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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自家亲人

    刘守仁听着周围的欢呼,恨不得立时死掉。

    人民教师啊!

    造孽啊!

    前世再大的翻车现场也比不过这时。刘守仁颓然坐倒,机械麻木地提起一壶酒。

    只听外面惊堂木“啪”的一声响,说书的又开始了!

    刘守仁两眼一黑,借着酒劲儿晕过去了。

    昏迷之中,刘守仁似乎回到了前世的历史课堂之上,他站在讲台上跟学生们讲大道理。

    他说道:“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所以真正的历史是什么?没人在意。人们只能知晓谁胜谁负。”

    他又说道:“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千依百顺的女孩子很多,但也有个别厉害的,她们不仅不喜欢别人强行替她化妆,还会提起刀子杀人!”

    就在这句话出口后,全班女生站起来,每个女学生都提着刀,阴恻恻地问刘守仁:“老师,要不要打扮一下?要不要来一刀?”

    “啊”的一声大叫,刘守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发现他还在那个酒楼里。

    他只是做了一个梦。

    刘守仁提起酒壶旁边那壶基本没动过的茶壶,就着壶口大口大口地喝茶。

    口含着茶水,他一斜眼,看见一个人。

    雪白长须,精神灼烁,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爹刘柏安,刘老太公。

    刘守仁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到,急忙放下茶壶起身,向父亲行礼。

    从北胡归来后,他没有回家,直接到兵部自首。

    在兵部关了一个月放出来,前往回家的路上,又被叫到了礼部。

    在礼部这些日子,白天都在酒楼厮混,晚上回礼部报到,就住在礼部门房,亦不得离开。

    所以自参军北上算起来,这对父子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说上话了,至少四五年吧。

    “父亲!孩儿不孝,不知父亲驾临,请父亲责罚!”

    刘守仁不知所措地与他老子打招呼。

    “父亲大人,孩儿对您甚是思念!您身体可好?”

    “父亲大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守仁一连问了两三个问题,刘老太公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最小的这个儿子。

    刘守仁被父亲看得发毛,又问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可好?”

    父亲终于回答了。“你母亲近日来,到处听闻你的消息,又是担心又是高兴,痴痴傻傻的,怕是要出什么好歹?”

    “什么?母亲大人有恙?孩儿真是不孝!”

    说着,刘守仁跪下,向着父亲磕头。

    “其实,你也并非不孝。为父早已打听清楚,你回京城后公务繁忙,确实不得空闲。”

    刘守仁只觉脸上发烧,自己天天喝酒吃肉,哪里算什么公务繁忙,只不过真的不能回家罢了。

    “请父亲责罚!孩儿这几日的公务就是奉上官之命到酒楼喝酒,实在是不务正业啊!”

    “奉上官之命,做什么也都是公务,我儿不必惶恐。来,坐下!”

    “是!”

    “儿啊,刚刚这酒楼说书先生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怕什么来什么,造孽啊!

    “回父亲大人,孩儿实在是一言难尽!”

    岂止是一言难尽,简直根本说不清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儿啊,有何一言难尽之处?向为父慢慢道来!”

    “回父亲大人,孩儿经历的事情已向兵部的上官一一言明,上官要求我慎言,故孩儿不敢随便乱说,还请父亲大人原谅!”

    刘守仁说着,咚咚咚地向父亲磕头。

    “儿啊,为国尽忠即是尽孝,你也不必太过纠结。为父拣紧要的问上几句。

    在那潜龙谷大战中,你真是重伤力竭后被俘?”

    “是!”

    “那北胡先锋官的首级真是你带回我大瀚的”

    “是!”

    “你是否在执行一个秘密的任务?”

    “回父亲,孩儿不知道!”

    “既然不方便说,那就不说好了!”

    刘老太公说到这里,脸上已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白胡子颤动,皱纹拉扯,就差老泪纵横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儿啊,这几日,京城到处传颂你的事迹,为父好生奇怪,你的母亲好生奇怪。

    我在家中实在待不住了,这才让你大哥驾车送我出来转转,谁知恰巧遇见了你。

    你大哥高兴坏了,又不敢声张,怕误了你和朝廷的安排,我二人只得安安静静地在暗处看着你。

    先前,你晕倒了,是你大哥把你扶到长椅上的。

    此刻,你大哥去接你的母亲去了。”

    刘老太公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抑制不住的双手颤抖。

    原来,父亲大人早就到了。

    原来,大哥也到了。

    还有,母亲也要到了。

    哎呀,不对劲儿啊!

    一家人不会要在这酒楼上相会吧?

    苍勒个天!

    让外人知道了,这还不得出大事情?

    大勒个地!

    在公共场合如此赤果果的炫耀,怕是作死到死无葬身之地啊!

    刘守仁额头冒汗,连忙说道:“父亲大人,快快派人去阻止大哥,否则……否则坏了朝廷大事,我们家吃罪不起啊!”

    “我们一家人见一面,只要不谈隐事,未必会泄露什么机密,我儿休要慌张。”

    正说话,酒楼一楼的大门口,出现一大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乱哄哄的。

    刘守仁瞥眼看去。

    我勒个大西瓜!

    天勒个大南瓜!

    白发苍苍的母亲由年近五十的大哥背着,正睁着那双尚且不算昏花的老眼,四处打量。

    大哥双手驮着背上的老母亲,热切地用眼神为母亲指明方向,他的眼睛此时正看向刘守仁所在的位置。

    大哥旁边,是大嫂,大嫂双目含泪,牵着他们长房的四个孩子。

    大哥大嫂一家旁边是二哥二嫂,他们也带着他们那三个热切的孩子在那东张西望。

    接下来是三哥三嫂,四姐四姐夫,五哥五嫂,六姐六姐夫,还有他们各自的一大堆的孩子们。

    最夸张的是,七哥前几年一场大病瘫痪在床,此刻竟然让人用担架抬着,也进了酒楼。

    刘守仁的头“嗡”地就大了。

    不会吧,咱家的狗都来了!

    旺财!

    小强!

    你们都长大了。

    刘守仁二话不说,急匆匆冲下去,一路小跑着来到自家亲人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