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前因后果
雾都迷失教会总部，地下监狱。
老约翰被关了禁闭。
从静街回来，片刻也没迟疑，一个人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找了间牢房，把自己关了起来。幸好，这牢房是“屠夫”开的，自由进出、不成问题。
时间过了这么久，迷失教会方面肯定察觉到了异常，他们没有自己动手，那算是给面子了；老约翰规矩地认罪伏法，那算是认对方的脸面，不然，双方到时候直接撕破脸，谁也不好看。
雾都医院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意外，伪造的就是伪造的，成不了真，至于唯一的问题，就是看后续怎么惩罚了……
“当！”
铁栏杆被金属菜刀敲击了一下，老约翰抬头，看见了碗白菜肉丸子和一个憨厚的胖子。屠夫系着围裙，将这碗肉又端到了老约翰的面前，什么也没说。
“我不吃这东西，恶心死了。”老约翰目光看着这位前同事。
屠夫没有多说什么，将这碗放到了地上，然后用钥匙拧开了牢房的大门：“出去吧！你不该待在这里。”
老约翰从进来开始算，一个钟头还没到，“这是惩罚，我已经给老大说过了。”
屠夫浅笑了两声：“就是老大让你出去的。”
两个人口中的老大，就是迷失教会医者部门的主教。
老约翰猛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平日里，老大是不会轻易叫自己的：“出了什么事情？”
屠夫复述了对方口中的内容：“在雾都医院中，一个叫做玲·莉亚的护士，残忍杀害了一位保洁，并且将其分尸，最后潜逃消失了。你知道吗？现场的血液、肢体，就和你们当初布置的现场一样，这是一个恶作剧。”
老约翰当初派人布置了现场，所使用的鲜血和残肢，都来自于这位屠夫，这些东西并不是真实的血肉，或者是属于某个倒霉蛋的一部分；而是屠夫身上禁忌物的效果，这家伙每天都会分离出大量碎肢。
老约翰眉头紧皱，意识到些许不正常：“两人是什么关系？”
屠夫舔了一舔舌头，似乎真的饿了，端起了地上的肉丸子：“同乡而已，老乡见老乡，坑的泪汪汪；这个玲与被害者唯一的冲突在于，玲是被害者实际上的雇佣者，她每个月会克扣一马克的薪水。”
一马克，购买力实在是有限。
“这不构成理由。”老约翰摇头。
要么被害者知道了这一马克，早就会把这件事情闹大了；要么被害者不知道这一马克，凶手残杀对方的动机更无从谈起。
屠夫扔了个丸子进嘴巴，唇舌开始了咀嚼：“还有一件事。在雾都警局的监狱中，连环杀人犯沃克，突然声称，自己是玲·莉亚，雾都医院的一位护士，并且可以准确的说出自己身前的经历，和这克扣的一马克。
沃克，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在一个月前落网，警局正在审理其案件，目前已经初步定案了，一周之后，他会执行死刑。”
老约翰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屠夫这头正在大快朵颐：“我知道你不想回忆那些事情，根据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所有的判断，都会刻意绕开曾经伤痛的一幕，可是结果，并不是你懦弱的理由，史塔克！”
老约翰依旧没有回话，反而退了一步，躲到了更后面的角落里。
“史塔克！既然你不愿意回忆那些事情，那就让我帮你吧！”突然，从屠夫的脖子上，又一张嘴咧开了，两张嘴巴交替叙述，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戈登·金失踪了，其背后的真实原因，是因为B级禁忌物：圣子之面的污染。”
“玲·莉亚和杀人犯沃克交换了命运，是因为A级禁忌物：《命运史书》。”
“还有之前的封锁事件，南部港事件……”
“这些事情医者都没有很好的解决，甚至我们从来没有根除掉圣权学派的势力，反而是一直在依靠，A级禁忌物：《资本论》的主人——‘幽灵’。”
“幽灵”是医者给《资本论》主人的称呼，由于一直没有找到关于对方的任何线索，所以现在也只能用这个称号进行指代。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难道你还不愿意承认吗？别忘了，史塔克，我们的命运就是拥抱改变。”
屠夫碗里的丸子已经吃完了，那些如同魔音一样的喃喃低语，也彻底停了下来。
昏暗的长廊中，埃文的声音在回响，这个倒霉蛋也被关在这里，他听见了戈登·金的名字，努力地拍打铁栅栏：“他怎么了？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他了！”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老约翰年纪大了，不会捂着脑袋、更不会痛哭，只是拿指尖揉着眉心，言语故作强韧：“我当然没忘，不就是A级禁忌物：《命运史书》的事情吗，没想到，余生还有机会碰到这个家伙。”
A级禁忌物：《命运史书》。
