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赵启星
一直到外卖被拿上来之前，苏吞、曲绾绾和赵启星三人都坐在原地，气氛焦灼到苏吞只敢看着桌面发呆，一抬起头就会对上赵启星无比灿烂的笑脸。
自己纵横社会虽不算时间太久，总归还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苏吞有把握能在各种类型的人之间游刃有余，但，赵启星这样傻白甜类型的，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或者说，像赵启星这样表面傻白甜，背后运筹帷幄的，很棘手。
焦灼的气氛终于在赵启秀将外卖拿进来之后开始有所缓和，但这外卖，应该是赵启星的意思，是两份螺蛳粉……
“好吃吗？”在赵启星的殷切的注视中吃下第一口，曲绾绾点了点头，“好吃！”
“真的吗！”赵启星似乎倍受认可，“这家店是我最喜欢吃的店之一，他们家的螺蛳粉超级正宗，该臭的该辣的一样不落！有机会我带你们去店里吃，店里吃刚出锅的热乎乎才是一绝！”
曲绾绾跟着继续点头，“的确比我以前吃过的都好吃！”虽然曲绾绾在此之前没有吃过其他螺蛳粉，但是气氛绝对不能就此冷下来！
总算是开始沟通了。
苏吞放下筷子，“请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苏吞的？”
赵启星再次从身后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机屏幕放到苏吞和曲绾绾面前。
屏幕中是两张照片，分别写着曲绾绾和苏吞，苏吞的照片还是第一次参加驯鬼师社区活动时的纪念照片，那时候自己还留着盖过眉毛的齐刘海，整个人有股非主流阴暗少年的气息，照片模糊且有年代感，还是从合照中裁出来的。
再看曲绾绾的照片，比苏吞的高清不少，一看就不是从合照上裁下来的，从这个手势和表情上来看，应该是怼脸自拍吧……
“这是我哥给我的照片，说最近沈大当家会派这两个人来普查秘境，按照以往的规律，都会从南山系的山脉开始。所以让我最近都在杻阳这里等着，要招待你们。”赵启星毕恭毕敬说道。
“那你知道我现在到哪个秘境了吗？”苏吞冲着赵启星眨了眨眼，问道。
“不是到杻阳山了吗？”赵启星回答道，“还是说是抽查？不按顺序来吗？”
苏吞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出来的，好像什么问题都问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哥是赵启山吗？”曲绾绾问道，自己曾在赵启发口中听过关于赵启星，赵启发对于赵启星这个赵家的小儿子没有过多描述，只提过一次名字，是赵启山的弟弟。
这样的人，如果是一系列事情的幕后之人，那可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你们……”赵启星愣了半晌，再次看向二人，“你们知道我有两个哥？”
这回轮到苏吞和曲绾绾愣了，“两个？”
“是啊，应该是比较私密的事情，虽然部分人都知道，但对外还是不声张的。因为我大哥一直都是以助理的形式养在我爸身边的，大哥跟我和二哥不是一个妈所生，所以平日里我跟我二哥更亲一些。”
私生子？
“你大哥是？”此前从未听过赵家还有个私生子大儿子的？
“赵志毅。”赵启星说道，“大哥比我们早出生很多年，为了避嫌跟我爸一个字辈了。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笑的，明明是父子，却是同辈人。”
曲绾绾看着面前陷入傻笑的赵启星，这人，应该是真的傻。
“赵家当家的位置会传给嫡子吗？”苏吞问道，这对于锁定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十分重要。
赵启星似乎一下来了兴趣，身上的八卦按钮被开启了，“其实嫡子指的就是父母的第一胎孩子，据说驯鬼师一族的孩子会随着胎数的增加，逐渐减少对灵气的掌控能力，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家族以嫡子传位的方式将家族传承下去，这样也是为了保证家族能够在之后的发展中不没落。”赵启星放低音量，“其实啊，因为我大哥和二哥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我觉得要论嫡子对灵气的掌控能力，他俩应该是差不多的。”
“那你呢？”一旁的曲绾绾冷不丁问道。
“你别看我是二胎，我也是不赖的。”赵启星朝着曲绾绾指了指身后，“来的时候见到赵氏矿业后面的杻阳山没有？”
曲绾绾点了点头，这家伙不会是掌管杻阳山的驯鬼师吧。
