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山神
曲绾绾从半山腰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准备作为下山用的登山杖，在折下来的瞬间，却看到从中一瞬而逝的灵气。
“师——师父。”曲绾绾慌忙将手中的树枝递给苏吞，“这树枝里有灵气。”
怎么可能？苏吞照着方才曲绾绾掰折树枝的方法折断了一根树枝，确实存在灵气，但这灵气在掰折树枝的瞬间便从树枝回到了树干中。
“怎么回事？”一旁的陈宁同样十分意外，这里的灵气按理说都已经消散开去了，但这些树木好像还在靠着灵气而活，或者说这些树木存储着灵气。
“你看得见这些灵气吗？”苏吞看向漫山遍野的树木，问道，“我看不到。”
陈宁摇了摇头，“我也看不到，若非绾绾刚刚折断了一根树枝，恐怕我们也发现不了。”
“说起来——”陈宁眯着眼睛看向苏吞，“灵气在你体内的时候我也看不到。”
苏吞愣了愣，这意思是，灵气是被这些树木吸收了？
苏吞眯着眼看了看树枝，又看了看整座猿翼山，还有落在不远处的一只鸟，秘境中的生物总是没有保护色，这只鸟个头很大，从头部到颈部均覆盖着短小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上的羽毛更是在阳光下呈现出七彩色，但是这鸟的头却长着完全不合时宜的大嘴，嘴边还有两条长须在风中摇曳，脑门上甚至还顶着两个犄角，是很标准的龙头形象，龙头鸟身。
山海经中记载南山系中前十座山中的山神均是如此形象，但是驯鬼师一族中的记载，山神早以化作秘境结界，这也是苏吞第一次见到实体，而这鸟此时直愣愣地盯着苏吞三人的方向。
苏吞将目光移开，落在陈宁脸上，暗示对方朝身后看。
陈宁往后看去，寂静无声，整个猿翼山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除了这些诡异的树。
苏吞眯了眯眼，莫非是只有自己能看到？所以这鸟也这么肆无忌惮地死死盯着自己？
“那我们先去赵氏矿业吧。”
按曲绾绾所说，这些奇怪举动的背后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那么按照他们的计划，现在苏吞一行人要去的地方就是赵氏矿业，那就按照反派的剧本走走流程吧。
苏吞一行人从猿翼山上下来，驱车前往赵氏矿业，开出几公里后再次折返猿翼山，停靠在路边。
“启星，你哥在家吗？”苏吞拨通赵启星的电话问道。
“大山哥？”赵启星摇了摇头，“大山哥常年驻守在猿翼山，只有每年过年回来一次。”
“好。”匆匆挂掉电话，确认了赵启山的位置，既然不在赵氏矿业，也不在堂庭山的地下暗河通道内，那么想来，只有这里了。
苏吞的目光落在猿翼山上，有一个脑洞，但是不敢往那个方向想象。
守了几千年的秘境，怎么就正好在自己普查的这一年出了事情。
“陈宁，你听过山神吗？”苏吞坐在驾驶座上，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猿翼山。
陈宁点了点头，“南山一经中记载从招摇山到鹊山，每座山都有山神庇护。但在驯鬼师一族的记载中，每个秘境的结界都是由山神所化，因此此后几千年的秘境守护靠的都是驯鬼师一族。你的意思是？”
结界由山神所化，那么没有了结界的猿翼山秘境，是不是就有山神了呢。
“千年以前的猿翼山，也不过是这个状态吧，动植物中蕴含灵气，自在存活于世间，之后山神化作结界，在山顶圈出秘境，秘境中才得以富含灵气。”苏吞喃喃自语道，奇怪，这景象怎么好似在脑海中出现过一般。
“有没有可能，赵启山并非是赵启山？”曲绾绾在一边问道，“如果那个山神在，那赵启山又怎么守秘境呢，根本就和我们一样无从下手。”
“陈宁，赵启山有没有性情大变过的时候？”苏吞转向后排的陈宁问道。
“我知道！”曲绾绾连忙举手，“赵启发曾经说过，赵启山十岁的时候就出国留学了，一直到大学毕业才回国。出国前据说是和熟络后的赵启星一个性格，但是回来后存在感极度降低，人也内向了不少。”
“赵启山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十年前回来的，回来后就遇上掌管猿翼山的驯鬼师暴毙而亡，正好赵启山接任了上去。”曲绾绾回答道，当时间线都摆在自己面前时，才发现，这一切也太过于巧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堂庭山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说白猿们拥有智慧为什么不会幻化成人形？”
曲绾绾点了点头，当时苏吞的回答是人形并不是一切进化的最终形态，所以并不是每一种生物都要朝超这个形态进展的，只有需要社会接纳的妖精，才会需要幻化成人形。
