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外公，委屈，昏了头
“从出事到现在，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我让你们这么对我！”
“你没给我们家生孩子就是最大的错事！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钟杳杳跟着乔宴和乔怀瑾回到乔家在京都的房子就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钟杳杳习以为常，走到乔老身边，挽着他的手“外公，这回看的是什么家长里短啊。”
估计外面的人也想不到，堂堂乔老竟然是家庭剧爱好者。
“这个是讲的婚内婆媳不和，儿子不作为的事，看的我都要气死了！”乔老有些老小孩的可爱。
乔宴走到一旁，把电视关了“爸，咱们说说正事吧。”
“你这小子，我看电视怎么就不是正事了！”乔老瞪着他。
看着乔宴给他使眼色，就只能按照一早说好的开始表演。
清了清嗓子“杳杳啊，你知道错了没！”
钟杳杳坐直身子“错了。”
“错哪了？”
“不该隐瞒不报。”
“说错了！”乔老心疼的拍着钟杳杳的手“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是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爸！”乔宴要气死了，这老爷子怎么不按说好了的来。
乔怀瑾淡定，就知道爷爷会是这样
“哼，要说你说，我可舍不得，本来就是孩子受委屈了，干嘛还要说她！”乔老才不理他。
那这个坏人只能他来当了，乔宴冷下声音“钟杳杳。”
一喊全名，准没好事，这应该是普遍的定律。
“今天警察这事解释一下。”
钟杳杳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包括胡莉准备碰瓷自己，结果碰错了跟自己型号相同，车牌不同的车。
“这么危险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着急！”乔宴生气可其实也是心疼居多。
楼上的钟宁听到动静，下楼看见人都到齐了，手扶在扶手上“姐！你来啦！”
看着钟杳杳的心情都还不错，那想必那个便宜爸爸，已经被舅舅教训过了，那也就不枉自己想办法给舅舅他们透风声啦。
钟宁甜甜一笑，做到乔宴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来回晃“哎呀，舅舅，你就别说姐姐了，她也是怕你们担心嘛。”
乔宴最受不了这个外甥女撒娇，别扭的说“那行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些事就算不愿意告诉我，好歹也跟怀瑾透个气，有的事别总自己扛，你这还是个小孩，能抗得了吗！”
钟杳杳知道乔宴是刀子嘴，豆腐心“舅舅，我都二十了，还小孩啊。”
“那怎么了，你就是八十，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小孩。”乔宴突然想起乔妡了。
“之前在国外，也没来来得及回来看看小妡，错过了她的生日，希望她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做到。”
“怎么会，妈妈生日的时候，我和小宁都去了，还买了四束花，把你跟外公的都算上了。”钟杳杳安慰。
钟宁接话“不过就是没带怀瑾哥的，过几个月妈妈忌日的时候，怀瑾哥要给妈妈赔罪啦。”
说完调皮的眨眨眼。
乔怀瑾轻笑“好，到时候我跟姑姑说。”
“你姑姑疼你，也不会怪你。”乔怀瑾小时候也总从江城到京都来找乔妡她们，乔妡把他当自己孩子一般疼爱。
感觉到外公的情绪有些低落，钟杳杳转移话题“今天我掌勺，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精进。”
钟杳杳在家里没有看到刘姨，应该是他们从国外来的匆忙，又不想透露风声，所以刘姨也没从老家赶过来。
现在去外面吃，未免又要折腾，外公的身体哪里经得起长时间的舟车劳顿。
乔宴心疼她“要不还是出去吃吧，桂平斋的菜不错，离得也近。”
“不用，我和小宁去附近的超市买点菜，总在外面吃也腻。”不等他们拒绝，钟杳杳就带着钟宁出去了。
“这孩子…”乔宴无奈。
“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今天就不让她们回去了。”乔怀瑾提议。
乔家一直是在江城居住，虽然京都也有房产，不过佣人什么的不是时时都在，只不过会定期过来打扫。
乔怀瑾虽是富家子弟，但乔家不喜欢娇养孩子，简单的家务还是干的不错的。
“要我说，就让俩个孩子在这住，还回什么回，那个地方也叫家？狼心狗肺的爹，见钱眼开的私生女，指不定还有没有别的。”乔宴提起钟木风那拨人
就来气。
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钟木风还能在这蹦哒，呸！
老一辈人总是有一种想法，虽然钟木风这个父亲当的不合格，可若是乔家人出手整垮他，以后杳杳、小宁两个孩子的名声也不好听。
乔老混沌的眼里透出复杂“钟家确实不干净，就像刚才杳杳说的事，若是没有内应，怎么可能知道杳杳出去的时间和路线。”
“这很明显，只有清楚杳杳习惯和起居的人才能做的出来的事。”
“如果不是杳杳临时换路，想必就中招了。”乔宴说到。
虽然成功的几率很低，但是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即使没碰瓷到杳杳，也不耽误胡莉的整个计划。
