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苦肉计
耳中嗡鸣，视野模糊，于朗忍不住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些，追上去再挽留一下，但脚下不知道怎么，像是被粘在地上一样，费了很大力气才挪动一步。
就在他准备像拔萝卜一样把另一条腿也往前挪一步时，前面忽然传来唐佳琳的声音：“你怎么了？”
她没走！喜悦由心底升起，耳中嗡鸣停止，商场嘈杂的声音重回耳畔，眼前世界也重归清晰，唐佳琳就站在他面前两步外。
于朗不禁露出笑容，却不知他现在面色惨白，这么一笑，不但不能缓和气氛，还有些吓人。
“哪不舒服吗？”唐佳琳又上前一步，“胃痛了？”
于朗下意识伸手摸胃部，却忘了手机还在手上，手一松，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
唐佳琳看他不太对劲，抢先说：“你别动，我来捡。”然后弯腰捡起手机，“很好，直接从上次那个地方裂开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还给于朗，他伸手来接，两人手指碰在一起，于朗手指比手机还凉。
唐佳琳顺手按住他，想试试他掌心的温度，于朗却“嘶”了一声。
“怎么？胃疼？”唐佳琳又问。
于朗摇头：“手疼。”
“……”唐佳琳翻过他手掌，看见手背那一条淤青，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丢开道，“活该。”
于朗刚才被她温暖柔软的手拉着，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又被她丢开，难免失落，谁知唐佳琳下一秒就拉起他左手，握了握手指。
“你到底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脸也白得吓人。”
唐佳琳从化妆品店出来就躲在人形立牌后面，一直看着于朗无头苍蝇一样，转圈找她——他从坐到椅子上那会儿就不太对劲，要不是担心他在这里病倒没人管，她才不会走过来询问。
于朗用右手手背贴了贴自己脸颊，“我也不知道，刚才有点呼吸困难、耳鸣，可能昨天睡得不好……”
“你不会是高原反应吧？”唐佳琳听说呼吸困难，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头疼不疼？”
头不疼，心疼，于朗想归想，却不敢说出来，还点头：“有一点。”
“在山上都没高反，这会儿高反了。”唐佳琳嘀咕一句，“你坐这里等着，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卖氧气瓶的。”
她转身要走，于朗赶紧拉住：“现在好多了，这里也不方便，要不先回酒店吧。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
又没什么急用的，非得这时候去买，唐佳琳摇头，用手机叫了车，就扶着于朗往外走。
于朗知道这时候宁可不说话，也不要多说，老老实实让她扶着，两人一起到商场外面，等网约车过来。
唐佳琳看着车还有几分钟到达，就在外卖搜了氧气瓶下单，“我们到酒店，应该也就送到了。”
“嗯。”
唐佳琳以为他还是不舒服，所以才不怎么说话，又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适。
于朗眨眨眼：“有点冷。”
唐佳琳四处看看，拉着他往外，站到阳光下。
别有期望的于朗：“……”
几分钟后，网约车到了跟前，唐佳琳和于朗一起坐了后排，很快回到酒店。
外卖还有十分钟才到，唐佳琳就送于朗回了他房间，还用热水壶给他烧了点水。
“胃不痛吧？”最近咖啡喝得有点多，其实对他这种胃病人士不友好，所以唐佳琳忍不住又问。
“不怎么痛，”于朗脱了大衣挂上，“就是有点胃胀。”
唐佳琳帮他开了空调，“还冷吗？上床躺一会儿吧。”
刚才说冷，总不能回到酒店就说不冷了，于朗脱了鞋子，上床盖被躺下。
唐佳琳等水开，给他倒了杯水晾着，外卖也到酒店大堂了。不一会儿酒店的机器人把外卖送到门口，她开门取了，拆开氧气瓶外包装，插好面罩，拿给于朗。
于朗坐起来靠着床头，慢慢吸了几口氧。
唐佳琳站在一旁看着：“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于朗点头，“好多了。”
唐佳琳试了试水温，还是烫，就说：“一会儿水不那么热了，你喝点温水……”
“你能再坐一会儿吗？”于朗抬头看她，满脸恳求。
唐佳琳盯着他看了两眼，转头要去坐沙发椅，于朗赶紧拍拍床边，“坐这儿吧。”
看她不动也不说话，于朗又补充：“我还有几句话想说。”
唐佳琳这才坐下。
“……”
“……”
房间内沉默了几秒，还是唐佳琳先开口：“说啊。”
“……”于朗其实没想好说什么，只能先来个苦肉计，“现在脑子有点不够用，刚才突然一片空白。”
“那等你好了再说。”
唐佳琳作势要走，于朗立刻坐直，双手握住她手：“我想起来了。”
唐佳琳看一眼纠缠在一起的三只手，于朗默默松开：“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当没发生吗？其实也不用当没发生，反正都是往事嘛，过去了，翻篇了，这样应该可以吧？”
“就这些？”唐佳琳问。
“我们还是以事业为重，我保证昨天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于朗道。
“也不会再吃莫名其妙的醋？”
于朗：“……这个可能比较难，但我可以自己消化，不会去烦你。”
唐佳琳看着他，笑了笑：“还有吗？”
还有什么吗？于朗想不出来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吗？”
“不是你要说的吗？”唐佳琳摊手，“我对合作伙伴没什么要求，敬业、负责、公私分明就可以了。”
于朗小心翼翼看着她：“那我们……算和好了吗？”
“什么和好？”
“就是，我们合伙创业还是OK的，我们之间也是没问题的吗？”
“我们之间不就是合伙人的关系吗？有什么问题？”唐佳琳反问。
“你不会像白天那样不理我了吗？”
唐佳琳：“那取决于你有没有谨守合伙人的本份，是否越界。”
于朗：“……现在我们只是合伙人了吗？”
“不然呢？”
“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不会吸个氧就忘了吧？”
