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青青夜探“凶宅”
“过来，陪本侯坐坐。”
她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藤椅有些老旧，如身后那颗枯树一般，见她坐下，魏渝便起身，站在藤椅秋千后面，轻声说道“坐好了，本侯推你。”
“侯爷别推大高，我害怕。”这种枯树老藤，她怕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吃屎。
“好。”他应声了，秋千也跟着晃晃悠悠了起来。
灼热的炎日缓缓消失，迎接的又是一个盛秋，今日阳光明媚，少了许多强烈的光芒，变的和煦。
还有一股股微风拂过，撩起余青青耳门的碎发，她双脚抬起，荡荡悠悠，侧脸看向魏渝“侯爷，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赫连雪？”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圣上。”他声音磁性，不由停顿了一下。
余青青双脚立地，握住摇晃的秋千，疑惑的看着他“为何是圣上？”
“因为本侯在乎的，无非就三人。”他也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可相比之下，心里的三人尤其重要。
“哪三个人？”余青青凑近问道，她不明白，到底是哪三个人，能占据安国侯的心？
魏渝眉目分别，面无表情的拉着余青青一起，坐在秋千上。
又慢慢晃动一起，薄唇微勾道“母亲，圣上和你。”
“为何要有圣上？难道侯爷的祖母，父亲，甚至于其他亲人，你都不放在眼里吗？”
她反问道，想不明白，赫连萧竟然在侯爷心中，占据这么高的位置。
魏渝见她一脸疑惑，眉头皱成了川字型，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将她拥入怀里。
嗓音低着头又温柔的说道“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本侯年幼时救了圣上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本侯被赶出侯府后，一路上被二夫人派人追杀，如虎天忆寡不敌众。”
“是圣上派暗卫一直保护着本侯，直到父亲死去。”
“本侯跟圣上亦臣亦友亦知已，只要圣上在，大炎朝就在，大炎朝在，本侯就在，青青你明白吗？”
她明白。
赫连萧是个明君，只要他撑起整个大炎，侯爷就会永远站在他身边，当他的左膀右臂。
她点点头，会心一笑道“侯爷，我明白，以后的日子我陪你随遇而安。”
“嗯。”
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后坐在藤椅秋千，风一吹，微微的晃动了起来，特别舒心不瑕意。
很快进入夜色中，魏渝又马不停蹄的入了宫，听说赫连萧突然病倒了，根本上不了早朝，需要他代劳处理国事。
而余青青却留在了侯府，这一日，她又带着秋锦逛大街了，还是想拿下那一张店铺，开蛋糕坊。
秋锦跟在身后，轻声细语的问道“青青姑娘，你这么久没去了，那间店铺会不会被人买走了？”
“看看就知道了，如若真被人买走了，再寻就是。”她想的很开，反正自己现在又不缺银子花。
能开就开，不能开就算了。
等娘跟小妹她们上来后，再说吧。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微风中带着一丝凉意，气侯也在慢慢的入秋了。
大街边上的几棵老槐树，枝叶也开始慢慢变黄，余青青双手背在身后，四处打量着，随口问道“秋锦呀，这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秋锦挠挠头，想了想“姑娘，最好玩的就是整条大街了，尤其是傍晚，灯火通明，繁华似锦呀。”
余青青摇摇头，这丫头估计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吧？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来到了当初那间店铺的位置，依旧破烂不堪，无人买下。
余青青咧嘴笑道“看来本姑娘跟这间店铺很有缘呀，走……去打听打听。”
店内破败，桌椅上全是灰尘和蜘蛛网，木窗用力最后一丝力气耷拉在窗台上，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秋锦猛的咳嗽几声，用手掸了掸面前的灰尘“姑娘，这是什么地呀？感觉被人砸了场子似的，不知上家掌柜的是做什么生意的？”
余青青环顾四周，有桌椅板凳，有收柜台，有酒柜，有帐本……
她左手捂着口鼻，右手随便翻开几页，说道“应该是开酒楼的，这些账本上，还记着每日的收成。”
秋锦也凑了过来，总觉得后堂烧菜的地方阴森森的，瞟了一眼，应道“姑娘，也不知道这间店铺的东家是谁？”
她合上账本。
转身看着秋锦“走……咱们去隔壁茶楼问问。”
“好的。”
两人整理一下着装，向茶楼靠近，小二见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快步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问道“两位姑娘，这边请。”
茶楼环境不错，安安静静的，比聚仙楼那种吃饭的地还要静上几分。
余青青很满意，随着小二带领的位置坐下，嫣然一笑道“小二，一壶上好的毛尖，两碟糕点，一盘瓜子。”
“好嘞。”
小二转身后，又折了回来，疑惑的问道“姑娘，不知这毛尖为何物？”
“你们开茶楼的竟然不知道毛尖……算了，你们这有什么好茶？”她抬起小脑袋，皱起那两条一字眉。