本体是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面雕刻了特殊的花纹，内部是泛黄色的纸张。上面可以填充诸多内容，纸页且无法写满。
至于这项禁忌物的特殊效果，很简单，交换两个人之间的命运。这种交换并不是灵魂或者肉体的互换，受到污染者的灵魂、肉体并不会在本质上改变，交换的是过去的经历、记忆、思想。
让一个正常人体会杀人犯的一生，那么他也会变成杀人犯。
这项禁忌物的存在非常隐蔽，且使用者会被禁忌物本身所控制，其所撰写的内容，并不是出于使用者本来的目的，而是《命运史书》本身，在命运中，使用者就该这样使用这项禁忌物。
屠夫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不再继续复述了：“还有，出去之后，告诉麦席森，让他给侍者部门带一句话，好生看管A级禁忌物：《资本论》，圣权学派这次的目的，估计还是这东西。”
老约翰抬头，视线透过门飞，望向了这个胖子，语气终于在漫长的酝酿之后，恢复了正常：“对了！关于‘幽灵’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屠夫耸了耸肩：“‘老鼠’们全都派出去了，可目前依旧一无所获。毕竟追踪不是我们部门所擅长的，可目前，察者主教的态度模糊不定，不敢将整个事件的权限，移交给他们。”
医者部门目前不能确定察者部门的态度，万一对方是进步派的支持者，事情估计交给他们，还没等到出结果，这些家伙就和幕后黑手称兄道弟了。
老约翰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粘的稻草：“继续追查吧！关于《命运史书》的事情，放心我会处理的。顺便，我申请麦席森·道儿也加入这次行动，老大这边没问题吧！”
“我问问……”
说这，屠夫挪开的步子，慢慢走向了长廊中的迷雾。
老约翰叫上麦席森，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师门情谊，而是因为，关于《命运史书》的事件，对方一定会参加，而只要参加，就可以延缓A级禁忌物：《资本论》的开发进度。
虽然，在辩论上，进步派获得了成功，但正确的真理，很多时候往往都不属于大多数人。
老约翰也准备离开牢房，随着步子的前进，旁侧埃文的叫喊更加清晰了。
“你刚才是说戈登·金了，对不对？”
“你一定知道什么……”
“我是他的朋友，这种事情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
可惜了，老约翰没有回答他，空荡荡地长廊中，只剩下了孤独的回响。
……ﾐ(:３っ)っ……
次日，老陈正在自家书店楼上翻看今天的《雾都早报》。
雾都医院的事情再次冲上了头条，这次是真死人了，而且雾都警方很快确定了受害者和凶手，并且展开了全城的追捕。
而可怜的戈登·金，居然也是逃犯中的一员，遭到了联合通缉。警方现在重点封锁了港口和火车站，对于过往旅客都进行排查，严防城市交通工具成为作案的帮凶。至于在城中的搜查工作，这全权交给了迷失教会进行负责。
“幽灵”的事情，医者没有移交给察者；
不过杀人犯沃克，倒是需要对方协作。
察者部门常年在迷失教会中属于透明部门，整个部门的作用偏向于隐蔽，不过这也是由部门特性所决定的，总体来说，目前这些家伙办事是比较靠谱的。
但目前这些事情的林林总总，都和老陈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地球书店”装修已经进入了尾声，马上就要开门了。所以，他最近还是比较忙碌的，一方面要负责采购各种图书、完成周围市场的调研；一方面又要了解咖啡的制备过程，老业务不能落下。
今天很忙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管楼底下那个没有付钱的租客。
“咚咚！”
敲门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请进……”
老陈泯了口茶水，整理了下衣服。
门扉打开，门外还是那个老管家，就是之前来预定生日演唱会的。
不得不说，那生意真的不错，老陈不仅填补了亏空的经济，而且影响点也得到了2点进步。
这贵客再次登门，老陈自然是起身欢迎地：“你不会还有预约吧！”
老管家客套地连忙摆手：“陈先生，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低语乐队的事情，只是为了一些私事。”
老陈一下来了精神，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那首曲子？”
老管家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又坦然起来，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明面上讨论这些事情并不犯法：“就是家里有几位少爷，他们觉得那首《欢乐颂》挺不错的，并非宗教乐曲，可以随时播放。”
能够随时播放这些人反而更兴奋吧……
老陈古怪的看向了管家，不过没有开口说话，这跟很多人喜欢运动在教堂那个场地是一个道理，追求的就是一种背德的喜悦。