“你的意思是——”曲绾绾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讶地看向苏吞，“山神幻化成了赵启山？”
后排的陈宁同样惊讶了起来，但是最惊讶的点还是在于堂庭山秘境中的白猿，拥有智慧？
苏吞点了点头，看向猿翼山，眼神中夹杂了些许恐惧，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要颠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的认知了。
“趁天黑前再上山一次？”陈宁问道，“既然山中树木能够吸收灵气存活着，那些毒蛇怪鱼想必也在哪个角落活着，到了晚上恐怕就危险了。”
再次上山，带着全然不同于以往的心情，三人时刻留意脚下，毕竟猿翼山中的生物可是出了名的棘手，山中毒蛇的毒素恐怕送去医院都来不及。
走到半山腰的光景，苏吞意外发现那只鸟还停在原地，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苏吞招呼上陈宁和曲绾绾，走到树前，树枝距离地面并不高，苏吞等人正好能够与鸟视线平齐。
尽管这鸟的存在感极低，但在陈宁和曲绾绾的阴阳眼下，经过苏吞的特地指出便能够注意到这个存在了。
三人从三个角度包围了这只鸟，另一方向交给了树干本身，大约是感受到了视线的灼热，鸟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便被面前放大的人脸吓得掉到了地上，稍作调整后再次慢悠悠飞回了树枝上，目光慌张地在四处打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吞，它是不是以为我们看不到它？”陈宁指了指这只鸟，问道。
“什么？你们看得到我？”肥鸟立刻反应过来，看着直指自己脑门的手指，瞪大了眼睛。
苏吞点了点头，这个山神，怎么感觉笨笨的。
“你是猿翼山的山神吗？”苏吞将手指摁在肥鸟的肚皮上，果不其然羽毛的柔软配上肉乎乎的身材，竟意外好撸。
肥鸟目光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是赵启山吗？”曲绾绾在一旁连忙问道。
肥鸟再次愣在原地，似乎陷入了震惊之中，“咳咳，后退两步。”
苏吞等三人均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肥鸟的下一步动作，一阵灵气裹挟着白雾从肥鸟四周升起，片刻之后，赵启山出现在了面前。
曲绾绾抚着自己的胸口震惊地看向苏吞，自己的猜测竟然是正确的，这山神真的有幻化成人的能力！
陈宁此刻也是看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面前的赵启山一如火车上初次遇见时那样，露着笑脸，只是现下身上穿着的衣服却今非昔比，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简单勾勒着赵启山的身材，头发均向后梳起，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连衣服也能幻化吗？”苏吞喃喃自语道。
“灵气就是能构建很多东西，对于我来说，我的内核还是我的真身，但是你们看到的便是灵气构建起来的我了。”赵启山说到一半，忽然捂着嘴，“告诉你们那么多干嘛。”
苏吞深呼吸一口气，严格意义上是第一次面对赵启山，且是如此特别的赵启山，想要问的问题突然都卡在了喉咙里，“你——”
“你干嘛找我？”赵启山，或者称之为山神更为妥当，“不应该找赵启星吗？明明各种线索都指向赵启星了啊？”
山神坐回到数枝山，掰着手指数着，“你看，赵启明和赵启山不是说了他们是赵启星的手下吗？况且赵启星早就得到风声要来招待你了，这都不可疑吗？”
苏吞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赵启星说照片是你给的，况且，你们的全家福上有你的长相啊。”苏吞指了指赵启山的脸，“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指向你的吗？”
山神跟着眨了眨眼睛，“哦。”
曲绾绾在边上看得出神，山神的性格和想象中差距很大，顶着赵启山的脸，却做着傻白甜的事情。
“你的目的是什么？”苏吞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第一个问题。
“我想让所有的山神复活而已。”山神扁了扁嘴，“天下就我一个山神，太无聊了。”
“从倒转的城市到铝土矿、琪琪、失魂的矿工、堂庭山灵气泄露、地下暗河通道，都是你的计划？”
山神点了点头。
“那上届掌管猿翼山的驯鬼师突然暴毙也是你干的？招摇山中全部失踪的狌狌也是你？”苏吞攥着拳头，强忍着怒气。