小二弯腰低头道“姑娘，有碧螺春，楠木茶，衡山茶，东白，鸠坑茶，西山白露，仙崖石花，绵州松岭，仙人掌茶，夷陵茶……”
“停……来壶碧螺春吧。”这么多茶名，她记都记不住，最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仙人掌茶，那玩意儿能喝吗？
“好嘞，两位姑娘请稍等。”
小二转身后，大声向后堂喊道。
秋锦双手托着下巴，小声的问道“姑娘，奴婢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看起来好繁华呀。”
“那些官家夫人，小姐们，应该常来这种地方，消遣吧？”
“那是自然，谁不想当夫人，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她眸光看向窗外，以前在哪个世界，整日起的比鸡早，累成狗，也没有人会心疼她一下。
爱上一个渣男，最后竹蓝打水一场空，想想都觉得可笑。
秋锦见余青青谦虚，忍不住笑着说道“姑娘，为何你不一样？”
余青青冷冷一笑，一副看透世俗的表情，应道“活久了，经历多了，有些东西自然就不在乎了。”
秋锦总觉得余青青话里有话，但是也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
“两位姑娘茶来了，请慢用。”
“小二，等一下。”
“姑娘，还有何事？”眼前的女子生的如此漂亮，小二自然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余青青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小二说道“向你打听一件事，耽误不了你多长时辰。”
小二看着那几两碎银，两眼放光，这可是他好几天的工钱呀，朝掌柜的方向看了一眼，赶紧半蹲下，把银子快速的收了起来。
笑呵呵道“姑娘，想打听何事？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青青透过窗，看向隔壁的店铺，挑了挑眉道“隔壁这么的好地段的店铺，为何一直空着？东家又是谁？”
小二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眼神略显慌张，小声道“姑娘，小的可告诉你，旁边的店铺是个凶宅，惨死了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一到半夜时，那店的后院有口枯井里，就会传出女人惨烈的啼哭声。”
“传说是最初那个东家，丧心病狂的将自己妻儿杀害，丢进了枯井，后面接手上的东家不知情，把店铺租了出去。”
“可没有一个掌拒的干的长久，夜半三更，常常闹鬼，有人还说，看见一白衣女子半夜从井边爬出来，喝人血……”
“姑娘，小的劝你还是另寻它铺吧。”小二言尽于此后，又看了掌柜的一眼，便离开了。
秋锦听的背后直发凉，连旁边的店铺都不敢看，心慌的说道“姑娘，那个店铺是个不祥之地，依奴婢所见，不如另寻吧。”
“行。”余青青再一次看向隔壁店铺。
慢慢地，慢慢地太阳接近了地平线。
天空红的像着了火似的，红彤彤的一片。
转肯间，它又像一个害羞的小泵娘与我捉迷藏，向大地母亲的身后躲去。
剩大边脸，半边脸，小半边脸……越来越小。
渐渐在太阳看不见了，只剩下一道余辉。
余青青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呆呆地站在长街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太阳消失的地方，感叹道“这种美景应该不常见吧。”
“姑娘，天气已晚，我们赶紧回府吧。”
……
转眼间。
两人已经到了茉风院，这几日老夫人无心管她的事，是被黄清翊带出城去游玩了，当然还有知雪。
临走时，交代过，如若亲家来府上了，就赶紧派人去通知。
前院无人，侯爷应该还没有回府，余青青在秋锦的陪同下，用了晚膳后。
就一直在前院等着魏渝回府，到了夜深之时，府内才响起脚步声。
正在打磕睡的她，突然被惊醒，赶紧跑出院子，就见魏渝风度翩翩的迎了过来。
他声音低沉的问道“小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前院？”
“等你呀。”她揉了揉疲倦不堪的双眼，将整个身子靠在魏渝怀里蹭了蹭。
好似在撒娇一般。
身后的如虎和天忆没眼看，默默的退下了。
魏渝嘴角疯狂上扬，温柔的说道“小丫头，是不是想本侯了？”
“是，想，很想，特别想。”她娇嗲嗲的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魏渝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前院。
“侯爷，你别这样……”
“小丫头，你这是欲擒故纵吗？”
“不是的，我有正事给你说，再说了，侯爷答应过我，那种事……要……要留到新婚之夜的。”
“小丫头，本侯只是亲一下而已，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
“……唔，侯爷我有正事，唔……”
“……”
“说正事吧。”
“不说了，明日在告诉你。”余青青喘着粗气说道。
“小丫头，小丫头……”
“呼呼……”
见她睡的香甜，魏渝坐起身，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打开房门道“来人。”
如虎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抱拳扶礼道“侯爷，有何事吩咐？”
“去查一下，青青今日去了何处？”
