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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宇文信的财产

    谢千羽看了看是两个酒杯,更迷糊了:“你不去应酬吗?”

    宇文信道:“应什么酬?陪娘子吃饭是要紧。”说着,拿起筷子来,自己夹了一个水晶翡翠虾仁包放在谢千羽面前的小碟子上,示意她快吃,自己也塞了一块肉片在嘴里,点头道:“我是真的饿了,中午都没有吃两口,就被他们拉着喝酒。你快吃呀,一会儿就凉了。”

    谢千羽只好也吃了起来。

    那包子的味道果然与平日里吃的不太一样,可也着实说不出有多好吃来,便问大快朵颐的宇文信:“这真是京城第一橱子做的包子?”

    宇文信嘴里一堆东西,点头道:“是呀,这不是你要的彩礼吗?我费了半天劲呢,好吃不?”

    谢千羽看宇文信一脸认真,也不好拂他面子,只好笑着点头道奥:“味道很特别。”

    宇文信道:“那就对了!为夫与你说呀,这京城的第一橱子,不但做包子的手艺好,更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啧啧啧,那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富贵功名总等闲。知道什么叫厨房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吗?说的就是这样的公子!”

    谢千羽被他说得一口包子噎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一边努力咽下去,一边不可置信道:“你,你不会是在说自己吧。”

    宇文信忙过来给她顺后背,嘿嘿一笑,道:“没错,正是为夫我!”

    谢千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这个给自己顺背的男人,他这个京城第一纨绔竟然肯为她洗手作羹汤吗?

    宇文信看她的眼神,以为不相信,便递给她一杯茶水,理直气壮道:“你说你要彩礼,我送个厨娘算怎么回事?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自己送你,你说是不是?”

    谢千羽喝了茶,总算将喉咙里的包子咽下去,随后缓了缓,才道:“你竟然会做饭?”

    宇文信摆摆手,道:“知会做包子。就这样,还是我在望江楼泡了好几天才学会的。”

    白灵和青楠忍不住掩嘴笑着,这位世子爷也是个奇葩,居然学了很多天才学会包包子。

    谢千羽指着包子,问:“这是你做的?”看宇文信点头,谢千羽不禁又吃了一个,这次味道似乎更不一样了。不由得抬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包的?放盐了吗?”

    宇文信“嗯?”了一声,也尝了一个,脸色巨变,道:“我就说少了什么,竟然忘了尝一尝!”

    白灵和青楠实在是憋不住了,不由得都轻声笑出声来。

    谢千羽也笑着,看着宇文信一脸懊悔,心情十分舒畅,这一日的紧张也都忘去九霄云外了。

    宇文信将手里的半个包子丢下,将那盘包子拿开,看着笑面如花的新婚妻子,笑着道:“不吃了不吃了,待我明日再给你做放了盐的。”

    一句话,惹得小千羽笑得更深了些。

    宇文信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拿着筷子招呼谢千羽:“别光笑呀,吃,吃。”

    谢千羽只好边笑边吃,勉强吃完这顿晚饭。

    宇文信与谢千羽喝了两杯,便又匆匆回去宴席上了。他前脚出门,后脚谢千羽主仆就笑成了一团。

    子冬看主子一脸尴尬出来,好奇道:“爷,这还没到晚上呢,怎么就急不可待了?”

    宇文信瞪了他一眼,怒道:“滚!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快步走去宴席。

    子冬挑眉,爷这么气急败坏,是因为还没有到晚上就想要那啥,结果被拒绝了吗?这世子妃也是,拒绝是对的。可爷包了一晚上包子,即便是看在包子上,也该拒绝得委婉些呀,看把爷给气得。

    人定的时候,宇文信终于一身酒味回来了白泽楼。

    谢千羽下午睡了一觉,并不困,此刻正随意拿着一本书翻看,见他回来,忙站起身来。洞房花烛夜,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两世为人的谢千羽,此时也不知手该往哪里放。

    宇文信看了一眼屋子里紧张程度不一样的众人,挥了挥手,道:“准备热水来。”

    青楠忙带着曼娘去了。

    宇文信坐在圆桌边,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缓缓走过来的谢千羽道:“我一身酒味,别熏着你。”

