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杨锋干的好事
期货公司取消了传统经纪人制度之后，改为由市场开发部专攻开发业务之外，还留了一个变通手段激励开发，即所谓“居间人制度”。
居间人，不属于公司员工，他们开发到客户之后，客户交易所产生的手续费他们可以得到一定比例的提成。与以往经纪人不同的是，这个提成不叫返佣，叫居间费用，差别不单纯在名称上，提成比例比经纪人返佣小多了。再有一点区别，就是经纪人通常参与客户交易。而居间人不必。
客服部经理莫娆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电话回访客户，核实每个客户对应的居间人，重新完善档案。而这项工作刚一开始，就发现了大问题。
莫娆才打了十几个电话，就发现居然一多半的客户都是杨锋开发来的，那些客户只说是杨锋介绍他们进入期货市场的。而且他们都不认识在公司表格里对应的居间人。杨锋做为开发部员工，其收入来源只能是工资和开发奖励。而居间是奖励和公司松散合作的外来业务人员的。杨锋用这套手段两头吃，是犯了大忌的。从性质上看，是所谓“家贼”。
刚开始工作就查出了大问题，然后，这个问题被反映上去。
很快，关于在全公司范围内对杨锋的通报批评文件下发到公司各个部门及各营业部。后续还将有惩罚措施。
滕波和薛睿原以为这几个月杨锋业务下滑，是因为其参与交易而分心所导致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虽不知后续处理办法，但估计杨锋在公司也很难待下去了。
薛睿刚放下通报批评杨锋的通知，没想到杨锋就来找他。还没等薛睿问他，他就说下班后要请薛睿吃饭，有事情要和他聊。薛睿就答应了。
薛睿不清楚杨锋找他会聊些什么，也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再管他。
杨锋刚走，莫娆就来了，薛睿想今天是怎么了，这两人居然前后脚进来。
不过，莫娆的到来和杨锋的事，全没有关系。她带来两罐安吉白茶，只说知道薛老师喜欢喝茶，拿来给他尝尝。又说以后学期货会有很多麻烦到他的时候。
这不是莫娆第一次拿了东西过来，薛睿也困惑于她为什么总那么客气。至于说到学期货，除了第一次见面，谈过一些期货话题，之后就再没有谈及期货。薛睿往乐观、积极的方面想，毕竟她之前是从证券公司过来的，想来认识不少大客户，也许是想有一些业务上的合作吧。
刚到下班时间，杨锋就站在办公室门口往里张望，见薛睿看见了他，又用手指指电梯的方向，然后离开。薛睿只说马上就好，就简单收拾一下，关上门，朝电梯方向走去。
杨锋正在电梯门口左顾右盼，见薛睿过来，忙迎上来压低声音说：“我先过来，是不想撞见那个姓莫的，证券公司来的就牛逼了？就是个狗屁不通的家伙。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呢。”薛睿赶紧示意他别再说话。
刚出了大楼，杨锋突然收起之前阴沉的表情，换了一副特别灿烂的笑脸，对薛睿说：“今天带你去吃一道美味，你肯定喜欢。这附近有一家豆豆粉，味道不要太好哦，那里虎皮蛋是一绝。”
薛睿听了杨锋一开始说的话，不清楚这个平日里小气巴巴的家伙要下多大血本请吃什么大餐呢。不曾想就是这附近的一家津市米粉，因为那里可以随意吃的小菜里，有一味水煮黄豆，就有豆豆粉一说。味道嘛，也还行，但也是附近最普通的吃食，不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想杨锋到底是搞营销的，职业痕迹忒明显了一些。
进了米粉店，杨锋让薛睿找个位置坐下，然后去盛了满满两碟水煮黄豆端来。又去取餐处要了两份牛肉米粉，各加了一个虎皮蛋，又反复叮嘱老板多加一些汤多给一些牛肉。等牛肉粉端上来。杨锋指了指碗里的虎皮蛋说：“你尝尝，绝对是一绝。你不可能在其他地方吃到比这更好的鸡蛋了。”
薛睿想这家店他虽然不常来，但虎皮蛋也吃过几回，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美味。怎么今天到杨锋嘴里就成了龙肝凤髓。
吃米粉的过程中，杨锋还大呼小叫的不停使唤着服务员拿这拿那，累计索要的东西，包括酱油、醋、胡椒粉、海南黄灯笼辣椒酱、辣椒油、餐巾纸、牙签、泡椒……但见服务员不停地来来去去，周围不时有人看过来。薛睿也觉得颜面无光，想不过是吃一碗米粉，何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搞这么大动静？有服务员被使唤得不耐烦，拿过旁边桌子上的胡椒粉说这不就在边上嘛，反惹得杨锋要她叫老板过来，说要和老板好好谈谈员工的素质培训问题，并且承诺他可以来免费授课，只需要一碗牛肉粉、两个虎皮蛋做为学费就可以了。
薛睿心里想“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作为服务业的宗旨没问题，但真有客户真把自己当做上帝了，也非常可怕。
