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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失衡

    燕无忧此时觉得,烈火焚身,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要冲破肉体,自己的身体一直在阻挡,不过好像不是一股气息,好像是三股气息,这三股气息,就是,阴阳二气,还有那大还丹,金身决的气。

    燕无忧体内越痛苦,他就练的越认真,终于燕无忧按压不住体内气息,强压三股气脉,伤及了五脏六腑,嗓子眼儿一甜,突出一大口鲜血,陈南忆吓了一大跳,忙问道:“无忧,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原来,阴阳二气在体内失衡。互相冲撞,多亏体内还有金身决的气脉,在紧要关头护住了五脏六腑,如若不然,肝胆俱裂,丹田膨胀而死。燕无忧用袖子擦擦嘴角上的血回答道:“我没事,可能我还需要再练,我虽然很痛苦,但是我觉得无大碍,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燕无忧头低着,捂着胸口。紧闭双眼,盘腿而坐,喘着粗气,汗水流下颗颗分明,陈南忆看到此情况也不知所措。二人在地上乘凉休息,只听得前方,声音喧闹嘈杂,陈南忆好奇便起身一看,只见得前方,一群壮汉手持刀剑,押运着一行人,陈南忆本以为是官府运押犯人,但仔细一看,这些壮汉的衣物,并非官府衣裳,而且不伦不类。并非善类,再看那一行人,全都是妇女,没有一个男人,后面还有马车,那马车运载的东西,满满当当的。陈南忆定睛一看,有粮食,有金银,甚至还有鸡鸭。

    陈南忆恍然大悟自言道:“我本以为是押运犯人,原来是土匪进了城”。陈南忆叫燕无忧快起来看,燕无忧捂着伤口缓缓起身,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燕无忧半睁着眼睛,看往前方,向陈南忆说道:“这一定是,咱们去对抗西夏军,延州城,兵力薄弱,土匪趁虚而进,抢钱,抢粮,抢女人,这帮天杀的”。燕无忧半睁着眼睛,仔细观察,突然看到一人,燕无忧立刻睁大了眼睛,仔细观看,燕无忧用手揉了揉眼睛,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只认为其中有一个妇女,为何如此眼熟并且熟悉。燕无忧急忙拍了拍陈南忆肩膀说道:“哥,你看那妇女最后三排,头上插着木头簪子的,是不是刘姨?”陈南忆听了这话也是一惊,急忙看一下那里,陈南忆震惊的说道:“那个人,是刘姨。”燕无忧急忙大声说道:“哥,我们该怎么办呀?”陈南忆连忙捂住燕无忧的嘴,连忙蹲了下去,怕被土匪发现,陈南忆小声向燕无忧说道:“不要声张,不要声张”。燕无忧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燕无忧说道:“哥,咱们得想办法把刘姨救出来呀”陈南忆眉头紧皱说道:“我也想救呀,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没有办法呀。”燕无忧急忙说道:“刘姨对咱们二人恩重如山,咱们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呀”。陈南忆说道:“如今我神功已成,我可以去试一试,但是你如果跟随我进去,还没等人家出手,你便已经倒下”。燕无忧无奈的说道:“这……”陈南忆继续说道:“我虽然神功已成,但是我又不是神仙,我也许只能救刘姨一人”燕无忧心中一酸说道:“如今这时,能救一人便救一人,这也是没有办法呀!”陈南忆说道:“那好吧,快,咱们快跟上,快跟上去。”

    这二人一路跟随着车队,上了山,来到了土匪的老巢,只见这土匪窝,只见其门,便能感觉到里面,恶人满屋,杀气冲天,门上上写三个大字“黑风寨”,燕无忧和陈南忆悄悄跟在后面,小心谨慎不被发现,终于来到了这里。这些土匪把妇女和车队全部送了进去,这二人躲在草丛后,不敢声张,燕无忧捂着胸口,甚觉痛苦。小声的对陈南忆说道:“哥,你快想办法救他们呀。”陈南忆眉头紧皱,眼神快速瞄着,他说能看到所有黑风寨的地理位置,陈南忆拍了拍燕无忧肩膀说道:“好,我去了,你在这里不要动。如果一会儿我带着人,出来,你也快速,迎接咱们赶紧下山。如若我出不来,你也不要着急,我自然想办法脱身,顶多只是救不了她们而已。”燕无忧连忙点了点头。陈南忆说道:“我去了”留下一句话,便跑向,黑风寨大门旁边的一个死角,观察着情况,只看表面。

