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在他审美点上
非人、非邪、非煞、非阴…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除了那间屋子，其他地方都看得很清晰。
看来
还是得去一趟。
收起天眼，姜辞将吊坠还给沉蒙，沉蒙双手小心翼翼地接回，十分珍惜，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塞进衣服里。
盛杰明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兄弟是没救了。
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还不醒悟，只希望能被大师感悟啊…
盛杰明立马转头问向姜辞：“大师，这吊坠有什么问题吗？”
能被大师关注的东西肯定不简单，若是有什么问题，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姜辞点了点头，抿了口咖啡。
盛杰明脸色惊讶，赶紧拍了拍沉蒙，“阿蒙，赵婷那个女人有问题，她送你的吊坠……”
“我不允许你说她！”
沉蒙双眸猩红，像是一只激发了兽性的狮子，随时都会咬人。
盛杰明明显被这一幕惊到了，这还是沉蒙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试图解释一下，刚开口，女孩好听的声音便从对面传过来：
“沉先生，这块吊坠有问题，它就是你挺不过一个星期的罪魁祸首。”
“怎么可能？这可是阿婷送给我的！”
沉蒙情绪明显压抑不住，甚至眼眶含泪，视线模糊。
这块吊坠他知道不值钱，可也是阿婷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他视为定情信物。
若是这块吊坠有问题，那岂不是说明阿婷有问题…
不
不可能
阿婷就算不爱他，也不可能害他呀！
他跟阿婷之前可是从未有过交集，不可能存在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阿明—”
他突然看向盛杰明，当着姜辞的面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色欲熏心了？”
盛杰明：“？？？”
“这小姑娘肯定是长在你的审美点上，你该不会是被美色迷住了，所以被她骗了？她看起来像是会算命的人吗？”
“竟然还当面污蔑阿婷，到底是她熟还是我熟？”
“……”
咖啡厅这么安静，他们又是坐在对面，哪怕再小的声音，姜辞也能听个一二。
不过她脸色依旧，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让人既亲切又放松。
盛杰明下意识地看向姜辞，连忙道歉：“大师，实在是不好意思，阿蒙他不是故意的，别听他瞎说，他就是脑子一时被糊弄了！”
沉蒙想反驳，却被男主捂住嘴巴，厉声训斥：“阿蒙，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了你这事，天天蹲在直播间，从大师第一天开播关注到了现在，咱们不是没有仔细商讨过。”
盛杰明虽然很气愤，但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小，儒雅沉稳，让人很舒适。
沉蒙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被这么一训，明显冷静多了。
姜辞也没听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放下杯子，冷淡的一句：
“盛先生、沉先生，若是你们信我，就完完全全听我的，若是你们不信我，那我们还是散了吧，不必浪费各自时间。”
她检查了一下包包，试图起身离开。
盛杰明慌了，拉着沉蒙站起来，按头道歉：“大师，真的很抱歉，我们是百分百相信您的，阿蒙就是一时糊涂，还请您救救阿蒙！”
其实他也不大相信赵婷会害阿蒙的命，毕竟钱到手了也没必要扯上人命。
但
貌似阿蒙就是跟赵婷在一起之后，阿蒙的身体才渐渐出现不适。
不止是身体，还有性格。
他跟阿蒙从小一起长大，熟的不能再熟。
阿蒙本性纯良温顺，今天脾气这么暴躁一点都不像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很陌生。
再加上他确实百分百信任大师，那这个猜测必然是真的。