“我管的。”赵启星一边说着话一边晃了晃脑袋，“这可不是我爸给我开的特权，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曲绾绾朝着赵启星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有时候，机会也是特权的一种表现，只是面前这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傻白甜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对了苏——我叫你苏大哥？还是苏哥？还是吞哥？”
“叫他吞哥吧，很霸气。”曲绾绾在一边笑着回应道。
“你怎么称呼你哥就怎么称呼我吧。”苏吞摆了摆手，吞哥这样的称呼总觉得需要有很大的胃口才配得上。
“唔，我叫我大哥叫大毅哥，叫我二哥叫大山哥，那就叫你大吞哥吧？”赵启星托着腮帮子兀自嘀咕着。
大山哥？
曲绾绾和苏吞交换了一下眼神，按照赵启星所说，赵志毅是赵家的嫡子，那么赵启山便成为了赵家第二个儿子，按照车上赵启明和赵启连的对话，赵启星和赵启山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上级大哥。
但是大山哥这个称呼，让人瞬间想到了此刻正在堂庭山地下暗河通道中的大山。
“你认识赵启明吗？”苏吞侧头。
赵启星点了点头，“我二姑的儿子，还算是关系挺近的。”
“赵启连呢？”
“我大姑的儿子，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一辈。”
“跟你关系好吗？”
“还可以吧，上高中以后联系变少了，不过好像和大山哥关系更近些。”
苏吞心下了然，突然想起什么，“你说是你哥让你来接待我和曲绾绾的，你说的是哪个哥？”
“大山哥啊！”赵启星回应道，“大毅哥是没有掌管秘境的，一直都是跟着我爸处理一些赵氏矿业上的事情，大山哥和我一样，都是有掌管秘境的，所以对于大吞哥要来也会比较在意啦。大山哥掌管的秘境比较远，而且在正式接管后都不怎么回来了，而且按往年的顺序来说也是在后面的，所以托我招待一下你们啦！”
“那你哥，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事？”
“为什么问这么多关于我哥的事情？”赵启星难得警觉了起来。
苏吞挠了挠头，立刻换上人畜无害的表情，“你也知道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带着徒弟普查秘境，十年前虽然和我师父也来过，但是很多秘境的掌管人都在这十年间换过了，多多少少会有我不认识的，不认识的总归要提前了解一下。”
“我懂！小时候我转学也是这种感觉！”赵启星用力点了点头，“虽然到最后发现驯鬼师一族在哪里都是没有被动存在感的，只能靠自己冒头，后面就释然多了。”
“所以你哥是什么时候给你交代的？”苏吞继续追问道。
赵启星托着下巴，细细思索了一番，“估摸着也有一个礼拜了吧？”
一个礼拜？苏吞从苏家闯下祸到被沈老爷子一纸车票派去普查秘境，不过才五六天前的事情，这个赵启山的消息，也过于灵通了吧。
“你哥掌管的秘境在哪儿？”
“猿翼山，坐动车都要两个多小时的距离。”赵启星回答道，“猿翼山是我们赵氏一族掌管的秘境中，最为凶险的一座山，当时前掌管人意外去世的时候，大山哥挺身而出，揽下了猿翼山。”
猿翼山上多虫蛇野兽，且都无沟通能力，性情并不温顺，有很强的主动攻击型，要掌管猿翼山的确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十年前苏吞和师父去猿翼山普查的时候也仅是对秘境中的灵气进行了质量检测，以及对结界进行了检查和维护。
只是，十年前去猿翼山的时候，那个负责的驯鬼师，也不过才三十岁的光景，正值壮年，能有什么意外？
“怎么样，问完了吗？”赵启星看向苏吞，眼神中满是期待，“要不要现在跟我去杻阳山看看？在我的掌管下，一切正常~”
苏吞点了点头，杻阳山也是一座矿产资源非常丰富的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盛产白银和黄金的，山上有两种生物，一种地上的一种水里的，互不干涉。
“现在上山不会太危险吗？”曲绾绾看向外面的天色，已是深夜，山上就算没有什么野兽动物，但因为视野不清带来的摔跤危险还是不容小觑的。
“不会不会。”赵启星十分自信地摆了摆手，“杻阳山正对着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栋楼，我从楼顶特地做了一个延伸到杻阳山半山腰的平台，我们从那里走就可以了。”