其实，看见那管家的一刻，他大概就知道了对方的含义。
编号C-015：《欢乐颂》在某种程度上，让收听者保持了兴奋，并且在这个世界，贵族们发泄情绪的渠道非常单一，所以不少人战斗了一晚上。
战斗一晚上，这可是个非常傲人的成绩。
但是非常可惜，这并不是《欢乐颂》的本意。这些家伙，不仅曲解了歌词和乐曲中真正的含义，而且还想复刻，以此来重复自己的欢乐、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
老陈眼神中有了些许拒绝，很快被这个管家所捕获了。
对方都没有迟疑，拍了拍手掌，身子绕到门后，在楼梯上，还有个侍从给他呈递了东西。
管家将其拿了进来，这东西全身被黑布罩着，掀开布匹，下面是光亮的金属结构，一个大喇叭，从开口处不断弯曲放大；下面放了黑色的胶盘，胶盘可以匀速转动。
这TM不是老式的留声机吗？
“这可以保存音乐……”老陈喃喃低语，至少他在这个世界，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
老管家笑开了：“您还真是博学，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家里的卢少爷，几年前发明的，这东西一直堆在仓库，还以为没啥用呢？”
老陈自然是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
这留声机都搬出来了，自然是想记录点东西，《欢乐颂》就是个不错的样板，不用低语乐队亲自到场，可以随时随地播放。
不过，克顿家族不知道的是，留声机无法记录编号C-015：《欢乐颂》使人兴奋的特殊效果，所以将乐曲录在这玩意儿上面，这声音也是没用的。
老陈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
管家立刻补充：“钱，不是问题！若是您嫌弃这机器，我们可以让工厂造个更加精美的。”他以为是钱的问题，毕竟上一次也是靠这东西邀请对方的。
老陈沉思了片刻，反应了过来。
自己不是希望传播文化吗？《欢乐颂》的唱片就是一种很好的形式，虽然没有那种特殊的效果，但乐曲悠扬，可以从内心和精神使收听者振奋。
现在，留声机都送到眼前了，难道唱片还是问题……
老陈想明白了。
“这件事情可以，只是，最后的结果我不保证。”老陈追加了一点要求：“还有，我需要钱，也需要你们克顿家族手下的商会配合我，进行一次活动。”
老管家没半点犹豫：“这当然不成问题。”
其他人喜欢都还是其次的，谁让老克顿喜欢这首曲子。
老约翰被关了禁闭。
从静街回来，片刻也没迟疑，一个人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找了间牢房，把自己关了起来。幸好，这牢房是“屠夫”开的，自由进出、不成问题。
时间过了这么久，迷失教会方面肯定察觉到了异常，他们没有自己动手，那算是给面子了；老约翰规矩地认罪伏法，那算是认对方的脸面，不然，双方到时候直接撕破脸，谁也不好看。
雾都医院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意外，伪造的就是伪造的，成不了真，至于唯一的问题，就是看后续怎么惩罚了……
“当！”
铁栏杆被金属菜刀敲击了一下，老约翰抬头，看见了碗白菜肉丸子和一个憨厚的胖子。屠夫系着围裙，将这碗肉又端到了老约翰的面前，什么也没说。
“我不吃这东西，恶心死了。”老约翰目光看着这位前同事。
屠夫没有多说什么，将这碗放到了地上，然后用钥匙拧开了牢房的大门：“出去吧！你不该待在这里。”
老约翰从进来开始算，一个钟头还没到，“这是惩罚，我已经给老大说过了。”
屠夫浅笑了两声：“就是老大让你出去的。”
两个人口中的老大，就是迷失教会医者部门的主教。
老约翰猛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平日里，老大是不会轻易叫自己的：“出了什么事情？”
屠夫复述了对方口中的内容：“在雾都医院中，一个叫做玲·莉亚的护士，残忍杀害了一位保洁，并且将其分尸，最后潜逃消失了。你知道吗？现场的血液、肢体，就和你们当初布置的现场一样，这是一个恶作剧。”
老约翰当初派人布置了现场，所使用的鲜血和残肢，都来自于这位屠夫，这些东西并不是真实的血肉，或者是属于某个倒霉蛋的一部分；而是屠夫身上禁忌物的效果，这家伙每天都会分离出大量碎肢。
老约翰眉头紧皱，意识到些许不正常：“两人是什么关系？”
屠夫舔了一舔舌头，似乎真的饿了，端起了地上的肉丸子：“同乡而已，老乡见老乡，坑的泪汪汪；这个玲与被害者唯一的冲突在于，玲是被害者实际上的雇佣者，她每个月会克扣一马克的薪水。”
一马克，购买力实在是有限。
“这不构成理由。”老约翰摇头。
要么被害者知道了这一马克，早就会把这件事情闹大了；要么被害者不知道这一马克，凶手残杀对方的动机更无从谈起。
屠夫扔了个丸子进嘴巴，唇舌开始了咀嚼：“还有一件事。在雾都警局的监狱中，连环杀人犯沃克，突然声称，自己是玲·莉亚，雾都医院的一位护士，并且可以准确的说出自己身前的经历，和这克扣的一马克。