终于没有免费的东西可以要了，这时候杨锋才安静下来吃粉。薛睿这半天一直看着杨锋叫嚣乎东西，精神也一直跟着紧张，这时候总算放松下来，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来喝。
没料到这口汤刚咽了一半，薛睿就听到杨锋说：“薛经理，莫娆喜欢你哦。”慌得薛睿大吃一惊，赶紧要说话，就被汤呛着了，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而尽管缓过来，想要说话，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只觉得嘴稍微一张，喉头就发痒，又想咳嗽了。于是屏住呼吸，用眼神否定着杨锋的话。
杨锋这时候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男女之间，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语气或者一个微微扬起眉毛的瞬间……都能看出问题。相信我的判断。”
薛睿依然不能说话，只能摇头抗议。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何春将手搭在老丁膝盖上的一幕。
杨锋对薛睿努力的摇头无动于衷：“你不用急着否定，我把直觉告诉你，不是告诉你一个喜讯，不是通知你有了可以亲近她的条件。而是提醒你必须万分小心，不要中了美人计。这女人可不简单。”
薛睿见杨锋越说越混账，自己又说不得话，急得脸憋得通红。
好在薛睿挣扎着调整了气息，到底解开了“哑穴”。于是用非常微弱的声音慢慢说：“我还有自知之明，我不是潘安、卫玠，还不至于被人用美人计，东施过来就把我解决了。这点事你忽悠不了我。你对莫娆有意见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拿她和我说事。再有了，别说我俩没事，但有事情，又关你屁事？”
薛睿刚说出最后的一句，就有些后悔，担心杨锋搬出王乔的大名来抢占道德高地。
薛睿的技术分析彻底失败。杨阳完全没有按照他考虑到的套路来。而是说出更让他吃惊的一句话：“莫娆是王总的人。”
薛睿知道这句话可以有不同理解决定的不同答案。而他，只能按最正常的理解来解读：“老板用几个自己的心腹，这很正常。”
岂料杨锋拒绝薛睿向善的指引，反而振振有词：“你知道我说的意思，不是指莫娆是王总的心腹。事实上莫娆是王总的女人。请你吃这顿饭，你到现在该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了吧。知道为什么要你提高警惕了吧？”
薛睿的嗓子终于完全好了，可以说出带有严肃语气的声音：“这种事情可以瞎猜瞎说吗？就算莫娆查了你，就算王总对你搞了通报批评，你也不能拿这些乱说。”薛睿说这话的时候，配上了严肃的表情，自以为可以制止杨锋继续胡说八道。
但杨锋直接忽略了薛睿的演技。他一字一句地说：“没有凭据我会瞎猜瞎说吗？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你也许不会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这一切的。妙得很，一般人绝想不到。你即便不是一般人，也想不到。”
薛睿连忙说：“我可不想知道那么多，知道太多秘密也不是好事。”
杨锋却说：“不行，我把你当大哥，必须告诉你。而且，让你知道这些，更是为了让你不要上了莫娆的当。”
杨锋继续说：“每个期货公司都会有一些主动上门的客户，为了争取这些客户，我就没事给前台小姑娘来一些小恩小惠，让她遇到客户来问，就直接带他们去找我。你也许想象不到，一个公司的前台小姐所处的位置和角度也许最能看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小姑娘和我处得关系好了，也会和我透露一些其他状况。比如有几次，莫娆刚出去，三、五分钟后王总也出去了。这还没什么，奇怪的是回来的时候也是莫娆先回来，再三、五分钟后王总准回来。这种情形重复出现几次，你还敢说他俩没事吗？”
薛睿只有一个词来形容听到这一切的感受——震惊。想不到一个前台视角却仿佛上帝视角一般无所不察。
薛睿竟然无法否定杨锋的判断，尽管他不是出自研究部，但分析逻辑没毛病。薛睿又因此想杨锋为什么那么肯定地说莫娆喜欢他，这么一想就有些且惊且喜。惊的内容毫无疑问被前台小姐给回答了。喜什么呢？因为这个一个大美人喜欢自己？然而，薛睿这个内容难以深入思考下去，因为王乔的身影会不断冒出来阻挡思绪。而想到王乔，薛睿脑海里又浮现出她的那个不知长什么模样的‘任哥’来了。所幸王乔没有称呼他为表哥，否则保不齐连燕燕表哥‘阿来’的形象也一并浮现出来……
薛睿对杨锋坚定地说莫娆喜欢他的判断依据非常好奇。但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求索欲望，没有向杨锋问及。