似乎是看到了苏吞皱着的眉头，赵启星连忙解释道，“大吞哥你放心，这个平台完全没有碰到杻阳山一丝一毫，尾端有个绳梯爬下去的，只是为了方便在天气恶劣的时候进山用的。而且渠道这个平台的通道24小时有监控看管，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自己纵横社会虽不算时间太久，总归还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苏吞有把握能在各种类型的人之间游刃有余，但，赵启星这样傻白甜类型的，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或者说，像赵启星这样表面傻白甜，背后运筹帷幄的，很棘手。
焦灼的气氛终于在赵启秀将外卖拿进来之后开始有所缓和，但这外卖，应该是赵启星的意思，是两份螺蛳粉……
“好吃吗？”在赵启星的殷切的注视中吃下第一口，曲绾绾点了点头，“好吃！”
“真的吗！”赵启星似乎倍受认可，“这家店是我最喜欢吃的店之一，他们家的螺蛳粉超级正宗，该臭的该辣的一样不落！有机会我带你们去店里吃，店里吃刚出锅的热乎乎才是一绝！”
曲绾绾跟着继续点头，“的确比我以前吃过的都好吃！”虽然曲绾绾在此之前没有吃过其他螺蛳粉，但是气氛绝对不能就此冷下来！
总算是开始沟通了。
苏吞放下筷子，“请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苏吞的？”
赵启星再次从身后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机屏幕放到苏吞和曲绾绾面前。
屏幕中是两张照片，分别写着曲绾绾和苏吞，苏吞的照片还是第一次参加驯鬼师社区活动时的纪念照片，那时候自己还留着盖过眉毛的齐刘海，整个人有股非主流阴暗少年的气息，照片模糊且有年代感，还是从合照中裁出来的。
再看曲绾绾的照片，比苏吞的高清不少，一看就不是从合照上裁下来的，从这个手势和表情上来看，应该是怼脸自拍吧……
“这是我哥给我的照片，说最近沈大当家会派这两个人来普查秘境，按照以往的规律，都会从南山系的山脉开始。所以让我最近都在杻阳这里等着，要招待你们。”赵启星毕恭毕敬说道。
“那你知道我现在到哪个秘境了吗？”苏吞冲着赵启星眨了眨眼，问道。
“不是到杻阳山了吗？”赵启星回答道，“还是说是抽查？不按顺序来吗？”
苏吞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出来的，好像什么问题都问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哥是赵启山吗？”曲绾绾问道，自己曾在赵启发口中听过关于赵启星，赵启发对于赵启星这个赵家的小儿子没有过多描述，只提过一次名字，是赵启山的弟弟。
这样的人，如果是一系列事情的幕后之人，那可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你们……”赵启星愣了半晌，再次看向二人，“你们知道我有两个哥？”
这回轮到苏吞和曲绾绾愣了，“两个？”
“是啊，应该是比较私密的事情，虽然部分人都知道，但对外还是不声张的。因为我大哥一直都是以助理的形式养在我爸身边的，大哥跟我和二哥不是一个妈所生，所以平日里我跟我二哥更亲一些。”
私生子？
“你大哥是？”此前从未听过赵家还有个私生子大儿子的？
“赵志毅。”赵启星说道，“大哥比我们早出生很多年，为了避嫌跟我爸一个字辈了。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笑的，明明是父子，却是同辈人。”
曲绾绾看着面前陷入傻笑的赵启星，这人，应该是真的傻。
“赵家当家的位置会传给嫡子吗？”苏吞问道，这对于锁定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十分重要。
赵启星似乎一下来了兴趣，身上的八卦按钮被开启了，“其实嫡子指的就是父母的第一胎孩子，据说驯鬼师一族的孩子会随着胎数的增加，逐渐减少对灵气的掌控能力，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家族以嫡子传位的方式将家族传承下去，这样也是为了保证家族能够在之后的发展中不没落。”赵启星放低音量，“其实啊，因为我大哥和二哥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我觉得要论嫡子对灵气的掌控能力，他俩应该是差不多的。”
“那你呢？”一旁的曲绾绾冷不丁问道。
“你别看我是二胎，我也是不赖的。”赵启星朝着曲绾绾指了指身后，“来的时候见到赵氏矿业后面的杻阳山没有？”
曲绾绾点了点头，这家伙不会是掌管杻阳山的驯鬼师吧。