沃克，是个变态杀人狂，他在一个月前落网，警局正在审理其案件，目前已经初步定案了，一周之后，他会执行死刑。”
老约翰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屠夫这头正在大快朵颐：“我知道你不想回忆那些事情，根据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所有的判断，都会刻意绕开曾经伤痛的一幕，可是结果，并不是你懦弱的理由，史塔克！”
老约翰依旧没有回话，反而退了一步，躲到了更后面的角落里。
“史塔克！既然你不愿意回忆那些事情，那就让我帮你吧！”突然，从屠夫的脖子上，又一张嘴咧开了，两张嘴巴交替叙述，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戈登·金失踪了，其背后的真实原因，是因为B级禁忌物：圣子之面的污染。”
“玲·莉亚和杀人犯沃克交换了命运，是因为A级禁忌物：《命运史书》。”
“还有之前的封锁事件，南部港事件……”
“这些事情医者都没有很好的解决，甚至我们从来没有根除掉圣权学派的势力，反而是一直在依靠，A级禁忌物：《资本论》的主人——‘幽灵’。”
“幽灵”是医者给《资本论》主人的称呼，由于一直没有找到关于对方的任何线索，所以现在也只能用这个称号进行指代。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难道你还不愿意承认吗？别忘了，史塔克，我们的命运就是拥抱改变。”
屠夫碗里的丸子已经吃完了，那些如同魔音一样的喃喃低语，也彻底停了下来。
昏暗的长廊中，埃文的声音在回响，这个倒霉蛋也被关在这里，他听见了戈登·金的名字，努力地拍打铁栅栏：“他怎么了？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他了！”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老约翰年纪大了，不会捂着脑袋、更不会痛哭，只是拿指尖揉着眉心，言语故作强韧：“我当然没忘，不就是A级禁忌物：《命运史书》的事情吗，没想到，余生还有机会碰到这个家伙。”
A级禁忌物：《命运史书》。
本体是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面雕刻了特殊的花纹，内部是泛黄色的纸张。上面可以填充诸多内容，纸页且无法写满。
至于这项禁忌物的特殊效果，很简单，交换两个人之间的命运。这种交换并不是灵魂或者肉体的互换，受到污染者的灵魂、肉体并不会在本质上改变，交换的是过去的经历、记忆、思想。
让一个正常人体会杀人犯的一生，那么他也会变成杀人犯。
这项禁忌物的存在非常隐蔽，且使用者会被禁忌物本身所控制，其所撰写的内容，并不是出于使用者本来的目的，而是《命运史书》本身，在命运中，使用者就该这样使用这项禁忌物。
屠夫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不再继续复述了：“还有，出去之后，告诉麦席森，让他给侍者部门带一句话，好生看管A级禁忌物：《资本论》，圣权学派这次的目的，估计还是这东西。”
老约翰抬头，视线透过门飞，望向了这个胖子，语气终于在漫长的酝酿之后，恢复了正常：“对了！关于‘幽灵’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屠夫耸了耸肩：“‘老鼠’们全都派出去了，可目前依旧一无所获。毕竟追踪不是我们部门所擅长的，可目前，察者主教的态度模糊不定，不敢将整个事件的权限，移交给他们。”
医者部门目前不能确定察者部门的态度，万一对方是进步派的支持者，事情估计交给他们，还没等到出结果，这些家伙就和幕后黑手称兄道弟了。
老约翰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粘的稻草：“继续追查吧！关于《命运史书》的事情，放心我会处理的。顺便，我申请麦席森·道儿也加入这次行动，老大这边没问题吧！”
“我问问……”
说这，屠夫挪开的步子，慢慢走向了长廊中的迷雾。
老约翰叫上麦席森，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师门情谊，而是因为，关于《命运史书》的事件，对方一定会参加，而只要参加，就可以延缓A级禁忌物：《资本论》的开发进度。
虽然，在辩论上，进步派获得了成功，但正确的真理，很多时候往往都不属于大多数人。
老约翰也准备离开牢房，随着步子的前进，旁侧埃文的叫喊更加清晰了。
“你刚才是说戈登·金了，对不对？”
“你一定知道什么……”
“我是他的朋友，这种事情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
可惜了，老约翰没有回答他，空荡荡地长廊中，只剩下了孤独的回响。
……ﾐ(:３っ)っ……
次日，老陈正在自家书店楼上翻看今天的《雾都早报》。
雾都医院的事情再次冲上了头条，这次是真死人了，而且雾都警方很快确定了受害者和凶手，并且展开了全城的追捕。
