，倒出来的是醇香的美酒，反之亦然。
项敏怡让伺候的宫人退到门外。
“让朕给皇妹倒一杯。”项鼎提起酒壶，按转红宝石，清冽的美酒倒入敏怡的酒杯中，然后皇上转动绿宝石，给自己倒下一杯茶水。
“皇兄，干杯！”项敏怡举起杯盏，与皇上碰杯。
宫女糖儿在拦下皇后凤驾后，迅速转身，朝清临阁的方向奔跑。
糖儿又一次来到清临阁，像先前那样传话，只是这一次叫贵人去大殿侍寝。天黑后，长公主的暖辇会停在清临阁门外等候。
云烟半信半疑，问道：“贵人主子，今晚真的会……？”
齐三丫轻轻地吹了一口茶水上的浮沫，放下茶盏，说了句：“给我准备沐浴。”
要变天了，宫人们奔着收拾东西进屋子。
中宫殿的门外，停着一驾凤辇。等风稍稍小了些，明皇后坐上车。凤辇往东政殿方向而去，由于逆着风，行得很缓慢。
最近几天，皇上国事缠身，每天下口谕，皇后于傍晚酉时去大殿。
“母后，明日午时宴席过后，儿臣就要出发回燕国，事不宜迟，齐贵人的事就定在今夜。”项敏怡盘算着，一定要在她出发前，让齐贵人承蒙圣恩。
她的太子哥哥，不，皇帝哥哥，被一个叫做明珠的女人抢走了。即便她嫁到北燕国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恨意深深，离得远，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她暗藏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太后，逃不脱太后的慧眼。
“敏怡，哀家想让后宫尽快诞下皇嗣，至于皇帝宠着谁，不在哀家管辖的范围。”沈太后挑眉，睨了项敏怡一眼。
项敏怡随即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母后，儿臣知晓，儿臣也是念在齐太尉的功劳上，抵贵人一个人情。”
长长的宫道上，难见一个人影。因为要下雨，连鸟儿都赶着归巢，远处偶尔有宫人的身影，也是匆匆一闪而过。风小了些，但天还乌着，头顶上的黑云还没有散开。抬辇的宫人加快了脚步，巴望着快点把皇后送到东政殿。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半道上，一位秀巧的小宫女，拦住凤辇，跪在辇前，喊着皇后娘娘。
“停驾——”明皇后听到外面动静，拉开挡风的厚帘。
“皇后娘娘，奴婢叫糖儿，是慈宁宫传信宫女。太后忽然风疾发作，让奴婢请皇后娘娘过去侍疾。”糖儿朗声说道。
去年，太后风疾发作，躺了两天，不能起榻。皇后夙兴夜寐地伺候着，直至太后能正常饮食，行走自如，凤体痊愈，皇后方才回中宫殿歇息。
“母后病了？”孝顺的皇后紧张起来，“快，去慈宁宫。”
于是，凤辇在前面的岔道口，往大殿相反的方向，顺风行驶而去。
大殿膳食厅里，宫人预备好了丰盛的晚膳。皇上今天特地吩咐御厨，精心制作了皇后爱吃的荷包玉兰，想给明珠一个惊喜。那是用蛋皮做出形似荷包的样子，里面包裹着玉兰片、肉糜、松茸，用翠绿的香菜收口，好看又美味。
皇上左等右等不见皇后到来，看了看天，以为风大，耽误了凤驾前进。
“长公主驾到——”宫人大声通报着。
“参见皇兄！”通报声还未落下，项敏怡就来到皇上面前，行礼后说道：“皇兄，敏怡明天就要回北国，下一次再见到皇兄，不知何年何月？母后把皇后娘娘喊去陪她老人家看绣图，叮嘱本公主来陪陪皇上，皇兄可愿意陪皇妹共进晚膳？”
“皇妹，两年未见，朕自然想念敏怡。饿了吧，来尝尝这些菜，还是不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项鼎招呼敏怡坐下用膳。
项敏怡拿起玉勺，从一桌子的菜肴中，舀了一汤匙冬虫夏草炖鸡汤，送入口中，立即两眼放亮：“皇兄，真是鲜美无比。”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放下银筷玉勺。
“怎么了，敏怡？”项鼎关切地询问道。
“北国的菜，粗糙又粗犷，和我们楚国无法比拟。今天饱了口福，明天就要回北国，再也尝不到楚宫里的精美菜肴。”项敏怡用失落的眼神望着皇兄。
“皇妹受苦了。”项鼎不忍道：“今天就让朕好好陪着敏怡。”
项敏怡破涕为笑：“还是皇兄最好，皇妹今天想一醉方休，拿酒来。”
宫人提来一壶酒，自然一半是美酒，一半是香茗。酒壶的壶盖上，镶嵌着两颗宝石，一颗红宝石，一颗绿宝石。用手轻轻转动红宝石，倒出来的是醇香的美酒，反之亦然。
项敏怡让伺候的宫人退到门外。
“让朕给皇妹倒一杯。”项鼎提起酒壶，按转红宝石，清冽的美酒倒入敏怡的酒杯中，然后皇上转动绿宝石，给自己倒下一杯茶水。
“皇兄，干杯！”项敏怡举起杯盏，与皇上碰杯。
宫女糖儿在拦下皇后凤驾后，迅速转身，朝清临阁的方向奔跑。
糖儿又一次来到清临阁，像先前那样传话，只是这一次叫贵人去大殿侍寝。天黑后，长公主的暖辇会停在清临阁门外等候。
云烟半信半疑，问道：“贵人主子，今晚真的会……？”
齐三丫轻轻地吹了一口茶水上的浮沫，放下茶盏，说了句：“给我准备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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