沉蒙这会也清醒了半分，附和道：“大师，救救我吧，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能死啊！”
姜辞没有回应，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早已叠好的黄符吊坠递给盛杰明：“保命符，戴好。”
盛杰明双手接过吊坠，麻溜地戴在脖子上，沉蒙见状，问了一句：“那我的呢？”
“你暂时用不着。”
身上有煞气缠身，这会佩戴符纸，岂不是打草惊蛇？
姜辞手指绕了绕发丝，双腿交叠，整个气场又甜又飒。
她唇瓣微动，声音清冷淡漠：“肃州江川北河路浮山别墅180栋，里面住着的是谁？”
沉蒙脱口而出：“我妈住的呀，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怎么会…”
女孩低声呢喃，眉头紧皱，似乎有点摸不透。
如果那里面住的是他的母亲，那…
“没事，我爸妈早就离婚了，肯定不住在沉家呀。”
沉蒙会错了意，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言语间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我爸妈都是商界成功人士，我的抚养权在我妈手里，他们离婚后，我爸另娶了一位，生了个男孩，但是五年前就失足落水死了，现在我爸年纪大了，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最近一直想着让我回到沉家继承家产呢！”
“……”
盛杰明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瓜子，阿蒙一说起自己是个纯富二代，就起劲，根本制止不了。
这也难怪当初赵婷选中了他。
妥妥地主家的傻儿子。
当初要不是刚跟赵婷见面就把自己泄露个底儿，也不至于被那么稳准地拿捏住。
沉蒙越说越上头。
“我妈也重新嫁了个人，也就是我后爸，同样是商界巨鳄，去年刚生了个小弟弟，不过我妈还是最疼我，想干啥干啥，从来不会管我。”
其实主要还是他乖，从来不给他爸妈惹事，即便是个富二代，也会好好学习、努力工作。
也正因为如此，他妈就更心疼他了，叮嘱他：学习不重要、工作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开心，身体健康。
盛杰明用手肘戳了戳他，示意：“别说了，就这么点事全抖了…”
最关键的是
大师她也能算出来，再说一遍实在是…
“大师，不好意思啊，阿蒙他爸妈确实很好，说起来就刹不住车。”
他跟阿蒙是好哥们，经常去他家，伯父伯母虽然离婚了，但对阿蒙真的没的说。
尤其是伯母，从来不会要求阿蒙做些什么，只要平平安安，即便一辈子平庸也没关系。
而伯父便会严厉一些，当作继承人培养，每次都会督促学业，甚至现在就开始带到公司试着管理。
总得而言，阿蒙肯定是更倾向于伯母。
“二位，现在方便去一趟浮山别墅吗？”
姜辞突然问道。
沉蒙立马回应：“可以啊，我妈做的饭菜特别好吃，大师您等会，我现在跟我妈打个电话，平时家里都是阿姨做饭，您来怎么也得尝尝我妈…”
“不必了，我是来救你命，不是吃饭。”
……
三人离开咖啡厅，坐车前往浮山别墅。
姜辞坐在主驾驶后座，盛杰明开车，沉蒙坐在副驾驶。
气氛有点尴尬，前面两位话都少了，好在路程不远，十几分钟就到。
姜辞在车上便将手机关机，工作时间不容打扰。
到达浮山别墅后
姜辞刚下车，迎面而来一只小黑猫，碧绿色的眸子在阳光之下闪烁光芒。
它跑到姜辞脚下，前脚抬起，做出一个磕头的姿势。
“虚无大人，还请吩咐—”
姜辞将小猫抱起，两人用神识交流。
“先跟着就行。”
黑月点头答应，出于猫的本性，他“喵～”了一声，吸引了关注。
“大师，这只猫…”
看起来也不是流浪猫，但来的时候，大师好像并没有带猫吧。
“它自己跟来的。”
姜辞回了一句，继续撸猫。
一旁的沉蒙凑到盛杰明旁边暗戳戳地怀疑了一下，“阿明，大师该不会拐猫吧？”
盛杰明：“……”
“那是大师的猫，一路跟过来的。”
“你还真信？一只猫能跑这么远？狗都不行，除非它叫个七声…”
“喵～”
“喵～”
“喵～”
“喵～”
“喵～”
“喵～”
“喵～”
不多不少，怀里的小猫咪刚刚好叫了七声。
“……”
沉蒙瞪大双狗眼，一脸不可置信，嘴里喃喃自说：“巧合吧…除非它能倒立…”
黑月直接从姜辞怀里跳出来，落在地上，前爪着地，后爪离地上翘，是个标准的倒立姿势。
完事，它走着猫步来到沉蒙旁边，没等他反应过来…
