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能学习魔法吗？（二）
三天过去了，班纳读完了两本书。
“哼哼！来开始我们的小测验。”老太坐在椅子上，手上不断翻着两本厚重的书。
班纳正襟危坐。他想好好表现，毕竟学习魔法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老太说道：“第一道题目，来个简单的。全境发展史中南北两境哪个先出现的？”
班纳回答道：“南方温度适宜人类居住，人类起源在南方。但是北方是人类魔法起源地，所以北方先繁荣起来。北方第一代魔法师瓦格里特第一次将北至巨龙雪原，南至星海的广袤土地定义为人类第一领域“北境”。而第二代魔法师略里科特才将北至星海，南至星月森林的广袤土地定义为人类第二领域“南境”。当然现在南境由于气候条件和地质原因逐渐取代了北境第一的位置。”
老太说道：“回答的不错。现在来第二个问题。北雪国的帝法师德拉今年三十九岁，请问他是第几代法师？”
班纳说道：“今年是全境第五纪元的二四零年，按出生所在的年份来算，德拉是第五十二代魔法师。”
老太说道：“错，第一代法师建立北境，全境历法的第一个百年是二代法师。你的代数得加一，德拉今年是第五十三代法师。答错一题。”
班纳尴尬地挠了挠头，示意下一个题目。
老太说道：“全境有几个国家？而德拱又在哪个国家？”
班纳回答道：“北境有北雪国、南雪国、西部冬狼国，以及东南部沿海城市群组成的魔法联合王国。南境有曙光帝国、星海岛国、以诺威为首的小国联盟。我们所在的德拱是北雪国最北端的一个城市。”
老太说道：“回答的不错。下一个问题，人类魔法起源的由来。”
班纳咧嘴一笑，说道：“关于魔法的事情我都多看了好几遍，这个我熟。人类魔法起源有两个版本。第一个是龙法师版本。相传巨龙是世界魔法的起源，人类祖先屠杀了一条龙后，浸泡了龙血，由此诞生了人类第一个法师——龙法师。而第二版本是精灵法师的版本，这个版本里人类祖先俘获了一名精灵少女的芳心，这个精灵教给了人类魔法，第一个法师——精灵法师就是这么诞生的。不过精灵历史的魔法起源，和龙法师的故事有些相似。精灵的历史记载的是，精灵祖先和龙做了好朋友，龙教给了精灵魔法。”
老太说道：“小子看的很仔细嘛，连秘闻都看到了。来，跟我说说你倾向哪个版本？”
班纳说道：“我还是喜欢精灵法师的版本，屠龙太血腥了。我要和龙做朋友，以后当个骑龙大法师！”
老太破口大笑。
“就你，你个小屁孩能骑上龙？哈哈哈！我全境第一大法师还没骑过龙！龙这么厉害，能让你骑吗？我看你顶多当个骑猪法师。或者叫秃头法师。哈哈哈！”
班纳闷哼一声，说道：“我学了魔法后，一定会骑上龙的。”
老太越笑越欢，说道：“你要是能骑上龙，我就闻一年气不带停的。”
班纳说道：“不信就算了。”
过了许久，老太停止了大笑，说道：“其实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人类的魔法是从精灵那来的。龙有多强？随随便便喷一口火，就相当于人类最强的爆破魔法龙炎爆破。那时的人连魔法都不会，怎么打败龙。别跟我说骑士拿把小破剑就能屠龙，现在骑士的发展还不是以魔法为基础的。我看就是人们矫情，觉得人类种族就该有一段伟大的历史，然后来证明自己伟大的血统。难怪星月精灵老是跟曙光帝国打仗，偷盗并且篡改历史，这谁能忍啊！”
班纳问道：“龙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太悠悠地说道：“龙出生到成年有一百年，而我们只有十五年。他们壮年有八百年的岁月，而我们只有四五十年，老年的龙再不济也还能活个三四百岁，而我们能不在壮年死掉就不错了。你想想龙有这么久的寿命，那他能学习多少东西啊。人类的寿命在生物种族中算最低的那档了。精灵平均寿命五百年，食人魔三百年，哥布林两百年……而我们六十年。我见过最顶尖的魔法师，硬生生的靠圣水活了三百年，也遗恨而终了。”
班纳想了想，说道：“其实能活到六十岁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从小活到现在，感觉活了好久好久。六十年，那得多长啊。
老太无法反驳班纳的话，对于一个生活受压迫，被剥削的孩子来说，生活也许真的就是度日如年。而那些贵族，有钱人啊，享受生活的无尽美好，贪恋世间的一切。最终误入歧途，进入黑魔法这条不归路，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后都得不到善终。
