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止不住的水

    在陆小北和众人吃饭的时候，宋宪正躺在市第一中心医院的病床上。他和宋乐乐上午在医院顶尖医生的努力下，完成了肝移植手术。医院院长亲自坐镇，手术很成功。两人生命体征平稳，宋乐乐排异反应正常。

    宋宪在医院的情况，陆小北并不清楚，也压根没有想过应该去看望一下。人情世故这些事情，他不太懂。高红莲走的时候又来和他打了招呼。再见她，他依然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一见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等到苏莫去结账的时候，苏莫被告知他们那桌已经结过了。收银员说，买单的女人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美女。职业套装美女？那一定是高红莲了，苏莫想。

    出饭店的时候，苏莫把高红莲结账的事告诉了陆小北。陆小北一脸懵。他想象不到为什么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会对自己如此好。高红莲这个名字，他算是记下了。

    从饭店出来后，胡雪儿嚷着要逛街，拉着柳眉、陆小北、吴诗语一起。本来也喊了苏莫和张劲风。可他俩觉得逛街无聊，实在不想去，找个理由推脱后就回公司午休了。

    胡雪儿喜欢在银太中心逛街。这里有一些奢侈一点的品牌。她喜欢这瞅瞅、那看看，什么都要瞧，什么都要看。就算看到了自己心仪的衣服，她也会纠结半天。最后可能仅因为别人一两句说这衣服不好看的话，她又不买了。她看也看了，试也试了，自己也看得上，可就是不买。这纠结的性格伴随着她做的每一件事。

    四人逛街，三个女人聊天，陆小北不时回应一句。又走到一个品牌店门口的时候，吴诗语说：“快看。这衣服好有趣，前胸位置居然有一把锁。”“这是要把你的心给锁住啊，好不让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柳眉打趣道。“怕是说的你吧。”

    陆小北听到“锁”这个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张成辉被杀时办公室反锁的门。从几个嫌疑人供述来看，他们均没有提到从里面反锁过门。那么，门究竟是谁反锁的呢？这个反锁门的人又是怎么离开这间办公室的呢？

    一系列问题从脑海冒出，陆小北想不出答案。看来，还是把这个案子想简单了，陆小北有些惭愧。丘和、高长勇、陈梦的被杀让整个案情无法被警方串联起来。光是最初发生的张成辉命案也留有诸多疑点。

    见陆小北心不在焉，吴诗语问：“小北，怎么了？”陆小北忙说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说这话的时候，陆小北瞥见了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似乎在跟着他们。

    陆小北认真地看向男子，男子除了鸭舌帽还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男子也注意到了陆小北在看他，立马走进身旁的女士内衣店。这个男子不走进去还好，一走进去就坚定了陆小北的想法，他一定是在跟踪我们。准确地说，男子在跟踪自己，陆小北这样认为。

    突然被人跟踪，这让陆小北想到了那一个神秘莫测的杀手，心中一阵后怕。有林晚夕在身边就好了，毕竟她有枪，陆小北想到了林晚夕的好。

    为了不连累三名女性，陆小北和吴诗语小声说了几句后就径自离开了。吴诗语则向其他两人解释了陆小北突然离开的原因。

    下午下班后，陆小北也让吴诗语先走，自己则一路躲躲闪闪，最后确认没人跟踪后又绕了好久才回到吴诗语家。一进门，吴诗语就亲上了他的唇。

    这食性男女啊，一旦尝到了爱情的快乐，以后就难以自拔，会不停的求索。这就像开了闸的水，来的凶猛，根本止不住。爱情里的男女在对方眼里都是野兽，婚姻里的男女，男人在女人眼里变成了有着一副清心寡欲样子的和尚，女人在男人眼里则变成了洪水猛兽、是走不出的坑。

    四十多分钟后，吴诗语问，“到底是谁在跟踪你？”陆小北说自己也不清楚，猜想是那个杀手。一听到杀手二字，她说，“那不是很危险？我给你找两个保镖吧。”

    “请保镖？”他一听咋了舌，自己工资才多少，那请得起保镖？

    “放心，不用花钱。”她猜到了他心里的小九九，“我有两个堂哥就是干这行的，退伍老兵，还是特种兵那种。”

    “那敢情好。只要不花钱，怎么着都行。”他不要脸的本色显露无疑。

    他继续说：“这房子，你租的？”

    “大伯家的。他们出国了。房子空着。我暂时借住在这里。”

    “我是说嘛，凭你那点儿微薄的工资根本租不起这么大的房子。零头都不够。”

    当晚，陆小北有些思念林晚夕，“她在干什么呢？难道她只是利用我帮忙查案？难道曾经的欢乐都是逢场作戏？”林晚夕那边呢？她已经一天零八个小时没有看见陆小北了，她记得清楚。这小子到底干什么去了，也不回住处，也不打个招呼，莫非他真生气了？她疑虑。两个人都在等对方给个台阶下，都不愿轻易让步。这夜特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