“杳杳应该是也察觉出来家里有不对劲的现象，所以才把小宁支出去住。”乔老感慨孩子长大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孩子能干是孩子的事，咱们做大人的不能袖手旁观。”乔老嘱咐乔宴。
虽然很欣慰孩子的成长，但也希望自己仍能为孩子遮风挡雨。
乔宴自然也明白。
钟宁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子。
“说吧。”钟杳杳特地把钟宁带出来，就是为了单独跟她说话。
“哎呀，姐，我刚才还帮你解围了呢。”钟宁开始撒娇攻势。
“所以我这不是答应给你做好吃的了吗，一码归一码。”钟杳杳故意不吃她这一套，其实眼里含着笑意。
钟宁知道钟杳杳没生气“哎呀，真不是我通风报信的，是舅舅他们自己知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
钟宁当然不会直接说真话，她不希望。自己只是一个躲在姐姐后面的绵羊。
有的事，自己可以装作不知道，但心里要有数…
钟杳杳也只是逗逗她，即使是小宁告诉的外公，她也不会生气，因为她们为对方的心都是一样的。
拎着买好的的菜和鱼片回家，钟杳杳大展身手做了一桌子菜。
有钟宁爱吃的酸菜鱼，有乔宴爱吃的烤羊排，有乔怀瑾爱吃的土豆丝，有适合乔老喝的鱼片粥和蒜蓉西兰花。
看着一桌子的菜，身边坐的都是至亲至爱，钟杳杳觉得打心底里高兴，真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啊…
“明天咱们一家子都要去拜访我一个老朋友。”乔老喝了一口软糯的粥。
“我怎么不知道爸你在京都还有什么老朋友。”乔宴问道。
乔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不知道的多了。”
“爸您看您，我又没说不去。”乔老爷子越来越像老小孩，乔宴也只能哄着。
“明天什么时候？”钟杳杳想到自己还约了三爷。
“中饭吃完了，咱们就去，怎么杳杳你有什么事不方便？”乔老看出了钟杳杳的犹豫。
“没有。”钟杳杳心想还是外公为大，只能给三爷赔不是了。
晚饭过后，一家子人陪着乔老看电视剧。
乔宴看着电视上的几个大字【多年媳妇熬成婆】，就一头黑线。
他一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看这个干吗啊？
乔宴看了一眼脸色别扭的乔怀瑾，突然感觉心里顺畅了些。
嗯。
这个看起来比我更不适应。
乔怀瑾也不喜欢这些，但是看着乔老高兴，那就再忍忍吧，反正也快睡觉了。
乔老一边看还一边发表感想“唉，这闺女太可怜了，让这婆婆都折磨成什么了，以后我们杳杳和小宁可要找一个人口简单，家人纯良的人家。”
钟宁赶紧摆手“外公，我可连高中都没上呢，说这个太早了。”
钟杳杳也推脱“我也还早呢。”
“小宁说这话也就算了，你还早什么早，都二十多的人了。”乔老说道。
“杳杳也不着急，可以慢慢来。”乔怀瑾解围。
“想娶我们杳杳，也要先过我这关！”一提到钟杳杳要嫁人，乔宴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钟宁低下头眉眼露出邪气，想要娶姐姐，她这关也没那么好过……
再抬起头又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外公，你不如先操心一下表哥的好。”
乔怀瑾没想到战火又烧到他身上了，可“罪魁祸首”钟宁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一团和气，满室温暖，家人的爱护使钟杳杳暂时遗忘了烦恼和仇恨。
可另一边的胡楚楚就没那么好过了。
病房里，门外有女警看守。
虽然现在因为身体原因自己暂时可以在医院里，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胡楚楚闭着眼睛假装意识不清醒，心里像打鼓一般，若是真进了警局，自己就真的成了笑话！
蒋函带着护士进来，让她拔了输葡萄糖的针，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胡楚楚，医生刚才跟他说只是低血糖引发的昏迷，可自己心疼极了。
在自己没出现的这些年，楚楚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不然怎么会低血糖这么严重，今天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这个钟杳杳，简直过分！明明是上一辈人的事，跟楚楚有什么关系，何必这么刁难人，还仗着乔家的势欺人，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怎么忍心！
蒋函气愤极了，却又不敢出声，怕吵到胡楚楚。
乔家有权有势，我蒋家也不差！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楚楚！
胡楚楚假装渐渐转醒，睁眼看见蒋函话未出，泪先落下“函哥哥…”
蒋函坐到病床头，半抱着胡楚楚“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要不要去帮你叫大夫？”
“我没事…”胡楚楚自嘲一笑“我现在活着不如死了，姐姐这么对我，爸爸也…”
“我当初何不跟妈妈一起走了…”胡楚楚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极了。
