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守株待兔
舒眉在屋外说的这番话，正在审问秦芷蕙的齐峻，自然是不知道的。
自从小姨子对他道出，秦芷茹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他就沉浸在震惊之中，以至于后面兄长带着舒眉进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为何她要这样做？她明明答应过我的！”齐峻神情呆若木鸡，嘴里喃喃自语道。
心虚地偷觑了他一眼，秦三小姐垂下眼帘，脑海飞速旋转，企图给长姐安个合适的借口。
她眼珠一转，心下便有了定计。
“大姐也没法子！二姐还没嫁人，她若为妾室或者和离回到娘家，就没任何退路。想来姐夫你也知道，大娘在她七岁时就去了。嫁姐夫你之前，亲事诸多不顺……大姐原先就想落发后果进庵堂当姑子算了。姐夫，你若抛下她，她可能会活不下去……”到后面，秦芷蕙喊得喉咙都有些嘶哑了。
可是，她的话齐峻却似一句都没听进去，此时的他仍然沉浸在回忆中，一直不愿相信，对面那女人所说的是真情。
屋内沉入死寂一般的静默中，直到劝说未果的齐屹，怏怏地返转回来。
见到神情呆滞的兄弟，齐屹又扫了眼秦家的三小姐，心底掠过一阵烦躁。
看样子回去后，他得赶紧娶房继室回来，不然，宁国府后院，要被秦家那女人一手遮天了。
齐屹不由想起上次，曦裕先生拿着一堆证据来，向他质问为何齐府女眷，要散布流言毁他女儿名声。
就是因此那事，使他开始派人留意弟妇的举止。
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秦氏不为人知的一面。
因为这事，齐屹下定决心，对宁国府后院的事，他不能再放之任之了。不说他唯一亲骨肉将来要说婆家，就是八弟也要说媳妇了。
想到这里，齐屹轻咳一声，提醒里屋的那两位。
“都问清楚了？”他朝齐峻望过去。
这时，齐峻才如大梦初醒。
只见他从圈椅站起身来，对他兄长拱了拱手：“大哥，这事恐怕不能张扬出去。不然，师妹恐怕真没活路了。”
齐屹点了点头：“若是要张扬，为兄也不会让你单独审她……”说着，他恹恹地朝齐峻扫了一眼。
在大哥的目光中，齐峻感受到某种压力。
“大哥请放心，我会给舒儿母子一个交待的。”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他忙不迭的承诺道。
“已经迟了！”没心思说别的，朝墙角的秦家三小姐努了努嘴巴，齐屹跨步就走了出去。
秦芷茹得知三妹出事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之前保密工作到位，她事先没听到任何风声。等秦芷蓁从娘家派人给她传来口信，说母亲给姐妹俩请了一位教习嬷嬷，整日在家学规矩。她只道继母这番作为，是为了姐妹俩的出嫁在作准备，完全想不到东窗事发了。
最近一段，齐峻也是早出晚归的。问他时，他只道陛下派了差事，他这些天要到西山大营任职去了。就连上回提到的，冬至节要回沧州老宅祭祖的事，也没有再提起过。
秦芷茹只道舒眉那边起了变化，遂没有放在心里，只是一直惦记，黑衣人那边的进展。
只可惜三妹关在家里学规矩，不方便出门了。
越临近冬至节，秦芷茹心里越发烦躁起来。失去消息来源，她感到自己如同失去双耳的聋子，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她特意跟郑氏请示，想给出门给生母做场法事。
郑氏自然批准，还再三叮嘱她，回来时若路过撷趣园，顺道去看望看望她舅父竹述先生。
这则消息没过多久，就被留意后宅动静的齐屹获悉了。为此，他特意派人通知齐峻，让他也上妙峰山，到时来个突然现身。
这日，秦芷茹跟前几次一样，找庙里要了一间院落，说是要静修。等把护卫和丫鬟们，都打下去后，她在肖嬷嬷的掩护下，换了一身装扮，从后门溜了出去。
等她主仆二人赶到寺庙后面的树林时，那儿果然守伫立着一道黑色的人影。
秦芷茹心中一喜，快步奔了过去。
等她再靠近一些，才觉察出事有不对。
那身影不是以前那人。不过，看上去更加熟悉……
当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时，秦芷茹惊恐万分地“啊”了一声。
“怎么，见到是我，师妹似乎很意外？不是你要见那人？”说完这句话，齐峻唇边浮现一撇似有似无的冷笑。
发现是他，秦芷意只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轰的一下，随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秦芷茹的异状况，被肖嬷嬷觉察出来了，只见她伸手在对方衣襟后面扯了一把。