“滋滋…”
一股刺激性气味散发，黑猫蹭在沉蒙腿旁，尿了…
“啊—”
“它尿了！”
盛杰明忍住笑意，赶忙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别再丢人了。
“黑月～”
姜辞唤了一声，黑猫寻声过去，安静、高冷地端坐在她脚边。
那双碧绿大大眼珠子透明发亮，特别好看。
“大师，让你见笑了，阿蒙他没什么见识。”
“没事。”
沉蒙率先进入别墅大院，盛杰明跟在后面领着姜辞。
两人很直观的一点。
盛杰明明显是有风度教养的富家少爷，而沉蒙跟普通的败家富二代没两样。
按照盛杰明的记忆，沉蒙刚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期慢慢变化…
“大师，您这边坐—”
姜辞在盛杰明带领下，坐在主客厅沙发，紧接着佣人端来茶水、点心。
沉蒙走过来拿了一块边吃边说：“我妈呢？她不在家吗？”
佣人回复：“夫人有事出去了一趟，看这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
“大师，我妈待会就回来了，你可得尝尝她做的菜…”
……
姜辞没理会他滔滔不绝的话语。
似乎，在他的舒适圈里，就是个话痨，在外面嘛，就是社恐。
坐在沙发上，双眸微眯，金色的眸光扫视了一遍周围，最终还是锁定在之前探视到的那间房间。
就在阁楼。
哪怕现在离得这么近，她也没法看出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她弱，也不是它强，而是这当中有人类插手了。
“沉先生，我可以去楼上看看吗？”
“可以啊，家里您可以随便逛，不过待会我妈回来了，您就说是我的朋友，可千万别说是来救我命的，我怕我妈会担心…”
“好～”
姜辞笑着应声，双靥的酒窝浅浅显露，尤为醉人。
盛杰明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
阿蒙有一点说的没错，虚无确实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只是对比一下，他着实配不上。
姜辞顺着电梯上了三楼—
那股邪恶的感觉越发浓郁，她匀速朝着阁楼走去，每往前走一步，她都能感受到里面那个奇怪的东西往内缩了一分。
它在害怕。
继续往前走，直到阁楼门口。
她停下脚步，里面的东西也停止了移动，似乎缩在一角。
可即便离得很近，她还是看不出。
只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浓郁血腥味，不是动物血，而是…
人血。
她试图伸手拎动把手…
突然
“噔—”
一只纤细的手扣住她的手腕…
顺势看去，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站在她身后。
那张脸没有丝毫血色，白得过分，白得不正常，就好像是尸体表面那种浮白。
不过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
在听到身后来人，女人的脸上瞬间浮现了一抹瘆人的笑容：
“小姑娘，这里面都是杂物，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去楼下吃点东西吧！”
说着便牵着她往回走。
迎面碰上盛杰明、沉蒙。
“妈，你怎么回来了？我都没看见您，对了，这是我朋友小虚—”
“……”
小…小虚？
听着怎么怪怪的…
盛杰明：“伯母，又来打搅您了—”
王女士笑笑回应：“哪有啊，盼着你来！我是从后门回来的，买了点菜，正好你们来了，我去做几个菜啊！”
临走前
王女士特意将姜辞也给支走了，“小虚啊，你是第一次来我家，阿姨买了些菜，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边说边拉着姜辞往电梯里走。
盛杰明、沉蒙紧跟其后。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姜辞停下脚步，红唇微启，声音清冷：
“阿姨，阁楼里是什么啊？”
她扬着一抹灿烂的笑容，表情既懵懵又稚嫩。
王女士额头冒着冷汗，笑着回应：“就是杂物嘛，没什么…”
她眼眸流转，笑得更浓，“那里面有死人吧？”
“……”
盛杰明跟沉蒙脑子嗡嗡的，互相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王女士身上。
“妈，她说的是…”
“啊—”