而可怜的戈登·金，居然也是逃犯中的一员，遭到了联合通缉。警方现在重点封锁了港口和火车站，对于过往旅客都进行排查，严防城市交通工具成为作案的帮凶。至于在城中的搜查工作，这全权交给了迷失教会进行负责。
“幽灵”的事情，医者没有移交给察者；
不过杀人犯沃克，倒是需要对方协作。
察者部门常年在迷失教会中属于透明部门，整个部门的作用偏向于隐蔽，不过这也是由部门特性所决定的，总体来说，目前这些家伙办事是比较靠谱的。
但目前这些事情的林林总总，都和老陈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地球书店”装修已经进入了尾声，马上就要开门了。所以，他最近还是比较忙碌的，一方面要负责采购各种图书、完成周围市场的调研；一方面又要了解咖啡的制备过程，老业务不能落下。
今天很忙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管楼底下那个没有付钱的租客。
“咚咚！”
敲门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请进……”
老陈泯了口茶水，整理了下衣服。
门扉打开，门外还是那个老管家，就是之前来预定生日演唱会的。
不得不说，那生意真的不错，老陈不仅填补了亏空的经济，而且影响点也得到了2点进步。
这贵客再次登门，老陈自然是起身欢迎地：“你不会还有预约吧！”
老管家客套地连忙摆手：“陈先生，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低语乐队的事情，只是为了一些私事。”
老陈一下来了精神，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那首曲子？”
老管家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又坦然起来，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明面上讨论这些事情并不犯法：“就是家里有几位少爷，他们觉得那首《欢乐颂》挺不错的，并非宗教乐曲，可以随时播放。”
能够随时播放这些人反而更兴奋吧……
老陈古怪的看向了管家，不过没有开口说话，这跟很多人喜欢运动在教堂那个场地是一个道理，追求的就是一种背德的喜悦。
其实，看见那管家的一刻，他大概就知道了对方的含义。
编号C-015：《欢乐颂》在某种程度上，让收听者保持了兴奋，并且在这个世界，贵族们发泄情绪的渠道非常单一，所以不少人战斗了一晚上。
战斗一晚上，这可是个非常傲人的成绩。
但是非常可惜，这并不是《欢乐颂》的本意。这些家伙，不仅曲解了歌词和乐曲中真正的含义，而且还想复刻，以此来重复自己的欢乐、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
老陈眼神中有了些许拒绝，很快被这个管家所捕获了。
对方都没有迟疑，拍了拍手掌，身子绕到门后，在楼梯上，还有个侍从给他呈递了东西。
管家将其拿了进来，这东西全身被黑布罩着，掀开布匹，下面是光亮的金属结构，一个大喇叭，从开口处不断弯曲放大；下面放了黑色的胶盘，胶盘可以匀速转动。
这TM不是老式的留声机吗？
“这可以保存音乐……”老陈喃喃低语，至少他在这个世界，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
老管家笑开了：“您还真是博学，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家里的卢少爷，几年前发明的，这东西一直堆在仓库，还以为没啥用呢？”
老陈自然是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
这留声机都搬出来了，自然是想记录点东西，《欢乐颂》就是个不错的样板，不用低语乐队亲自到场，可以随时随地播放。
不过，克顿家族不知道的是，留声机无法记录编号C-015：《欢乐颂》使人兴奋的特殊效果，所以将乐曲录在这玩意儿上面，这声音也是没用的。
老陈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
管家立刻补充：“钱，不是问题！若是您嫌弃这机器，我们可以让工厂造个更加精美的。”他以为是钱的问题，毕竟上一次也是靠这东西邀请对方的。
老陈沉思了片刻，反应了过来。
自己不是希望传播文化吗？《欢乐颂》的唱片就是一种很好的形式，虽然没有那种特殊的效果，但乐曲悠扬，可以从内心和精神使收听者振奋。
现在，留声机都送到眼前了，难道唱片还是问题……
老陈想明白了。
“这件事情可以，只是，最后的结果我不保证。”老陈追加了一点要求：“还有，我需要钱，也需要你们克顿家族手下的商会配合我，进行一次活动。”
老管家没半点犹豫：“这当然不成问题。”
其他人喜欢都还是其次的，谁让老克顿喜欢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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