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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提亲

    第二天一早,耕笛的母亲疼子心切,见子老为香巾之事忧愁,恐子忧郁成疾,于是,金氏带上几个丫环,让家丁备上一些金银珠宝前去萌府拜会。

    萌府一听说新科状元之母,带上礼品前来,不知何事,以为是来萌府提亲来了。

    萌员外及萌夫人穿戴整齐,在前厅会见金氏。

    “我今日前来萌府有一事。”

    “金夫人何事?请讲。”

    “我想见一下你家小姐。”

    “灵儿?这……”

    这萌员外和萌夫人一听金夫人一来便想见灵儿,这心中便猜到十之八九,是耕家来提亲了?可提亲为什么不直接对两老明说?见小姐干嘛?

    “萌大人勿虑,我只想和小姐说几句话。”

    “金夫人有什么话直接对我们说吧,我们都是喜欢直言之人。”

    这金夫人不能直说呀,如果让萌家二老知道自家公子手上有人家姑娘的香巾,这可说不清楚了。

    一位没有出阁的姑娘,何况是大家门户的千金,香巾在一个男子手里,这不是毁了人家的清誉吗?还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

    不,不能说。

    “没,没什么事,我家,哦,我家公子刚中新科状元,是想……”

    “哦,恭喜,恭喜。我们也刚听说此事。”

    “我,没什么事,我,我,回府了,告辞!”

    金夫人支吾几句,没见到灵儿小姐,便赶紧告辞出府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人家千金大小姐是不会轻易见人的,怎么办?这香巾如何还与人家呀?

    “娘亲,你见到灵儿姑娘了吗?”

    “没,没有。”

    “这如何是好啊?”

    耕笛从怀里取出香巾,喃喃自语,神情极度忧伤。

    不几日,耕笛因香巾之事愁眉不展,不吃不喝,消瘦不堪。

    金氏眼见自家公子一天比一天形容憔悴,皇上又接连几日催婚,上门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达官显贵,朝廷大户络绎不绝。

    怎么办?这一再拖延下去,到了期限,新科状元夫人未定,状元不能完婚,皇上会问罪的。

    “老爷,这事怎么办啊?如果不早点给笛儿定下婚约,可是会得罪很多朝廷大臣啊,他们会以为我耕家瞧不起人家,目中无人啊!”

    “可笛儿如今这情况,只对萌家千金的香巾念念不忘,也不能随便乱给他定亲呀!”

    “那怎么办?如果不早点定亲也不行啊!”

    “唉,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只有去萌府提亲。”

    “去萌府提亲?那行吗?听说萌府的人从不与朝廷官绅结交啊!”

    “为了咱家笛儿,不行也要去试一试。”

    “好吧,我再硬着头皮去萌府试一试。”

    金氏带上媒婆,众丫环,家丁担上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路浩浩荡荡又来到萌府。

    “老爷,耕家人又来了,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得更隆重。”

    萌府家丁飞快来报,此时萌员外正在书房阅书。

    “更隆重?难不成真是来提亲了?不行。我萌家从不与朝庭之人打交道,你速去府门外告之对方,我全家出门去云游去了,不在府里,让耕府的人快回去。”

    “好。”

    萌府家丁赶紧照老爷所言,转告了来提亲的耕府人。

    不让进萌府提亲,萌府人不在萌府,这显然是直接拒绝提亲呀。

    这金氏一听此事,便知对方的用意了。

    可我堂堂一新科状元来你府提亲,萌府却闭门不见,拒之于千里之外,这未免是太不给情面,太瞧不起人了吧。

    金氏一气之下,立刻打道回了耕府。决定永不登他萌府的大门。

    “娘亲啊,你去萌府提亲情况如何呀?”

    “笛儿啊,这萌府不知怎么回事,全家一下子都搬走了,不在这里住了。”

    金氏不得不对耕笛撒了一次谎。心想,萌府闭门不见,又提不了亲,笛儿又为此事如此心切,怎么办呢?只能瞒一时算一时了,等瞒过这一时,笛儿死了这条心,另娶别人家女子,也就罢了。

    可耕笛一听萌府搬走不知去向,当场昏了过去,茶饭不思了。这一下急坏了耕大人和金氏,立即打发了那些提亲的人,修书一封给皇上,告之新科状元耕笛学业操劳,身体欠佳,抱恙府中,暂停一切事务。

    皇上得知新科状元身体欠佳,也不再催问婚姻大事。

    这边金氏赶紧请来名医为耕笛看病,不几日,耕笛虽病情缓解,但依然神思恍惚。

    “香巾,母亲,香巾,萌府……”

    金氏眼见笛儿此病难消,便整日烧香拜佛,又去观音庙进香。

    话说灵儿自从上次香巾无意落入笛儿手中,见到新科状元仪表非凡,不禁也动了芳心。

    这数日来,整天在萌府里足不出户,丝毫不知外面的情形,每天只有丫环喜儿陪着自己,不是吟诗作画,便是发呆。

    “小姐,我给你说个事啊,前两日听说有一位公子,好像是新科状元,来咱萌府家提亲,被萌老爷和夫人回绝了。”

    “啊?什么?有这样的事吗?”

    “千真万确。”

    “那新科状元是不是上次我们去进香途中见到的那位公子啊?”

    “正是。”

    “我的香巾在他手上。”

    说到这句话,灵儿的脸一下子羞得绯红。

    “可是小姐呀,听说那新科状元被萌老爷和夫人拒婚后,一病不起啊!”

    “什么?这如何是好?爹娘为何会拒婚呀?”

    “小姐,你忘了吗?我萌府自古以来立下的规矩就是不与朝廷显贵交往啊。”

    “唉,这如何是好?人家耕府公子为此事一病不起,我们总不能不救啊。”

    “是啊,小姐,这新科状元相貌堂堂,学问不浅啊!小姐怎么会不救呢?”

    喜儿顽皮地扮了个鬼脸。

    “你这个坏丫头,看我不打你!”

    “别打别打,小姐,我有一个好主意,既可以救那新科状元,又不会被老爷夫人发现。”

    “什么好主意?快讲,快讲!”

    “小姐,明天是观音庙最热闹的一天,观音娘娘的生辰之时,我们去庙里上香,我保准那耕家也没准儿会去,到时我们去看看,能碰上那位新科状元不?如果能见上,那不就好办了吗?”

    “就你这鬼丫头主意多,听你的,明天去观音庙里进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