山神摇了摇头，“啥？我没干的事情不要扣我头上啊。”
蛤？那是谁？
“师——师父。”曲绾绾慌忙将手中的树枝递给苏吞，“这树枝里有灵气。”
怎么可能？苏吞照着方才曲绾绾掰折树枝的方法折断了一根树枝，确实存在灵气，但这灵气在掰折树枝的瞬间便从树枝回到了树干中。
“怎么回事？”一旁的陈宁同样十分意外，这里的灵气按理说都已经消散开去了，但这些树木好像还在靠着灵气而活，或者说这些树木存储着灵气。
“你看得见这些灵气吗？”苏吞看向漫山遍野的树木，问道，“我看不到。”
陈宁摇了摇头，“我也看不到，若非绾绾刚刚折断了一根树枝，恐怕我们也发现不了。”
“说起来——”陈宁眯着眼睛看向苏吞，“灵气在你体内的时候我也看不到。”
苏吞愣了愣，这意思是，灵气是被这些树木吸收了？
苏吞眯着眼看了看树枝，又看了看整座猿翼山，还有落在不远处的一只鸟，秘境中的生物总是没有保护色，这只鸟个头很大，从头部到颈部均覆盖着短小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上的羽毛更是在阳光下呈现出七彩色，但是这鸟的头却长着完全不合时宜的大嘴，嘴边还有两条长须在风中摇曳，脑门上甚至还顶着两个犄角，是很标准的龙头形象，龙头鸟身。
山海经中记载南山系中前十座山中的山神均是如此形象，但是驯鬼师一族中的记载，山神早以化作秘境结界，这也是苏吞第一次见到实体，而这鸟此时直愣愣地盯着苏吞三人的方向。
苏吞将目光移开，落在陈宁脸上，暗示对方朝身后看。
陈宁往后看去，寂静无声，整个猿翼山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除了这些诡异的树。
苏吞眯了眯眼，莫非是只有自己能看到？所以这鸟也这么肆无忌惮地死死盯着自己？
“那我们先去赵氏矿业吧。”
按曲绾绾所说，这些奇怪举动的背后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那么按照他们的计划，现在苏吞一行人要去的地方就是赵氏矿业，那就按照反派的剧本走走流程吧。
苏吞一行人从猿翼山上下来，驱车前往赵氏矿业，开出几公里后再次折返猿翼山，停靠在路边。
“启星，你哥在家吗？”苏吞拨通赵启星的电话问道。
“大山哥？”赵启星摇了摇头，“大山哥常年驻守在猿翼山，只有每年过年回来一次。”
“好。”匆匆挂掉电话，确认了赵启山的位置，既然不在赵氏矿业，也不在堂庭山的地下暗河通道内，那么想来，只有这里了。
苏吞的目光落在猿翼山上，有一个脑洞，但是不敢往那个方向想象。
守了几千年的秘境，怎么就正好在自己普查的这一年出了事情。
“陈宁，你听过山神吗？”苏吞坐在驾驶座上，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猿翼山。
陈宁点了点头，“南山一经中记载从招摇山到鹊山，每座山都有山神庇护。但在驯鬼师一族的记载中，每个秘境的结界都是由山神所化，因此此后几千年的秘境守护靠的都是驯鬼师一族。你的意思是？”
结界由山神所化，那么没有了结界的猿翼山秘境，是不是就有山神了呢。
“千年以前的猿翼山，也不过是这个状态吧，动植物中蕴含灵气，自在存活于世间，之后山神化作结界，在山顶圈出秘境，秘境中才得以富含灵气。”苏吞喃喃自语道，奇怪，这景象怎么好似在脑海中出现过一般。
“有没有可能，赵启山并非是赵启山？”曲绾绾在一边问道，“如果那个山神在，那赵启山又怎么守秘境呢，根本就和我们一样无从下手。”
“陈宁，赵启山有没有性情大变过的时候？”苏吞转向后排的陈宁问道。
“我知道！”曲绾绾连忙举手，“赵启发曾经说过，赵启山十岁的时候就出国留学了，一直到大学毕业才回国。出国前据说是和熟络后的赵启星一个性格，但是回来后存在感极度降低，人也内向了不少。”
“赵启山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十年前回来的，回来后就遇上掌管猿翼山的驯鬼师暴毙而亡，正好赵启山接任了上去。”曲绾绾回答道，当时间线都摆在自己面前时，才发现，这一切也太过于巧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堂庭山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说白猿们拥有智慧为什么不会幻化成人形？”
曲绾绾点了点头，当时苏吞的回答是人形并不是一切进化的最终形态，所以并不是每一种生物都要朝超这个形态进展的，只有需要社会接纳的妖精，才会需要幻化成人形。
“你的意思是——”曲绾绾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讶地看向苏吞，“山神幻化成了赵启山？”
后排的陈宁同样惊讶了起来，但是最惊讶的点还是在于堂庭山秘境中的白猿，拥有智慧？