这个动作让秦芷茹立时清醒过来。
“妾身就是觉得见这身形像夫君的，所以，才跑过来一探究竟。”稳住心神的秦芷茹，强作镇定的答道。
“哦，是吗？师妹不是在大觉寺做法事吗？怎地又跑到娘娘庙来了？”没想到改口这么快，齐峻立即反问道。
秦芷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故意打趣道：“什么时候起，相公开始关心妾身的行踪来了？”
见她扯开话题，齐峻也不跟她绕圈子，告诉秦芷茹：“并非我喜欢跟踪别人。只不过，在半个月前，你娘家三妹在这儿险些出了事，被咱们府的护卫救了回去。”
从齐峻口中道出的这话，让秦芷茹立马失了颜色。
“三妹怎么样了？她出了什么事？”此话一问出口，她就开始后悔了。
秦芷蕙是替她来跟黑衣人接头的，如果她出了事，又有齐府的暗卫在场，那岂不是……都被人撞了个现行？
直到此时，秦芷茹这才感觉到，事情好像脱离原先的轨道。
三妹半个多月没找人送消息来，这里面本来就有些古怪。她竟然之前浑然不知，就此放了过去。
不知，三妹说了些什么，师兄到底又知道了哪些。
“她啊！被咱们的人救起后，被送回了府里。听说，秦大人怕她出事，不再让她出门了。”齐峻一脸平静地说道。
果然事出有因，之前她竟没有觉察出来。
秦芷茹心里万分懊恼，同时，她又想到，莫不是黑衣人泄露了行迹，引来了宁国府的暗卫。不然，也不会如此凑巧。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在齐峻面前，将此事圆过去。
“那妾身替三妹多谢相公了！”秦芷茹讪然笑了笑，后面就没什么话说了。
“师妹，你不打听打听，你妹妹到底为何出的事？”从秦芷茹的态度中，齐峻对秦芷蕙交待的事，已经信了五六分。
若不是心虚，秦芷茹肯定会问他关于凶手的事。可直到现在，她竟然像忘了此事一般。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她知道秦芷蕙是跟谁接头。
想通这关节，齐峻心底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给彻底地浇灭了。
果然是她指使的。
这个事实，让齐峻顷刻就颓然下去。
为什么会是她？
师弟出事后，自己百般安慰她，甚至把聪儿视作已出。为能让她有个安身之所，为了她的孩子有个正当的名份，他连妻儿都不能顺利接回来。
师妹究竟为了什么，要勾结外人欲把舒儿母子送走？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的？
发现齐峻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秦芷茹微微一怔，随即便醒悟过来。
糟糕，刚才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三妹跟黑衣人接头，她虽然早就知道。可是，在外人眼里，她刚才的态度太让人生疑了。
原来，他是故意试探自己的。
想到这里，秦芷茹又羞又恼，恨不得眼前立马出现一道地洞，好让她钻进去。
望着师妹涨得通红的脸，齐峻脸色阴沉下来。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她娘俩碍着你什么事了？”
有生以来，头一次被师兄这样质问，秦芷茹不禁错愕。
待她意识到，如果此事拿不出合理的解释，齐峻跟她二十多年的情义，可能在片刻间就要烟飞云散了。最后，她决定豁出去。
深吸一口气后，秦芷茹不再躲闪，坦然地迎上齐峻的目光：“师兄不该向我问‘为什么’，最该问的，应该是她！”
“她怎么啦？”对方的反应大出齐峻的意料。
“她怎么啦？师兄你好生糊涂！事到如今，师兄还是觉得，是你对不住她，她没任何的错？！”端出的一副替他打抱不平的样子，秦芷茹开始给齐峻洗脑。
“恕芷儿冒昧问一句，师兄当初你为何不肯娶她？”秦芷茹决定从源头上入手，逼着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我……我受人蒙蔽，以为大哥为了她的堂姐，才……后来证实，爹爹生前就接到了先帝爷的密旨，暗中倒高世海……也是为了保全咱们宁国府。”齐峻目光一凛，坦然地答道。
“既然师兄承认，你娶她是为了家族着想，那她呢？她为何肯嫁与你？”秦芷茹追问道。
这道问题，齐峻以前问过自己，后来跟舒眉磨的时候，亲耳也听她承认过，无非也是为了四皇子的原因。而他也利用这一点，跟她做了真正的夫妻。
这件事曾让齐峻感到无比挫败，就算到了现在，自己也没能得到她的心。
只是此事，是他心底藏得最深的伤，从来不轻易示人，就连师妹也不行。
见他不做声，秦芷茹自顾自地继续道：“她也是为了家族利益吧？！师兄你瞧，陛下一登基，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