“我管的。”赵启星一边说着话一边晃了晃脑袋，“这可不是我爸给我开的特权，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曲绾绾朝着赵启星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有时候，机会也是特权的一种表现，只是面前这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傻白甜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对了苏——我叫你苏大哥？还是苏哥？还是吞哥？”
“叫他吞哥吧，很霸气。”曲绾绾在一边笑着回应道。
“你怎么称呼你哥就怎么称呼我吧。”苏吞摆了摆手，吞哥这样的称呼总觉得需要有很大的胃口才配得上。
“唔，我叫我大哥叫大毅哥，叫我二哥叫大山哥，那就叫你大吞哥吧？”赵启星托着腮帮子兀自嘀咕着。
大山哥？
曲绾绾和苏吞交换了一下眼神，按照赵启星所说，赵志毅是赵家的嫡子，那么赵启山便成为了赵家第二个儿子，按照车上赵启明和赵启连的对话，赵启星和赵启山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上级大哥。
但是大山哥这个称呼，让人瞬间想到了此刻正在堂庭山地下暗河通道中的大山。
“你认识赵启明吗？”苏吞侧头。
赵启星点了点头，“我二姑的儿子，还算是关系挺近的。”
“赵启连呢？”
“我大姑的儿子，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一辈。”
“跟你关系好吗？”
“还可以吧，上高中以后联系变少了，不过好像和大山哥关系更近些。”
苏吞心下了然，突然想起什么，“你说是你哥让你来接待我和曲绾绾的，你说的是哪个哥？”
“大山哥啊！”赵启星回应道，“大毅哥是没有掌管秘境的，一直都是跟着我爸处理一些赵氏矿业上的事情，大山哥和我一样，都是有掌管秘境的，所以对于大吞哥要来也会比较在意啦。大山哥掌管的秘境比较远，而且在正式接管后都不怎么回来了，而且按往年的顺序来说也是在后面的，所以托我招待一下你们啦！”
“那你哥，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事？”
“为什么问这么多关于我哥的事情？”赵启星难得警觉了起来。
苏吞挠了挠头，立刻换上人畜无害的表情，“你也知道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带着徒弟普查秘境，十年前虽然和我师父也来过，但是很多秘境的掌管人都在这十年间换过了，多多少少会有我不认识的，不认识的总归要提前了解一下。”
“我懂！小时候我转学也是这种感觉！”赵启星用力点了点头，“虽然到最后发现驯鬼师一族在哪里都是没有被动存在感的，只能靠自己冒头，后面就释然多了。”
“所以你哥是什么时候给你交代的？”苏吞继续追问道。
赵启星托着下巴，细细思索了一番，“估摸着也有一个礼拜了吧？”
一个礼拜？苏吞从苏家闯下祸到被沈老爷子一纸车票派去普查秘境，不过才五六天前的事情，这个赵启山的消息，也过于灵通了吧。
“你哥掌管的秘境在哪儿？”
“猿翼山，坐动车都要两个多小时的距离。”赵启星回答道，“猿翼山是我们赵氏一族掌管的秘境中，最为凶险的一座山，当时前掌管人意外去世的时候，大山哥挺身而出，揽下了猿翼山。”
猿翼山上多虫蛇野兽，且都无沟通能力，性情并不温顺，有很强的主动攻击型，要掌管猿翼山的确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十年前苏吞和师父去猿翼山普查的时候也仅是对秘境中的灵气进行了质量检测，以及对结界进行了检查和维护。
只是，十年前去猿翼山的时候，那个负责的驯鬼师，也不过才三十岁的光景，正值壮年，能有什么意外？
“怎么样，问完了吗？”赵启星看向苏吞，眼神中满是期待，“要不要现在跟我去杻阳山看看？在我的掌管下，一切正常~”
苏吞点了点头，杻阳山也是一座矿产资源非常丰富的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盛产白银和黄金的，山上有两种生物，一种地上的一种水里的，互不干涉。
“现在上山不会太危险吗？”曲绾绾看向外面的天色，已是深夜，山上就算没有什么野兽动物，但因为视野不清带来的摔跤危险还是不容小觑的。
“不会不会。”赵启星十分自信地摆了摆手，“杻阳山正对着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栋楼，我从楼顶特地做了一个延伸到杻阳山半山腰的平台，我们从那里走就可以了。”
似乎是看到了苏吞皱着的眉头，赵启星连忙解释道，“大吞哥你放心，这个平台完全没有碰到杻阳山一丝一毫，尾端有个绳梯爬下去的，只是为了方便在天气恶劣的时候进山用的。而且渠道这个平台的通道24小时有监控看管，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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