    就能看出这黑风寨,依山傍水,进可攻退可守,旁边的山峰,高然陡峭,两山之间隔着距离,这就是老天赐的天险,如若军队来拿下黑风寨,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陈南忆心想着自己只救人,所以天险不天险的对他没用,但是如此一想。更加困难,可能因无语只看表面的原因,看不出任何,可以逃跑的路线,只有正门,而且,想要进入这黑风寨也只有正门,如果想从正门进去,再从正门里出来,难上加难,而且还有土匪巡逻,两架高楼之上,有两名土匪在监视着整个黑风寨的视线范围,那难度好比倒悬天灯,陈南忆抓耳挠腮,一筹莫展,陈南忆继续观察着,终于有了情况,陈南忆发现这高楼之上,监视的半个时辰换一班,在地上巡逻的,一个时辰,才来到这黑风寨门口一趟,巡逻的来到这里之时,便是监视的换班之时,陈南忆心里想着:“只要等到监视的换下一趟班,巡逻的一过,自己便冲上高楼,干掉一名守卫,然后拿起那守卫手中的宝剑,飞刺,另一名守卫,自己的功夫还是可以做到的,换上一名守卫的衣服,进去再寻找,众人的关押之处,如若被发现或者找不到,自己的神功已成,脱身还是不难”,陈南忆苦等。

    此时的,燕无忧身体越发痛苦,他坚信着陈南忆所说的话,越痛苦就应该越练功,等过了这个劲儿,自然神功已成,身体便好,燕无忧受不了这痛苦了,急速运功,三种气脉被急速推进,燕无忧此时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燕无忧毅力坚强,强忍着,燕无忧把金身决从头练到尾,又从尾练到头,突然燕无忧心脏剧烈疼痛,脑中头晕目眩,嗓子一甜,猛吐一大口鲜血,体内的阴阳二气与金身决气脉,离冲破任督二脉只差一瞬间,在这一瞬间,三种气脉混在一起,占据了心智,燕无忧头脑不清,心里只想着几句话,口中默念:“除恶便是扬善,除恶便是扬善,除恶便是扬善,这帮天杀的土匪,鱼肉百姓,祸害乡里,欺辱妇女,无恶不作,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替天行道”。这时,阴阳二气加金身决气脉,冲破了周身几道大穴,还有任督二脉,燕无忧身体气贯阴阳,金身决气脉,直冲脑门,燕无忧周身大穴被冲破,穴位对应的位置,皮肉尽烂,鲜血涌出。

    陈南忆苦等,终于等到了他们换班,摩拳擦掌活动筋骨,准备出手,霎时间,只听得后面一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这吼叫声,陈南忆感觉自己脚踩的地面抖了三抖,陈南忆听到这叫喊声,脑中一震,耳朵剧痛,连忙捂住耳朵,叫声停止,陈南忆放开双手,只觉得头晕目眩,望着天,感觉天空都晃了三晃,黑风寨中的土匪也发觉了,陈南忆也回头看去,只见一人,身如幻影,如疾风扫叶,冲进院内,陈南忆根本就没有看清是谁,但陈南忆定睛一看,正是燕无忧,燕无忧眼神凌厉,直盯着众土匪。进入黑风寨,如杀神附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招一式,如同饿虎扑食,饿狼鏖战,几近癫狂,招招毒辣,根本没留给人喘息的机会,反应快的土匪举刀便砍,燕无忧快速躲闪,身法就如同,风吹摆柳,水送浮萍。甚是妖异,此时的燕无忧如魔王出世,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善良,仁义。陈南忆睁大了双眼,再次被震惊,上一次燕无忧拳毙猛虎,已是震撼,这次,如嗜血狂徒,更为震惊。

    土匪闻声而来,杀声震天,猛冲过来,全部举刀砍向燕无忧,可是燕无忧并没有惧色,反而如同上瘾一般,人来的越多,他杀的越起劲,陈南忆想去帮忙,但他看着战况,陈南忆和众土匪,就如一把锋利的镰刀,肆意着切割稻草,陈南忆不敢上去,如今燕无忧敌我不分,陈南忆怕误伤到自己,陈南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战况,突然反应到心想:“既然燕无忧帮我顶住啦,我赶紧去救人。”陈南忆快速冲进黑风寨,去找寻地牢,终于不负辛苦,陈南忆找到了地牢。