自从小姨子对他道出，秦芷茹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他就沉浸在震惊之中，以至于后面兄长带着舒眉进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为何她要这样做？她明明答应过我的！”齐峻神情呆若木鸡，嘴里喃喃自语道。
心虚地偷觑了他一眼，秦三小姐垂下眼帘，脑海飞速旋转，企图给长姐安个合适的借口。
她眼珠一转，心下便有了定计。
“大姐也没法子！二姐还没嫁人，她若为妾室或者和离回到娘家，就没任何退路。想来姐夫你也知道，大娘在她七岁时就去了。嫁姐夫你之前，亲事诸多不顺……大姐原先就想落发后果进庵堂当姑子算了。姐夫，你若抛下她，她可能会活不下去……”到后面，秦芷蕙喊得喉咙都有些嘶哑了。
可是，她的话齐峻却似一句都没听进去，此时的他仍然沉浸在回忆中，一直不愿相信，对面那女人所说的是真情。
屋内沉入死寂一般的静默中，直到劝说未果的齐屹，怏怏地返转回来。
见到神情呆滞的兄弟，齐屹又扫了眼秦家的三小姐，心底掠过一阵烦躁。
看样子回去后，他得赶紧娶房继室回来，不然，宁国府后院，要被秦家那女人一手遮天了。
齐屹不由想起上次，曦裕先生拿着一堆证据来，向他质问为何齐府女眷，要散布流言毁他女儿名声。
就是因此那事，使他开始派人留意弟妇的举止。
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秦氏不为人知的一面。
因为这事，齐屹下定决心，对宁国府后院的事，他不能再放之任之了。不说他唯一亲骨肉将来要说婆家，就是八弟也要说媳妇了。
想到这里，齐屹轻咳一声，提醒里屋的那两位。
“都问清楚了？”他朝齐峻望过去。
这时，齐峻才如大梦初醒。
只见他从圈椅站起身来，对他兄长拱了拱手：“大哥，这事恐怕不能张扬出去。不然，师妹恐怕真没活路了。”
齐屹点了点头：“若是要张扬，为兄也不会让你单独审她……”说着，他恹恹地朝齐峻扫了一眼。
在大哥的目光中，齐峻感受到某种压力。
“大哥请放心，我会给舒儿母子一个交待的。”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他忙不迭的承诺道。
“已经迟了！”没心思说别的，朝墙角的秦家三小姐努了努嘴巴，齐屹跨步就走了出去。
秦芷茹得知三妹出事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之前保密工作到位，她事先没听到任何风声。等秦芷蓁从娘家派人给她传来口信，说母亲给姐妹俩请了一位教习嬷嬷，整日在家学规矩。她只道继母这番作为，是为了姐妹俩的出嫁在作准备，完全想不到东窗事发了。
最近一段，齐峻也是早出晚归的。问他时，他只道陛下派了差事，他这些天要到西山大营任职去了。就连上回提到的，冬至节要回沧州老宅祭祖的事，也没有再提起过。
秦芷茹只道舒眉那边起了变化，遂没有放在心里，只是一直惦记，黑衣人那边的进展。
只可惜三妹关在家里学规矩，不方便出门了。
越临近冬至节，秦芷茹心里越发烦躁起来。失去消息来源，她感到自己如同失去双耳的聋子，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她特意跟郑氏请示，想给出门给生母做场法事。
郑氏自然批准，还再三叮嘱她，回来时若路过撷趣园，顺道去看望看望她舅父竹述先生。
这则消息没过多久，就被留意后宅动静的齐屹获悉了。为此，他特意派人通知齐峻，让他也上妙峰山，到时来个突然现身。
这日，秦芷茹跟前几次一样，找庙里要了一间院落，说是要静修。等把护卫和丫鬟们，都打下去后，她在肖嬷嬷的掩护下，换了一身装扮，从后门溜了出去。
等她主仆二人赶到寺庙后面的树林时，那儿果然守伫立着一道黑色的人影。
秦芷茹心中一喜，快步奔了过去。
等她再靠近一些，才觉察出事有不对。
那身影不是以前那人。不过，看上去更加熟悉……
当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时，秦芷茹惊恐万分地“啊”了一声。
“怎么，见到是我，师妹似乎很意外？不是你要见那人？”说完这句话，齐峻唇边浮现一撇似有似无的冷笑。
发现是他，秦芷意只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轰的一下，随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秦芷茹的异状况，被肖嬷嬷觉察出来了，只见她伸手在对方衣襟后面扯了一把。
这个动作让秦芷茹立时清醒过来。
“妾身就是觉得见这身形像夫君的，所以，才跑过来一探究竟。”稳住心神的秦芷茹，强作镇定的答道。