居间人，不属于公司员工，他们开发到客户之后，客户交易所产生的手续费他们可以得到一定比例的提成。与以往经纪人不同的是，这个提成不叫返佣，叫居间费用，差别不单纯在名称上，提成比例比经纪人返佣小多了。再有一点区别，就是经纪人通常参与客户交易。而居间人不必。
客服部经理莫娆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电话回访客户，核实每个客户对应的居间人，重新完善档案。而这项工作刚一开始，就发现了大问题。
莫娆才打了十几个电话，就发现居然一多半的客户都是杨锋开发来的，那些客户只说是杨锋介绍他们进入期货市场的。而且他们都不认识在公司表格里对应的居间人。杨锋做为开发部员工，其收入来源只能是工资和开发奖励。而居间是奖励和公司松散合作的外来业务人员的。杨锋用这套手段两头吃，是犯了大忌的。从性质上看，是所谓“家贼”。
刚开始工作就查出了大问题，然后，这个问题被反映上去。
很快，关于在全公司范围内对杨锋的通报批评文件下发到公司各个部门及各营业部。后续还将有惩罚措施。
滕波和薛睿原以为这几个月杨锋业务下滑，是因为其参与交易而分心所导致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虽不知后续处理办法，但估计杨锋在公司也很难待下去了。
薛睿刚放下通报批评杨锋的通知，没想到杨锋就来找他。还没等薛睿问他，他就说下班后要请薛睿吃饭，有事情要和他聊。薛睿就答应了。
薛睿不清楚杨锋找他会聊些什么，也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再管他。
杨锋刚走，莫娆就来了，薛睿想今天是怎么了，这两人居然前后脚进来。
不过，莫娆的到来和杨锋的事，全没有关系。她带来两罐安吉白茶，只说知道薛老师喜欢喝茶，拿来给他尝尝。又说以后学期货会有很多麻烦到他的时候。
这不是莫娆第一次拿了东西过来，薛睿也困惑于她为什么总那么客气。至于说到学期货，除了第一次见面，谈过一些期货话题，之后就再没有谈及期货。薛睿往乐观、积极的方面想，毕竟她之前是从证券公司过来的，想来认识不少大客户，也许是想有一些业务上的合作吧。
刚到下班时间，杨锋就站在办公室门口往里张望，见薛睿看见了他，又用手指指电梯的方向，然后离开。薛睿只说马上就好，就简单收拾一下，关上门，朝电梯方向走去。
杨锋正在电梯门口左顾右盼，见薛睿过来，忙迎上来压低声音说：“我先过来，是不想撞见那个姓莫的，证券公司来的就牛逼了？就是个狗屁不通的家伙。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呢。”薛睿赶紧示意他别再说话。
刚出了大楼，杨锋突然收起之前阴沉的表情，换了一副特别灿烂的笑脸，对薛睿说：“今天带你去吃一道美味，你肯定喜欢。这附近有一家豆豆粉，味道不要太好哦，那里虎皮蛋是一绝。”
薛睿听了杨锋一开始说的话，不清楚这个平日里小气巴巴的家伙要下多大血本请吃什么大餐呢。不曾想就是这附近的一家津市米粉，因为那里可以随意吃的小菜里，有一味水煮黄豆，就有豆豆粉一说。味道嘛，也还行，但也是附近最普通的吃食，不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想杨锋到底是搞营销的，职业痕迹忒明显了一些。
进了米粉店，杨锋让薛睿找个位置坐下，然后去盛了满满两碟水煮黄豆端来。又去取餐处要了两份牛肉米粉，各加了一个虎皮蛋，又反复叮嘱老板多加一些汤多给一些牛肉。等牛肉粉端上来。杨锋指了指碗里的虎皮蛋说：“你尝尝，绝对是一绝。你不可能在其他地方吃到比这更好的鸡蛋了。”
薛睿想这家店他虽然不常来，但虎皮蛋也吃过几回，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美味。怎么今天到杨锋嘴里就成了龙肝凤髓。
吃米粉的过程中，杨锋还大呼小叫的不停使唤着服务员拿这拿那，累计索要的东西，包括酱油、醋、胡椒粉、海南黄灯笼辣椒酱、辣椒油、餐巾纸、牙签、泡椒……但见服务员不停地来来去去，周围不时有人看过来。薛睿也觉得颜面无光，想不过是吃一碗米粉，何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搞这么大动静？有服务员被使唤得不耐烦，拿过旁边桌子上的胡椒粉说这不就在边上嘛，反惹得杨锋要她叫老板过来，说要和老板好好谈谈员工的素质培训问题，并且承诺他可以来免费授课，只需要一碗牛肉粉、两个虎皮蛋做为学费就可以了。
薛睿心里想“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作为服务业的宗旨没问题，但真有客户真把自己当做上帝了，也非常可怕。
终于没有免费的东西可以要了，这时候杨锋才安静下来吃粉。薛睿这半天一直看着杨锋叫嚣乎东西，精神也一直跟着紧张，这时候总算放松下来，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来喝。