苏吞点了点头，看向猿翼山，眼神中夹杂了些许恐惧，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要颠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的认知了。
“趁天黑前再上山一次？”陈宁问道，“既然山中树木能够吸收灵气存活着，那些毒蛇怪鱼想必也在哪个角落活着，到了晚上恐怕就危险了。”
再次上山，带着全然不同于以往的心情，三人时刻留意脚下，毕竟猿翼山中的生物可是出了名的棘手，山中毒蛇的毒素恐怕送去医院都来不及。
走到半山腰的光景，苏吞意外发现那只鸟还停在原地，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苏吞招呼上陈宁和曲绾绾，走到树前，树枝距离地面并不高，苏吞等人正好能够与鸟视线平齐。
尽管这鸟的存在感极低，但在陈宁和曲绾绾的阴阳眼下，经过苏吞的特地指出便能够注意到这个存在了。
三人从三个角度包围了这只鸟，另一方向交给了树干本身，大约是感受到了视线的灼热，鸟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便被面前放大的人脸吓得掉到了地上，稍作调整后再次慢悠悠飞回了树枝上，目光慌张地在四处打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吞，它是不是以为我们看不到它？”陈宁指了指这只鸟，问道。
“什么？你们看得到我？”肥鸟立刻反应过来，看着直指自己脑门的手指，瞪大了眼睛。
苏吞点了点头，这个山神，怎么感觉笨笨的。
“你是猿翼山的山神吗？”苏吞将手指摁在肥鸟的肚皮上，果不其然羽毛的柔软配上肉乎乎的身材，竟意外好撸。
肥鸟目光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是赵启山吗？”曲绾绾在一旁连忙问道。
肥鸟再次愣在原地，似乎陷入了震惊之中，“咳咳，后退两步。”
苏吞等三人均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肥鸟的下一步动作，一阵灵气裹挟着白雾从肥鸟四周升起，片刻之后，赵启山出现在了面前。
曲绾绾抚着自己的胸口震惊地看向苏吞，自己的猜测竟然是正确的，这山神真的有幻化成人的能力！
陈宁此刻也是看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面前的赵启山一如火车上初次遇见时那样，露着笑脸，只是现下身上穿着的衣服却今非昔比，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简单勾勒着赵启山的身材，头发均向后梳起，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连衣服也能幻化吗？”苏吞喃喃自语道。
“灵气就是能构建很多东西，对于我来说，我的内核还是我的真身，但是你们看到的便是灵气构建起来的我了。”赵启山说到一半，忽然捂着嘴，“告诉你们那么多干嘛。”
苏吞深呼吸一口气，严格意义上是第一次面对赵启山，且是如此特别的赵启山，想要问的问题突然都卡在了喉咙里，“你——”
“你干嘛找我？”赵启山，或者称之为山神更为妥当，“不应该找赵启星吗？明明各种线索都指向赵启星了啊？”
山神坐回到数枝山，掰着手指数着，“你看，赵启明和赵启山不是说了他们是赵启星的手下吗？况且赵启星早就得到风声要来招待你了，这都不可疑吗？”
苏吞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赵启星说照片是你给的，况且，你们的全家福上有你的长相啊。”苏吞指了指赵启山的脸，“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指向你的吗？”
山神跟着眨了眨眼睛，“哦。”
曲绾绾在边上看得出神，山神的性格和想象中差距很大，顶着赵启山的脸，却做着傻白甜的事情。
“你的目的是什么？”苏吞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第一个问题。
“我想让所有的山神复活而已。”山神扁了扁嘴，“天下就我一个山神，太无聊了。”
“从倒转的城市到铝土矿、琪琪、失魂的矿工、堂庭山灵气泄露、地下暗河通道，都是你的计划？”
山神点了点头。
“那上届掌管猿翼山的驯鬼师突然暴毙也是你干的？招摇山中全部失踪的狌狌也是你？”苏吞攥着拳头，强忍着怒气。
山神摇了摇头，“啥？我没干的事情不要扣我头上啊。”
蛤？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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