“是，侯爷。”如虎转身离开，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八月初的月亮渐圆，月光洒在皇宫内，金碧辉煌。
次日。
余青青从前院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魏渝讲述店铺闹鬼一事，与如虎查到的不谋而合。
魏渝倚在榻上，用温柔的目光看向她，应声道“小丫头，你是不是想去求证一下？”
她啄了啄小脑袋，有些疑惑问道“侯爷，这种事，官府也不管吗？”
“东家未报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渝神情俊朗，微微收回目光。
余青青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袭拖地长里衣，是魏渝帮她换下的。
慢慢靠近他，粉唇轻吐道“侯爷，你能不能……”
“能，养精蓄锐，天黑就出发。”魏渝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余青青双眼含笑，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吧。
难怪有人说，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相处久了，就会变的越来越默契，这话果真不假。
她挨在魏渝身边坐下，轻声细语的说道“侯爷，谢谢你。”
“傻丫头，以后不许再说这样影响感情的话。”他宠溺的将她拥入怀中。
今日魏渝并没有进宫，而是一直陪在余青青身边，直到天黑。
魏渝还将天虎和天忆叫了过来，天黑之后，几人便前往街道上，坐在茶楼品着茶，直到夜深人静时。
他们四人才挪步。
天忆直接扔一锭银子给掌柜的，冷冷的说道“不用找了，赶紧闭店吧。”
“是是……小的这就闭店。”掌柜的既慌张又欣喜。
天忆转身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胆小鬼。”
夜色更浓，大街上的人已经变的泠泠清清，一眼望去，寂静无比。
紧接着，传来打更声，整条街瞬间变的诡异。
如虎侧身看了一眼那间破旧的店铺，说道“侯爷，行动吧。”
“嗯，准备火把。”
四人一人一把，魏渝牵起余青青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小声的说道“别怕，有本侯在。”
“侯爷，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可不是鬼神。”
“就如边塞王子那种人，比鬼神更可怕。”她的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一脸的淡定。
她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藤椅有些老旧，如身后那颗枯树一般，见她坐下，魏渝便起身，站在藤椅秋千后面，轻声说道“坐好了，本侯推你。”
“侯爷别推大高，我害怕。”这种枯树老藤，她怕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吃屎。
“好。”他应声了，秋千也跟着晃晃悠悠了起来。
灼热的炎日缓缓消失，迎接的又是一个盛秋，今日阳光明媚，少了许多强烈的光芒，变的和煦。
还有一股股微风拂过，撩起余青青耳门的碎发，她双脚抬起，荡荡悠悠，侧脸看向魏渝“侯爷，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赫连雪？”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圣上。”他声音磁性，不由停顿了一下。
余青青双脚立地，握住摇晃的秋千，疑惑的看着他“为何是圣上？”
“因为本侯在乎的，无非就三人。”他也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可相比之下，心里的三人尤其重要。
“哪三个人？”余青青凑近问道，她不明白，到底是哪三个人，能占据安国侯的心？
魏渝眉目分别，面无表情的拉着余青青一起，坐在秋千上。
又慢慢晃动一起，薄唇微勾道“母亲，圣上和你。”
“为何要有圣上？难道侯爷的祖母，父亲，甚至于其他亲人，你都不放在眼里吗？”
她反问道，想不明白，赫连萧竟然在侯爷心中，占据这么高的位置。
魏渝见她一脸疑惑，眉头皱成了川字型，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将她拥入怀里。
嗓音低着头又温柔的说道“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本侯年幼时救了圣上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本侯被赶出侯府后，一路上被二夫人派人追杀，如虎天忆寡不敌众。”
“是圣上派暗卫一直保护着本侯，直到父亲死去。”
“本侯跟圣上亦臣亦友亦知已，只要圣上在，大炎朝就在，大炎朝在，本侯就在，青青你明白吗？”
她明白。
赫连萧是个明君，只要他撑起整个大炎，侯爷就会永远站在他身边，当他的左膀右臂。
她点点头，会心一笑道“侯爷，我明白，以后的日子我陪你随遇而安。”
“嗯。”
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后坐在藤椅秋千，风一吹，微微的晃动了起来，特别舒心不瑕意。
很快进入夜色中，魏渝又马不停蹄的入了宫，听说赫连萧突然病倒了，根本上不了早朝，需要他代劳处理国事。