没料到这口汤刚咽了一半，薛睿就听到杨锋说：“薛经理，莫娆喜欢你哦。”慌得薛睿大吃一惊，赶紧要说话，就被汤呛着了，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而尽管缓过来，想要说话，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只觉得嘴稍微一张，喉头就发痒，又想咳嗽了。于是屏住呼吸，用眼神否定着杨锋的话。
杨锋这时候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男女之间，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语气或者一个微微扬起眉毛的瞬间……都能看出问题。相信我的判断。”
薛睿依然不能说话，只能摇头抗议。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何春将手搭在老丁膝盖上的一幕。
杨锋对薛睿努力的摇头无动于衷：“你不用急着否定，我把直觉告诉你，不是告诉你一个喜讯，不是通知你有了可以亲近她的条件。而是提醒你必须万分小心，不要中了美人计。这女人可不简单。”
薛睿见杨锋越说越混账，自己又说不得话，急得脸憋得通红。
好在薛睿挣扎着调整了气息，到底解开了“哑穴”。于是用非常微弱的声音慢慢说：“我还有自知之明，我不是潘安、卫玠，还不至于被人用美人计，东施过来就把我解决了。这点事你忽悠不了我。你对莫娆有意见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拿她和我说事。再有了，别说我俩没事，但有事情，又关你屁事？”
薛睿刚说出最后的一句，就有些后悔，担心杨锋搬出王乔的大名来抢占道德高地。
薛睿的技术分析彻底失败。杨阳完全没有按照他考虑到的套路来。而是说出更让他吃惊的一句话：“莫娆是王总的人。”
薛睿知道这句话可以有不同理解决定的不同答案。而他，只能按最正常的理解来解读：“老板用几个自己的心腹，这很正常。”
岂料杨锋拒绝薛睿向善的指引，反而振振有词：“你知道我说的意思，不是指莫娆是王总的心腹。事实上莫娆是王总的女人。请你吃这顿饭，你到现在该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了吧。知道为什么要你提高警惕了吧？”
薛睿的嗓子终于完全好了，可以说出带有严肃语气的声音：“这种事情可以瞎猜瞎说吗？就算莫娆查了你，就算王总对你搞了通报批评，你也不能拿这些乱说。”薛睿说这话的时候，配上了严肃的表情，自以为可以制止杨锋继续胡说八道。
但杨锋直接忽略了薛睿的演技。他一字一句地说：“没有凭据我会瞎猜瞎说吗？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你也许不会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这一切的。妙得很，一般人绝想不到。你即便不是一般人，也想不到。”
薛睿连忙说：“我可不想知道那么多，知道太多秘密也不是好事。”
杨锋却说：“不行，我把你当大哥，必须告诉你。而且，让你知道这些，更是为了让你不要上了莫娆的当。”
杨锋继续说：“每个期货公司都会有一些主动上门的客户，为了争取这些客户，我就没事给前台小姑娘来一些小恩小惠，让她遇到客户来问，就直接带他们去找我。你也许想象不到，一个公司的前台小姐所处的位置和角度也许最能看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小姑娘和我处得关系好了，也会和我透露一些其他状况。比如有几次，莫娆刚出去，三、五分钟后王总也出去了。这还没什么，奇怪的是回来的时候也是莫娆先回来，再三、五分钟后王总准回来。这种情形重复出现几次，你还敢说他俩没事吗？”
薛睿只有一个词来形容听到这一切的感受——震惊。想不到一个前台视角却仿佛上帝视角一般无所不察。
薛睿竟然无法否定杨锋的判断，尽管他不是出自研究部，但分析逻辑没毛病。薛睿又因此想杨锋为什么那么肯定地说莫娆喜欢他，这么一想就有些且惊且喜。惊的内容毫无疑问被前台小姐给回答了。喜什么呢？因为这个一个大美人喜欢自己？然而，薛睿这个内容难以深入思考下去，因为王乔的身影会不断冒出来阻挡思绪。而想到王乔，薛睿脑海里又浮现出她的那个不知长什么模样的‘任哥’来了。所幸王乔没有称呼他为表哥，否则保不齐连燕燕表哥‘阿来’的形象也一并浮现出来……
薛睿对杨锋坚定地说莫娆喜欢他的判断依据非常好奇。但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求索欲望，没有向杨锋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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