“……”
就在他准备像拔萝卜一样把另一条腿也往前挪一步时，前面忽然传来唐佳琳的声音：“你怎么了？”
她没走！喜悦由心底升起，耳中嗡鸣停止，商场嘈杂的声音重回耳畔，眼前世界也重归清晰，唐佳琳就站在他面前两步外。
于朗不禁露出笑容，却不知他现在面色惨白，这么一笑，不但不能缓和气氛，还有些吓人。
“哪不舒服吗？”唐佳琳又上前一步，“胃痛了？”
于朗下意识伸手摸胃部，却忘了手机还在手上，手一松，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
唐佳琳看他不太对劲，抢先说：“你别动，我来捡。”然后弯腰捡起手机，“很好，直接从上次那个地方裂开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还给于朗，他伸手来接，两人手指碰在一起，于朗手指比手机还凉。
唐佳琳顺手按住他，想试试他掌心的温度，于朗却“嘶”了一声。
“怎么？胃疼？”唐佳琳又问。
于朗摇头：“手疼。”
“……”唐佳琳翻过他手掌，看见手背那一条淤青，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丢开道，“活该。”
于朗刚才被她温暖柔软的手拉着，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又被她丢开，难免失落，谁知唐佳琳下一秒就拉起他左手，握了握手指。
“你到底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脸也白得吓人。”
唐佳琳从化妆品店出来就躲在人形立牌后面，一直看着于朗无头苍蝇一样，转圈找她——他从坐到椅子上那会儿就不太对劲，要不是担心他在这里病倒没人管，她才不会走过来询问。
于朗用右手手背贴了贴自己脸颊，“我也不知道，刚才有点呼吸困难、耳鸣，可能昨天睡得不好……”
“你不会是高原反应吧？”唐佳琳听说呼吸困难，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头疼不疼？”
头不疼，心疼，于朗想归想，却不敢说出来，还点头：“有一点。”
“在山上都没高反，这会儿高反了。”唐佳琳嘀咕一句，“你坐这里等着，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卖氧气瓶的。”
她转身要走，于朗赶紧拉住：“现在好多了，这里也不方便，要不先回酒店吧。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
又没什么急用的，非得这时候去买，唐佳琳摇头，用手机叫了车，就扶着于朗往外走。
于朗知道这时候宁可不说话，也不要多说，老老实实让她扶着，两人一起到商场外面，等网约车过来。
唐佳琳看着车还有几分钟到达，就在外卖搜了氧气瓶下单，“我们到酒店，应该也就送到了。”
“嗯。”
唐佳琳以为他还是不舒服，所以才不怎么说话，又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适。
于朗眨眨眼：“有点冷。”
唐佳琳四处看看，拉着他往外，站到阳光下。
别有期望的于朗：“……”
几分钟后，网约车到了跟前，唐佳琳和于朗一起坐了后排，很快回到酒店。
外卖还有十分钟才到，唐佳琳就送于朗回了他房间，还用热水壶给他烧了点水。
“胃不痛吧？”最近咖啡喝得有点多，其实对他这种胃病人士不友好，所以唐佳琳忍不住又问。
“不怎么痛，”于朗脱了大衣挂上，“就是有点胃胀。”
唐佳琳帮他开了空调，“还冷吗？上床躺一会儿吧。”
刚才说冷，总不能回到酒店就说不冷了，于朗脱了鞋子，上床盖被躺下。
唐佳琳等水开，给他倒了杯水晾着，外卖也到酒店大堂了。不一会儿酒店的机器人把外卖送到门口，她开门取了，拆开氧气瓶外包装，插好面罩，拿给于朗。
于朗坐起来靠着床头，慢慢吸了几口氧。
唐佳琳站在一旁看着：“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于朗点头，“好多了。”
唐佳琳试了试水温，还是烫，就说：“一会儿水不那么热了，你喝点温水……”
“你能再坐一会儿吗？”于朗抬头看她，满脸恳求。
唐佳琳盯着他看了两眼，转头要去坐沙发椅，于朗赶紧拍拍床边，“坐这儿吧。”
看她不动也不说话，于朗又补充：“我还有几句话想说。”
唐佳琳这才坐下。
“……”
“……”
房间内沉默了几秒，还是唐佳琳先开口：“说啊。”
“……”于朗其实没想好说什么，只能先来个苦肉计，“现在脑子有点不够用，刚才突然一片空白。”
“那等你好了再说。”
唐佳琳作势要走，于朗立刻坐直，双手握住她手：“我想起来了。”
唐佳琳看一眼纠缠在一起的三只手，于朗默默松开：“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当没发生吗？其实也不用当没发生，反正都是往事嘛，过去了，翻篇了，这样应该可以吧？”
“就这些？”唐佳琳问。
“我们还是以事业为重，我保证昨天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于朗道。
“也不会再吃莫名其妙的醋？”
于朗：“……这个可能比较难，但我可以自己消化，不会去烦你。”
唐佳琳看着他，笑了笑：“还有吗？”
还有什么吗？于朗想不出来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吗？”
“不是你要说的吗？”唐佳琳摊手，“我对合作伙伴没什么要求，敬业、负责、公私分明就可以了。”
于朗小心翼翼看着她：“那我们……算和好了吗？”
“什么和好？”
“就是，我们合伙创业还是OK的，我们之间也是没问题的吗？”
“我们之间不就是合伙人的关系吗？有什么问题？”唐佳琳反问。
“你不会像白天那样不理我了吗？”
唐佳琳：“那取决于你有没有谨守合伙人的本份，是否越界。”
于朗：“……现在我们只是合伙人了吗？”
“不然呢？”
“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不会吸个氧就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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