    陈南忆在地牢门口观察,只见里面还有一个土匪腰带上挂着钥匙,抱着酒坛子,喝的醉醺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牢中的妇女,这土匪借着酒劲色胆包天,还没有等山大王挑选,自己看上哪个漂亮,先行动手,他挑选着,终于看上他心仪的女人,把酒坛子往下一摔,碎渣子崩的满地都是,那土匪拿着钥匙就开那个女人对应的地牢锁头。一间地牢不止一个女人,那牢里的妇女们,如惊弓之鸟,吓得抱在一起,全萎缩在角落里。那土匪一脸奸笑,冲向妇女。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陈南忆见状大怒,快速冲过去,紧握双拳。来到牢中,那土匪一惊忙问道:“你是何人”。陈南忆冷笑回答:“狗贼,你去问阎王爷吧”说罢,陈南忆快速运起内力,由拳变掌,一记幽冥掌,打在了那土匪胸腔之上,那土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跪倒在地上,死了。陈南忆冲他的尸体上吐了一口唾液,并说到:“呸,狗贼,既然如此,不禁打,还敢当土匪”。陈南忆抬头向妇女们问道:“没事了,没事了”那群妇女还没有在惊慌之中,缓过神来,只听大叫一声,陈南忆连忙安慰道:“我不是土匪,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跟我走吧。”那些妇女们渐渐的恢复了意识,连忙逃命,陈南忆拿下钥匙,开了所有的地牢,他连忙找寻刘妇人,却一直不见其人,终于在最后一个地牢,发现了刘妇人,所有的妇女都连忙逃命,只见刘妇人蜷缩在角落里,神色淡然,陈南忆连忙跑过去蹲下从刘妇人说道:“刘姨,我是南忆呀”。刘妇人,缓缓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既然毫无欢喜之色。陈南忆以为刘妇人,吓呆了,便拉着刘妇人的手,冲出了地牢。

    冲出地牢之后,所有人都各自逃命,不见踪影,陈南忆拉着刘妇人,连忙跑到,门口去观看战况,只见那里,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黑风寨的二百多号弟兄,被燕无忧杀了一个干净,所有的妇女都堆积在这里,不敢前进。因为刚才有急忙跑过去的妇女,已经被燕无忧出掌打死,燕无忧眼神迷离,看到众妇女,杀心再次大起,运起内力便冲过来,陈南忆见状立即也冲上去,燕无忧和其中一个妇女距离只差一寸之间,陈南忆出手拦下了这一招,陈南忆口中大喊:“无忧,你是不是杀疯了?”燕无忧根本不理,继续出招,攻向陈南忆,陈南忆拦下一招抓住燕无忧双手便问道:“我是你哥呀!,你怎么连我也打。”这时陈南忆注意到了燕无忧眼神迷离,燕无忧睁开双手继续向,陈南忆攻击,你一招我一试的打了起来,刘妇人,见到二人大打出手,连出声制止都没有,只是在那里呆呆的站着。燕无忧体内有阴阳二气加持,还有金身决,气脉,陈南忆哪里是对手,被一掌打中小腹,倒在地上,燕无忧继续出招,一掌便往,陈南忆面门冲去,就差一寸,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妇人,神识反应回来了,声嘶力竭的大喊了一声:“不要啊!”燕无忧动作竟然真的有迟缓,陈南忆抓住机会,思想起脑海中的武功,由掌变成剑指,点在燕无忧灵墟穴上,燕无忧,眼神渐变立刻反应回来,看到此景相,尤为震惊,向陈南忆说了一声:“哥……”还没等说完,便猛吐一大口鲜血,倒地人事不省,所有妇女见他倒下,便慌忙逃命,刘妇人和陈南忆连忙扶他出去。

    他们三人出了门口,把燕无忧扶在门口一块石头上坐下,陈南忆拍拍燕无忧的脸蛋,又点了燕无忧身上几道大穴。燕无忧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切,他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很是震惊。刘妇人见他没事,眼泪绷不住的流了出来,陈南忆上前忙问道:“刘姨,怎么了”。刘妇人哭诉道:“这帮天杀的,不但要了我的身子,还把小马驹子给一刀捅死。”陈南忆和燕无忧听到此话,甚是悲伤。刘妇人继续说道:“看到你们二人安然无恙,我也便放了心,这世上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事情了。老马家一门忠烈,绝对容不了我这个,被土匪玷污之人,你们二人,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刘妇人转身,冲天说道:“老马,我对不起你,给老马家丢人了!,小马驹子,娘来陪你了。”然后,极速跑向黑风寨,门口的柱子。燕无忧身体动弹不得,陈南忆低头沉浸在悲伤当中,二人都没来得及阻拦,陈南忆,刚刚反应过来,急速去阻拦,但为时已晚,刘妇人,头颅撞在了柱子上,脑浆并流,死在了黑风寨的门口。

    陈南忆见到此幕,半口微张,眼神盯着刘妇人的尸体,身体颤抖他不敢相信,跟他们二人相处八年,心地善良的刘姨,离他们而去。燕无忧看到此幕,用尽全身力气,也想上前阻拦,但身体无力,又受了许多伤,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大喊了一声:“刘姨”,随后,燕无忧体内真气作祟,霎时间燕无忧只感觉头晕目眩,再次晕倒了过去,陈南忆回头看去,心里彻底崩溃,双腿不由自主软了下去,跪在地上,陈南忆声泪俱下,右拳愤怒砸在了地上,抬头向天,疯狂怒吼,这山中的野兽,树上的鸟儿,还有在这黑风寨屈死的亡魂,仿佛都被这一声怒吼,而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