而余青青却留在了侯府，这一日，她又带着秋锦逛大街了，还是想拿下那一张店铺，开蛋糕坊。
秋锦跟在身后，轻声细语的问道“青青姑娘，你这么久没去了，那间店铺会不会被人买走了？”
“看看就知道了，如若真被人买走了，再寻就是。”她想的很开，反正自己现在又不缺银子花。
能开就开，不能开就算了。
等娘跟小妹她们上来后，再说吧。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微风中带着一丝凉意，气侯也在慢慢的入秋了。
大街边上的几棵老槐树，枝叶也开始慢慢变黄，余青青双手背在身后，四处打量着，随口问道“秋锦呀，这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秋锦挠挠头，想了想“姑娘，最好玩的就是整条大街了，尤其是傍晚，灯火通明，繁华似锦呀。”
余青青摇摇头，这丫头估计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吧？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来到了当初那间店铺的位置，依旧破烂不堪，无人买下。
余青青咧嘴笑道“看来本姑娘跟这间店铺很有缘呀，走……去打听打听。”
店内破败，桌椅上全是灰尘和蜘蛛网，木窗用力最后一丝力气耷拉在窗台上，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秋锦猛的咳嗽几声，用手掸了掸面前的灰尘“姑娘，这是什么地呀？感觉被人砸了场子似的，不知上家掌柜的是做什么生意的？”
余青青环顾四周，有桌椅板凳，有收柜台，有酒柜，有帐本……
她左手捂着口鼻，右手随便翻开几页，说道“应该是开酒楼的，这些账本上，还记着每日的收成。”
秋锦也凑了过来，总觉得后堂烧菜的地方阴森森的，瞟了一眼，应道“姑娘，也不知道这间店铺的东家是谁？”
她合上账本。
转身看着秋锦“走……咱们去隔壁茶楼问问。”
“好的。”
两人整理一下着装，向茶楼靠近，小二见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快步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问道“两位姑娘，这边请。”
茶楼环境不错，安安静静的，比聚仙楼那种吃饭的地还要静上几分。
余青青很满意，随着小二带领的位置坐下，嫣然一笑道“小二，一壶上好的毛尖，两碟糕点，一盘瓜子。”
“好嘞。”
小二转身后，又折了回来，疑惑的问道“姑娘，不知这毛尖为何物？”
“你们开茶楼的竟然不知道毛尖……算了，你们这有什么好茶？”她抬起小脑袋，皱起那两条一字眉。
小二弯腰低头道“姑娘，有碧螺春，楠木茶，衡山茶，东白，鸠坑茶，西山白露，仙崖石花，绵州松岭，仙人掌茶，夷陵茶……”
“停……来壶碧螺春吧。”这么多茶名，她记都记不住，最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仙人掌茶，那玩意儿能喝吗？
“好嘞，两位姑娘请稍等。”
小二转身后，大声向后堂喊道。
秋锦双手托着下巴，小声的问道“姑娘，奴婢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看起来好繁华呀。”
“那些官家夫人，小姐们，应该常来这种地方，消遣吧？”
“那是自然，谁不想当夫人，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她眸光看向窗外，以前在哪个世界，整日起的比鸡早，累成狗，也没有人会心疼她一下。
爱上一个渣男，最后竹蓝打水一场空，想想都觉得可笑。
秋锦见余青青谦虚，忍不住笑着说道“姑娘，为何你不一样？”
余青青冷冷一笑，一副看透世俗的表情，应道“活久了，经历多了，有些东西自然就不在乎了。”
秋锦总觉得余青青话里有话，但是也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
“两位姑娘茶来了，请慢用。”
“小二，等一下。”
“姑娘，还有何事？”眼前的女子生的如此漂亮，小二自然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余青青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小二说道“向你打听一件事，耽误不了你多长时辰。”
小二看着那几两碎银，两眼放光，这可是他好几天的工钱呀，朝掌柜的方向看了一眼，赶紧半蹲下，把银子快速的收了起来。
笑呵呵道“姑娘，想打听何事？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青青透过窗，看向隔壁的店铺，挑了挑眉道“隔壁这么的好地段的店铺，为何一直空着？东家又是谁？”
小二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眼神略显慌张，小声道“姑娘，小的可告诉你，旁边的店铺是个凶宅，惨死了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一到半夜时，那店的后院有口枯井里，就会传出女人惨烈的啼哭声。”
“传说是最初那个东家，丧心病狂的将自己妻儿杀害，丢进了枯井，后面接手上的东家不知情，把店铺租了出去。”
“可没有一个掌拒的干的长久，夜半三更，常常闹鬼，有人还说，看见一白衣女子半夜从井边爬出来，喝人血……”
“姑娘，小的劝你还是另寻它铺吧。”小二言尽于此后，又看了掌柜的一眼，便离开了。
秋锦听的背后直发凉，连旁边的店铺都不敢看，心慌的说道“姑娘，那个店铺是个不祥之地，依奴婢所见，不如另寻吧。”