“哦，是吗？师妹不是在大觉寺做法事吗？怎地又跑到娘娘庙来了？”没想到改口这么快，齐峻立即反问道。
秦芷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故意打趣道：“什么时候起，相公开始关心妾身的行踪来了？”
见她扯开话题，齐峻也不跟她绕圈子，告诉秦芷茹：“并非我喜欢跟踪别人。只不过，在半个月前，你娘家三妹在这儿险些出了事，被咱们府的护卫救了回去。”
从齐峻口中道出的这话，让秦芷茹立马失了颜色。
“三妹怎么样了？她出了什么事？”此话一问出口，她就开始后悔了。
秦芷蕙是替她来跟黑衣人接头的，如果她出了事，又有齐府的暗卫在场，那岂不是……都被人撞了个现行？
直到此时，秦芷茹这才感觉到，事情好像脱离原先的轨道。
三妹半个多月没找人送消息来，这里面本来就有些古怪。她竟然之前浑然不知，就此放了过去。
不知，三妹说了些什么，师兄到底又知道了哪些。
“她啊！被咱们的人救起后，被送回了府里。听说，秦大人怕她出事，不再让她出门了。”齐峻一脸平静地说道。
果然事出有因，之前她竟没有觉察出来。
秦芷茹心里万分懊恼，同时，她又想到，莫不是黑衣人泄露了行迹，引来了宁国府的暗卫。不然，也不会如此凑巧。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在齐峻面前，将此事圆过去。
“那妾身替三妹多谢相公了！”秦芷茹讪然笑了笑，后面就没什么话说了。
“师妹，你不打听打听，你妹妹到底为何出的事？”从秦芷茹的态度中，齐峻对秦芷蕙交待的事，已经信了五六分。
若不是心虚，秦芷茹肯定会问他关于凶手的事。可直到现在，她竟然像忘了此事一般。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她知道秦芷蕙是跟谁接头。
想通这关节，齐峻心底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给彻底地浇灭了。
果然是她指使的。
这个事实，让齐峻顷刻就颓然下去。
为什么会是她？
师弟出事后，自己百般安慰她，甚至把聪儿视作已出。为能让她有个安身之所，为了她的孩子有个正当的名份，他连妻儿都不能顺利接回来。
师妹究竟为了什么，要勾结外人欲把舒儿母子送走？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的？
发现齐峻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秦芷茹微微一怔，随即便醒悟过来。
糟糕，刚才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三妹跟黑衣人接头，她虽然早就知道。可是，在外人眼里，她刚才的态度太让人生疑了。
原来，他是故意试探自己的。
想到这里，秦芷茹又羞又恼，恨不得眼前立马出现一道地洞，好让她钻进去。
望着师妹涨得通红的脸，齐峻脸色阴沉下来。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她娘俩碍着你什么事了？”
有生以来，头一次被师兄这样质问，秦芷茹不禁错愕。
待她意识到，如果此事拿不出合理的解释，齐峻跟她二十多年的情义，可能在片刻间就要烟飞云散了。最后，她决定豁出去。
深吸一口气后，秦芷茹不再躲闪，坦然地迎上齐峻的目光：“师兄不该向我问‘为什么’，最该问的，应该是她！”
“她怎么啦？”对方的反应大出齐峻的意料。
“她怎么啦？师兄你好生糊涂！事到如今，师兄还是觉得，是你对不住她，她没任何的错？！”端出的一副替他打抱不平的样子，秦芷茹开始给齐峻洗脑。
“恕芷儿冒昧问一句，师兄当初你为何不肯娶她？”秦芷茹决定从源头上入手，逼着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我……我受人蒙蔽，以为大哥为了她的堂姐，才……后来证实，爹爹生前就接到了先帝爷的密旨，暗中倒高世海……也是为了保全咱们宁国府。”齐峻目光一凛，坦然地答道。
“既然师兄承认，你娶她是为了家族着想，那她呢？她为何肯嫁与你？”秦芷茹追问道。
这道问题，齐峻以前问过自己，后来跟舒眉磨的时候，亲耳也听她承认过，无非也是为了四皇子的原因。而他也利用这一点，跟她做了真正的夫妻。
这件事曾让齐峻感到无比挫败，就算到了现在，自己也没能得到她的心。
只是此事，是他心底藏得最深的伤，从来不轻易示人，就连师妹也不行。
见他不做声，秦芷茹自顾自地继续道：“她也是为了家族利益吧？！师兄你瞧，陛下一登基，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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