“下一个问题，有点沉重。不过你也必须了解。奴隶印记的特性与由来。”
班纳回答道：“奴隶印记的材料是黑水河的水。黑水河位于星月精灵王国的最南端。这种水以其墨黑，无法清洗而闻名。五十多年前，有商贩穿过了星月森林，从黑水河中带走了黑水。本来这些商贩想用黑水来做羽毛笔的笔墨，但是奴隶厂主却对这些黑水需求巨大。原来奴隶厂主为了便于奴隶管理，就给奴隶抹上黑水，这样以来，奴隶的逃跑率大量减少。这些商贩抓住了商机，开通了黑水河路，以曙光王国南边的黑水城为首端，向全境运输黑水。”
老太说道：“说的不错。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很少数人知道的秘密。黑水河的黑水，是暗元素破解的钥匙。”
班纳一脸懵。
老太说道：“不考了。你看的还挺熟的，接下来我就教你魔法。”
班纳有些呆滞，当梦想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觉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奶奶，我能学习魔法吗？”
老太说道：“能！能！你能学！”
班纳一把抱住了老太，失声喊到：“奶奶，我爱死你啦！”
老太弄了半天才把“八爪鱼”班纳给扯了下来。
“好了好了，班纳。学习魔法前我先问你，你为什么想学习魔法呢？”
班纳思索了一下，说道：“为了不变得懦弱。”
“学了魔法就能不变得懦弱吗？”
班纳没有回答。他的心中没有答案。
奶奶的屋子里只有一根蜡烛，火焰将班纳的背影长长的拖在地板上。
老太手中抓着一个白色水晶。水晶散发的魔力从老太的左手传达到右手。本来白色的魔力穿过老太的身体后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光芒。
“原本魔力觉醒需要各个元素的魔法水晶，但是我穷了，只能通过自己的魔力帮你觉醒。你等会闭上眼睛，我给你觉醒，脑内看到什么东西跟我说，如此我才能判别你的魔法元素。”
老太的右手稳定成了红色，然后贴在了班纳的背上。
老太问道：“有什么东西没有？”
班纳答道：“没有。”
右手变成了蓝色。
老太问道：“有什么东西没有？”
班纳答道：“没有。”
……
班纳有些愁容，问道：“奶奶，我是不是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老太在屋内徘徊，身后的锁链亮的吓人。
“你脑内真的什么都没有吗？”老太再一次确认地问道。
“我的脑子里除了一团黑，什么也没有。”班纳苦恼地回答道。
“一团黑！怎么是一团黑！”老太惊叫了起来。随后小跑到了一个暗暗的屋子里，翻箱倒柜。
“班纳，你来看看这个。”老太拿出了一本封面全黑的书。
班纳观察良久，回答道：“奶奶，上面好像有一丝黑光，缝隙中流露出《黑暗魔法》四个字”
老太喜忧掺半。班纳绝对是最完美的黑暗体质，任何元素的感应都是黑暗。他的父亲能感应除黑暗之外的两种黑暗元素，他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法师。她只能感应黑暗元素，就成为了全境第一法师。所有元素全黑暗感应的班纳将来会有多厉害！她可能真要闻一年气了。不过她还是很担心班纳的未来，黑暗魔法的学习向来是最危险的。因为学习黑暗魔法是面对黑暗的过程，没有坚定而热爱世界的心，谁能坚持的住！这一点老太深有体会。他的父亲，忍受不住失去母亲的罪责，在圣堂了解了自己。老太也是，被爱人抛弃，用阻魔金绑住了自己。学习黑暗魔法将会把自己恐惧，抑郁，自卑的情感无限放大，最终被黑暗吞噬。
老太颤抖地抓住了班纳的肩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班纳，你是黑暗感应。你愿意跟我学习黑暗魔法吗？这种魔法很厉害很厉害，但它不能让你活的风光，活的开心。甚至你每天只能与罪责为伴，与孤寂前行。阳光不会为你敞开怀抱，黑暗执念与你融为一体。”
班纳平静地问道：“学了它我能不再懦弱吗？”
老太擦了擦班纳脸上的灰尘，说道：“学习它不会，但是战胜了它之后，你就不再懦弱。”
班纳坚定地说道：“我学，我要学习黑暗魔法。”
老太笑了，笑出了泪水。