蒋函心疼的眼眶微红“别这么说，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怎么样的。”
胡楚楚眼神一动，双眸含泪的看着蒋函“函哥哥，谢谢你，只是你我身份有别，恐怕你的家人不会接受我…”
“如果我是钟家被承认的女儿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张大光明的站在你身边了…”胡楚楚的表情悲伤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会认！什么身份，家世！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年少动情是真挚又热烈的，蒋函是真的只想要一个胡楚楚就够了。
门外的女警听到了动静，进来询问“既然胡小姐已经醒了，若没有大碍，还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胡楚楚装作被吓了一跳，直往蒋函怀里靠，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
“楚楚母亲的事楚楚也不是全知道，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楚楚和她母亲的事有直接的关联，你凭什么带她去警局！”蒋函一脸愤怒。
“你也是女生，也应该知道一个女孩要是被带到了警局里，出来以后会受到什么样的非议，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女警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傻子，又不是已经定罪了，不过是了解些情况，若是没问题自然就送出来，这正常配合调查，人们没有不理解的，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啊！
若是真事，那有非议也正常吧，不过人也就放不出来，听不到那些非议了。
女警见说不通，也不能只跟未成年人交流，选择联系家长，自己便去门外联系。
“我要是进了警局不管怎样，我姐姐都会再羞辱我，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是把她当亲姐姐的啊！”钟杳杳委屈极了。
蒋函骂道“什么狗屁姐姐，这时候你还想她！要不是她你怎么会被害到这个地步！楚楚你放心，我会去想办法。”
说完蒋函走出了病房，拨通了电话。
而胡楚楚听见关门声后，脸上的悲伤荡然无存，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哭的凄惨的人不是她一般。
蠢是蠢了些，不过也好利用，而且对自己确实真心。
“你没给我们家生孩子就是最大的错事！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钟杳杳跟着乔宴和乔怀瑾回到乔家在京都的房子就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钟杳杳习以为常，走到乔老身边，挽着他的手“外公，这回看的是什么家长里短啊。”
估计外面的人也想不到，堂堂乔老竟然是家庭剧爱好者。
“这个是讲的婚内婆媳不和，儿子不作为的事，看的我都要气死了！”乔老有些老小孩的可爱。
乔宴走到一旁，把电视关了“爸，咱们说说正事吧。”
“你这小子，我看电视怎么就不是正事了！”乔老瞪着他。
看着乔宴给他使眼色，就只能按照一早说好的开始表演。
清了清嗓子“杳杳啊，你知道错了没！”
钟杳杳坐直身子“错了。”
“错哪了？”
“不该隐瞒不报。”
“说错了！”乔老心疼的拍着钟杳杳的手“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是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爸！”乔宴要气死了，这老爷子怎么不按说好了的来。
乔怀瑾淡定，就知道爷爷会是这样
“哼，要说你说，我可舍不得，本来就是孩子受委屈了，干嘛还要说她！”乔老才不理他。
那这个坏人只能他来当了，乔宴冷下声音“钟杳杳。”
一喊全名，准没好事，这应该是普遍的定律。
“今天警察这事解释一下。”
钟杳杳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包括胡莉准备碰瓷自己，结果碰错了跟自己型号相同，车牌不同的车。
“这么危险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着急！”乔宴生气可其实也是心疼居多。
楼上的钟宁听到动静，下楼看见人都到齐了，手扶在扶手上“姐！你来啦！”
看着钟杳杳的心情都还不错，那想必那个便宜爸爸，已经被舅舅教训过了，那也就不枉自己想办法给舅舅他们透风声啦。
钟宁甜甜一笑，做到乔宴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来回晃“哎呀，舅舅，你就别说姐姐了，她也是怕你们担心嘛。”
乔宴最受不了这个外甥女撒娇，别扭的说“那行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些事就算不愿意告诉我，好歹也跟怀瑾透个气，有的事别总自己扛，你这还是个小孩，能抗得了吗！”
钟杳杳知道乔宴是刀子嘴，豆腐心“舅舅，我都二十了，还小孩啊。”
