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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娘,你不是说外头的人手足够能够确保我的安全?现下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荆冠玉那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李若依也渐渐从打击中缓过来,眸底皆是藏着对言欢狠辣的毒意,心中蔓延的怒火一下也延到了蓉姨娘那儿。

    “依儿,这事儿是你受委屈了。昨个儿娘就应该拦着你。

    荆冠玉那儿,娘不会让他活过今晚。你就放心好了。

    至于你的婚事,娘最近也会给你订下,圆房之时,也有本事让你的清白在未来的夫婿面前保住。”

    “言欢那儿,你打算怎么出处理?万一她和顾莞月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可怎么办?

    流言同样是把杀人于无形的刀子。

    要嫁,我也只嫁给季殇,我不介意过去做平妻。娘,你可要答应女儿的这个愿望。”

    李若依娇脸上隐隐现着楚楚可怜的委屈,这事儿的确也存着蓉姨娘的疏漏,所以若是能用丧失的清白换回一桩和季殇的亲事,那也值当。

    她可不像李若颜一般,遇到事情只会咋咋呼呼,有些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要从破败的局面中寻找有利的一面似乎扳回一局。

    “这......”

    蓉姨娘想起原哥儿前几日才为李若依挑选了一个好人家,现下将她嫁给季殇做平妻,恐怕儿子第一个不答应。

    再者女子嫁人,本就是变相地为兄长铺前程的路。季殇明显是跟李煦一伙儿,有命活多久那还难说。

    先前答应女儿有朝一日让她嫁给季殇,那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娘,你就连这件事儿都不肯答应女儿吗?那女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若依也是个惯会使狠手的人,脑门朝床沿边儿上一磕,还真就撞出个血印子来。

    “诶哟喂......依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蓉姨娘哪儿有不心疼的道理。

    “阿娘要是不让我嫁给季殇,那就我一头撞死。

    我虽没有决定自己婚事的权利,但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

    李若依的话很快戳中了蓉姨娘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在娘的心里永远比不过大哥,但有些事情,她也绝对不会妥协,否则还真就没有机会和季殇在一起。

    蓉姨娘也较为清楚大女儿的性子,季殇就是她的逆鳞,只要一触到这条线,女儿骨子里的倔强就和染了无尽的疯狂似的,什么都做不出来。

    可儿子那儿也不是好交待的。

    所以眼下蓉姨娘也只好先糊弄着,

    “依儿,这事儿要从长计议。你也要给娘一些时间,好不好?”

    “好,我相信娘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李若依也懂得点到即止,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急,往日里温柔乖巧的女儿形象一下子又回到了面儿,似寻着温暖般体贴地拥入了蓉姨娘的怀里。

    .......

    “小姐,你猜方才,我见着了谁?”

    珍珠一脸兴冲冲地回来说道,眼神里不时闪过狡黠的星光,

    “卫家夫人和公子。而且我还瞧着卫家夫人对着蓉姨娘冷言冷语,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卫离墨也来了?我怎么觉着,他今个儿是故意来的。”

    言欢对于直觉的事儿一向很准,这个时候守门的丫头唤了声道,

    “欢姑娘,有人递了张纸条给您。”

    接过纸条仔细一看,卫离墨居然约自己在花园里见面,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言欢还是想看看这卫离墨究竟想要玩些什么心思。

    于是言欢和珍珠一块赴了花园。

    “言欢姑娘,有段时日不见,愈发出落的美艳大方。如今一双腿也好了起来,看来我的眼光不错,你的确是我中意的妻子人选。”

    卫离墨贵气眷充的俊脸噙着一副调侃似的笑意,表现出一副对言欢极有兴趣的模样。不过那冷至寒墨的眉骨却潜着一副若有若无的怨气。

    “卫公子的丫鬟怀了孕,最终还是落了个惨死的结局,我一个胆小的姑娘家又怎么敢去自寻死路?”

    言欢娇脸上的梨花浅窝微微映着,柳叶细眉跃着清风悄然上扬,红唇婉婉卷勾,一副小白兔单纯的懵懂样儿。

    可仔细往她花眸里的光去瞧,里边好像又有许多说不出的故事。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卫离墨很久没有找到一个这么让自己感兴趣的人,许是征服的欲望蒙上了头,他的桃花脚步往前跨了跨,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便携着笑意道,

    “你不是她们那些个胭脂水粉。来我这儿,或许能找出条活路。这扬州还没有我娶不了的女人。不信咱们来打个赌。”

    这卫离墨似乎像个疯子一般咬定了自己,不过,他走近自己,估摸着也不是为了一般的兴趣这么简单。

    “好啊,那就拿命当赌注吧。”

    言欢将话说出来的时候,似乎把命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但那花眸里掠着的几分霸气似乎又有着志在必得的把握,一副只会是卫离墨丢了性命的模样。

    “别怪我没提醒你,记得准备好嫁妆。侯爷很快便会应下你我的亲事。”

    他敢用这般笃定的语气,言欢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安南侯在外包养的那个女人就与他有关。

    毕竟,如珍要想埋到安南侯身边,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帮她。

    卫离墨似乎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步子踱回房间后,一个郁黑的身影就马上将她覆住,熟悉的龙诞香味儿一下就让言欢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你把我弄疼了,放开。”

    今天李煦手上使的劲儿特别大,仿若和吃错药了一般。

    不过仔细想想,言欢似乎知道这大醋缸生气的原因。

    “我刚刚去见了卫离墨,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去见他?难不成,后悔没和他成了亲事?”

    李煦的修指扼住她的脸颊,迫使其视线与自己相对。

    一张俊美如玉又闪着翩翩灼气的脸迅速在言欢的眼里不断放大,那对浓墨如云的剑眉又似含着委屈一般紧紧蹙着。

    “有这天下第一大俊美男在这里,我又怎么会瞧的上别人?”

    言欢也懂得适时地放软,嘴角更是露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据话本子上说,男人都对女人的这一套心软。

    “还算你有点眼光。”

    李煦手上的劲儿不觉松了些,桃花幽眸里也多了一分喜滋滋地柔意,

    “那还差不多,算你有点眼光。

    不过我可告诉你,卫离墨你给我远着些。他可是个不简单的人,而且和韩滔私底下有比较深厚的情感。

    据说那只瞎了的眼睛边是为韩滔所挡了一箭。

    我父亲在外包的女人,我也找人往里瞧过了。

    其在外画的像与我记忆中的如珍应该无异。”