“哼哼！来开始我们的小测验。”老太坐在椅子上，手上不断翻着两本厚重的书。
班纳正襟危坐。他想好好表现，毕竟学习魔法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老太说道：“第一道题目，来个简单的。全境发展史中南北两境哪个先出现的？”
班纳回答道：“南方温度适宜人类居住，人类起源在南方。但是北方是人类魔法起源地，所以北方先繁荣起来。北方第一代魔法师瓦格里特第一次将北至巨龙雪原，南至星海的广袤土地定义为人类第一领域“北境”。而第二代魔法师略里科特才将北至星海，南至星月森林的广袤土地定义为人类第二领域“南境”。当然现在南境由于气候条件和地质原因逐渐取代了北境第一的位置。”
老太说道：“回答的不错。现在来第二个问题。北雪国的帝法师德拉今年三十九岁，请问他是第几代法师？”
班纳说道：“今年是全境第五纪元的二四零年，按出生所在的年份来算，德拉是第五十二代魔法师。”
老太说道：“错，第一代法师建立北境，全境历法的第一个百年是二代法师。你的代数得加一，德拉今年是第五十三代法师。答错一题。”
班纳尴尬地挠了挠头，示意下一个题目。
老太说道：“全境有几个国家？而德拱又在哪个国家？”
班纳回答道：“北境有北雪国、南雪国、西部冬狼国，以及东南部沿海城市群组成的魔法联合王国。南境有曙光帝国、星海岛国、以诺威为首的小国联盟。我们所在的德拱是北雪国最北端的一个城市。”
老太说道：“回答的不错。下一个问题，人类魔法起源的由来。”
班纳咧嘴一笑，说道：“关于魔法的事情我都多看了好几遍，这个我熟。人类魔法起源有两个版本。第一个是龙法师版本。相传巨龙是世界魔法的起源，人类祖先屠杀了一条龙后，浸泡了龙血，由此诞生了人类第一个法师——龙法师。而第二版本是精灵法师的版本，这个版本里人类祖先俘获了一名精灵少女的芳心，这个精灵教给了人类魔法，第一个法师——精灵法师就是这么诞生的。不过精灵历史的魔法起源，和龙法师的故事有些相似。精灵的历史记载的是，精灵祖先和龙做了好朋友，龙教给了精灵魔法。”
老太说道：“小子看的很仔细嘛，连秘闻都看到了。来，跟我说说你倾向哪个版本？”
班纳说道：“我还是喜欢精灵法师的版本，屠龙太血腥了。我要和龙做朋友，以后当个骑龙大法师！”
老太破口大笑。
“就你，你个小屁孩能骑上龙？哈哈哈！我全境第一大法师还没骑过龙！龙这么厉害，能让你骑吗？我看你顶多当个骑猪法师。或者叫秃头法师。哈哈哈！”
班纳闷哼一声，说道：“我学了魔法后，一定会骑上龙的。”
老太越笑越欢，说道：“你要是能骑上龙，我就闻一年气不带停的。”
班纳说道：“不信就算了。”
过了许久，老太停止了大笑，说道：“其实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人类的魔法是从精灵那来的。龙有多强？随随便便喷一口火，就相当于人类最强的爆破魔法龙炎爆破。那时的人连魔法都不会，怎么打败龙。别跟我说骑士拿把小破剑就能屠龙，现在骑士的发展还不是以魔法为基础的。我看就是人们矫情，觉得人类种族就该有一段伟大的历史，然后来证明自己伟大的血统。难怪星月精灵老是跟曙光帝国打仗，偷盗并且篡改历史，这谁能忍啊！”
班纳问道：“龙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太悠悠地说道：“龙出生到成年有一百年，而我们只有十五年。他们壮年有八百年的岁月，而我们只有四五十年，老年的龙再不济也还能活个三四百岁，而我们能不在壮年死掉就不错了。你想想龙有这么久的寿命，那他能学习多少东西啊。人类的寿命在生物种族中算最低的那档了。精灵平均寿命五百年，食人魔三百年，哥布林两百年……而我们六十年。我见过最顶尖的魔法师，硬生生的靠圣水活了三百年，也遗恨而终了。”
班纳想了想，说道：“其实能活到六十岁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从小活到现在，感觉活了好久好久。六十年，那得多长啊。
老太无法反驳班纳的话，对于一个生活受压迫，被剥削的孩子来说，生活也许真的就是度日如年。而那些贵族，有钱人啊，享受生活的无尽美好，贪恋世间的一切。最终误入歧途，进入黑魔法这条不归路，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后都得不到善终。
“下一个问题，有点沉重。不过你也必须了解。奴隶印记的特性与由来。”