—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除了那间屋子，其他地方都看得很清晰。
看来
还是得去一趟。
收起天眼，姜辞将吊坠还给沉蒙，沉蒙双手小心翼翼地接回，十分珍惜，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塞进衣服里。
盛杰明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兄弟是没救了。
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还不醒悟，只希望能被大师感悟啊…
盛杰明立马转头问向姜辞：“大师，这吊坠有什么问题吗？”
能被大师关注的东西肯定不简单，若是有什么问题，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姜辞点了点头，抿了口咖啡。
盛杰明脸色惊讶，赶紧拍了拍沉蒙，“阿蒙，赵婷那个女人有问题，她送你的吊坠……”
“我不允许你说她！”
沉蒙双眸猩红，像是一只激发了兽性的狮子，随时都会咬人。
盛杰明明显被这一幕惊到了，这还是沉蒙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试图解释一下，刚开口，女孩好听的声音便从对面传过来：
“沉先生，这块吊坠有问题，它就是你挺不过一个星期的罪魁祸首。”
“怎么可能？这可是阿婷送给我的！”
沉蒙情绪明显压抑不住，甚至眼眶含泪，视线模糊。
这块吊坠他知道不值钱，可也是阿婷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他视为定情信物。
若是这块吊坠有问题，那岂不是说明阿婷有问题…
不
不可能
阿婷就算不爱他，也不可能害他呀！
他跟阿婷之前可是从未有过交集，不可能存在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阿明—”
他突然看向盛杰明，当着姜辞的面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色欲熏心了？”
盛杰明：“？？？”
“这小姑娘肯定是长在你的审美点上，你该不会是被美色迷住了，所以被她骗了？她看起来像是会算命的人吗？”
“竟然还当面污蔑阿婷，到底是她熟还是我熟？”
“……”
咖啡厅这么安静，他们又是坐在对面，哪怕再小的声音，姜辞也能听个一二。
不过她脸色依旧，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让人既亲切又放松。
盛杰明下意识地看向姜辞，连忙道歉：“大师，实在是不好意思，阿蒙他不是故意的，别听他瞎说，他就是脑子一时被糊弄了！”
沉蒙想反驳，却被男主捂住嘴巴，厉声训斥：“阿蒙，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了你这事，天天蹲在直播间，从大师第一天开播关注到了现在，咱们不是没有仔细商讨过。”
盛杰明虽然很气愤，但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小，儒雅沉稳，让人很舒适。
沉蒙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被这么一训，明显冷静多了。
姜辞也没听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放下杯子，冷淡的一句：
“盛先生、沉先生，若是你们信我，就完完全全听我的，若是你们不信我，那我们还是散了吧，不必浪费各自时间。”
她检查了一下包包，试图起身离开。
盛杰明慌了，拉着沉蒙站起来，按头道歉：“大师，真的很抱歉，我们是百分百相信您的，阿蒙就是一时糊涂，还请您救救阿蒙！”
其实他也不大相信赵婷会害阿蒙的命，毕竟钱到手了也没必要扯上人命。
但
貌似阿蒙就是跟赵婷在一起之后，阿蒙的身体才渐渐出现不适。
不止是身体，还有性格。
他跟阿蒙从小一起长大，熟的不能再熟。
阿蒙本性纯良温顺，今天脾气这么暴躁一点都不像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很陌生。
再加上他确实百分百信任大师，那这个猜测必然是真的。
沉蒙这会也清醒了半分，附和道：“大师，救救我吧，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能死啊！”