“行。”余青青再一次看向隔壁店铺。
慢慢地，慢慢地太阳接近了地平线。
天空红的像着了火似的，红彤彤的一片。
转肯间，它又像一个害羞的小泵娘与我捉迷藏，向大地母亲的身后躲去。
剩大边脸，半边脸，小半边脸……越来越小。
渐渐在太阳看不见了，只剩下一道余辉。
余青青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呆呆地站在长街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太阳消失的地方，感叹道“这种美景应该不常见吧。”
“姑娘，天气已晚，我们赶紧回府吧。”
……
转眼间。
两人已经到了茉风院，这几日老夫人无心管她的事，是被黄清翊带出城去游玩了，当然还有知雪。
临走时，交代过，如若亲家来府上了，就赶紧派人去通知。
前院无人，侯爷应该还没有回府，余青青在秋锦的陪同下，用了晚膳后。
就一直在前院等着魏渝回府，到了夜深之时，府内才响起脚步声。
正在打磕睡的她，突然被惊醒，赶紧跑出院子，就见魏渝风度翩翩的迎了过来。
他声音低沉的问道“小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前院？”
“等你呀。”她揉了揉疲倦不堪的双眼，将整个身子靠在魏渝怀里蹭了蹭。
好似在撒娇一般。
身后的如虎和天忆没眼看，默默的退下了。
魏渝嘴角疯狂上扬，温柔的说道“小丫头，是不是想本侯了？”
“是，想，很想，特别想。”她娇嗲嗲的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魏渝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前院。
“侯爷，你别这样……”
“小丫头，你这是欲擒故纵吗？”
“不是的，我有正事给你说，再说了，侯爷答应过我，那种事……要……要留到新婚之夜的。”
“小丫头，本侯只是亲一下而已，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
“……唔，侯爷我有正事，唔……”
“……”
“说正事吧。”
“不说了，明日在告诉你。”余青青喘着粗气说道。
“小丫头，小丫头……”
“呼呼……”
见她睡的香甜，魏渝坐起身，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打开房门道“来人。”
如虎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抱拳扶礼道“侯爷，有何事吩咐？”
“去查一下，青青今日去了何处？”
“是，侯爷。”如虎转身离开，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八月初的月亮渐圆，月光洒在皇宫内，金碧辉煌。
次日。
余青青从前院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魏渝讲述店铺闹鬼一事，与如虎查到的不谋而合。
魏渝倚在榻上，用温柔的目光看向她，应声道“小丫头，你是不是想去求证一下？”
她啄了啄小脑袋，有些疑惑问道“侯爷，这种事，官府也不管吗？”
“东家未报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渝神情俊朗，微微收回目光。
余青青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袭拖地长里衣，是魏渝帮她换下的。
慢慢靠近他，粉唇轻吐道“侯爷，你能不能……”
“能，养精蓄锐，天黑就出发。”魏渝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余青青双眼含笑，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吧。
难怪有人说，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相处久了，就会变的越来越默契，这话果真不假。
她挨在魏渝身边坐下，轻声细语的说道“侯爷，谢谢你。”
“傻丫头，以后不许再说这样影响感情的话。”他宠溺的将她拥入怀中。
今日魏渝并没有进宫，而是一直陪在余青青身边，直到天黑。
魏渝还将天虎和天忆叫了过来，天黑之后，几人便前往街道上，坐在茶楼品着茶，直到夜深人静时。
他们四人才挪步。
天忆直接扔一锭银子给掌柜的，冷冷的说道“不用找了，赶紧闭店吧。”
“是是……小的这就闭店。”掌柜的既慌张又欣喜。
天忆转身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胆小鬼。”
夜色更浓，大街上的人已经变的泠泠清清，一眼望去，寂静无比。
紧接着，传来打更声，整条街瞬间变的诡异。
如虎侧身看了一眼那间破旧的店铺，说道“侯爷，行动吧。”
“嗯，准备火把。”
四人一人一把，魏渝牵起余青青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小声的说道“别怕，有本侯在。”
“侯爷，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可不是鬼神。”
“就如边塞王子那种人，比鬼神更可怕。”她的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一脸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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