“那怎么了，你就是八十，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小孩。”乔宴突然想起乔妡了。
“之前在国外，也没来来得及回来看看小妡，错过了她的生日，希望她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做到。”
“怎么会，妈妈生日的时候，我和小宁都去了，还买了四束花，把你跟外公的都算上了。”钟杳杳安慰。
钟宁接话“不过就是没带怀瑾哥的，过几个月妈妈忌日的时候，怀瑾哥要给妈妈赔罪啦。”
说完调皮的眨眨眼。
乔怀瑾轻笑“好，到时候我跟姑姑说。”
“你姑姑疼你，也不会怪你。”乔怀瑾小时候也总从江城到京都来找乔妡她们，乔妡把他当自己孩子一般疼爱。
感觉到外公的情绪有些低落，钟杳杳转移话题“今天我掌勺，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精进。”
钟杳杳在家里没有看到刘姨，应该是他们从国外来的匆忙，又不想透露风声，所以刘姨也没从老家赶过来。
现在去外面吃，未免又要折腾，外公的身体哪里经得起长时间的舟车劳顿。
乔宴心疼她“要不还是出去吃吧，桂平斋的菜不错，离得也近。”
“不用，我和小宁去附近的超市买点菜，总在外面吃也腻。”不等他们拒绝，钟杳杳就带着钟宁出去了。
“这孩子…”乔宴无奈。
“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今天就不让她们回去了。”乔怀瑾提议。
乔家一直是在江城居住，虽然京都也有房产，不过佣人什么的不是时时都在，只不过会定期过来打扫。
乔怀瑾虽是富家子弟，但乔家不喜欢娇养孩子，简单的家务还是干的不错的。
“要我说，就让俩个孩子在这住，还回什么回，那个地方也叫家？狼心狗肺的爹，见钱眼开的私生女，指不定还有没有别的。”乔宴提起钟木风那拨人
就来气。
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钟木风还能在这蹦哒，呸！
老一辈人总是有一种想法，虽然钟木风这个父亲当的不合格，可若是乔家人出手整垮他，以后杳杳、小宁两个孩子的名声也不好听。
乔老混沌的眼里透出复杂“钟家确实不干净，就像刚才杳杳说的事，若是没有内应，怎么可能知道杳杳出去的时间和路线。”
“这很明显，只有清楚杳杳习惯和起居的人才能做的出来的事。”
“如果不是杳杳临时换路，想必就中招了。”乔宴说到。
虽然成功的几率很低，但是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即使没碰瓷到杳杳，也不耽误胡莉的整个计划。
“杳杳应该是也察觉出来家里有不对劲的现象，所以才把小宁支出去住。”乔老感慨孩子长大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孩子能干是孩子的事，咱们做大人的不能袖手旁观。”乔老嘱咐乔宴。
虽然很欣慰孩子的成长，但也希望自己仍能为孩子遮风挡雨。
乔宴自然也明白。
钟宁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子。
“说吧。”钟杳杳特地把钟宁带出来，就是为了单独跟她说话。
“哎呀，姐，我刚才还帮你解围了呢。”钟宁开始撒娇攻势。
“所以我这不是答应给你做好吃的了吗，一码归一码。”钟杳杳故意不吃她这一套，其实眼里含着笑意。
钟宁知道钟杳杳没生气“哎呀，真不是我通风报信的，是舅舅他们自己知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
钟宁当然不会直接说真话，她不希望。自己只是一个躲在姐姐后面的绵羊。
有的事，自己可以装作不知道，但心里要有数…
钟杳杳也只是逗逗她，即使是小宁告诉的外公，她也不会生气，因为她们为对方的心都是一样的。
拎着买好的的菜和鱼片回家，钟杳杳大展身手做了一桌子菜。
有钟宁爱吃的酸菜鱼，有乔宴爱吃的烤羊排，有乔怀瑾爱吃的土豆丝，有适合乔老喝的鱼片粥和蒜蓉西兰花。
看着一桌子的菜，身边坐的都是至亲至爱，钟杳杳觉得打心底里高兴，真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啊…
“明天咱们一家子都要去拜访我一个老朋友。”乔老喝了一口软糯的粥。
“我怎么不知道爸你在京都还有什么老朋友。”乔宴问道。
乔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不知道的多了。”
“爸您看您，我又没说不去。”乔老爷子越来越像老小孩，乔宴也只能哄着。
“明天什么时候？”钟杳杳想到自己还约了三爷。
“中饭吃完了，咱们就去，怎么杳杳你有什么事不方便？”乔老看出了钟杳杳的犹豫。
“没有。”钟杳杳心想还是外公为大，只能给三爷赔不是了。
晚饭过后，一家子人陪着乔老看电视剧。
乔宴看着电视上的几个大字【多年媳妇熬成婆】，就一头黑线。
他一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看这个干吗啊？
乔宴看了一眼脸色别扭的乔怀瑾，突然感觉心里顺畅了些。
嗯。
这个看起来比我更不适应。
乔怀瑾也不喜欢这些，但是看着乔老高兴，那就再忍忍吧，反正也快睡觉了。
乔老一边看还一边发表感想“唉，这闺女太可怜了，让这婆婆都折磨成什么了，以后我们杳杳和小宁可要找一个人口简单，家人纯良的人家。”
钟宁赶紧摆手“外公，我可连高中都没上呢，说这个太早了。”
钟杳杳也推脱“我也还早呢。”
“小宁说这话也就算了，你还早什么早，都二十多的人了。”乔老说道。
“杳杳也不着急，可以慢慢来。”乔怀瑾解围。