姜辞没有回应，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早已叠好的黄符吊坠递给盛杰明：“保命符，戴好。”
盛杰明双手接过吊坠，麻溜地戴在脖子上，沉蒙见状，问了一句：“那我的呢？”
“你暂时用不着。”
身上有煞气缠身，这会佩戴符纸，岂不是打草惊蛇？
姜辞手指绕了绕发丝，双腿交叠，整个气场又甜又飒。
她唇瓣微动，声音清冷淡漠：“肃州江川北河路浮山别墅180栋，里面住着的是谁？”
沉蒙脱口而出：“我妈住的呀，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怎么会…”
女孩低声呢喃，眉头紧皱，似乎有点摸不透。
如果那里面住的是他的母亲，那…
“没事，我爸妈早就离婚了，肯定不住在沉家呀。”
沉蒙会错了意，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言语间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我爸妈都是商界成功人士，我的抚养权在我妈手里，他们离婚后，我爸另娶了一位，生了个男孩，但是五年前就失足落水死了，现在我爸年纪大了，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最近一直想着让我回到沉家继承家产呢！”
“……”
盛杰明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瓜子，阿蒙一说起自己是个纯富二代，就起劲，根本制止不了。
这也难怪当初赵婷选中了他。
妥妥地主家的傻儿子。
当初要不是刚跟赵婷见面就把自己泄露个底儿，也不至于被那么稳准地拿捏住。
沉蒙越说越上头。
“我妈也重新嫁了个人，也就是我后爸，同样是商界巨鳄，去年刚生了个小弟弟，不过我妈还是最疼我，想干啥干啥，从来不会管我。”
其实主要还是他乖，从来不给他爸妈惹事，即便是个富二代，也会好好学习、努力工作。
也正因为如此，他妈就更心疼他了，叮嘱他：学习不重要、工作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开心，身体健康。
盛杰明用手肘戳了戳他，示意：“别说了，就这么点事全抖了…”
最关键的是
大师她也能算出来，再说一遍实在是…
“大师，不好意思啊，阿蒙他爸妈确实很好，说起来就刹不住车。”
他跟阿蒙是好哥们，经常去他家，伯父伯母虽然离婚了，但对阿蒙真的没的说。
尤其是伯母，从来不会要求阿蒙做些什么，只要平平安安，即便一辈子平庸也没关系。
而伯父便会严厉一些，当作继承人培养，每次都会督促学业，甚至现在就开始带到公司试着管理。
总得而言，阿蒙肯定是更倾向于伯母。
“二位，现在方便去一趟浮山别墅吗？”
姜辞突然问道。
沉蒙立马回应：“可以啊，我妈做的饭菜特别好吃，大师您等会，我现在跟我妈打个电话，平时家里都是阿姨做饭，您来怎么也得尝尝我妈…”
“不必了，我是来救你命，不是吃饭。”
……
三人离开咖啡厅，坐车前往浮山别墅。
姜辞坐在主驾驶后座，盛杰明开车，沉蒙坐在副驾驶。
气氛有点尴尬，前面两位话都少了，好在路程不远，十几分钟就到。
姜辞在车上便将手机关机，工作时间不容打扰。
到达浮山别墅后
姜辞刚下车，迎面而来一只小黑猫，碧绿色的眸子在阳光之下闪烁光芒。
它跑到姜辞脚下，前脚抬起，做出一个磕头的姿势。
“虚无大人，还请吩咐—”
姜辞将小猫抱起，两人用神识交流。
“先跟着就行。”
黑月点头答应，出于猫的本性，他“喵～”了一声，吸引了关注。
“大师，这只猫…”
看起来也不是流浪猫，但来的时候，大师好像并没有带猫吧。
“它自己跟来的。”
姜辞回了一句，继续撸猫。
一旁的沉蒙凑到盛杰明旁边暗戳戳地怀疑了一下，“阿明，大师该不会拐猫吧？”
盛杰明：“……”
“那是大师的猫，一路跟过来的。”
“你还真信？一只猫能跑这么远？狗都不行，除非它叫个七声…”
“喵～”
“喵～”
“喵～”
“喵～”
“喵～”
“喵～”
“喵～”
不多不少，怀里的小猫咪刚刚好叫了七声。
“……”
沉蒙瞪大双狗眼，一脸不可置信，嘴里喃喃自说：“巧合吧…除非它能倒立…”
黑月直接从姜辞怀里跳出来，落在地上，前爪着地，后爪离地上翘，是个标准的倒立姿势。
完事，它走着猫步来到沉蒙旁边，没等他反应过来…
“滋滋…”
一股刺激性气味散发，黑猫蹭在沉蒙腿旁，尿了…
“啊—”
“它尿了！”
盛杰明忍住笑意，赶忙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别再丢人了。