班纳回答道：“奴隶印记的材料是黑水河的水。黑水河位于星月精灵王国的最南端。这种水以其墨黑，无法清洗而闻名。五十多年前，有商贩穿过了星月森林，从黑水河中带走了黑水。本来这些商贩想用黑水来做羽毛笔的笔墨，但是奴隶厂主却对这些黑水需求巨大。原来奴隶厂主为了便于奴隶管理，就给奴隶抹上黑水，这样以来，奴隶的逃跑率大量减少。这些商贩抓住了商机，开通了黑水河路，以曙光王国南边的黑水城为首端，向全境运输黑水。”
老太说道：“说的不错。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很少数人知道的秘密。黑水河的黑水，是暗元素破解的钥匙。”
班纳一脸懵。
老太说道：“不考了。你看的还挺熟的，接下来我就教你魔法。”
班纳有些呆滞，当梦想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觉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奶奶，我能学习魔法吗？”
老太说道：“能！能！你能学！”
班纳一把抱住了老太，失声喊到：“奶奶，我爱死你啦！”
老太弄了半天才把“八爪鱼”班纳给扯了下来。
“好了好了，班纳。学习魔法前我先问你，你为什么想学习魔法呢？”
班纳思索了一下，说道：“为了不变得懦弱。”
“学了魔法就能不变得懦弱吗？”
班纳没有回答。他的心中没有答案。
奶奶的屋子里只有一根蜡烛，火焰将班纳的背影长长的拖在地板上。
老太手中抓着一个白色水晶。水晶散发的魔力从老太的左手传达到右手。本来白色的魔力穿过老太的身体后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光芒。
“原本魔力觉醒需要各个元素的魔法水晶，但是我穷了，只能通过自己的魔力帮你觉醒。你等会闭上眼睛，我给你觉醒，脑内看到什么东西跟我说，如此我才能判别你的魔法元素。”
老太的右手稳定成了红色，然后贴在了班纳的背上。
老太问道：“有什么东西没有？”
班纳答道：“没有。”
右手变成了蓝色。
老太问道：“有什么东西没有？”
班纳答道：“没有。”
……
班纳有些愁容，问道：“奶奶，我是不是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老太在屋内徘徊，身后的锁链亮的吓人。
“你脑内真的什么都没有吗？”老太再一次确认地问道。
“我的脑子里除了一团黑，什么也没有。”班纳苦恼地回答道。
“一团黑！怎么是一团黑！”老太惊叫了起来。随后小跑到了一个暗暗的屋子里，翻箱倒柜。
“班纳，你来看看这个。”老太拿出了一本封面全黑的书。
班纳观察良久，回答道：“奶奶，上面好像有一丝黑光，缝隙中流露出《黑暗魔法》四个字”
老太喜忧掺半。班纳绝对是最完美的黑暗体质，任何元素的感应都是黑暗。他的父亲能感应除黑暗之外的两种黑暗元素，他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法师。她只能感应黑暗元素，就成为了全境第一法师。所有元素全黑暗感应的班纳将来会有多厉害！她可能真要闻一年气了。不过她还是很担心班纳的未来，黑暗魔法的学习向来是最危险的。因为学习黑暗魔法是面对黑暗的过程，没有坚定而热爱世界的心，谁能坚持的住！这一点老太深有体会。他的父亲，忍受不住失去母亲的罪责，在圣堂了解了自己。老太也是，被爱人抛弃，用阻魔金绑住了自己。学习黑暗魔法将会把自己恐惧，抑郁，自卑的情感无限放大，最终被黑暗吞噬。
老太颤抖地抓住了班纳的肩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班纳，你是黑暗感应。你愿意跟我学习黑暗魔法吗？这种魔法很厉害很厉害，但它不能让你活的风光，活的开心。甚至你每天只能与罪责为伴，与孤寂前行。阳光不会为你敞开怀抱，黑暗执念与你融为一体。”
班纳平静地问道：“学了它我能不再懦弱吗？”
老太擦了擦班纳脸上的灰尘，说道：“学习它不会，但是战胜了它之后，你就不再懦弱。”
班纳坚定地说道：“我学，我要学习黑暗魔法。”
老太笑了，笑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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