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访
哈利有些意外：“陈大爷您是租场地了吗？”
陈大爷边走边和哈利说：“对啊，我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本来是不打算租场地的，后来一个朋友告诉我60以上老人可以申请补贴，我就拿着身份证去申请了，没想到直接给我减免了一半租金，只要150，我就索性租了。”
哈利羡慕的说：“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就不用走街串巷了。”
“对啊，对了，你和饭店老板合作的怎么样呢？”陈大爷问起哈利和饭店的事情。
哈利摇了摇头，一脸苦涩的说：“昨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给老板送鸡蛋，结果来了一批上次的人把我鸡蛋和竹篓子给扣下了，说没有合格证不能私自售卖东西，还连累饭店老板被罚款了。”
陈大爷“啊”的一声：“怎么会这样？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只会欺负我们老百姓。”
哈利同意的点了点头。
“那你后面怎么打算的？”陈大爷同情的问道。
哈利郁闷的摇了摇头说：“您是赶上了好日子了，租金减半了，我刚看到告示，现在不仅办理合格证要收费了，这租金还涨了，真是愁死我了，我还想着在坚持一个月就能交一个月的租金试一试了，结果哪知道说涨价就涨价。”
陈大爷呵呵一笑说：“你也别气馁，此处不亮别处亮，总会有出头的日子。”
哈利跟着陈大爷聊了一路，没有注意时间，抬头一看已经到了陈大爷院子前。
“走吧，去我家坐坐。”陈大爷说着站在门口从腰间取下钥匙开门，哈利有些难为情的拒绝：“不了，我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呢？”
“瞧你说的，走吧，就别跟我客气了，里面简陋了些，别介意。”陈大爷说着热情的拉着哈利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不到20个平方，院子左下角有一颗老槐树，枝丫都伸到院子外了，夏天树下是个乘凉的好地方，树前面有一口老井，中间是一条砖石小路通向前面的红砖瓦房，右下角堆满了杂物和废纸盒子，还有一辆破旧生锈的儿童自行车。
哈利来的路上只顾着聊天了，没有注意旁边的房子，现在一对比，跟隔壁的几层漂亮高楼比起来确实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不过好歹也是在镇上。
哈利随着陈大爷进了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陈大爷摸着黑打开灯，哈利眼前突然一亮显得有点晃眼，陈大爷的房子被周围的房子给挡住了光，要是不开灯家里白天跟晚上一样，只有院子里是敞亮的。
“你坐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一会您不是还要出去吗，就不用麻烦了。”哈利回应陈大爷。
“没事没事，陈大爷笑着从大堂左侧的小门走了进去。”
哈利就站在大堂里好奇的四处张望，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有些年头了，正中间摆着一张已经褪色的棕色木桌，虽已褪色，但是擦得很干净，在桌子四周摆着四条长板凳，桌子后面靠墙是供奉祖先的条台，条台上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毛主席画像，也已经泛黄褪色了，哈利的头顶上是一盏蓝绿色的吊扇，吊扇的叶子已经锈蚀了一大半，露出了原有的铁灰色，电线也因为重力越拉越长，有种摇摇欲坠的样子。大堂右侧靠近大门有间房，应该是陈大爷睡觉的地方，哈利往里面瞟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本来想再靠近一点。
“光耀~咳咳咳…是你回来了吗？有客人吗？”这时候从刚才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沙哑虚弱的声音。
“是的，家里来客人了。”陈大爷回应道。
里面的声音继续问：“那你好好招待下，不能怠慢了，咱家好久没有来客人了，咱家来的人是谁呢？”
陈大爷回答道：“这个客人是我在卖菜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小兄弟，他叫王哈利，也是你经常提起的小兄弟。”
里面的声音说：“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招待好，咳咳咳……”
陈大爷说：“好，你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等你好了，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好~”里面的声音回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哈利问道：“这里面是您老伴吗？”
陈大爷回答道：“是的，她身体不好，医生建议她减少与外面接触，怕感染风寒细菌什么的，影响健康。”
哈利不好多问陈大爷老伴得的是什么病，只能心里默默祈祷陈大爷和他老伴能健健康康的。
哈利看到门口右边地上只摆放了陈大爷的鞋子，好奇地问道：“那家里就您和老伴吗？”
陈大爷听完哈利的话，一下子沉默了，脸上写满了沧桑和心酸。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曾经也有一个儿子，在他八岁那年不幸被人拐走了，从此了无音讯。我和你大娘认识晚，结婚也晚，这个孩子也算是老来得子吧，在我们五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他，如今距离他被拐走已经有二十三年了，我和你大娘也找了他二十三个年头，要是他还在的话，要比你大不少，只可惜……他再也没有回来……”说完，陈大爷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