“黑月～”
姜辞唤了一声，黑猫寻声过去，安静、高冷地端坐在她脚边。
那双碧绿大大眼珠子透明发亮，特别好看。
“大师，让你见笑了，阿蒙他没什么见识。”
“没事。”
沉蒙率先进入别墅大院，盛杰明跟在后面领着姜辞。
两人很直观的一点。
盛杰明明显是有风度教养的富家少爷，而沉蒙跟普通的败家富二代没两样。
按照盛杰明的记忆，沉蒙刚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期慢慢变化…
“大师，您这边坐—”
姜辞在盛杰明带领下，坐在主客厅沙发，紧接着佣人端来茶水、点心。
沉蒙走过来拿了一块边吃边说：“我妈呢？她不在家吗？”
佣人回复：“夫人有事出去了一趟，看这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
“大师，我妈待会就回来了，你可得尝尝她做的菜…”
……
姜辞没理会他滔滔不绝的话语。
似乎，在他的舒适圈里，就是个话痨，在外面嘛，就是社恐。
坐在沙发上，双眸微眯，金色的眸光扫视了一遍周围，最终还是锁定在之前探视到的那间房间。
就在阁楼。
哪怕现在离得这么近，她也没法看出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她弱，也不是它强，而是这当中有人类插手了。
“沉先生，我可以去楼上看看吗？”
“可以啊，家里您可以随便逛，不过待会我妈回来了，您就说是我的朋友，可千万别说是来救我命的，我怕我妈会担心…”
“好～”
姜辞笑着应声，双靥的酒窝浅浅显露，尤为醉人。
盛杰明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
阿蒙有一点说的没错，虚无确实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只是对比一下，他着实配不上。
姜辞顺着电梯上了三楼—
那股邪恶的感觉越发浓郁，她匀速朝着阁楼走去，每往前走一步，她都能感受到里面那个奇怪的东西往内缩了一分。
它在害怕。
继续往前走，直到阁楼门口。
她停下脚步，里面的东西也停止了移动，似乎缩在一角。
可即便离得很近，她还是看不出。
只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浓郁血腥味，不是动物血，而是…
人血。
她试图伸手拎动把手…
突然
“噔—”
一只纤细的手扣住她的手腕…
顺势看去，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站在她身后。
那张脸没有丝毫血色，白得过分，白得不正常，就好像是尸体表面那种浮白。
不过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
在听到身后来人，女人的脸上瞬间浮现了一抹瘆人的笑容：
“小姑娘，这里面都是杂物，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去楼下吃点东西吧！”
说着便牵着她往回走。
迎面碰上盛杰明、沉蒙。
“妈，你怎么回来了？我都没看见您，对了，这是我朋友小虚—”
“……”
小…小虚？
听着怎么怪怪的…
盛杰明：“伯母，又来打搅您了—”
王女士笑笑回应：“哪有啊，盼着你来！我是从后门回来的，买了点菜，正好你们来了，我去做几个菜啊！”
临走前
王女士特意将姜辞也给支走了，“小虚啊，你是第一次来我家，阿姨买了些菜，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边说边拉着姜辞往电梯里走。
盛杰明、沉蒙紧跟其后。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姜辞停下脚步，红唇微启，声音清冷：
“阿姨，阁楼里是什么啊？”
她扬着一抹灿烂的笑容，表情既懵懵又稚嫩。
王女士额头冒着冷汗，笑着回应：“就是杂物嘛，没什么…”
她眼眸流转，笑得更浓，“那里面有死人吧？”
“……”
盛杰明跟沉蒙脑子嗡嗡的，互相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王女士身上。
“妈，她说的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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