“想娶我们杳杳，也要先过我这关！”一提到钟杳杳要嫁人，乔宴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钟宁低下头眉眼露出邪气，想要娶姐姐，她这关也没那么好过……
再抬起头又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外公，你不如先操心一下表哥的好。”
乔怀瑾没想到战火又烧到他身上了，可“罪魁祸首”钟宁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一团和气，满室温暖，家人的爱护使钟杳杳暂时遗忘了烦恼和仇恨。
可另一边的胡楚楚就没那么好过了。
病房里，门外有女警看守。
虽然现在因为身体原因自己暂时可以在医院里，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胡楚楚闭着眼睛假装意识不清醒，心里像打鼓一般，若是真进了警局，自己就真的成了笑话！
蒋函带着护士进来，让她拔了输葡萄糖的针，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胡楚楚，医生刚才跟他说只是低血糖引发的昏迷，可自己心疼极了。
在自己没出现的这些年，楚楚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不然怎么会低血糖这么严重，今天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这个钟杳杳，简直过分！明明是上一辈人的事，跟楚楚有什么关系，何必这么刁难人，还仗着乔家的势欺人，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怎么忍心！
蒋函气愤极了，却又不敢出声，怕吵到胡楚楚。
乔家有权有势，我蒋家也不差！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楚楚！
胡楚楚假装渐渐转醒，睁眼看见蒋函话未出，泪先落下“函哥哥…”
蒋函坐到病床头，半抱着胡楚楚“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要不要去帮你叫大夫？”
“我没事…”胡楚楚自嘲一笑“我现在活着不如死了，姐姐这么对我，爸爸也…”
“我当初何不跟妈妈一起走了…”胡楚楚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极了。
蒋函心疼的眼眶微红“别这么说，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怎么样的。”
胡楚楚眼神一动，双眸含泪的看着蒋函“函哥哥，谢谢你，只是你我身份有别，恐怕你的家人不会接受我…”
“如果我是钟家被承认的女儿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张大光明的站在你身边了…”胡楚楚的表情悲伤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会认！什么身份，家世！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年少动情是真挚又热烈的，蒋函是真的只想要一个胡楚楚就够了。
门外的女警听到了动静，进来询问“既然胡小姐已经醒了，若没有大碍，还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胡楚楚装作被吓了一跳，直往蒋函怀里靠，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
“楚楚母亲的事楚楚也不是全知道，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楚楚和她母亲的事有直接的关联，你凭什么带她去警局！”蒋函一脸愤怒。
“你也是女生，也应该知道一个女孩要是被带到了警局里，出来以后会受到什么样的非议，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女警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傻子，又不是已经定罪了，不过是了解些情况，若是没问题自然就送出来，这正常配合调查，人们没有不理解的，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啊！
若是真事，那有非议也正常吧，不过人也就放不出来，听不到那些非议了。
女警见说不通，也不能只跟未成年人交流，选择联系家长，自己便去门外联系。
“我要是进了警局不管怎样，我姐姐都会再羞辱我，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是把她当亲姐姐的啊！”钟杳杳委屈极了。
蒋函骂道“什么狗屁姐姐，这时候你还想她！要不是她你怎么会被害到这个地步！楚楚你放心，我会去想办法。”
说完蒋函走出了病房，拨通了电话。
而胡楚楚听见关门声后，脸上的悲伤荡然无存，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哭的凄惨的人不是她一般。
蠢是蠢了些，不过也好利用，而且对自己确实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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