哈利略表歉意地想安慰陈大爷，陈大爷却摆了摆手，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语气肯定地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不管用多少年，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换。”
哈利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光，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他眼神真挚地说：“会的，我相信您一定会找到您儿子的。”
陈大爷点了点头，说：“嗯，谢谢！时间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吧，今天又到了交租的日子，年纪大了总是忘事。”说完，陈大爷走到房间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个红色的塑料袋。
哈利跟着陈大爷离开了家。路上，陈大爷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租的档口还有空地，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放我这里帮你代卖鸡蛋。”
“真的吗？这样可以吗？”哈利激动地说。
“应该没有问题，我隔壁的档口还一边卖炒货，一边卖水果呢。”
“如果可以的话，那真是太感谢您了。这样吧，我给您一半的租金，或者我去给您看摊子，不能让您白帮我。”哈利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用不用，你的心意我领了，反正我总是要卖东西的，多卖一个人的事而已。”陈大爷摆了摆手说。
“那真是太感谢了，这样，我每天下午过去给您换班，还有要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开口就行。”哈利感激万分地说。
“也不用，你想来就来。那就说定了。和你说下，商会是每天早上7点开始营业，你就每天7点之前就把鸡蛋送到我家来，还是尽量不让商会的人看到更好。”陈大爷嘱咐哈利说。
“好的，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回去了，给您添麻烦了。”今天出门有点急，家里鸡还没来得及喂。
“说的哪里的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去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陈大爷和哈利就在商会门口分开了。
陈大爷边走边和哈利说：“对啊，我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本来是不打算租场地的，后来一个朋友告诉我60以上老人可以申请补贴，我就拿着身份证去申请了，没想到直接给我减免了一半租金，只要150，我就索性租了。”
哈利羡慕的说：“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就不用走街串巷了。”
“对啊，对了，你和饭店老板合作的怎么样呢？”陈大爷问起哈利和饭店的事情。
哈利摇了摇头，一脸苦涩的说：“昨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给老板送鸡蛋，结果来了一批上次的人把我鸡蛋和竹篓子给扣下了，说没有合格证不能私自售卖东西，还连累饭店老板被罚款了。”
陈大爷“啊”的一声：“怎么会这样？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只会欺负我们老百姓。”
哈利同意的点了点头。
“那你后面怎么打算的？”陈大爷同情的问道。
哈利郁闷的摇了摇头说：“您是赶上了好日子了，租金减半了，我刚看到告示，现在不仅办理合格证要收费了，这租金还涨了，真是愁死我了，我还想着在坚持一个月就能交一个月的租金试一试了，结果哪知道说涨价就涨价。”
陈大爷呵呵一笑说：“你也别气馁，此处不亮别处亮，总会有出头的日子。”
哈利跟着陈大爷聊了一路，没有注意时间，抬头一看已经到了陈大爷院子前。
“走吧，去我家坐坐。”陈大爷说着站在门口从腰间取下钥匙开门，哈利有些难为情的拒绝：“不了，我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呢？”
“瞧你说的，走吧，就别跟我客气了，里面简陋了些，别介意。”陈大爷说着热情的拉着哈利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不到20个平方，院子左下角有一颗老槐树，枝丫都伸到院子外了，夏天树下是个乘凉的好地方，树前面有一口老井，中间是一条砖石小路通向前面的红砖瓦房，右下角堆满了杂物和废纸盒子，还有一辆破旧生锈的儿童自行车。
哈利来的路上只顾着聊天了，没有注意旁边的房子，现在一对比，跟隔壁的几层漂亮高楼比起来确实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不过好歹也是在镇上。
哈利随着陈大爷进了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陈大爷摸着黑打开灯，哈利眼前突然一亮显得有点晃眼，陈大爷的房子被周围的房子给挡住了光，要是不开灯家里白天跟晚上一样，只有院子里是敞亮的。
“你坐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一会您不是还要出去吗，就不用麻烦了。”哈利回应陈大爷。
“没事没事，陈大爷笑着从大堂左侧的小门走了进去。”