    谢千羽道:“傍晚回来时候,你也是一身酒味。”走进了,她不禁皱眉道:“怎么这么浓烈?”与下午清单的酒味不同,晚上宇文信身上味道十分呛鼻。

    宇文信喝了一口茶,道:“王源那棒槌将整整一壶酒都洒在我身上了。”说着,站起身来,将外衣脱了,有些嫌弃地丢在一旁的紫檀木衣架上,露出里面枣红色的里衣来。

    曼娘很快带着丫头进来,将早就烧好的热水倒入净房的浴桶里,随后便与白灵一起,退出了门外,将大门缓缓关闭。

    宇文信对谢千羽道:“饿不饿?”看谢千羽摇头,便道:“我去洗洗,你若饿了,就吃些糕点。现在厨房一片忙乱,怕是顾不到你。”

    谢千羽点头,有心问一句是不是要她帮忙,随即还是不好意思,便拿了一块糟糕塞进嘴里。

    宇文信看着妻子娇羞模样,笑着进了净房,片刻后,就传出来水流声。

    谢千羽吃着糟糕,琢磨一会儿怎么样才能不那么尴尬。昨夜夏嬷嬷塞给她的小册子她没有看,前世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所以没必要看那个。

    宇文信一身大红色里衣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看小娘子还在那里发呆,不由笑了,道:“想什么呢?”

    谢千羽惊诧回头,看他已然洗好了,手里的半块枣糕便掉在桌子上。

    宇文信哈哈一笑,这样的谢千羽真是少见。他将拧干头发的帕子一丢,走过来,握着谢千羽的手,道:“羽娘,别怕。我们终于走到了今天,该高兴才是。我有东西给你,随我来。”

    谢千羽的手在他薄茧的大手中,牵着一步步走向那着实不小的新床。说是床,其实是炕,冬日可以烧火龙的。

    宇文信拉着谢千羽坐在炕上,伸手取下她头上沉重的凤冠,道:“怎么还带着这个?多沉呀。”说着,将凤冠放在一旁的高桌上,之后,从抽屉里取出两个桉木小箱子来,放在谢千羽身边的炕上,道:“这红色盒子里的,是我身边所有小厮常随和庄子奴仆的卖身契,你替我好好收着。”说着,将另外一个黑色小箱子打开,道:“这黑色的箱子里面,是我全部身家,今日便都托付与娘子了。”他今日一会儿娘子,一会儿夫人,乱叫一通,也没个定性。

    谢千羽却不管这些,只是伸手将那黑色箱子里的纸张都拿出来,房契、地契、矿场、店铺、银票……她惊诧地看着新婚的丈夫,疑惑道:“这都是你的?”

    宇文信点头道:“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和这些年我积攒的。”

    谢千羽愣愣看着他,不可置信道:“我一直以为我比你富裕呢,如今看来,你可是个大财主呀。”

    宇文信笑道:“待你回门之后,我带你见见这些生意的掌柜。不过,茶道和海船商队的人你暂时还见不到,得下个月,他们才能回来。”

    谢千羽看着手里的家当,宇文信竟然有这么多银子和家产,只说当铺就二十几家,这财产可比自己多多了。亏自己当时还窃喜抢了他一半身家呢,如今看来,那玉矿和望江楼的股份不过是他逗自己开心,随意给的。

    宇文信缓缓将身子靠近,道:“好好收着,那几个庄子,我也帮你巡过了,你若想要看看,我陪你去。”他将身子靠得更近了些,口吻难得认真道:“娘子,我将身家全部托付与你,若是今后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便尽管休了我,让我净身出户。我知道,你虽然嫁了我,却还不彻底相信我。今日,我只说一句。请娘子信我。”

    谢千羽闻着他身上皂角的香味,听着他炽烈的话,有些恍惚。

    宇文信将她手里的地契抽出来,放在小箱子里,在她耳边低语道:“什么时候看不成?咱们先干正事!”

    谢千羽回眸,发现他的鼻子都快要杵进自己眼睛里了,正要惊呼,宇文信却是坏笑着将她推倒,还顺手拽下了床幔,嘴里带着埋怨道:“那些地契哪里有我好看?”

    ……

    次日,天刚刚发亮,谢千羽就被曼娘从被窝里拉扯了起来。

    曼娘絮叨:“我的世子妃,这都寅时三刻了,再不起来,就赶不上敬茶了!”

    谢千羽昨夜被宇文信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此刻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嘟囔着不愿意起来。

    曼娘只好和白灵一起将人硬拉扯起来。

    宇文信练功回来之后,看谢千羽正在对镜梳妆,便笑道:“不必忙,我叫了早饭,咱们吃了再过去也成。”

    谢千羽一边自己带耳环,一边道:“还是早些好。”

    此时,一行丫鬟进来,摆上喜饼和早饭,又鱼贯出去了。

    宇文信招招手,道:“还没好吗?饭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