哈利就站在大堂里好奇的四处张望，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有些年头了，正中间摆着一张已经褪色的棕色木桌，虽已褪色，但是擦得很干净，在桌子四周摆着四条长板凳，桌子后面靠墙是供奉祖先的条台，条台上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毛主席画像，也已经泛黄褪色了，哈利的头顶上是一盏蓝绿色的吊扇，吊扇的叶子已经锈蚀了一大半，露出了原有的铁灰色，电线也因为重力越拉越长，有种摇摇欲坠的样子。大堂右侧靠近大门有间房，应该是陈大爷睡觉的地方，哈利往里面瞟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本来想再靠近一点。
“光耀~咳咳咳…是你回来了吗？有客人吗？”这时候从刚才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沙哑虚弱的声音。
“是的，家里来客人了。”陈大爷回应道。
里面的声音继续问：“那你好好招待下，不能怠慢了，咱家好久没有来客人了，咱家来的人是谁呢？”
陈大爷回答道：“这个客人是我在卖菜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小兄弟，他叫王哈利，也是你经常提起的小兄弟。”
里面的声音说：“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招待好，咳咳咳……”
陈大爷说：“好，你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等你好了，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好~”里面的声音回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哈利问道：“这里面是您老伴吗？”
陈大爷回答道：“是的，她身体不好，医生建议她减少与外面接触，怕感染风寒细菌什么的，影响健康。”
哈利不好多问陈大爷老伴得的是什么病，只能心里默默祈祷陈大爷和他老伴能健健康康的。
哈利看到门口右边地上只摆放了陈大爷的鞋子，好奇地问道：“那家里就您和老伴吗？”
陈大爷听完哈利的话，一下子沉默了，脸上写满了沧桑和心酸。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曾经也有一个儿子，在他八岁那年不幸被人拐走了，从此了无音讯。我和你大娘认识晚，结婚也晚，这个孩子也算是老来得子吧，在我们五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他，如今距离他被拐走已经有二十三年了，我和你大娘也找了他二十三个年头，要是他还在的话，要比你大不少，只可惜……他再也没有回来……”说完，陈大爷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
哈利略表歉意地想安慰陈大爷，陈大爷却摆了摆手，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语气肯定地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不管用多少年，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换。”
哈利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光，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他眼神真挚地说：“会的，我相信您一定会找到您儿子的。”
陈大爷点了点头，说：“嗯，谢谢！时间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吧，今天又到了交租的日子，年纪大了总是忘事。”说完，陈大爷走到房间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个红色的塑料袋。
哈利跟着陈大爷离开了家。路上，陈大爷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租的档口还有空地，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放我这里帮你代卖鸡蛋。”
“真的吗？这样可以吗？”哈利激动地说。
“应该没有问题，我隔壁的档口还一边卖炒货，一边卖水果呢。”
“如果可以的话，那真是太感谢您了。这样吧，我给您一半的租金，或者我去给您看摊子，不能让您白帮我。”哈利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用不用，你的心意我领了，反正我总是要卖东西的，多卖一个人的事而已。”陈大爷摆了摆手说。
“那真是太感谢了，这样，我每天下午过去给您换班，还有要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开口就行。”哈利感激万分地说。
“也不用，你想来就来。那就说定了。和你说下，商会是每天早上7点开始营业，你就每天7点之前就把鸡蛋送到我家来，还是尽量不让商会的人看到更好。”陈大爷嘱咐哈利说。
“好的，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回去了，给您添麻烦了。”今天出门有点急，家里鸡还没来得及喂。
“说的哪里的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去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陈大爷和哈利就在商会门口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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